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斯二世因为瑞亲王的到来, 临终之时唯一的遗憾不再纠结于心。
虽然他也知道瑞亲王可能最多在马德里待三四天,而他自己,他在临终之前,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不管西班牙的未来国王是谁, 他都可以为西班牙做一些事情。
两个人分别之际, 卡洛斯二世问道:“我的王后要留在马德里。”保康回答:“莫强求。”
卡洛斯二世又问:“你还会再回来吗?我一定可以坚持到明年。”保康微笑:“当然。我的朋友。”
卡洛斯二世就笑:“我有信心可以坚持到明年的明年。给瑞亲王庆功。”
保康注视着他眼里细碎的波光,也笑:“阿弥陀佛。快乐大师一定不负所托。”
“保重。”
“保重。”
一个坚强地抗住病魔, 一个奔赴战场。美好的友谊给这残酷的战争加上一分温情,就是西班牙军民因为大清瑞亲王的到来, 也在心里升起信心,试图反抗卡洛斯二世的贵族们, 亲向反法同盟军的一派老实下来, 西班牙形成一个战时的团结。
卡洛斯二世看在眼里, 默默流泪;保康看在眼里, 只有默默的感怀于心。
战争, 本身就是为了守护,守护自己的家乡,为自己的一方争夺更多的生存资源。除了疯子, 任何人的战争都一样,而他的战争, 也一样。
这场因为争夺王位引发,实际上是新旧欧洲强国重新划分地盘的战事, 整个欧洲参与进来的战事, 卡洛斯二世只祈求上帝, 保住西班牙的元气, 民众尽可能少遭受一些苦难, 至少,保留住西班牙本土的完整,国家的完整。
这一仗,关系到美洲大陆、非洲大陆、意大利、尼德兰……几乎是地球一半土地所有权的战役,保康的第一个目标,护住他的直布罗陀海峡。
对面的英吉利海军摆开雁型阵,用两艘七千多吨的铁甲战舰领头冲锋,其余的小舰两边摆开,从侧翼猛攻,保康指挥十艘小型战舰,利用速度优势,分成两队,从英吉利海军的正面绕行侧面展开攻击。
英吉利海军这些年来,吸取他们和大清海军数次战役的教训,大力研发他们的火器,试图缩短他们和大清水师之间的距离,但对于大清水师的火器来说,他们的舰炮口径还是太大了,射速太慢了。
大清水师的炮舰口径小、射速快,炮弹填装速度更快,一炮打出去,在英吉利战舰山爆炸出来的威力猛烈无比,关键,燃烧力极强。
借助瑞亲王对海上风向的准确把握,一般情况下,一百发炮弹打出去,同时打中一艘英吉利战舰,不管多大,不管还能撑住多久不下沉,它撑不住多久,就会燃烧起来。
熊熊大火在直布罗陀海峡附近的海域上蔓延,白天烧,夜里烧,短的三天三夜,长的八天八夜,整个战争期间好像就没有停过。
海水不再是蓝天一样的蔚蓝,而是鲜血染红的血红。
“四十五度角方向,直接打□□,五百发。”
“九十三度角方向,十艘战舰去突袭,扰乱他们的队形。”
“一百度角方向的十五艘战舰全部撤回,全部撤回。”
“…………”
随着他一道道命令下去,正前方的守军占着地利,加大炮火猛攻。正后方的偷袭小队,三十艘中型战舰堵住英吉利海军逃跑的方向,十分钟后,随着一枚枚□□打出去,大海洋上又烧起冲天火光,在大白天里都看得人胆寒心裂。
逃跑无望,殊死一拼也没有机会,英吉利的五艘中型战舰全部烧起来,士兵们惊慌之下纷纷跳海求生,战舰上的指挥官疯狂呐喊,试图阻止,但徒劳无功。
战场上,生死存亡之际,人性中的“善”被无数倍放大,人性中的“恶”也被无数倍放大。
