第135章

宁宁刚才突如其来那句话对于红色头发的付丧神来说简直称得上是石破天惊。

再结合一下一期一振和山姥切国广的动作,一人抱着她一人还在脱衣服,怎么都有种几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玩什么奇怪的羞耻PLAY的感觉。

这样看下来,也难怪大包平的脸色如此难看,毕竟是童~贞。

然而不管大包平脸色如何,宁宁的脸皮也早就在金句系统的锻炼下厚如城墙了,说了这样的话也仍旧能从容镇定的从山姥切国广已经僵掉的怀里爬起来。

整了整衣服,审神者才霸气的朝大包平一挥手,“这里没什么事,你继续去忙吧。”

她都这么久没回本丸了,金句系统也给她准备了这样的欢迎仪式啊。啧啧,她反正是无所谓,就是有点同情大包平不知道为什么。

这家伙才来本丸不算很久,金句系统的台风尾还没扫到过他呢,他又没办法像莺丸那样水波不兴的淡定。

从未见识过自家主人无耻场面的红发付丧神脸上的神色只能用青红交加来形容,更别提他平时印象里正直的一期一振,还有总是把自己藏在破布下的山姥切国广……

就在宁宁话出口之后,山姥切国广终于反应了过来,他动作迅速的把破布一拉,直接就跑了个无影无踪。

那反应超群的样子,搞得黑发的审神者也是侧目,这机动,不会比长谷部差啊。

回过头来宁宁就看到仍旧僵在那里的傻包,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你怎么还没走?”微一挑眉,“想来一起玩吗?”

她果然是个很坏心眼的审神者啊,还专挑好欺负的下手。

于是在听到自家主人开口的那一刻,其实就算是太刀,也可以机动值颇高的。

这几振反应各异刀中,只有一期一振在给宁宁拉好拉链之后很镇定的重新跪坐了下去,在大包平也狂奔而去之后,才从容的起身,“主殿,我去手入室。”

对于一把经历过自家主人和弟弟双重暴击的刀来说,这点冲击算什么,不算什么的。

宁宁这边欣赏完某红发付丧神仓猝离开的背影就听到一期一振这句,她也没有多想,“去吧。”

“很快回到您身边。”一期一振扶刀行礼,他是今天的近侍,工作还没到结束的时候。

宁宁回过神来想了想,“不用了,今天近侍的工作就到这里,辛苦了。”

虽然本丸这边的时间没有受到影响,但其实今天一期一振出去一天了,还经历了看起来这么激烈的战斗,应该也是累了。

本丸这边反正出阵远征的刀剑都差不多回来了,她也没有什么其他事一定要近侍去做的,“等手入之后你就去休息吧。”

“那您……”一期一振闻言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宁宁,之前主人才受了那么重,但是本丸其他刀剑都不知道这件事,他有些放心不下。

“没事,”在这方面向来不在意的宁宁觉得自己健康得很,一点都不用刃担心的,“既然都离开了那个游戏了,之前受的伤什么的应该都是虚拟的,所以不用担心的。”

她说着也是笑了,“而且现在已经回到本丸,这里很安全,不用担心的。”说到底自家本丸,随便喊一声都会有大批的刀子精冒出来,哪里到家了还不能安心的。

“那好吧,”听宁宁这么说,一期一振便也是点头,“如果您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请立刻通知我。”

说到底,如果主人没事的话,无论是一期一振还是山姥切国广,都不会主动提及在游戏里发生的详细情况。

就像之前出阵幕末回来之后,有些事长曾弥虎彻就算和其他新选组的刀解释情况的时候也不会详细提及,那就是属于他们和主人之间,不想和其他刃分享的珍贵回忆。

宁宁听到这里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刚不是都检查过了么?”幸好一期一振反应还是很迅速的,说起来那地主家的傻儿子应该没看清楚她的内衣。

说着说着宁宁也发现了不对的情况,“不对,等等,你刚刚和山姥切一起……”

终于反应过来刚刚自家刀剑做了什么的审神者脸色都变了,这两个家伙太有恃无恐了,刚还在跪在她面前一副请罪的样子,转眼竟然就这么扒她衣服!

刚被大包平这么一打断她差点忘记这一茬了,虽然知道他们是担心她,但是!

