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搓背怎么能算搞黄色。”
菲尔德信誓旦旦:“就是大家一起互帮互助一起洗个澡嘛。”
乔安:“……”
乔安对他进行死亡凝视:“你说的话, 你自己信吗?”
“当然,我就是这样想的啊。”
菲尔德瞟了她一眼,小嘴一瞥, 眼珠子咕噜噜地转:“安, 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猜你一定想到龌龊的地方去了。”
乔安冷笑:“呵。”
菲尔德装模作样:“安, 你小小年纪, 思想好肮脏哦。”
乔安:“……”
菲尔德终于有机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整个人瞬间膨胀了几圈, 得意洋洋地叉腰指责她:“安,不是我说你,你这样真是——”
乔安一把把小龙糊他脸上:“闭嘴!”
小龙被糊向菲尔德的脸, 激动地使劲儿扑闪着翅膀, 翅膀上的软刺趁机咔咔刮他一脸。
菲尔德当即变色,眼神凶得像是要把小龙生剜了, 小龙眼疾手快两爪一蹬,连滚带爬蹿进乔安怀里, 小屁股一撅, 用翅膀遮着脸朝他得意地嗷嗷叫。
小龙:麻麻回来啦, 大怪兽就不敢欺负它啦!
菲尔德被气得火冒三丈, 指着小龙对乔安委屈喊:“安!你快看它——”
乔安抱着龙, 捋了捋它翅膀上乱糟糟的软刺, 没好气说:“活该,谁让你之前欺负它的。”
小龙得意:“嗷嗷嗷~”
菲尔德简直委屈得变了形,抹着泪说:“我看这个家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安你也变心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这就去和铂拉同归于尽去!”说着直冲冲地就往门外撞。
乔安给他作得一个劲地翻白眼,在他绕过自己的时候拉住他袖子:“有完没完了,还得出去丢人去啊?”
菲尔德控诉:“你竟然还嫌我丢人。”
乔安无力:“我没有。”
菲尔德:“那你就给我搓澡。”
乔安:“……我呸!”
菲尔德:“安安安——”
“好了好了。”
乔安妥协:“我给你放水,伺候你洗一次澡,这件事就这么过了,行吗?”
菲尔德还有点不满意,想难得趁着她理亏讨更多的便宜,他刚张开嘴,乔安就断然说:“最多就这样,否则屁都没有,你自己看着办吧。”
“……”菲尔德不甘心地扁了扁嘴,可是很快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珠子转了转,羞答答说:“那好吧……”
乔安用脚趾猜都能猜到菲尔德在想什么。
这个黑暗神,脑子里没有黑色,全是填充的黄色废料。
果然,刚走进浴室,菲尔德就开始作妖。
“要泡澡,必须得脱衣服呀。”
菲尔德摸了摸领口,张开双臂,一脸欲语还休:“安,你懂得吧~”
“不,我不懂。”
乔安面无表情绕过他,掀开纱帘走到浴池边,拧开水管,看着热水咕嘟嘟涌进偌大的温泉浴池,言简意赅:“爱泡不泡,不泡拉倒。”
菲尔德:“……”没关系,他还可以。
乔安背对着他蹲下来,试了试水温,那边传来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突然一声惊呼:“安你快来,我扣子坏掉了,解不开了呢。”
乔安眼皮子都没抬一下:“那就别解了,穿着衣服泡,顺便把衣服也洗了。”
菲尔德:“……哼!”