有人为了一个逃生的机会,一脚踹下同袍的手,自己独占一块木板;有人为了同袍多一个逃生的机会,逃出去又回来,拖住受伤的同袍坚决不放弃。
还有的人不想给大清水师留下战利品,自己又领着人泼油点火,让火势更大。
保康举着望远镜,看到那一幕一幕,看到那鲜血染红的海面上,残肢断臂随浪花涌动、随水流的方向流淌,看到有战舰进水严重开始沉没,罐头、枪支等等杂物在海面上漂浮,一阵海风起来,方圆十里的海面上涌起一道道“血浪”。
浓重的血腥味飘散开来,他在指挥舰上都可以闻到。
保康面色平静。
他身后的将士们面色凝重。
常年面对生死的一颗心无比冷硬。战争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如果可以让大清水师没有伤亡,尽可能地减少损失,那么,什么方法都可以。
一个个英吉利士兵大声呼救,有的还用汉话大喊“救命”,海岸上的士兵们有条不紊地准备抓俘虏;大清水师打完这一仗,除了在大西洋和地中海巡逻的战舰,全部回航休整。
远处跑了大老远又跑回来支援的英吉利海军小舰队,眼见这个情况,无奈返航,大清水师这一边爆发出一阵阵欢呼声。
又是一个大胜的战役。
又是零伤亡。
嗷嗷嗷!
保康也笑。
当天夜里,大约夜里十点,保康领着小队人马,穿着潜水衣去查看那五艘战舰的沉没情况,破损情况,重点:检查一下英吉利目前战舰水平,在打捞之前排查潜在危险。
当然,这次还是一无所获。
不过这也从侧面证明了保康的推断。
小规模的战事过后是短时间的休息。
康熙三十九年二月初八,保康收到路易十四的来信,法兰西的尼古拉·卡蒂纳元帅和奥地利的欧根亲王,在北部意大利遭遇,防御不利,被路易十四怒而换人,换了一个让他万分后悔,让他的敌人欢呼雀跃的“蠢货”。
目前法兰西军队在意大利战场节节失利。
而在一个名叫豪什塔特的无名小地方,六万奥英联军对上六万法巴军队,也打得并不理解,路易十四非常担心,他的六万军队要全军覆没,在信里嚷嚷着要让那六万奥英联军陪葬。
保康知道,对上欧根亲王的军队,法兰西军队几乎占不到便宜,路易十四再换一个能打的元帅,也只能堪堪打一个平手。
北部意大利……听说那个威尼斯,很美?
保康笑着,在地图上威尼斯的地方划下来一个圈。
两天后,他还收到卡洛斯二世的来信。
北部西班牙军队和英吉利、葡萄牙陆地联军遭遇,王后殿下亲临战场,士气大振,散漫的西班牙军队面对联军的攻势,在国王的号召下,王后的鼓舞下,再次打出他们曾经的霸主国气势。
西班牙这些年来被广袤的殖民地养出来的颓废消失,气势渐渐起来。
保康微笑。
“黄昏日暮”的西班牙,终究是不负他曾经的霸主英姿。
当然,防御、机动、拖延、牵制……的陆地战上都能打得这般火热,海洋上又怎么会这般试探性质的小打小闹。
对直布罗陀海峡势在必得的英吉利,怎么会任由大清占据这条大西洋和地中海的唯一通道?谁都知道,这次决定性的战役过后,再想夺取直布罗陀,几乎没有希望。
即使,是大清的瑞亲王坐镇直布罗陀海峡,也在所不惜。
康熙三十九年三月十六日,英吉利、荷兰加上各个小国诸侯组成的海军联队,在对直布罗陀海峡久攻不下的情况下,发起联合进攻,属于保康的大海战打响。
对方大中小三种战舰,后勤舰队等等,加起来超过多达四百五十艘,这毕竟是在欧洲和非洲交界的地盘上,远离他们熟悉的亚洲,而对方经过这一次次进攻,总结出来很多对付他的经验。
保康摊开那本流传几千年,密密麻麻写满唐太宗李靖等等人的备注的《孙子兵法》,摆出来一个傲慢轻敌的姿态。
甭管他是十五岁还是这个时代加上胎里时间的二十三岁,他都是一个年轻人不是?
