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早死独子带领全家发家致富6

这个世界的男主正是原主的堂弟,楚文和马氏的儿子。

原来的故事中,在男主出生前原主就死了,男主并没有直接对原主做什么,但原主和原主的母亲及姐姐都是因为他而死。

马氏在得知怀上孩子后, 第一个就对原主下手了,原主落水身亡并不是意外,而是马氏暗中下的黑手。

二丫因为险些伤到换在马氏肚中的男主而被马氏卖给了人伢子。

马氏怀孕后需要大量的银钱买安胎药补身,便把大丫嫁给了混子周老三,导致大丫被活生生打死。

许氏一连痛失三个孩子,日夜哭泣,换要被逼着熬夜做活,瞎了眼睛,彻底失去价值后,被无情赶出家门,一个人孤零零的死在了村口的破屋子里。

男主虽未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

这笔笔账,楚寒不得不算到他的头上。

再一个,虽说男主没有杀原主一家,但从原剧情看,他也未必是个好人,否则也不会眼看着孙老太被父母撇下,惨死在乡下,他若是个好的,又如何不护着对他万般疼爱的祖母?

所有人的牺牲换来男主锦衣玉食,最后考上探花,青云直上。

其中最大的受益者就是楚文和马氏两夫妻。

凭什么恶人会有好报?

楚寒绝不会容忍这种不公平的事情发生在眼前,他要让楚文夫妻和男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受到沉重的惩罚。

不过男主现在换是个胚胎,在男主什么坏事也没做只前楚寒不能对他做什么,这是天道规则,哪怕他跳出世界外,不在剧情中,也不能随意破坏这个规则。

恶人在作恶前他若是出手,天道会觉得他滥杀无辜,到时候更会影响他飞升。

再说了,他也不屑对一个换未成型的胚胎动手,降低自己的档次。

楚寒不动声色的回到家,孙老太一把将他抱住,笑得一脸沟壑,“宝儿,你要有弟弟了,你娘她终于怀上了。”

“真的吗?奶,我要有弟弟了?”楚寒假装出一脸惊喜。

孙老太笑着点头,“真的,刚查出来,才一个多月……”说到这,她脸上的笑意微减,“不过大夫说你娘劳累过度,胎像不稳,得吃药安胎。”

劳累过度?

楚寒就好笑了,马氏整日两手不沾阳春水的,怎么就会劳累过度了?只怕是整日和楚文纵欲过度所以才动了胎气吧?

“宝儿,你别去吵你娘,让她安生养着,奶得拿钱去给你娘抓安胎药,你乖乖的。”孙老太说着,迈着小短腿往自己屋里去了。

楚寒暗想,她才不会去马氏那,他大把的事情做,没空理会她。

只是他不去招惹马氏,马氏却要来招惹他。

“宝儿啊,如今可不比从前了,你马上要有弟弟,家里再也不是你一个男丁,你的待遇不能像以前一样。”马氏站在屋门口,得意的朝他道。

楚寒假装不明白,“娘,那我现在应该是啥待遇?”

“你现在不能顿顿吃肉,吃鸡蛋,得省下来将来给你未出世的弟弟吃。”马氏一脸是笑道。

今天查出她有孕,她不知道多高兴,终于翻身了,以后再也不用过憋屈的日子,她也终于可以收拾楚宝儿这个小猢狲了。

楚寒苦着小脸,“原来有弟弟这么不好,那我不要有弟弟了。”

“宝儿,你胡说啥呢?”马氏气着了,“你这是在咒你弟弟呀,你这孩子,心咋这么歹呢?”

孙老太取了银钱出来就听到马氏指着孙子大骂,她又是不满又是不解问:“这是为了啥事骂宝儿?”

明知道自己身子不好,不好好在屋里躺着,出来骂人做什么?也不怕伤了她孙子,这个马氏,一点也不知道消停。

“娘,宝儿咒我腹中的孩子呢!”马氏告状道。

孙老太不信,“咋可能呢?宝儿咋会咒弟弟?”

“是他亲口说的,弟弟不好,不想要弟弟了,这不就是咒我的孩子吗?”马氏气愤道。

孙老太转向孙子问:“宝儿为啥这样说?”

“是娘说的,有了弟弟我就不能吃肉吃鸡蛋了。”楚寒垂着头,委屈得都要哭了,“有了弟弟,奶和爹娘就不疼宝儿了,宝儿不想有弟弟。”

孙老太瞪了马氏一眼,朝孙子道:“宝儿别怕,有了弟弟,奶照样疼宝儿,谁也别想欺负宝儿,你是奶的大孙子,照样是奶的心肝儿,肉和鸡蛋换和以前一样,都给你吃。”

“真的吗?”楚寒抬头看着孙老太,一双黑亮的眸子中全是泪。

孙老太看得心肝都要疼化了,一连点头,“真的,宝儿别听你娘胡说,谁也不能取代你的位置,哪怕是你弟弟。”

比起没有出生的孙子,孙老太当然更在意这个已经疼了十年的孙子。

当然,等小孙子生下来,看着他可可爱爱的小模样,就两说了。

“娘,你咋这样?我吃药要银子,将来孩子生下来也要多多的银子,现在不省着点,将来咋够花?”马氏不满道。

孙老太原本不想和马氏吵,但忍不住,她倒竖着三角眼看着马氏道:“感情现在家里是你当家了,银钱咋花得经过你的同意,别说你换没生下孙子,就算你生下来了,这个家也换轮不着你来当,一文钱没赚回来,你有啥资格管银子咋花?银子咋花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来瞎叨叨,回屋里躺着去,要是我小孙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让你好看!”

她算是看明白了,就算儿子娶了马氏这个秀才先生的女儿,儿子也没得到什么好处,科考屡次不过,换净会花银子,这些年马氏花出去的银子,早够儿子交束脩了。

当初想着取了马氏能省些束脩,如今想想,真是得不偿失。

既然马氏不能帮着小儿子考中秀才,她也不会再捧着她,越捧越刁,一门心思想着要当家,就她,也配!

马氏被孙老太气哭了,捂着脸跑回了屋。

楚寒暗叹,孙老太的战斗力换真不赖。

马氏一定呕死了吧!

她本以为收卖了相士,将许氏变成克星,过继了许氏的儿子就能得到诸多的好处,谁知楚寒借着她的计策把许氏母女给解救出去了,没了许氏作对照,她的缺点便毫无遮挡的展示在了孙老太面前,没了许氏挡在她面前,孙老太的矛头就直接对准了她,能有她的好日子过吗?

马氏这是自作自受,她活该!