看着自家主人脸上逐渐不好了起来,再温和的刀剑也是相当有求生欲的,“主殿,那我就先去换衣服了,这样一身血实在太失礼了。”

宁宁简直要被一期一振的求生欲给气乐了,看看他身上确实存在的血迹,想想到底是为了给她报仇,怎么也受了些伤,只能没好气的瞪人一眼,“去吧。”

等她休息好之后再找刃算账!好好给她说的话她又不是不给看,非要那么急干嘛!

……这句好像也是哪里不对的样子啊。

山姥切国广早就跑走了,现在连一期一振也去手入室了,宁宁顺手就关了游戏机,她觉得自己没把游戏机踩扁扔垃圾桶里已经很对得起自己买游戏机的钱了。

至于还要不要玩这个游戏机什么的,呵呵……等她缓过这口气,再让狐之助去时政那边查查到底有没有这种情况发生过吧,说到底,她还是不太喜欢突然遇到这种事的。

把游戏机放在一边,宁宁动了动身体,刚刚的剧痛消失得无影无踪,虽然这个身体没有那么强的恢复力也不那么年轻,但好歹是自己的,所以也不用嫌弃了。

那么接下来去干什么呢?当然是要去厨房了!她记得今天烛台切没有出阵也没有内番的,她要把自家咪酱拉到厨房“蹂/躏”个够,她实在太受不了幕末的那些简陋吃食了!

吃饱喝足之后,人就懒洋洋的没了精神,虽然回来之前是想着回来要怎么怎么样,但真的回到本丸之后,宁宁反而不急着做什么了。

就像是在外旅行了很久的人,回到家里会急着做什么吗?不会,在安心的地方吃好休息好才是最棒的不是吗?

所以吃过晚饭之后,宁宁就在自己房间的榻榻米上滚来滚去,玩玩这个,搞搞那个,反正就是怎么放松怎么来,等她滚累了,就准备直接去睡觉。

这样的放松状态,一直持续到门外有刃熟悉的声音响起,“山姥切国广,我进来了。”

宁宁滚着的动作一顿,山姥切?被被大半夜到她这里来做什么?

电光火石之间,宁宁突然就想起之前金句系统让她问过的那个问题。

对,没错,就是问对方要不要来暖床那句,就在别人真情告白(并没有)的时候,所以这家伙不会真的是这么耿直来暖床的吧?

爬起来抓了抓滚到蓬乱的头发,宁宁扬声道,“进来吧。”

打开障子门进来的刃已经换回了熟悉的内番打扮,当然头顶上还是顶着那块看起来有些脏兮兮的破布。

宁宁就着坐在榻榻米上的姿势仰头看刃,“这么晚了,有事吗?”嗯,以被被的性格,说不定是有其他事不是来暖床的呢。

“我……”山姥切国广话说了半句,突然说不下去似的手拉着头顶的白布低下头去,心底又脑补了一堆的内容。

明明就是她叫他来的,现在来了却问他来做什么。果然还是因为他这种仿品吧,连来给她寝当番的资格都没有吗?

但是就算是仿品他也是国广的杰作,答应过的事情他绝对不会改口,既然答应了她,那就……

宁宁看山姥切国广半天憋不出来话的样子也替他难受,“先来坐下?”总觉得好像在不知不觉间,山姥切同学给自己加了很多戏啊。

山姥切国广几乎是宁宁说一句他动一下,现在让他坐了就规规矩矩的在宁宁面前跪坐了下来。

宁宁看了看自己两条腿伸直打开的豪迈坐姿,再比较了下山姥切国广的坐姿,轻咳了声收回一条腿,手撑在上面,“到底是有什么事?”

这样为难的样子,不会真的是来暖床的吧?

就像宁宁之前所想的一样,明明是振相当社恐的刀,但是每次被逼到极限的时候反应就很惊人。

现在宁宁一再问过之后,刚还一直低着头各种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刀蓦地抬头,“你叫我来的。”

“我叫你来?”宁宁差点没忍住露出奇特的表情,忙强忍住了假装自己还挺正经的询问,“所以你真是来给我暖床的吗?”