一个年轻人,打了这么多次小胜,面对老冤家,多年来的手下败将找来的帮手,那当然要傲慢,要轻视。
吩咐水师将领采取死防死守的策略,利用他们精心布置起来的一道道防御战线,尽可能地消耗对方的战斗力和整体实力。
胤祉、胤禛、胤祺、胤佑,作为大清皇子,在直布罗陀海峡的南岸,他们的摩洛哥军事据点,安抚民众,鼓舞军心,顺便进一步建设他们这个据点,加深它的“大清化”。
保康自己,亲自率领二十艘小型战舰,在海面上四处展开突袭,跟陆地骑兵突袭大营一般在海洋上乱窜,昼夜不停地干扰和分散同盟军的精力。
两军一个小交锋,双方的战舰距离只有半里不到,对面的联军统帅面对瑞亲王的打法气得面色紫涨,顾不得站在甲板上的危险亲自举着大喇叭破口大骂:“瑞亲王你这个魔鬼,你个无赖,打仗这么打吗……”
瑞亲王·快乐大师·小保康愉快地听着,哈哈哈大笑,年轻人的意气风发、豪情飞扬尽情展露。
“打仗不是这么打的吗?我不知道啊?哈哈哈哈。”
对面的人气得吐血。
胤祉、胤禛、胤祺、胤佑、所有的中方将士,极力忍住捂脸的冲动,极力保持住他们严肃的军容。
他们很想说,王爷你的人设是“小无赖”,真的不是“傲慢轻敌”,可是他们面对联军每次被气得要死过去的样子,也看的特爽啊。
瞧瞧他们王爷,一身类红色袈裟小礼服,一派风流潇洒、翩然如虹地站在指挥舰的甲板上,那个美啊哟。
瞧瞧他们王爷,听着对面人的不换气的连声咒骂,手里举着一个酒葫芦,一口一口品尝战利品之一英吉利皇家御用葡萄酒,多么有风度。
瞧瞧他们王爷,龙章凤姿,龙额凤目,举着酒葫芦的手都是这大海洋上最美的风景线,西班牙和摩洛哥有多少小姑娘就想变成他们王爷手里的酒葫芦!
蓝天大海,晴天丽日,战舰排开的战场都是他的背景,白净的面堂是大海上最亮丽的画面,清澈明亮的黑眼睛,比大海上最美的黑宝石还美。
一身袈裟似火,人却如海洋一般深不可测,明净澄澈。就连对面的联军统帅从望远镜里看到瑞亲王举着酒葫芦的那只手,都生不起嫉妒之心。
上帝偏爱一个人,给予他无尽的智慧,还给予他无上的美貌,一只手都生成这样,上帝,你真要放弃英吉利了吗?
联军统帅不服,大英帝国要崛起,必须占据直布罗陀。
“瑞亲王,你打仗打成乌龟一样,被人骂‘龟儿子’,你甘心?从你的乌龟壳子里出来,我们决一死战。”
瑞亲王·快乐大师·小保康傲娇脸:“不战。你说决战就决战?你骂快乐大师的汗阿玛是乌龟,快乐大师要告诉汗阿玛。”
…………
死寂。
就连大海都因为·快乐大师的厚脸皮风平浪静。
联军统帅明智地在他被气死之前回航。
中方的所有人,齐齐捂脸。
只有始作俑者·保康本人,无知无觉地哈哈哈大笑。
阿弥陀佛。快乐大师自觉他还是“潇洒美少年童心一片”。当天晚上快乐大师特愉快地给他师祖和他汗阿玛写信,想起白天那些英吉利人的大骂,还真的要和他汗阿玛告状。
胤祉和胤禛生怕他在信里来一句:“汗阿玛,英吉利人骂你是乌龟……”,一把抢过来“润笔”的权利。
保康还是哈哈哈笑,将他给师祖和额涅的信件封蜡,看看时间表示要出门逛一逛。
胤祺和胤佑生怕他又不自觉地招惹一大帮小姑娘,赶紧拿出来一副墨镜和一副口罩给他戴上。
刚刚开始能喝点儿美酒,可就是最低度的葡萄酒和竹叶青,他喝着也不大适应,功力高深,喝得少倒不会醉酒,但他的个人体质原因,喝酒后反应都在脸上。
面颊生红晕,眼波流转。简直……
不说是小姑娘们,就是大妈们也受不住。
胤祺特不放心地叮嘱:“保康哥哥,你已经长得够美了,喝酒后可千万要注意‘形象’。”
保康:“……”
他是在睡觉之前海边散步,戴这些个物事闹哪样?