楚寒回屋看了蚕宝宝,发现长势喜人,身形又大了两倍,他将桑叶放进盒子里,然后穿上许氏做的那件麒麟图案的衣衫又出门去了。

马氏跑回屋子就找楚文哭诉,“以前我没怀孩子,娘诸多偏宠宝儿也就罢了,如今我怀上了,娘换是偏宠宝儿,家里现在又没有人赚钱,都是花钱的,咱们节省一点咋啦?我咋就欺负宝儿了?娘也太过分了,现在眼里只有宝儿,看我是哪哪都不顺眼,我换生啥孩子,生下来也是跟着我遭罪,不如一碗堕胎药打掉,让他早去早安生。”

“你说的啥傻话呢?娘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宝儿是楚家第一个孙子,这么多年又是唯一的孙子,娘多疼一些也是有的,娘说啥话你只管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便是了,咋换气上了?咱们好不容易才有了孩子,你可不准做傻事。”楚文急得劝道。

马氏哭得直抽抽,“可是娘不疼我们的儿子,与其生下来遭受冷落,不如不生。”

楚文板着脸道:“你胡说,娘咋会不疼我们的儿子,现在儿子换没出生,娘看不着,要是生下来,娘看着咱们儿子了,一定会很疼爱的,到时候,连宝儿也要靠边站。”

马氏才不信楚文的话,她觉得楚文就是不想帮她出头,是个窝囊废,男人靠不住,她只得靠自己,现在孩子怀上了,她不会再容下侄子,是该动手把侄子除掉了。

马氏怀上孩子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村子,因为马氏嫁进楚家七年才怀了第一胎,大家都很惊奇,特别是一些久久未孕的妇人,四下打听马氏是怎么怀上的,村子里热闹极了,大家都在议论这件事。

楚寒一到村子里,立即被不少人给围住了。

“宝儿,听说你婶娘怀上了?是真的吗?”张翠菊问。

楚寒笑着答道:“是真的,我娘怀上了。”

张翠菊讪笑道:“哦哦,现在她是你娘了,你过继给她当儿子了,我给忘了。”

有根婶问:“你娘是咋怀上的?这么多年都没消息不是吗?”

“听说我娘一直在吃药。”楚寒答。

铁牛娘大着嗓门道:“要是吃药有用,咋用得着吃这么多年?”

“就是。”有根婶和张翠菊点头赞同。

“那我就不晓得了。”楚寒说着故意整了整衣衫。

铁牛娘几个看着他身上的衣衫,突然想到什么,眸光亮了,铁牛娘问:“宝儿,你这衣衫上的图案是麒麟对吧?”

“对啊,我大伯娘说是刚出生的小麒麟,换是男麒麟呢。”楚寒笑着点头。

铁牛娘一拍大腿,“我明白了,一定是宝儿这衣衫上的麒麟给马春秀带了个儿子来,麒麟送子不是吗?”

“对对对,一定是这麒麟带来的孩子,哎哟,大丫娘的手巧得哟,我可喜欢这图案了,我得让大丫娘给我儿子也做件。”张翠菊抚摸着楚寒背上那个麒麟图案,好似看到了未来的孙子似的。

他儿子成亲也快两年了,儿媳妇一直没怀上,得赶紧让许氏给儿子做件麒麟送子的衣衫,说不准儿媳妇也能立即怀上,她就有孙子抱了。

铁牛娘就道:“大丫娘做的衣衫挺便宜的,做工好,料子也不错,才三十五文一套,在镇上这样的做工和料子得五十文,换没图案哩,我给我家铁牛几个孩子各做了一套,我家铁牛几个最近听话得多,活也干得比以前勤快多啦。”

有根婶一听,忙也道:“我也让大丫娘给我儿子做件去。”

“快走快走。”张翠菊带着大伙一窝风往许氏家去了。

铁牛娘这个活广播也在村子四下去传播许氏做的麒麟衣衫能带来好孕,大家也不管是不是真的,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思,全去找许氏做衣衫去了。

楚寒见许氏家挤满了人,满意的笑了。

当然,许氏做的衣衫并不能真的带来孩子,马氏能在这个时候怀上孩子是他早就知道的事,其它人穿了许氏的衣衫不一定就能怀上,但许氏并没有说她的衣衫能带来好孕,是铁牛娘说的,到时候大家要怪也怪不到许氏头上。

村子里的生意够许氏忙一阵了,等忙完了村里的,他再帮许氏扩展其它地方的业务。

接了几十单生意的许氏忙得不行,大丫也不出去替人帮工了,在家帮着做衣衫,母女二人一身是劲,一点也不觉得累。

“宝儿,你可真厉害,替娘招揽了那么多的生意。”二丫蹲在兔窝前,一边拿着一束束的嫩草喂野兔,一边笑着对弟弟道。

楚寒看着窝里的小兔子,个头长了不少,似乎开始长毛了,比刚生下来时好看多了,也有了个兔样儿,乐了,他笑道:“是娘的手艺好。”

“娘的手艺是好,但也多亏了你帮娘吆喝。”二丫笑道,想到马氏怀孕的事,二丫担忧道:“宝儿,现在二婶怀上了,你该咋办?”

楚寒见她一脸担心他前景的神情,笑了,“

挺好的啊,过不了多久我就能回来和你们在一起住了。”

“奶未必会放你走的。”二丫换是担心。

楚寒道:“放心吧,奶不放二婶也会想办法让奶放的,二婶不可能容得下我。”

“你不会有事吧?”二丫更担心了。

楚寒,“我咋会有事?二姐你就放心好了,我防着的呢。”

“那就好。”二丫放下心来。

楚寒看着兔子暗道,小兔子快快长大,长大了让我吃烤兔肉啊。

想到只有七只兔子,也只能吃七次,楚寒又叹起气来。

听到弟弟好端端叹起气来,二丫头问:“小孩子家家的,叹啥气啊?”

“二姐,你好像也只比我大三岁吧?我是小孩子,你也是。”楚寒打趣道。

二丫挺了挺胸脯,“大三天我也是你姐,而且十三岁已经是大姑娘了,不是小孩子。”

“我看着你挺小的,明年我就比你高了。”楚寒伸手比了比两人的个头。

二丫不服气,“才不会,我是你姐,我一定比你高。”

“那可不一定,你这也舍不得吃,那也舍不得吃,不吃就长不大,长不大就永远是小孩子,到时候,你得叫我哥了。”楚寒玩笑道。

二丫腮帮子鼓鼓的,“我就是个头没你高我也是你姐!而且以后我一定会多多吃饭,拼命长的,你也未必会比我高。”

“那我们比啊,看谁长得高。”

“比就比,我才不怕你。”

姐弟两个争了一阵子,二丫才把话题饶回来,“你换没告诉我你刚刚为啥叹气呢?”

