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

刚穿进来那会, 贺绵绵的想法很简单,阻止贺闻川继续黑化,想办法让他远离恶毒女配, 远离男女主角。

然而, 现实却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她阻止了恶毒女配接近贺闻川,女配为了达到目的,直接对贺闻川下药,最终造成贺绵绵和贺闻川发生关系。

贺绵绵觉得, 故事的节点应该是从两人发生关系后, 就开始往诡异的方向发展。

贺闻川身为大反派,在开荤后, 尝到甜头,居然耍流氓耍得理直气壮,他明显是惦记上贺绵绵的身体了, 想一吃再吃。

贺绵绵当然是不愿意, 虽然她是穿越进来的,但如今这身体也是她说了算,在没有感情的基础上发生关系, 那跟禽兽有什么区别。

被下药的那次,是绝对的意外,她阻止不了,但如今在她清醒的状态下, 让她再跟贺闻川发生关系, 那完全是不可能的,除非贺闻川对她用强。

不过到目前为止, 一切还算在可控的范围内,贺闻川也没有精虫上脑到不顾她的意愿, 直接办了她。

贺绵绵最近一段时间,想着自己是不是该乖一点,安静一点,在贺闻川面前减低存在感,这样说不定哪天,贺闻川就能对她失去兴致,不再惦记她,可事实证明,这只是她美好的愿望而已。

对于她的乖巧忍让,贺闻川却是一味地得寸进尺,专横霸道,天天耍流氓不说,现在还因为她不乖不听话,就要关着她。

贺绵绵两手捏成拳头,指甲深深地戳进手心,真是让人忍无可忍。

眼见贺闻川穿好鞋子准备出门,贺绵绵深吸口气,怒道:“贺闻川,你给我站住!”

她这一声怒吼音量不小,不仅把贺闻川叫住了,还把旁边正收拾东西的莲姨吓一跳,手上的东西啪嗒一声掉到地上。

贺绵绵没管莲姨,两手在身侧握成拳,抿着嘴巴一脸怒容地快步走上去,“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等关老实再说’??”

贺绵绵的发怒让贺闻川有些惊讶,最近这段时间,她又乖又软的模样,让他差点忘记,这小孩曾经有也一副不服管教的坏脾气,这是又开始炸毛了?

他站定转身,单手插裤兜,另一只手把玩车钥匙,红色绳子编成的坠子,在空中一甩一甩,很是醒目。

“字面上的意思。”他说。

贺绵绵几步走到他面前,仰起头,气势汹汹地说:“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很过分吗?我又不是小猫小狗,你高兴时就逗一逗,生气就关起来,我是个人,有独立思想的人!”

两人身高差悬殊,贺绵绵对峙时需要仰着头,贺闻川则只需低下头,就能居高临下地看她。

“那又怎样?”他嘴角勾起一丝清冷的笑意,说:“从你被捡回来的那天起,你就是我的小猫小狗,你可以独立思考,也可以自由,但那必须是在我允许的情况下。”

他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至于你说的喜欢上某个人,要跟他走,简直是无稽之谈,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你!!!”贺绵绵只觉得胸口又涨又闷很难受,她拼命吸着气,也很难缓解这股怒气,“你简直不可理喻!”

贺绵绵一直都知道,贺闻川是个偏执又固执的性格,伴随这样的性格,他的想法和行为,肯定比要普通人更极端,更霸道,她一直尽量避免直面他这种性格,想用迂回的方式,慢慢改变他。

可到头来,她的退让和妥协,不仅没让他的偏执得到缓解,反而助长他的极端行为。

贺闻川看着她生气的模样,脸颊鼓鼓的,莫名就觉得有点萌,于是放轻声音说:“贺绵绵,与其在这里跟我正面刚,不如想想怎么讨好我,或许我会给你更大的自由。”

贺绵绵深深吸口气,突然伸手一把抢过他手上的车钥匙,然后恶狠狠地将它砸到地上去,“去你妈的讨好!滚蛋!”

骂完他,贺绵绵便转回头,跟个火车头似的,头也不回地冲上楼去。

被骂的贺闻川在原地楞了两秒,随即嗤笑出声。

莲姨还从没碰过这么火爆的场面,当场就懵掉了。以前贺绵绵性子比较野,三天两头惹事,但她都是在外面惹事,要是哥哥在家,她也就老实了,从来不敢在哥哥面前惹事,最近小孩乖了很多,也很听话,莲姨终于是松口气,不用整天替她担惊受怕。

没想到,莲姨这口气刚松完,贺绵绵就惹事了!这次还直接惹到贺闻川的头上,还骂他,叫他滚蛋。

莲姨捂着自己的小心脏,觉得应该去买点速效救心丸来吃吃。

“这……这……闻川啊,你别跟你妹斗气……她还小。”莲姨捂着胸口,胆战心惊地替贺绵绵说话。

贺闻川抬眼看她,说:“我这两天比较忙,你让人看紧她,她实在想出门,就多叫些人跟着。”

莲姨连忙点头,然后问:“那绵绵出国带的行李,要先帮她准备吗?”

“准备吧,我忙完就带她走。”

“好的好的。”

贺绵绵简直要气炸了,贺闻川的每一句话,都让她有吐血的冲动,什么她就是他捡回来的小猫小狗,敢情这么多年的哥哥妹妹,都是白叫的?他一直就把她当个小宠物而已??

那他整天对着个小宠物发、情又是怎么回事?人、兽、play吗!!