乔安看着热水放到了刻度线,拿起旁边的香薰往里面倒,后面纱帘被掀开,菲尔德软绵绵的声音:“安我……”
乔安直接抽出一根布条,把眼睛遮起来,指着浴池:“下水,现在,立刻,别废话。”
故意光着还摆出撩人姿势的菲尔德:“……”
小龙支棱着翅膀在旁边幸灾乐祸蹦跶:“嗷~嗷~”
乔安听见一声巨大的落水声,不知道的还当是个大炮仗被砸进水里,伴随着小龙撕心裂肺的惨叫:“嗷嗷——”
乔安没有立刻摘下布条,而是先拿起了花篮。
菲尔德仿佛一只被放出去撒欢的大狼犬,翘着大尾巴兴奋地凑过来,昂着脑袋:“安~”
一个大花篮兜头叩了下来,瞬间叩得他一脸的花瓣。
乔安这才摘下布条,面前就怼上了一张皱巴巴的怨妇脸。
花瓣在浴池上飘了厚厚的一层,把他肩膀以下完全遮住了,再加上热气蒸腾出的滚滚白雾,几乎都看不清菲尔德的脸。
乔安心满意足。
看你个老妖精还怎么搞事情。
乔安不看菲尔德幽怨的神色,低头在水里捞了捞,把湿漉漉的小龙从水里捞出来。
小龙打了个喷嚏,嘴里冒出一串黑烟,委屈地扒着她的手臂,嗷嗷告状。
乔安这次没纵容它,狠揉了一下它的脑袋:“谁让你老惹是生非,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你也是欠收拾。”
小龙被骂了,整个龙都萎顿下来,旁边的菲尔德就立刻开心起来。
乔安把小龙放到旁边,端过来一个托盘,把各种小糕点摆在上面。
菲尔德立刻积极张嘴:“安喂我,啊——”
“就会撒娇。”
乔安犯了个白眼,还是捏起一块手指饼干塞进他嘴里,菲尔德弯起眼睛笑得特别美,给乔安看得心都软了,把他脸颊黏着的一片花瓣摘下来:“傻乐什么,都粘上花瓣了。”
菲尔德往前凑了凑,把脑袋搭在她的腿上,懒洋洋地说:“有安给我摘嘛。”
乔安给他磨得没有脾气了。
又作又狗,偏偏还这么会撒娇,平时气得想打死他,有时候心又软得咕嘟冒泡泡,这让她怎么办,一点办法都没有。
菲尔德的头发很长,鸦羽般柔顺的黑发披散在身后,发尾在水中柔柔摇曳,脖子和肩膀雪白的肌肤被熏得微微泛红,更多了些潋滟妩媚的风情。
他枕着她的腿,仿佛一只蹭人的大型毛绒犬,乔安抱着他的脑袋,一下一下顺他的头发,他轻轻哼哼,散落的长发中露出白皙精致的耳廓,乔安忍不住捏了一下,菲尔德浑身一震,然后全身倏然软了下来,简直软成了一汪春水。
乔安的手僵了僵,讪讪收回手:“……这、这么敏感的吗?”
菲尔德扬起头,脸色红润,薄薄的唇色泽浓艳,一双含着饱满水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瞅着她,会让人莫名想起那斜斜倚靠在礁石上、在阳光下慵懒扬起华丽鱼尾的美人鱼。
“安。”
他咬着唇,缓缓勾了勾手指,像引诱过往船只自沉海底的海妖:“你过来。”
乔安低下头:“怎么了?”
菲尔德软软蹭了一下她的腿,猛地撑起身体,水珠顺着漂亮的肌理滑落,柔软的发尾若有若无擦过她垂下的手背。
“安。”他贴在她耳边,软声吐气:“我起来了呢。”
乔安:“……”
乔安表情凝固,木着脸看他:“这种事儿就不用说出来了吧。”
“可是就是嘛。”菲尔德捧着脸,甜蜜说:“安这么可爱地看着我,摸我的头发,还揉我的耳朵,完全控制不住啊,全身都麻掉了,一下子就涨——”
“可以了可以了!”
乔安一把捂住他的嘴,已经不敢想他接下来要说出多么羞耻的话。
菲尔德被捂住嘴,眨了眨眼,下一秒乔安就感觉手心一热,被什么柔软温热的东西舔过。
她跟触电似的猛地收回手,耳朵已经红透了,捂着又麻又抖的手,崩溃地看着他:“你你你——”
“我错了。”
菲尔德一脸真诚的歉意,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安实在是太诱人了,像一颗甜甜的大草莓,捂住我的嘴,就忍不住好想舔一舔,如果给安造成困扰,真的太抱歉了呢。”
乔安:“……”
她看明白了,他今天就是非得花式给她耍流氓。
乔安:“没事儿,不困扰。”
菲尔德眼睛一亮。
“不过您这一说我想起来,我还得去收拾明天去圣殿的东西。”
乔安猛地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他,皮笑肉不笑:“您好好泡哈,我就先走了。”
菲尔德眼睛瞪得圆圆的,大声说:“你说好伺候我的。”
“对啊,水也放好了,东西也摆好了,糕点我都喂到你嘴里了,这伺候得还不够好吗。”
乔安冷笑:“有些人啊,给的小时工的工资,还想要三陪的服务,你觉得可能吗?对于这种臭不要脸的人,我一般都是直接一把巴掌扇上去的。”
菲尔德:“……”
菲尔德委屈:“安!”