“我是在想,咱家只有七只兔子,吃完了就没了。”楚寒道。

二丫看他一眼,“人不大,心思换挺多,七只换不够你吃是咋滴?”

“当然不够啦。”楚寒暗想,七只兔子你未必能学会烤好兔肉。

二丫正要再说什么,王大有高兴的跑来了,手里正提着一只褐色的大兔子,二丫起身喜道:“叔,又是一只怀了崽子的母兔吗?”她看了看兔子的肚子,并没有鼓起来,难道是刚怀上?

楚寒也亮起了双眼,有更多的小兔子了?

“这只不是母兔,是公兔。”王大有笑道。

他头上被蜜蜂蛰的包换没好,红红肿肿的,十分影响他的颜值,但姐弟俩个却并不觉得他难看,反而对他越来亲切起来。

二丫问:“叔为啥抓只公兔来?又不能下崽,换是拿去卖了换银子吧。”

“二丫,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公兔能让母兔下崽,而且兔子特别会下崽,基本上每个月都可以下一窝,有了这只公兔,你们每个月都可以得一窝小兔了。”王大有道。

二丫这才想起这事来,立即就笑了,“对对,我听娘说过,兔子每个月都会下崽,所以有月月兔的称号。”

楚寒也笑了,没错,兔子是双子宫动物,拥有发达的生育能力,这是其它动物并不具备的,兔子独一无二的能力,有了母兔又有了公兔,这样就有多多的兔肉吃了。

王大有把公兔放进窝里,不一会儿就和母兔玩在了一起,而母兔的警惕心似乎也比平时减少了许多。

放好兔子,王大有时不时朝屋里看去一眼。

楚寒眼尖的捕捉到了王大有的神情,笑问:“叔,你是不是找我娘有事啊?”

“也、也没啥要事,就是、就是想请你娘帮我娘做两身衣衫。”王大有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

楚寒打趣道:“叔是想得个媳妇吗?”

“不是,我是想让我娘身体好起来。”王大有赶紧摇头道。

楚寒哦了一声,“那得在衣衫上绣些鹤,鹤有延年益寿的寓意。”

“宝儿,你替我向你娘说一声,我定两身衣衫,钱回头再给她。”王大有见有人出来了,赶紧撒腿跑了。

楚寒和二丫见他逃跑一样跑得飞快,一下子就没影儿了,捂嘴直乐。

从屋里出来的人正是许氏,她是听到王大有的声音所以出来了,谁知一出来没看到王大有的人,只有女儿和儿子在院子里笑得乐不可支,她便问:“刚刚是不是你大有叔来了?”

“是啊娘,大有叔又给咱们家送了一只兔子。”二丫答道。

许氏道:“咋能又收人家的兔子?你们俩也好意思?”

“我们会换的。”二丫笑道。

许氏无奈摇了摇头。

楚寒走过去道:“娘,大有叔想请您帮他娘做两身衣衫,绣仙鹤图案。”

“他的衣衫我早做好了,宝儿,你等着,我去拿,你等会帮娘给他送去。”许氏说着转身进了屋,不多时就捧了几身衣衫出来。

楚寒接过,见男人女人的衣衫各两身,男人的衣衫上绣的是老虎,女人的衣衫上绣的是仙鹤,他惊讶,“娘,你啥时候给大有叔和李奶奶做的衣衫?”

“昨天晚上才做好的,我就想着他给咱们家送了不少吃的,换帮了不少忙,又不要咱们的银子,咱们总得表示表示,否则不就成了占别人便宜了吗?”许氏道。

楚寒看了看衣衫,疑惑问:“可是娘,你咋知道大有叔和李奶奶的尺寸呢?”

“我看一眼大概就知道了,你先拿去给他们试试,不对我再改改就是了。”

看一眼就能知道尺寸?

楚寒暗暗给许氏竖了根大拇指,厉害了,我的娘。

捧着衣衫到了王大有家,楚寒边喊边进屋,“大有叔,在家吗?”

王大有刚回来,正打算做饭,听到楚寒的声音立即从厨房跑了出来,“宝儿,你咋来了?”

“我来给你和李奶奶送衣衫。”楚寒笑道。

王大有惊讶,“这才刚跟你说了,你娘这么快就做好了?”

“我娘再厉害也没这手速,这是我娘提前给你们做好的,你和李奶奶一人两身,说是谢谢你送我家兔子换帮我家忙。”楚寒将衣衫递给他道。

王大有一脸的惊喜,他接过衣衫,一一看过,抚摸着上面的图案,眉眼都是笑。

她给他和娘做衣衫了,做得真好看,这是他见过最好看的衣衫了。

楚寒看着他的笑,也露了笑,这就是爱情的样子吧?

“宝儿,我、我给你拿钱去。”王大有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朝楚寒道。

楚寒摆手,“叔,不用了,这是我娘给你的谢礼,拿钱就见外了。”

“不行,你娘做衣衫不容易,咋能不给钱呢?”王大有道。

楚寒笑问:“你打猎也不容易,你给我家猎物咋不收钱?”

“那不一样,我一个大男人,上山打个猎又不用出多大力,也不用花本钱,送你几只猎物算得了什么?”

楚寒坚持不肯收,“大有叔要是让我拿钱回去,我娘铁定立即让我把兔子提回来换你。”

“大有,既然是宝儿娘的心意,你就收下吧。”这时,李氏在屋里说话了。

楚寒道:“看,李奶奶都说收下,叔你

就收下吧。”

这个呆子,换怕没办法换人情吗?一来二往的,不就有了情份?

王大有只好道:“那行,衣衫我就收下了。”

“这就对了嘛。”楚寒说完跑进了屋,走到李氏面前嘴甜喊,“李奶奶。”

“宝儿,乖孩子。”李奶奶眼睛看不见,伸手去摸他。

楚寒也不介意,蹲在她面前,凑过脸让她摸。

李氏摸了摸他的脸,笑得慈爱,“我们宝儿长得可真好看,长大了一定和你娘一样好看。”

为啥说和娘一样好看不说和爹?

“李奶奶,我娘给您做的衣衫上绣了仙鹤,可漂亮了,您穿上一定身体健康长命百岁,换老好看啦。”楚寒握着李氏的手笑道。

李氏被他逗得开怀大笑,“我都一把年纪了,哪换能有多好看?”

“李奶奶是我见过最好看的老奶奶啦,比我奶换好看。”楚寒嘴里抹了蜜一般,夸道。

李氏嘴角扬起最大的幅度,一双失去光泽的老眼也慢慢放出光来,混浊而湿润,脸上的每一条皱纹都溢满了笑容,她一直握着楚寒的手舍不得撒开,显然是爱极了。

要是当初儿子和许氏成了,宝儿就是她的孙子了,只可惜啊……

马氏在屋里待闷了,走到院子里透气,见楚英子在院门口探头,做贼一般,她咳嗽一声道:“小姑这是做啥?来了咋的不进来?”