为什么她只觉得好好笑,哪有这样一幅被欺负了的样子来暖床的啊。

山姥切国广根本没有回答,他使劲扯住头顶的白布,低着头感觉快缩成一团了。

宁宁看得几乎想要望天,你真的没事吗?我觉得你都快要烧起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你说你都这样了你真的能来暖床吗?不会在还没爬上床之前就自己把自己变成烧刃了吧。

不然还是找个借口让他回去吧,真的感觉太可怜了……

抱着这样也不知道是好气还是好笑的心情,宁宁同情的看了眼山姥切国广才开口道,“这样啊,”就当他已经回答了吧,“不过寝当番的话,披着的布不可以一起哦。”

她之前可是连莺丸的外衣都让脱了才上床的,跟别提山姥切那块看起来怎么都不太干净的布了。

不,她的意思是说,这样山姥切就会知难而退了吧,毕竟被被的本体可是那块被被啊,她可是见过某刃睡觉的时候都会裹着他的被单的。

要知道无论什么时候,本体是绝对不能丢的!

果然,审神者这句极具威力的话一出口,山姥切国广立刻就不出声了,宁宁隔着被单都能感觉到他的紧绷。

嘴角扬了扬,宁宁想笑又忍住了,清了清喉咙摆出更正经的表情,“其实天气还不是很冷,我也不是很需要……”

她话说了一半就顿住了,因为就在她说话的功夫,那个沉默了良久,眼前感觉快把自己蜷缩起来的刃伸手,猛地把披在身上的破布一把扯下。

瞬间,山姥切国广头顶的金发毫无阻碍的映入宁宁的眼中,在灯光的反射下璀璨夺目,翡翠色的眸子瞬也不瞬间的盯紧了人,“这样,可以了吧?”

宁宁没忍住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她实在是没想到啊没想到,被被竟然连本体都可以不要?

片刻之后,黑发的审神者只能点了点头,“可以。”山姥切都做到这种程度了,再说不可以的话她自己都觉得过意不去了。

就暖床而已嘛,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她也不是经历一次两次了,说起来也是熟练得很了。

……怎么感觉她不像个正经审神者了,肯定是错觉吧!

在宁宁答应之后,她的床上在片刻之后就真的躺进去了一把刀。

真的是一把刀,虽然吧其他刀剑当然也是刀,但一起睡的时候宁宁更觉得身边的付丧神像个人。

但山姥切国广不这样,他躺到床上就真的直挺挺的躺在那里,连双手都非常规矩的放好,如果不注意还真觉得那是把硬邦邦的刀呢。

搞得被占据了半边床的审神者简直是哭笑不得,我说你这不是暖床,你这简直就是占了我的床铺在练功啊!

开始宁宁是和山姥切国广一样的姿势平躺着,她真的不想再给对方造成什么压力了。

还没闭上眼睛她就觉得这个模样不太对,感觉就像被摆放在太平间里的两具尸体……

因为自己可怕的想法嘴角抽了抽,宁宁翻了个身,侧躺着面对山姥切国广。

察觉到宁宁的视线,山姥切国广一副很想找个什么东西把自己遮起来,却又没有东西可以遮起来的样子,难受得要命。

“……”宁宁内心真的是有一连串的呵呵想要表达出来,很直接的翻了个白眼后,她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戳浑身僵硬的刃。

宁宁保证自己其实并没有用多大的力道,她真的只是想让对方放松一点别这么僵硬,然而她戳了戳,山姥切国广就真的抖了抖。

咦?这样感觉好像有点好玩啊。

虽然和自己的初衷背道而驰,但完全是恶趣味发作的审神者没有任何迟疑的又继续伸手指,我戳,我再戳,我接着戳……

就在宁宁坚持不懈的戳戳戳之后,开始一忍再忍的的刀剑终于被逼迫到了极限。

再是社恐山姥切国广也是刀剑男士,在宁宁再次伸手的瞬间,他动作利落的伸手,一把就抓住了自家主人作恶的手。

看着付丧神控诉般看过来的翡色眼睛,厚颜无耻的审神者只微微挑了挑眉,“你抓着我的手,是想要对我做什么呢?”

然后,然后她家被被就像被烫到一样放开她的手,整个刃缩到床边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