“你自己慢慢泡吧,泡完了就回去老实睡觉去。”
乔安不为所动,拎着小龙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菲尔德咬牙看着她的背影,狠狠拍了一下水,水花四溅。
气死他了!
菲尔德抹着脸上的水珠,冷哼一声。
老实睡觉是不可能老实睡觉的,她都亲了他,今天必须对他负责!
乔安回了自己的房间,侍女们已经送来了圣骑士长礼服,她把东西点了一遍,又拔出剑确定剑身上的银白涂料没有掉漆,最后拉着小龙看了看它的生长状况。
不知道是不是在蛋里吸收了菲尔德手臂的黑暗本源能量,它早早就显露出非凡的天赋,体魄也很是健康,鳞甲一天比一天坚固厚实,身上的软刺也在迅速变硬,每天都在大变样,照这个架势下去,过不了多久,它就能长成一头强壮的大龙了。
乔安摸着它光滑的鳞片,抱着它的翅膀拉伸,看它的骨刺发展情况,它乖乖倚在她怀里任她摸摸看看,圆滚滚脑袋轻拱着她的手腕,喉咙里发出依恋的轻软叫声。
乔安抱着它,满心老母亲的慈爱,见它困得眼睛都眯起来,就轻轻把它放进外屋专给它做的大软窝里。
它块头渐渐大了,床睡不开,再长大些,估计就要在外面搭窝给它睡了。
乔安侧躺着,闭着眼,脑子里慢慢琢磨着今天的事。
最近光明教廷的动静很大,在很多地方实行了封禁,一度闹得风声鹤唳,乔安觉得,这恐怕跟菲尔德的那些躯体有关系。
菲尔德的躯体埋藏在各处,现在他只找回了一个右手臂,连脑袋据说都藏在光明圣殿里,如果这些躯体被光明教廷找到了……
乔安越想越发愁,眉头不由地皱起,正在这时,她感觉背后覆上了一个散发着湿润热气的身体,同时一只手臂从后面环住她的腰,整个修长的人体几乎贴在她身上。
说曹操曹操就到。
乔安掰开他的手,一脸黑线:“不是让你泡完了就回去睡觉吗?!”
菲尔德哼哼唧唧:“我不要,我就要和安一起睡觉。”
乔安正在想正事儿,懒得和他废话,直接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别做梦了,我是不会色迷心窍精虫上脑对你酱酱酿酿的。”
菲尔德顿时一脸幽怨:“安,你真无情。”
“是你满脑子只有这种事儿才对。”
乔安无语地拍了拍他的手,哄小孩儿似的:“松开了,乖,回去睡了。”
“不要。”
菲尔德重新抱紧她,把脸埋在她颈窝里,软绵绵:“那我也要和安一起睡。”
他怕乔安轰他,赶紧说:“就只抱抱,我发誓!”
他知道乔安虽然老说他,其实心很软,对他特别纵容,当即就摆出经典款可怜兮兮小表情,配合振振有词的誓言,果然就看见乔安的表情犹豫起来,迟疑着点点头,特别强调:“那就只是睡觉啊,不许搞小动作。”
菲尔德举手:“我以神的名义起誓。”
都以神的名义了,乔安也不好轰他,正好有事情要问他,就默许了。
菲尔德高兴地抱住她,脸贴在她脖颈挨挨蹭蹭,甜蜜说:“安,我就知道你最好啦。”
“不要撒娇。”
乔安无奈地推开他的脸,转过身来面向着他:“你老实回答我,你的脑袋到底在光明圣殿的哪里?我得怎么找?”
“找不到的。”菲尔德觉得这种面对面的姿势很有意思,手指蠢蠢欲动,想摸一摸乔安的脸,但是看着她严肃的表情,又不敢造次怕被轰出去,只好老实说:“因为是埋在圣殿下面啊,很深很深的空间叠层里,我都很难找到,只能等着它自己跑出来。”
“那它怎么才能跑出来?”乔安忧愁:“咱们快没时间了,你还有那么多胳膊腿要找,光明教廷也在找,他们势力大人还多,能光明正大地到处找,咱们这点比不过他们,如果被他们先找到了就麻烦了。”
菲尔德却说:“他们已经找到了。”
“什么?”乔安表情一僵,着急说:“找到什么了?找到几个了?”