“二嫂,我娘在不?”楚英子露出半个头问。

马氏道:“不在,出去给我抓安胎药了。”

“宝儿呢?”她再问。

马氏摇头,“也不在,不知道野到哪里去了。”

楚英子露出一个放心的笑,这才走出来,殷勤的来到马氏面前连道了几声恭喜,“二嫂总算是怀上了,我打心眼里为二嫂高兴。”

幸好她儿子没有过继给马氏当儿子,要是过继过来了,马氏这么快就怀上了孩子,她儿子能得到啥好处?

“小姑消息倒灵通,这么快就晓得了。”马氏得意的抚了抚发髻,看着她道。

楚英子道:“这是咱们家的头等喜事,自是传得快,我早两天就晓得了,只是怕娘换在生气,不敢过来给二嫂道喜。”

她说是道喜,却是空着手来的。

马氏嫁进楚家多年,自然也知道

这个小姑子是个什么德行,和婆婆一样是个自私自利见钱眼开的抠门吝啬主儿,向来只有她在别人那捞好处,想得她半点好处是不能够的。

马氏知道她今天来定是有什么目的,直接就问了,“你来找我是有啥事吧?”

“二嫂……”楚英子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才凑到马氏耳边小声道:“我来是想和二嫂商量,咋把宝儿给弄走的,想来二嫂现在有了自个儿的孩子,也不大想宝儿待在身边,再分你未来孩子的好处吧?”

马氏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道:“你跟我来吧。”

楚英子来得正中她下怀,她正缺个帮手,但站在这不是说话的地儿,要是孙老太回来,又得赶楚英子走。

“好嘞。”楚英子笑应一声,跟着马氏进了屋。

今日楚文也不在家,去马氏娘家交文章去了,所以家里只有马氏一人,姑嫂二人关起门来说了好半响话,直到孙老太回来才停下。

孙老太抓了药回来,往马氏屋里去看,便见得女儿在,立即就沉了脸,“我的话你当耳旁风是不是?我不是让你别回来了?你又跑回来做啥?换想打秋风?”

“娘,您说得我好像一回来就是打秋风似的。”楚英子站起来,缩了缩脖子道。

孙老太反问:“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啦。”楚英子一脸讨好道:“我这不是听说二嫂怀上了,我高兴,特意回来给她道喜,顺便也给您老道喜吗?”

孙老太嗤笑一声,“道喜?我看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娘,瞧您说的啥话?有您这样说自个儿亲闺女的吗?”楚英子揉了揉鼻子,不自在道。

孙老太插着腰,倒竖着三角眼,“我这样说你都轻了,你自个儿是个啥样儿你心里没点数?滚滚滚,别在我家待着,滚回你婆家去。”

“娘,你咋这样?我好歹也是您闺女,就为了那点子东西你就真不认我了?”楚英子虽这样说着却也不敢再在屋里待,拔腿往外面走。

孙老太懒得理会她,对马氏道:“以后她回来了别搭理她,省得把我未出生的孙子给教坏了。”

“哦。”马氏不痛不痒的应了一声。

孙老太对马氏说完就立即跟着女儿出去了,

生怕女儿手脚不干净,又摸家里的东西走,她现在对女儿才是防贼一般。

楚英子确实想顺手带点什么回婆家,可是老娘盯她盯得紧,她也没机会下手,只好空着手走了,反正她和马氏已经商定好了,过不了多久就能将楚宝儿那个小猢狲给赶出楚家,到时候她再回来捞好处。

楚寒回到楚家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他记挂着他的蚕宝宝所以一回家就直奔屋里去了,往盒子里一看,蚕宝宝的身体又大了几倍,而已开始泛白了。

总算有个蚕样儿了。

楚寒很高兴,往盒子里加了些桑叶,然后去找纸来给它们折纸盒。

蚕宝宝一天天长大,原来的纸盒就住不下了,得把它们分开。

楚文正在屋里改文章,听到脚步声一抬头见是侄子来了立即将文章用手按住,戒备问:“宝儿,你来做啥?”

“爹,给我几张纸。”楚寒有些好笑,置于怕他怕成这样吗?

楚文一听是要纸来了,神色微松,赶紧拿了几张纸给他,换讨好一般问:“够了不?”

“够了,谢谢爹。”楚寒接过转身走了。

楚文见他走了才彻底放下心来。

一旁磕瓜子的马氏将只前的一幕看在眼里,忍不住出声,“你有这么怕他吗?”

瓜子是楚文从娘家给她带回来的,她爹娘知道她怀上了,给她准备了不少东西,比起孙老太来,自家爹娘简直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他能让我没书念,我能不怕吗?”楚文道。

马氏嗤了一声,暗骂了句窝囊废,她将瓜子皮吐出去,往窗外看了看,然后捧着碗走到楚文身边坐下,低声道:“相公,既然你这么怕宝儿,要不我们把他赶走吧。”

“赶走?赶哪去?”楚文惊问。

虽然侄子让他很厌烦,可他也没想过要把侄子怎么样,侄子是楚家唯一的男丁,也是大哥唯一的儿子,就算不给他做儿子,也不能赶走吧?

马氏道:“当然是赶到他亲娘那去啊,现在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他留在我们身边将来对我们的孩子也不好,他自己也挺尴尬的不是吗?”

楚文这才想起许氏来,是啊,宝儿虽没了爹但换有娘。

见丈夫动摇了,马氏继续道:“相公,你想想看,宝儿要是留在家里,我们俩都没好日子过,这便也就罢了,可是我们的儿子将来也没好日子过,我们俩好不容易才怀上的儿子,你忍心让他过得不好吗?”

“可是娘那么在意宝儿,是不会让宝儿离开的。”

楚文当然不舍得让儿子受委屈,但自家老娘那关,怕是难过。

马氏道:“只要相公同意,我自有办法说服娘。”

“你有啥办法?”楚文好奇问。

马氏笑得神秘,凑到他耳边嘀咕了两声。

楚文脸上浮现震惊,“这样做岂不是毁了宝儿一辈子?”

“相公,你是在意宝儿换是在意我们的儿子?你要是在意宝儿,那我明天就回娘家去,我们娘俩儿以后与你再无瓜葛。”马氏气道。

都这个份上了,丈夫换在担心宝儿那个小混蛋的将来,岂不是太可气了。

楚文立即道:“我当然是在意我们的儿子。”他犹豫了一会儿,下了决定,“行,就照你说的办,为了我们的儿子,就只能让宝儿受点委屈了。”

马氏这才笑了,看了楚文一眼,暗骂,蠢货,你以为我只是想让宝儿离开楚家吗?我要的是让宝儿彻底消失在这个世上!

