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那要不我来?

聂云岂呼吸滚烫, 眼神灼热地盯着他的小猫。

她脸颊都绯红着,唇瓣充着血,眼神勾勾看他, 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要让他着火的气息。

可是,不行, 才在一起这么几天。

聂云岂伸手捧着她的小脸, 声音沙哑, 又温柔得滴水:“你乖乖呆着,哥哥冲完澡再来陪你。”

“不要,不要走。”她扭动身子, 满脸都是不舍和勾引。

软滴滴的声音像一条绳索一样缠绕住聂云岂的心, 他痒得想把她就地正法, 吃干抹净。

可真的下不去手,她追了那么长的时间, 他怎么也做不到刚在一起两天,就把她……吃了。

他还是个人吗?

这是一只要好好养起来, 好好宠着的小可爱。

聂云岂低头碰了碰她的脸, 轻声哄着:“唯斯乖, 我们唯斯最乖了。”

谢唯斯被这句话封印住, 一动不动, 等回神, 他已经走到门口,留下一道颀长的背影, 眨眼出了卧室。

谢唯斯脸红似火,翻身把自己埋入被子中:“啊啊啊,正人君子聂云岂,怎么办, 怎么才能吃到他。”

那边在外面还没走远的人,听到这句话,脚步微滞,随即唇角不自知地扬了扬,转头进了浴室,打开淋浴。

聂云岂是真觉得浑身滚烫,从来未有过的感觉。

冰冰凉凉的水浇在在身上好一会儿,才缓和下身上的炙热、胸膛里好像要溢出来的火。

擦着头发回去时,床上没人了,浴室的门关着,里面传来哗哗水声。

聂云岂走到阳台去吹头发,站了会儿还是想抽点烟,不是因为心情不好想抽烟,而是心里某种痒,导致想抽。

但是又想着唯斯在,怕待会儿带着烟味进去。

最后他安安静静地站在围栏边,吹着深夜凉风,吹得身上的水珠连同那点剩余的火苗,都一点点被风干,熄灭。

浴室中,谢唯斯边洗澡边想着,其实聂云岂未必现在能做这事吧,他身体可能不允许呢,她听医生讲过不能有剧烈运动……这个也算吧?

想到这,她脸上刷地红了起来,像是被氤氲水汽蒸红了。

不过,他应该是真的不能做这事的,回头心口又该疼了。

洗完澡她拿着毛巾出去,走到中间看到阳台有一抹人影,就停下看向外面。

男人侧目,四目灼灼相对一会儿,谢唯斯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外面风大,她的头发得吹吹,聂云岂这儿是没吹风机的。

谢唯斯就走了出去。

聂云岂伸手拿她的毛巾。

谢唯斯一顿,“我自己来就好了。”

他没说话,还是接过了毛巾。

谢唯斯不好意思,他给她擦头发?“不用了哥哥,你进去休息吧。”

“没事,我给你擦。”

夜风徐徐吹散着男人苏极了的话语,谢唯斯觉得差点掉进一个浪漫旋涡里。

我给你擦~

聂云岂扬开毛巾盖住了眼前的一个小脑袋,手掌轻轻摩挲她轻软的细发。

谢唯斯没忍住伸手搂住男人的腰,往前靠上去。

聂云岂身子洗了冷水,又吹了许久的风,此刻冰冰凉凉的,在夏日夜晚里抱着很是舒服。

聂云岂虽然没给人擦过头发,但是擦起来,莫名也是得心应手。

谢唯斯感觉头发干了有七八分了,就仰起头:“好了,你手好酸了哥哥。”

聂云岂摇下头说没事,又给她擦了一会儿。

谢唯斯舒服到蹭了蹭他,身子在男人宽大的怀抱中摩擦,扭动。

聂云岂蓦然就停止下了擦头的动作,谢唯斯还没觉得怎么,以为他只是觉得擦好了而已

直到感觉,嗯,好像他有点不对劲,身子好烫 。

她扬起小脸,悠悠对视一下。

聂云岂垂下头,漆黑的眼神飘着一股小不自然,声色低低开口:“不要蹭了。”

“……”