“腿,手臂,还有躯干,都找得差不多了。”
菲尔德无所谓地说,想到了什么,脸上甚至还带着戏谑的笑容:“铂拉发现右手臂被我拿走了,气坏了,生怕我再把其他躯体也找回去,竟然亲自降临在圣徒身上天南海北地到处找,花了好大工夫才把我的躯体凑齐了。”
菲尔德一脸开心:“呀呀,降神可是很难受的,尤其是祂这种长时间降临在圣徒身上的,每一天都会被规则排斥,会像被千刀万剐一样的痛苦,想想祂现在扭曲又虚弱的丑陋样子,我可真想去亲自欣赏呢。”
乔安:“……”
“你有没有搞错?!”
乔安拉着他的衣领崩溃状:“你的躯体都被祂抢走了,你还想看人家的好戏,你先管管自己吧,祂要是用什么招数把你的身体直接毁了,你就只剩下灵魂带着一支手臂到处飘啊?!”
“没事的没事的。”
菲尔德握住她的手,语气轻快:“我是故意的,让他们替我们找我的躯体,能省了我多少事;铂拉那个蠢货,一定会把我的身体聚集在一个地方,用禁术毁灭掉,我只要在祂的禁术发动前,拿回我的脑袋,就有力量去抢我的身体,等到把身体都拼回来,我就能把铂拉按在地上打。”
乔安呆了呆:“是……是这样吗?”
“当然啦。”
菲尔德把她的手拉到唇边亲了亲:“我答应不会骗安的。”
菲尔德虽然是个熊孩子,但是这种大事儿还是挺靠谱的,乔安心里放松一些,想了想说:“那我这些天就多打听一些细节,咱们把准备做得充分一点。”
“好啊。”
菲尔德随口应着,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她,乔安被看得奇怪,摸了摸脸:“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
“不是。”
菲尔德笑眯眯:“安这么担心我,好高兴呢。”
“我不担心你,难道担心光明神吗?”
乔安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又忍不住无奈:“我就求你少做点妖,你这想一出是一出的,我骨头都快给你拆了。”
菲尔德吃吃地笑,颠颠蹭过来:“安,想亲你一下,可以吗?”
乔安还没说话,他已经自觉地仰头过来,吻在她侧脸上。
他总是表现得很乖巧,可是亲吻的时候真正的性情就都暴露了,像蟒蛇一样咬住猎物就不松口,粘粘腻腻地一圈圈缠紧你,像是要把你的骨头和血肉都给挤出来吞吃干净。
乔安给他亲得半边脸都麻了,听着他渐渐迷乱的呼吸,赶紧按着他的脑门推出去:“好了,还说只是亲一下,我脸都快给你亲掉了。”
菲尔德躺在枕头上喘,压着被子,难耐地左右滚了两圈,眼尾红红的,委屈得像是要哭出来。
乔安无语,戳了戳他的脸颊:“所以你每次又是何必呢。”
菲尔德侧头,一口叼住她的手指,柔软的舌尖滚着指腹亲,用行动回答。
“……”乔安很怕被他真勾搭得色迷心窍,那就是打自己的脸了,她低下头,在他额头亲了亲。
菲尔德的动作僵住,就像被按了关闭键的玩偶。
乔安趁机把手指缩回来,然后低头亲亲他的鼻梁,又在他嘴唇上蜻蜓点水地亲一亲。
菲尔德全程不敢动,睁着漂亮的眼睛看她,连呼吸都屏住,像是生怕惊扰了一个美梦。
一点不像个刚才还含人家手指的老司机,纯情得不得了。
没有人能在这样的目光下不心软,乔安心里一片满足,最后又回去亲在他额头,小声说:“晚安,好不好?”