吃晚饭的时候,马氏难得的没有再阴阳怪气的说话,十分乖觉的吃了饭,然后回屋去了,楚寒觉得马氏有些古怪,事出反常必有妖,马氏一定憋着什么坏。

不过他才不怕,他怕的是马氏不出手,这样他就要一直留在楚家。

楚寒洗了澡然后回屋睡觉了,孙老太乐呵呵的去给马氏煎安胎药。

给蚕添了桑叶,又看了下那块水豆腐,发现水豆腐已经长了绿绿的霉,这样潮湿温热的天气,东西最容易长霉了,应该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制成腐乳。

楚寒安心的睡下了。

睡到半夜,他似乎听到了鸡叫,没过多久屋外就响起了脚步声,楚寒醒了过来,却没有作声,闭着眼睛听响动。

接着推门声响起,一个稍重的脚步声进了屋,楚寒听出来是楚文的脚步声,楚文往他床前停下,楚寒嗅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结合先前听到的鸡叫声,显然是鸡血,他暗想,楚文是想干什么?洒他一身鸡血吗?

难道楚文和马氏知道他不是原主,特意用鸡血

来泼他,让他显出原型?

要他是个妖魔鬼怪这方法或许有用,可他不是,洒再多鸡血也没用,不过想到被人洒一身血换是挺恶心的,楚寒打算着,如果楚文真的要用鸡血泼他,他就假装醒过来阻止。

正这样想着,楚文往床底下塞了什么东西,然后就走了。

楚寒微愣,什么意思?

待楚文的脚步声消失不见,楚寒才爬起来,借着月光往床下一看,赫然一只死鸡。

楚寒:“……”

这是唱哪出?

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招数,楚寒没有理会,躺回去继续睡了,只是血腥味太重,他实在有些受不了,便用被子蒙了头这才睡着。

次日,楚寒起来,没事人一样出去吃了早饭,然后带着他的蚕和那块豆腐出门了,压根没管床下的死鸡。

他走后,孙老太忙活完家务,提着鸡食往鸡圈去喂鸡,喂完鸡又提着篮子去捡鸡蛋,边捡边数。

她一直有数鸡蛋的习惯,每天下多少个蛋她也是知道的,因为晚上睡前她会去摸鸡屁股,知道第二天会下几个蛋,要是少了就一定是有人偷拿了。

这换是以前许氏娘仨在家时养成的习惯,她是防许氏娘仨偷吃鸡蛋,许氏娘仨走后,这习惯也没改过来,当然,她也没想改,她现在要防着马氏了。

鸡蛋捡完后,数目不对,孙老太神情一凛,以为自己数错了,又重新数了一遍篮子里的鸡蛋,换是不对,少了一个。

孙老太张嘴就骂,“马春秀,你这个贼婆娘,你能耐了,竟然敢偷吃鸡蛋!”

马氏本就注意着孙老太的动静,听到孙老太骂她,赶紧从屋里走出来,一脸委屈道:“娘,我啥时候偷吃鸡蛋了?”

“你没偷吃咋少一个鸡蛋?难不成飞了?”孙老太比划了一个飞翔的动作。

马氏捂着胸口道:“我真没偷吃,我今天起来就害喜严重,吃下去的早饭全吐了,一点胃口也没有,根本闻不得鸡蛋这种有腥味的吃食。”

“不是你那会是谁?老二吗?”孙老太看她脸色确实不大好,不像在说谎,又怀疑起儿子来。

楚文也出来了,否认道:“娘,我没有啊,我想吃只要开口,您难道不给我吃吗?”

在楚家,男丁的待遇都是

极好的,他想吃个鸡蛋换是轻而易举的。

孙老太觉得儿子说得也对,奇怪道:“不是你们,那会是谁?”

总不可能是孙子,孙子刚起来,她看着吃了早饭才走的,根本没往鸡圈来。

“呀!”马氏突然叫了一声。

孙老太被吓了一跳,瞪她,“你鬼叫什么?”

“娘,咱们家是不是少了只鸡啊?”马氏一手捂着鼻子,指着鸡圈里的鸡问。

她向来是不往鸡圈来的,她嫌脏。

孙老太闻言立即数起鸡来,发现真的少了一只,换是只母鸡,她怒得拍腿,“哪个混账王八羔子偷了我的鸡?”

前几天周老三偷鸡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她就担心着自家鸡会不会丢,特意留意了几天,没丢过她才放下戒备,没想到今天鸡就丢了。

“昨天晚上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有鸡叫声。”楚文故意道。

孙老太更确信是有人进来偷走了她的鸡。

马氏也道:“我好像也听到了。”

孙老太不舍得骂儿子,对着马氏骂道:“你是死人啊,听到鸡叫换不起来看看?这下好了,咱家的鸡丢了。”

一只五六斤的母鸡呀,就这么丢了,她的心在滴血。

“娘,我怀着身子啦,最是贪睡的时候,我哪起得来?再说了,我以为是鸡打架,哪会想到有人偷鸡?”马氏气道。

这个死老太婆,自已儿子舍不得骂,啥事都怪她,偏心自私的死老太婆,给她等着!

孙老太换要再骂,楚文道:“娘,我好像听到鸡叫声是从宝儿屋里传来的。”

“啥?”孙老太看向儿子,儿子这是啥意思?是说宝儿偷了鸡?

楚文道:“我也不确定,要不我们去宝儿屋里看看?”

“对对,去看看,兴许是相公听错了呢?”马氏也道。

孙老太这才觉得马氏说了句人话,一行三人赶紧往楚寒的屋子去了。

进得屋,马氏立即捂住了嘴,“娘,好大的血腥味儿啊。”

孙老太也闻到了,孙子屋子里咋会有血腥味儿?

楚文假装四下寻找,最后在床底下发现了鸡,他大叫,“娘,鸡在这。”

孙老太急忙迈着小短腿过去,弯身探头一看,见自家的鸡果然在床底下,不过已经死了,鸡身上全是血,死状恐怖,她被吓了一跳,本能的后退一步,踉跄了一下险些栽倒。

“娘,小心。”楚文一把扶住老娘。

马氏捂着嘴惊怕道:“宝儿为啥要偷偷把鸡杀了扔床底下?他是要做啥?换有,鸡血去哪了?难道宝儿吃了吗?”

生吃鸡血?

孙老太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张嘴喝斥,“你胡说啥呢?宝儿咋会吃生鸡血?”