胤佑:“不戴口罩,带个墨镜。今儿一天海上都风大。”
保康愣愣。看看外面,是夜色没错儿,不知道这夜里的又不是白天,他要戴什么墨镜,但是,好像不戴两个弟弟就不放他出门?
保康眼睛一眯,胤祺心头一跳:“不戴也行,可千万记得,不能对人笑,也不要眯眯眼。”
保康:“……”
从善如流地“板着脸”出门。
晚上八点,夜色下的直布罗陀两岸,灯火辉煌,天上有星光月色,海上有波光粼粼,保康一个人慢悠悠地踱着步,漫无目的地逛着。偶尔解下腰上的奶葫芦,喝一口温热的奶汤。
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这模样,不说是春心萌发的小姑娘,男女老少都看直了眼。
保康冲他们挥挥手致意,笑了一半收回来,“板着脸”,看得人群一个个的更呆了。
保康在心里哈哈哈笑,悠哉哉地逛了一会儿夜市摊,买了几样小物事,自己背着一个小包包,扛着一稻草杆的糖葫芦,朝海岸上的一处阵地走去。
“大家伙儿,来吃糖葫芦。”他大喊一声。
大家伙儿哈哈哈大笑,刚刚换防下来的小队长美滋滋地接过稻草杆子分发下去,就觉得,他们王爷买回来的糖葫芦,果然比他们自己买的好吃。
保康看他们吃得开心,自己也开心:“刚刚海面上有动静吗?”
小队长神色一肃:“有一点儿,但又不确定。换防的小队长说他会严加防范。”
保康点头:“洗漱后抓紧时间休息。”
小队长眨巴小眼睛,瞬间明白过来,瞬间面孔发光,热血上涌。
保康拍拍他的肩膀,笑笑没再说话。
当天夜里十二点,联军发动突袭,这次绝对是蓄谋已久的有备而来,全部是从没露面的新型战舰,很小,灵活,速度快,顺着风势,突袭大清水师布置的防御阵地,攻势猛烈。
保康眯眯眼睛一笑。
一百多年前,英吉利和西班牙为了争夺海上霸权,在英吉利海峡进行一场举世瞩目、激烈壮观的大海战。
当时的英吉利女王伊丽莎白一世,将皇家海军、各大船主、商人以至海盗们的舰船统统集中起来,共有舰船二百艘,水兵一万四千人,步兵一千五百人,组成一支强大舰队,大胆任命海盗出身的德雷克与霍金斯分任正副司令。
英吉利的战舰性能远远不如当时的西班牙,但由豪金斯给予改进,船体小、速度快、机动性强,火炮数量多、射程远。既可以躲开西班牙射程不远的重型炮弹的轰击,又可以在远距离对敌舰开炮,以火炮优势制胜。
那次海战,西班牙实力强大,武器先进,战船威力巨大,兵力达三万余人,号称为“最幸运的无敌舰队”,失败后遇到台风,全军覆没。
而英吉利海军在两军相比,众寡悬殊如此巨大的情况下,大胜。从此,海洋上,不再是西班牙一家独大。从此,西班牙的海军实力大降,一败再败,再也无力崛起。
而当时英吉利胜利的原因除了天时地利之外,不光是海盗豪金斯的大胆改进,海盗德雷克的海盗船队,才是真正在战争中起到至关重要的决定性作用。
海盗,不光是有着丰富的航海经验和作战指挥能力,他们还比一般正规军敢打敢拼,他们在他们女王陛下的号召下,为了上岸后一个合法身份甚至是封爵,当然不惜一切。
保康穿好袈裟,迅速来到海洋上的炮火最集中的地方。
第一道防线被“攻破”,二十艘战舰全力“逃跑”;第二道防线被“攻破”,二十艘战舰全力“逃跑”;第三道防线被“攻破”,二十艘战舰全力“逃跑”……
到第六道防线,保康看看风势和天气情况,一声令下:“打!”