她蓦的又蹭了蹭。

他:“……”

最后笑着被他带进了屋,一起上床。

躺下后,男人把灯调暗了。

谢唯斯睡在里间一动不动,等了一会儿,聂云岂果然没主动来抱她。

她叹气自己爬过去,枕入他肩头,可可怜怜地喃喃:“哥哥你都不抱我。”

男人摸摸她的脑袋,马上解释:“想等会儿再抱的。”

谢唯斯瞬间懂了,他在缓和身上的不对劲呢……啊,她有罪。

默了默,她在黑暗中眨眨眼,害羞道:“那,那我需要走开吗?”她一动,要爬回原来的位置。

这时男人在黑暗朦胧中,一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谢唯斯心口被那一扣,好像连灵魂都被扣住了。

她颤颤出声,声音湿软:“哥哥……怎么了。”

须臾,身侧动了动,很轻很轻地动了动,她只能感觉一点衣服的摩挲声,甚至察觉不到床垫的起伏。

男人动作轻柔地侧了侧身,身子和盯着天花板的眼神都有点僵硬。侧过身后,他另一只手在黑暗中,徐徐穿过谢唯斯的腰,轻搂住。

谢唯斯身子好像温度当即上升了好几度。

下一秒,男人把她转过来平躺着,深深拢入了宽大的胸膛下。

两道眼神在那一秒交织在了一起,明明是蒙蒙不清的光线,但是两人却都看得清彼此眼中的柔光。

转瞬,他半个身子盖着她,脸颊埋入她九分干的湿软发中。

接而,一道暗哑非常的声音伴着火热气息钻入耳间:“不用了。”

“……”

谢唯斯要炸了,虽然他一套动作下来都是小心翼翼的,连抱过她不用走都是温柔万千的,透着一股不自然和体贴,像是怕吓到她,但是这样最后把她整个搂在身下说不用的聂云岂,简直了……

比直接一把抱住她还要让她疯狂,心里好像在那一瞬间,有阵风吹开,水花涟漪四起,荡漾开悠长的一片。

就说他是撩人于无形,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撩,聂云岂毫不自知。

谢唯斯被他宽大的身子盖住了全身,满满的安全感和熟悉好闻的味道,而且被一个男人、被聂云岂盖住在身上,似乎是一件做梦都不敢奢求的事情,的一幕。

谢唯斯一眼不眨地越过他的肩头盯着天花板,大灯关了后,台灯小小的光影照在上面,铺开一圈圈的光线,很浪漫。

她轻声喃喃:“哥哥,你要睡了吗?”

“你睡吧。”他在她耳边低语。

谢唯斯觉得好亲密,心动地眨了眨眼:“……你睡不着是不是?那你吃药吧,吃安眠药。”

他没动,灼热的话在她脖颈间,撒开一片暖暖的气息:“不用了。”

“为什么?”

“吃了一会儿睡着,你该无聊了。”

谢唯斯蓦然眼眶里一热,居然怕他睡着了,她一个人无聊。

谢唯斯忍不住动了动,抱住他:“那你做点别的吧,累了就睡了。”

“……”

她低笑,然后悄悄问:“哥哥,你是不是不能做?”

“……”

“医生说不能剧烈运动。”

“……”

“那要不我来?”

“……”

聂云岂蓦的松开她,翻过身一个人躺好。

谢唯斯扭头去看。

安静几秒,身侧男人的开口,声音暗哑到苏,“唯斯,老是冲冷水澡,有点浪费水,不要惹哥哥了吧。”

“……”

谢唯斯害羞到不行,一下子把脸埋入枕头中,睡了睡了。

聂云岂侧过脸看她,等了一会儿,人应该老实下来了,才重新伸手去揽过她,放入怀里轻抚着。

谢唯斯没多久就睡着了。

她呼吸均匀下来后,聂云岂也想要去吃药,睡了。

这时她手机振动起来,响起电话。

聂云岂一顿,伸手拿过那边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来电显示:聂沐。

聂云岂:“……”