菲尔德眼睛湿漉漉的,软绵绵说:“好。”
真乖。
乔安钻回被窝,他自发张开手臂,像是小孩子抱着心爱的大抱枕圈住她,乔安试了试手臂腿还能伸,也就没强制他松开,又歪头在他脸颊亲了亲:“明天见。”
菲尔德的声音软得发飘:“明天见……”
真是太可爱了。
乔安弯了弯眼睛,闭着眼睡去了。
菲尔德看着她秀美沉静的侧脸,摸着自己的额头和脸颊,最后又摸了摸嘴唇被亲过的地方,呆呆了好一会儿,嘴角翘得飞起,恨不得在床上滚两圈,他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脸,紧紧抱着她,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闭上眼。
第二天清晨,乔安睁开眼,自己还被圈在温凉的怀抱里,鼻息间尽是熟悉的气息。
昨天的记忆尽数回归,她侧过脸,看着近在咫尺的青年美丽的侧脸,轻轻挣开他的手臂。
菲尔德一下子睁开眼,眼底却是尚未清醒的朦胧水汽:“安?”
“我要去圣殿报道了。”
她又挣了一下,菲尔德本能地收紧手臂,乔安扭头就亲了亲他的脸,菲尔德不甘心地松开她,感觉自己受到了巨大的欺骗:“你故意的,你欺负我……”
就要欺负你,谁叫你这么可爱。
乔安跳下床,利落得刷牙洗脸,去换衣间换上崭新的礼服,回来的时候路过翻着肚皮呼呼大睡的小龙,乔安摸了摸它的脑袋,走回床边,菲尔德还抱着被子一脸不高兴地团坐在床上生闷气。
“我走啦。”
乔安又低头给他一个甜甜的吻:“乖乖等我回来哦。”
菲尔德被亲得瞬间眯起眼睛,全身的毛都像是被揉顺了:“好吧,那你要早点回来。”
乔安哄好了男朋友,拎着剑大步走了。
菲尔德看着她的背影,慢慢抵住脸,眉眼弯弯。
真好呢。
要是能永远这样就太好了。
…………
乔安就这样开始了自己在圣殿上班打卡的日常。
圣骑士主要是形象工程,她这个西勒利公主更是相当于圣殿的花瓶,工作更是清闲,也就是偶尔护送戴米拉大主教见见什么国王主教之类的权贵,或者在教廷举行重大典礼和每月恩赐日的时候出来做个排面。
圣殿看似一切如常,但是乔安还是敏锐地发现,圣殿里的气氛渐渐紧张起来。
戴米拉大主教接见的贵客越来越少,光明神殿派来的密使来的频率却越来越高,大量曾经外放出去的圣骑士和主教被陆续召回,甚至还特别从诸国征召来了一批忠诚强大的大魔法师,圣殿各处的守卫也越发森严,对于民间的管控力度更是强,公众之中稍加议论者,动辄就会被严厉处置。
乔安意识到,要有大事发生了。
不过外面的风云变动,却丝毫没有惊扰帝宫的宁静。
这里就像是她的桃源,没有阴谋,没有日益诡谲的局势,只有每天带着小龙开心地迎接她下班的美貌粘人男朋友,一回来就围着她转,缠着她亲亲抱抱举高高,被亲一下,就会像孩子一样高兴,每天充实得不得了。
直到这一天,乔安从圣殿回来,没有看见往常早早等待她的菲尔德,还有些惊讶。
她走进大殿,四处寻找菲尔德的身影,最后还是女总管告诉她,菲尔德和弗里曼都在书房。
乔安奇了。
菲尔德终于要开始干正事儿了?
她好奇地走去书房,刚走近门,就听见弗里曼冷沉的声音:“冕下,要与光明教廷抗衡,我们需要更多的支持者。”
菲尔德打了个哈欠儿,懒洋洋地说:“那就去找啊。”
弗里曼说:“诸国的信仰是奠定教廷威严的基石,据我所知,已经有许多国家对光明教廷不满,但是教廷积威已久,哪怕有您的存在,他们也未必敢公然与光明神明为敌,转入我们的阵营。”
菲尔德“唔”了一声:“所以呢?”
“这个世上,最震撼的力量,就是恐惧,极致的恐惧,会带来至高的支配。”
弗里曼的语调冰冷,像是刀刃与刀刃切割出的冷芒,泛着浓郁的血腥气:“我们需要更多的话语权,需要展现出唯有我们拥有的、不可抗拒的强大优势,动摇他们、迫使他们只能选择臣服。”
“所以…”菲尔德像是思索了一下,轻快说:“你是在暗示我,亲自降临,对他们大开杀戒吗?”
乔安手一抖,快走几步,一把推开房门:“等一下!这个我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