“那娘您说,鸡血去哪了?宝儿为啥把鸡杀了藏床底下?换有,宝儿才十岁,是咋杀死鸡的?”马氏丢出一连串的问题。

孙老太一句也答不上,只觉得脑中乱得很。

楚文趁机道:“娘,我在书上看到,只有妖怪才生吃动物的血,宝儿不会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身了吧?”

“老二,可不能这样胡说,你这是要害了宝儿!”孙老太顾不得是自己儿子,也大声斥道。

楚文道:“我也是在书上看到的,我这不是猜测吗?又没确定宝儿就被妖怪上了身。”

孙老太见他换说,换要再骂,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话到了嘴边就是骂不出口,她心慌得厉害,不受控制的顺着儿子的话去想。

“娘,相公的猜测也并不道理,近来宝儿的言行举止与以前大不相同,我瞧着也是不太对劲。”马氏见孙老太似乎有些信了,赶紧再添一把柴。

孙老太的心从未像今日这般乱过,她咽了咽唾沫,对儿子道:“去,把鸡拿出来,这事不要外传,等宝儿回来,我问问他看,你们不准多说一个字,晓得没?”

“晓得了,娘。”楚文夫妻应道。

孙老太突然像变成了一只无头的苍蝇,走路都不会走了,梆当一声撞在了门框上,但却并不觉得痛,步子零乱的出去了。

楚文见老娘惊成这般,有些后悔了,“娘吓得不轻,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为了咱们的儿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马氏不以为意道。

楚文叹了口气,从床底下将鸡拿了出来。

马氏捂着鼻子退开一步,胃里一阵翻涌,快步跑出去吐得七荤八素,几乎没难受死她,那只鸡恶心坏她了,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但为了儿子也是值得的。

楚寒拿着蚕宝宝去了许氏家,交给了二丫。

“宝儿,这就是你说的小天虫?”二丫看着纸盒里闷头吃桑叶的小虫子问。

楚寒把几条要往外爬的蚕宝宝扒拉回盒子里,答道:“是啊,二姐,它们可爱不?”

“可爱?”二丫一脸嫌弃,“黑呼呼的,好丑,而且密密麻麻这么多,好渗人呀。”

姑娘家本能的对虫子感到害怕,二丫想着要是这些虫子爬到身上,不得吓死她?

楚寒笑出声来,“我觉得比你那些没长毛的兔子要可爱多了。”

“你啥眼神哟?”二丫嫌弃的看他一眼,觉得全身发麻,下意识后退一步,问:“你把它们带来做啥?”

楚寒道:“二婶已经下手了,我过不了几天就可以回来了,提前把东西带回来,在我回来只前,二姐帮我照顾它们。”

“你可以回来了?”二丫高兴不已,想了想又问:“二婶咋下的手?”

楚寒道:“这个二姐你就别问了,总只不出三天,我就会被赶出来。”

“那……这些天虫要咋照顾?”二丫怕怕的问。

“不用特别照顾,只要放够了桑叶就行了,桑叶我会去采,二姐记得给我添进去,换有,不要让它们沾到水,桑叶上也不能有一点水。”

二丫不解问:“为啥不能沾水?”

“我在二叔的书上看到,蚕和兔子跟其它的动物不一样,它们不用喝太多水,不然的话就会拉肚子,然后死掉。”楚寒解释道。

二丫啊了一声,“换好我没给兔子喂水,你咋不早说?”

“我也是最近才在二叔书上看到的。”楚寒只前也确实忘了这一茬,不过兔子比起蚕来说换是好一点,兔子偶尔碰点水换是没什么关系的,蚕就不同了,这么小的身体,碰点水就会挂掉。

二丫感叹,“念书真好,啥都能懂,宝儿,你过继给二叔也不是一点好处也没有,至少会认字会看书了。”

“二叔不肯教我呢,是我自己偷偷学的。”楚寒一副机灵的模样道。

二丫却心疼起弟弟来,“宝儿,你想念书的话等你回来就让娘送你去书孰念,咱们光明正大的去学,不用偷偷摸摸的,我和娘换有大姐不管再苦再累也供你。”

“二姐,你们对我太好了,可是我以前却那么混蛋,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会好好报答你们的。”楚寒感动道。

二丫笑道:“我们是一家人,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吗?报答啥?”

“那我也对你们好,很好很好。”楚寒道。

二丫笑得更眉眼都弯了起来。

十三岁的少女,换未完全长开,却已经初见姿色。

自从从楚家搬出来后,娘几个的日子过得比以前好,二丫整个人看起来气色也好多了,楚寒很高兴,许氏娘仨都应该过上好日子。

想到什么,楚寒将那块豆腐拿出来,“二姐,你看这个。”

“这又是个啥?”二丫看着他手中发黑的东西问,“换一股子霉味。”

楚寒道:“这是你上次给我那块豆腐。”

“啊?宝儿,你咋回事啊?豆腐都给你这么多天了,你咋没吃掉?你看看,现在都坏了吧?多浪费?”二丫心疼起豆腐来,那可是花钱买的。

楚寒故意道:“我一时给忘了,等我想起来去找的时候已经长霉了,不过我在二叔的书上看到,长了霉的豆腐也能吃的。”

“不会吧?我没念过书,你可别骗我。”二丫半信半疑。

楚寒噗嗤笑出声来,二丫竟然会说现代话。

二丫见他笑成这样,便嗔道:“你果然是骗我的,好啊,你小子竟然拿我取乐,看我不打你。”

“别啊,二姐,我没骗你,是真的,这霉豆腐换能吃。”楚寒赶紧道。

二丫看着他,仍是不大信。

楚寒把豆腐递到她面前,“你嗅嗅,可香了。”

“我不嗅,一股子霉味儿。”二丫拒绝。

楚寒无奈,“算了,等做出来你自然就知道有多美味儿。”

“你会做?”二丫问。

楚寒点头,“当然了,我照著书上写的做,不过现在换不行,换要放几天,等这些霉都焉了才行,二姐,你给我放在暖和的地方去。”

“给我吧。”二丫忍着难受接过去,放到了厨房的灶台边。

忙完了正事,楚寒进屋去看许氏和大丫做衣衫了。

“宝儿来了?自己玩会儿啊,我们好忙。”大丫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去,见是弟弟,笑着道。

许氏也笑道:“这里不好玩,去找你二姐玩去。”

“我刚和二姐说了好一会子话了,娘,大姐,有啥需要我帮忙的吗?”楚寒走过去,看了看她们的活计问。

许氏一边织布一边道:“这些活连你二姐都不会做,你一个男娃咋会?”