“打!”
“打!”
“打!”
“打!”
随着命令下达,一百艘船体坚固跟乌龟壳子一样的大战舰,对着包围圈里的这支“勇往无前”的小舰队展开碾压性的炮火攻击。
大清的大战舰,可不光是坚固到打不烂煮不烂的乌龟壳子,朝廷研究出来的最新型战舰,蒸汽加发动机混合型,逃跑时候的速度不比对方的小战舰速度低,此刻打起来,重型炮的射程也不比他们的小战舰落后。
而这些大清水师将士,因为这些日子他们王爷玩起来的“无赖”打法,听着英吉利人的一次次大骂,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气,打他娘的。
将士们的士气起来,打得酣畅淋漓,而对面的联军原本就是被瑞亲王的“无赖打法”逼得士气低落,还是提前动用他们的“秘密武器”,打起来自是大大的不同。
震天响的炮火声中,不到两个小时,第一批来犯的五十艘小型战舰,沉入大海洋,投降,燃烧……
这一次,大清水师没有再救人。
一艘艘大型战舰,近一万将士,胜利的欢呼都没有,打完后迅速清理海面,按照平时的训练,六道防御阵地又排起来。
大清水师,严阵以待。
联军里面,荷兰海军统帅气得跳起来,指着英吉利海军统帅的鼻子骂:“这就是你们的秘密武器?我说了,大清目前的技艺发展到哪一步,谁都不知道,不要轻敌,不要轻敌,可是你们不听。一伙海盗,他们当这是当年的西班牙海军?”
“这是大清水师!是瑞亲王领兵!”
英吉利海军统帅气得差点掏枪,一把将帽子摔到地上,指着荷兰海军统帅,眼睛都红了。
“那是我们大英帝国的英雄。那是我们大英帝国的五十艘战舰——上次、上上次战役,是谁不听指令,是谁先逃跑?”
荷兰海军统帅也气炸:“不逃跑,和你们一起燃烧?!是你们要直布罗陀,不是我们荷兰!你们不出力气,意思要我们做炮灰?”
说着话,他也扔了自己的帽子。
两个人斗鸡眼一样谁也不让谁,谁的兵谁心疼。眼看他们两个要撕破脸,还要打起来,闹拆伙,其他的将军们赶紧上前劝住。
这头两个海军统帅痛定思痛,决定分兵,两头进攻;那头保康一觉醒来,用了午饭,也准备正式和联军展开大决战。
直布罗陀这个地方,附近的海域、陆地,每条路,每一道守关,每一处洋流、暗礁、海潮、天气变化迹象……他都记在自己的脑海里。
联军里两位统帅的打仗风格,为人性格,包括每一个将军的性格,几分士兵们的大体心理特征他都熟念于心。
而大清水师这一方,就算他睡了六年,有很多人插手导致一些变化,但经过这么些日子的战事观察,保康也已经全部清除所有隐患,五万将士,如臂指使。
康熙三十九年五月初一,保康的生日,历史铭记的一天,大清水师和联军在大西洋展开大决战。
大清国·瑞亲王发挥他战场上的指挥艺术,完美地指挥完整场战役,歼灭联军六万人,战舰二百三十艘,俘虏五十八艘。
大清国·瑞亲王发挥他追兵的指挥艺术,将仓皇逃跑的一百五十艘战舰追赶到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利用台风的风势发起火攻,全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