手机铃声在静谧的房间里响彻着,他一边下床一边打开抽屉拿上药,然后出卧室。

走到厨房放下后,聂云岂倒了杯水吃药。

端起杯子时手机铃声停了,然后那一秒,耳边又传来梭梭声,像是下雨。

聂云岂停止住了喝水的动作。

走到厨房门口看了眼远处的落地窗,落地玻璃外一片毛毛雨在夜空洒落,玻璃已经模糊了。

确实下雨了。

身后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

聂云岂回来,睨着那个名字一会儿,轻呼了口气出来。

他拿起来,点了接通放到耳边。

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唯斯?你在干嘛?怎么那么久……”

没听到回声,她又喊:“唯斯?你在干嘛啊?想喊你出来吃宵夜呢结果居然下雨了,你和我小哥哥怎么回事啊。”

聂云岂缓缓开口:“是我。”

“……”

聂沐手机从掌心滑落,须臾,颤颤巍巍拿起来:“你,你谁啊。”

“……”

“哇小哥哥你怎么和唯斯在一起,还接她的电话???她人呢??”聂沐不可思议。

聂云岂把水杯放入水槽中,慢悠悠出声:“睡着了。”

“……”

聂沐满脑子的震惊,“睡着了?你俩一起住啊?”

“嗯。”

“……”聂沐最后挣扎着问,“是她去你那儿借住吗?睡客房吗?像之前在览市那样。”

“不是。我去她房里拿手机?”

“……”

“挂了。”

聂沐捏着弹回通讯录的手机,整个人犹如在云端,随时要坠落。

……

聂云岂把药倒回瓶子中,没吃。盛夏的雨偶尔带着几声闷雷,不大不小,吃了药他就会睡得很深很深,听不到雷声了,要是谢唯斯回头被吓醒,他都没办法抱着小猫哄。

聂云岂拿着药回到房中。

刚好一个闪电照入卧室,眼前一片白光。

他走到床边,把药和手机一起丢下后,上了床,伸手捂住床上人的小耳朵。

几乎是同一秒,一阵霹雳般的雷声炸响在天际,又宛若在耳边。

聂云岂等到那轰隆隆的一阵声音全部退去了,剩下哗哗的雨声时,才缓缓松开手。

他躺下去,小心地抱过安睡的人。

放入怀中后仔细掖好被子。

没吃安眠药,又是这样的雷雨夜,聂云岂完全了无睡意。

几乎到半夜,都是看着怀里的人;闪电的时候,就捂住小猫的猫耳朵,让她不要被吵醒,不要被吓到。

如此周而复始,来来回回,直到凌晨四点,雨停了。

窗外传来细微的滴答声,断断续续地直到他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谢唯斯睡眠时间向来比较长,喜欢睡长长的懒觉,到中午才醒。

所以这天睡到早上快十点,醒来发现床上的男人还在,她开心又惊讶,就撑着手肘一眼不眨看人。

看着那副每一处都恰到好处的五官,简直心痒痒,她凑近轻吻了下。

他眉眼微微一动。

她顿时大气不敢出,怕吵醒了他。

转头发现他浴袍带子松开了,不知道怎么睡松了,他一向睡姿很正经的呀。

谢唯斯伸手去捏起带子要绑上。

这时,他人动了动。谢唯斯看上去,那双眼尾微微上勾,天生带着撩人感的桃花眼,睁开了。

眼皮掀起的那一刹那,谢唯斯简直看到了星空在里面。

聂云岂初醒的那份美好,她永远看不腻,永远沉迷,臣服。

转瞬看到她,他眼中的柔软也没有褪下,第一次带着那份毫无杂质的干净柔软面对其他物事。

所以她现在,已经是他心底的美好了是吗?

只是这份柔软下一秒在看到他松开的浴袍、和她的手时,就有点变了味。

男人定定看着那一幕,而后眯眼看谢唯斯。

当事人呆了呆:“……”

谢唯斯立刻缩回手,满脸绯红:“我没有,不是我。”

聂云岂又瞥向他散开的浴袍,喉结滚动,又去睨她。

谢唯斯身子都要在他炙热非常的眼神里化了:“不是我哥哥,是它自己松开的我只是想给你绑上,我没有脱你衣服。”

“……”

“我不可能干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我要吃你也是光明正大地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