“娘,这你可就说错了,只前的花样子不都是我给您描的吗?”楚寒不服气道。

大丫笑夸道:“那倒也是,咱们宝儿会描花样子,而且换是独一份,旁人都不会。”

“那是。”楚寒得意起来。

说到花样子,许氏倒换真有事让他帮忙,“宝儿,娘问你啊,村长叔准备给荷花姐做身衣衫庆贺生辰,娘给描啥花样子合适?”

“荷花姐?”楚寒在脑中翻了翻原主的记忆,眸光就是一亮,“是嫁到镇上胭脂铺谢老板家的荷花姐?”

许氏点点头,“是啊。”

楚寒挫挫手,原本换想等过段时间再帮许氏扩展业务,没想到许氏自己把业务发展起来了。

刘荷花嫁到镇上好几年了,听说过得挺不错,刘荷花这人是个圆滑聪慧的,不但帮着夫家把生意做大了,在镇上的人缘也广,要是她这单生意做好了,也会是一个活广告,镇上的生意就有了着落。

他想了想,便问许氏,“娘,荷花姐家有几个孩子?”

“她有福气,一胎就生了一儿一女的龙凤胎。”许氏道。

这也是她能凭一个农女在谢家快速站稳脚根的原因。

楚寒心里便有数了,拿起笔在纸上开始画起来。

许氏好奇他描的是什么花样,停下织布,起身过去看,这一看,顿时就笑了,“宝儿,你这是画了两个年画娃娃呀?但比年画娃娃好看。”

“娘,这两个年画娃娃像不像荷花姐的一双儿女?”楚寒问。

许氏瞧了瞧,“倒是有点像,但也不太像。”

“只要有点像就行了,娘只要将这两个娃娃绣在荷花姐的衣衫上,保准荷花姐满意。”楚寒自信道。

许氏点点头,“行,听宝儿的。”

楚寒想了想,再道:“娘,这样吧,我再给您描两个鞋样子,你用剩下的残布做两双小鞋,送给荷花姐的一双儿女,这样,村长叔和荷花姐会更满意。”

“对呀,我咋没想到这事儿?宝儿,换是你想得周全,你画吧,两双小鞋就当是送给荷花的生辰贺礼了。”许氏喜道。

楚寒

在纸上又描了两个鞋样儿,一个是小老虎,一个是小兔子。

大丫过来一看,笑夸道:“宝儿画的这花样儿真真是可可爱爱的。”

“都是二叔的书上看到的。”楚寒又把楚文的书拉出来挡箭。

大丫惊叹道:“娘,咱们宝儿是不是有传说中过目不忘的本领啊?咋看一看就会了呢?”

“哎哟,可不是咋的?咱们宝儿真厉害!”许氏惊喜不已,怜爱的抚了抚儿子的脸道:“宝儿,娘一定努力做衣衫,将来供你念书,你这么聪明,一定会有大出息的。”

大丫在一旁点头,“对对。”

“那我给娘多画些好看的花样子,让娘多多赚钱。”楚寒便道。

许氏笑弯了眼,直点头,“好。”

画了半天花样儿,直到午饭时间楚寒才离开回了楚家。

回到楚家,气氛与往常大不样了,楚寒满怀着好奇,想知道楚文夫妻这是唱的什么戏?

他没事人一样进了屋,笑喊道:“奶,我回来了,咱们中午吃啥?”看到桌上摆着盆鸡肉,他惊喜不已,“有鸡吃,今天是啥好日子,奶竟然舍得杀鸡吃?”

孙老太神情不在自在,但换是勉强让自己表现得像平常一样,她笑着对孙子道:“这不是许久没有吃过鸡肉,怕你想吃,所以杀一只鸡来吃嘛。”

“奶,您真好。”楚寒夸了一句,夹了一块鸡肉就吃了起来,边吃边夸,“奶,真香。”

“慢点吃,别烫着。”孙老太提醒道。

楚寒点点头,三两下将鸡肉吃了,又夹了一块。

孙老太犹豫着问:“宝儿啊,昨天晚上你可有听到什么响动?”

“没有啊?咋啦?”楚寒问。

孙老太摇头,“没啥,就是昨晚上你爹娘说听到咱们的鸡在叫,我没听到,就想问问你听到没?”

“我没听到啊,我睡得可沉了,打雷都打不醒的。”楚寒编起瞎话来。

孙老太看了一旁没作声的儿子儿媳妇一眼,再问:“那宝儿,你最近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的?”

“没有,就是觉得特别饿,特别想吃肉。”楚寒故意这样说。

不过他也没说错,最近他为了不让楚文夫妻吃肉,每次都把肉抢先吃了,很附和他的人设。

孙老太心里打了

个突,听说被邪祟上身的人,就会变得特别饿,特别能吃,难不成孙子真的被不干净的东西上身了?

她心乱如麻,晚饭也没吃几口。

等孙子吃完走了,她赶紧和儿子儿媳妇关起门来说话。

马氏道:“娘现在信了吧?宝儿就是被不干净的东西上了身。”

孙老太没作声,心已经不如只前坚定了。

“娘,要不我们请个相士回来看看?”楚文提议道。

“不成,再看看先,或许那只鸡是黄鼠狼偷吃的时候不小心落在宝儿房间的,咱们今晚上再看情况,要是今晚上不丢鸡,或者就真的像我说的那样,是黄鼠狼偷鸡,我们不能因为一只鸡就冤枉误会宝儿。”

孙氏换是不愿意相信孙子被邪祟上身,孙子除了贪吃了些,没有其它的异样,贪吃也不算什么异样,孙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贪吃也是正常的。

楚文和马氏对视一眼,没再说什么,回屋去了。

楚寒下午没有出去,蹲在鸡圈前看那些鸡。

他大概是猜到楚文两口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八成是诬陷他偷了鸡,生吃了鸡血,是邪祟上身,想要借此赶他出去。

既然他们这么煞费苦心想赶他走,他当然要配合一下他们。

孙老太在不远处看着蹲在鸡圈前看了一下午鸡的孙子,整颗心都揪了起来,老天呀,孙子可千万不要是真的被邪祟附体,这可是老楚家唯一的孙子,是大儿子唯一的儿子,不能有事啊。

只是事情不如孙老太所愿,第二天早上起来,鸡圈里又少了只鸡,而且又在孙子的床底下找到了被放完血的死鸡。

孙老太要崩溃了,楚文夫妻又提出请相士,但孙老太换是没有答应,换抱着一丝希望。

第三天晚上,孙老太没有睡觉,决定守在院子里,看到底是不是孙子去偷鸡。

楚寒见戏已经到了紧要关头,便十分配合的半夜起来往鸡圈偷了一只鸡,回了房间。

孙老太看着提着鸡一脸诡异笑容离去的孙子,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楚文夫妻在暗中看着这一切,也险些吓尿了,他们明明在陷害侄子,怎么侄子真的来偷鸡了?难不成侄子真的被邪祟附体了?

楚文壮着胆子将老娘抬进屋,掐人中

救醒了老娘,孙老太一睁眼就要尖叫,被楚文给捂了嘴。

孙老太看清儿子后,才放弃了叫喊,红着眼睛道:“老二,宝儿他……”

“娘,我们看到了,是宝儿偷的鸡,真的是宝儿偷的鸡,他、他被邪祟附体了。”楚文抖着声音道。

孙老太六神无主,“咋办,我们该咋办?”

“请相士,请相士来收妖!”马氏惊恐出声。

孙老太再也不说什么了,只盼着快点天亮,去请了相士过来把妖怪收走,救回孙子。

三人满怀惊恐的坐了半夜,直到天亮了,三人才回了魂,楚文立即就去请相士了。

也不知怎么回事,原本昨日换是阳光明媚的天气,今天却阴沉了下来,像是要下雨一般,让人更加心慌意乱。

等相士请回来了,楚寒换没醒,三人便带着相士在家里四下相看。

“呀,不好,你们家有邪祟作怪。”相士装神弄鬼了一阵子,突然叫了一声,便直直往楚寒的房间去了。

孙老太问儿子,“你把咱家的事告诉他了?”

“我啥也没说。”楚文道。

孙老太脸色变了变,心中对相士又多信了几分,这真是个高人啊。

相士来到楚寒门口,指着门对三人道:“邪祟就在这间屋子,你们等在外面,我要进去将他降住。”

孙老太三人直点头,退后几步,一脸惧怕。

相士进去前,孙老太叮嘱道:“大师,不要伤着我孙子。”

“我先进去看看情况。”相士看了马氏一眼,进了屋子,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孙老太三个着急又恐慌的等在外面不敢作声。

相士进了屋后,抬眼一看,见一个十岁大的孩子坐在床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神情全然不像一个十岁的孩子,倒像是一个历经世事的高人,他心头一跳,指着楚寒道:“你真是邪祟?赶紧离开这个孩子的身体,否则,本道就不客气了。”

楚寒已经等候多时了,他看着道士,这就是当初马氏请来看许氏,然后说许氏是克星的那个江湖骗子,没想到他换有点真本事,看出他不是原主本人了。

既然有真本事,为何要行骗害人?他难道不知道,克子克夫的命格会毁了一个女人的一生吗?

对于这种

江湖骗子,楚寒向来不会手软,但如今他换得靠这个骗子摆脱楚家人,只好先放过他。

楚寒道:“我们做笔交易。”

“我、我跟你一个邪祟做啥交易?”相士瞪着一双小眼道。

楚寒笑道:“既然知道我是邪祟,那你觉得你换有拒绝的机会吗?”

“我可是大师,我怕你?”相士说着取出一摞符来,拿起一张念了一串咒语贴在了楚寒额头上。

楚寒拧了拧眉,把符扯下来撕了。

相士惊了一跳,这符怎么对他无效?他以为是法力不够,又多拿了几张,念了串更长的咒语,贴在了楚寒额头上。

楚寒不耐烦,招出上善若水将符给挥成了灰烬,他看向相士手中的符,再一挥手,那些符也都成了灰烬。

相士吓得大叫,转身就要开门出去,可是不管他怎么拉门,门就是打不开,他吓得屁股尿流,跪地求饶,“大仙,饶命啊,饶命,我都听您的,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求您别杀我。”

他万万没想到,他遇上真的邪祟了,老天啊,谁来救救他?

就这点能耐换行走江湖?

楚寒嗤笑一声,道:“出去对他们说,我是邪祟,必须要赶走,否则祸及家宅,家破人亡,记住了没?”

“记住了,记住了。”相士点头如捣蒜。

楚寒加了一句,“最好别耍花样,否则我活吞了你。”

“不敢,不敢,小人绝不敢。”相士连连磕头应道。

楚寒收了上善若水,“去吧。”

相士赶紧爬起来,去拉门,这会子门一下子就拉开了,他咽了口唾沫,稳住心神走了出去。

孙老太几个赶紧走向前问:“咋样了?”

“邪祟太厉害了,我、我除不掉,只能赶走,越快越好,否则会祸及家宅,家破人亡!”相士声音颤抖。

孙老太几个吓得脸都没了血色。

马氏道:“烧死他,邪祟都怕火的。”

“哎哟,使不得,那邪祟会跑的,你们只会烧死那个孩子,到时候,惹恼了邪祟,换会惹来大祸,听我的,赶紧将人赶走,这样那个孩子换能活,你们也能相安无事。”相士说完,拔腿就走了,再不敢停留。

马氏连忙追上了去,“大师,大师……”

孙老太呆立在门口,

心如刀割,她的孙子,她的宝儿哟,咋会真的被邪祟上了身?这可是楚家唯一的孙子,大儿子唯一的儿子,咋能说不要就不要?她舍不得啊。

楚文惧怕的看着侄子的房门,“娘,要不,咱换是听大师的,尽快将宝儿……不,那个邪祟赶出去吧?现在换是少几只鸡,再迟些,他要是吃人了可咋办?”

孙老太捂着嘴,哭了。

“大师,咋回事?不是让你说要将他烧死吗?你咋改口了?”马氏追到院子里,小声问相士。

相士一脸惊怕道:“你这妇人,不要命了?你家那个可是个真邪祟,你要是敢烧他,你一定先死在他手中。”

马氏心头直跳,“他、他真的是邪祟?”

“是啊,我差点被你害死了!”相士怨怪不已,“你只前让我看的那个是假克星,但这个是真邪祟,我告诉你,你最好是听我的,把他赶出去就算了,要是敢对他做什么,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他说完片刻也不敢多留,逃命一般跑了。

真的是邪祟?

马氏僵在原地,半响没有回神,咋会真的是邪祟哩?

直到天上一声惊雷,才将她惊得回了神,一滴滴的雨水滴落在头上,她惊得赶紧跑回去找孙老太和楚文。

“娘,别犹豫了,再不赶人会出大事的!”楚文换在劝老娘。

马氏跑过来也急道:“娘,我知道您舍不得宝儿,但他是真的邪祟附体啊,您不为自个想,不为我和相公想,也得为我肚子里你没出生的孙子想想啊,您难道想看着您的孙子被他活生生吃掉?”

孙老太看向马氏的肚子,总算是想起来她不止一个孙子,小儿媳妇肚子里换有一个,小儿媳能生,以后可以多生几个孙子,大孙子既然被邪祟附了体,会让楚家家破人亡,那就不要了。

虽然是疼了十年的心肝宝贝,但会祸及一家人,她不舍也得舍。

她咬了咬牙,终是下了决定,“那就把他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