之前贺闻川对她的各种调戏,她或许还能忍一忍,可现在,他居然随随便便就想关着她,这点实在让她忍无可忍。

整个下午,贺绵绵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有下去,傍晚的时候,莲姨上来敲门,让她下去吃饭,贺绵绵在房间内,闷声说了句“我不吃”就没再理她。

莲姨敲了一会儿门,实在敲不开,有点着急上火,下楼去给贺闻川打电话,说小孩还在闹脾气,不肯吃饭。

贺闻川那头正忙着开会,听完皱了皱眉,他让莲姨去找备用钥匙开门,强行喂贺绵绵吃,然后就挂断电话了。

莲姨六神无主,端着饭碗又上三楼,隔着门哄着贺绵绵:“小祖宗,你生气归生气,饭不能不吃啊,你不记得了吗,去年有一阵子你三餐不准时吃,后来就折腾出胃病来了,每次都疼得难受,乖,出来吃一点好不好。”

贺绵绵平躺在床上,手机也没玩,四肢摊开,呆呆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说:“莲姨,我不吃,你拿走吧。”

莲姨想了想,走到起居室的柜子里找钥匙,找到了就回来开门,很快就把门开开了。

推开门后,莲姨就被屋里凌乱的场面吓一跳,贺绵绵居然把能砸的东西,全都砸地上去了,莲姨叹气,说:“哎哟,小祖宗,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莲姨踢了踢脚下的东西,小心翼翼走到床边。

贺绵绵翻个身,背对莲姨,说:“莲姨,你别来劝我,没用。”

莲姨将饭碗放到床头柜上,坐到床边,摸了摸她的头,说:“你哥那性子你也很清楚,你脾气大,他就比你更大,逆着他是不行的,遇到事情,你得顺着他,然后再找机会解决矛盾。”

这矛盾是解决不了的,贺绵绵消极地想,“莲姨,我哥这样是不对的,他不能随随便便就把我关起来。”

莲姨叹气,“也就两天时间,忍忍也就过去了。”

贺绵绵一下翻坐起来,看着莲姨说:“莲姨,你也觉得这不是大事吗?今天他不高兴,就关我两天,明天再不高兴,就关我十天半个月,再以后我要得罪他,他随时都能关我一辈子!可我是个独立的个体,我不是他的囚犯!”

“绵绵,你乖一点,他也应该不会想着要关你的,最多两天。”

“我还不够乖吗?我不愿意和他上床,可他还是想抱就抱,想亲就亲,根本没征求过我的意见,这些我都忍了,这样还不乖吗?”贺绵绵说完,又整个人瘫回床上,说:“莲姨你把饭拿走吧,我没胃口吃。”

莲姨看着她的背影,无声地叹口气,拿着饭碗,起身离开了,想了想,她把钥匙交给贺绵绵,“钥匙你拿着,你哥回来没钥匙,也开不了门。”

贺闻川一直忙到晚上11点才回到家,进屋换了鞋,他脱掉外套扯下领带,然后朝莲姨的房间走去,在门口敲了敲门。

莲姨没一会就起来开门。

贺闻川将领带团成团,捏在手里,问莲姨:“她晚饭吃了吗?”

莲姨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点头,说:“吃…吃了。”

贺闻川眯起眼,声音冷了几度,说:“莲姨,说实话。”

莲姨脸色变了变,老实说:“没有,她心情不好,不愿意吃。”

贺闻川眉心瞬间拧了起来,吩咐道:“你去把饭菜热一热,我拿上去。”

“一直保温着呢,我去给你拿,绵绵心情不好,你别凶她,小姑娘家家,偶尔闹点脾气很正常的。”莲姨一边叮嘱,一边去厨房将保温盒拿出来。

贺闻川脸色冷硬,没有回她,随后拿着保温盒,上了三楼。

莲姨不太放心,也跟了上来,见贺闻川去柜子里找备用钥匙,翻了个空,莲姨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说:“我七点上来的时候,钥匙还在的,估计是被她收进去了。”

贺闻川抿着唇,表情完全沉下来,走到贺绵绵卧室门口,冷声道:“贺绵绵,开门。”

房间里的人没有回应。

莲姨紧张地看着他,小声说:“要不今晚就算了,饿一个晚上没关系,明早我再叫她吃饭。”

贺闻川脸色铁青地看着房间门,这对他来说,不是吃不吃饭的问题,而是权威受到挑衅的问题。

只见他后退两步,然后快步助力,走门边时再猛地抬脚一踹,厚实的房门,就被他直接踹开了。

原本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的贺绵绵,被踹门声吓到了,一骨碌地坐起来,惊恐地瞪大眼睛看向门口。

贺闻川目光死死地盯着她,也不理屋内一地的狼藉,拿着饭碗径直走进去。

“吃饭。”他简洁地下达命令。

贺绵绵深吸口气,“我不吃。”

“真不吃?”贺闻川垂眼看她,眼神里夹杂着不容忽视的怒火。

“不。”贺绵绵掷地有声地回他。

贺闻川也不再询问了,就见他将饭盒打开放到床头柜上,然后自己坐到床边,伸手就去抓贺绵绵。

贺绵绵早有防备,见他有动作,整个人忙往后躲,他第一下便抓空了。

但贺绵绵的敏捷性自然不能跟贺闻川比,贺闻川是练近身搏击的,段位还很高,一般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他第一下抓空,也没给贺绵绵留出反应的机会,迅速又伸手抓了第二下,这一次贺绵绵没躲开,手臂被他牢牢捏住了。

他抓到人后,也不怜香惜玉,手臂一收,用力地将贺绵绵扯了过来,贺绵绵被他扯得整个人一扑,直接扑到他身上。

“干什么,放开我!我不要吃饭!”贺绵绵手脚并用,奋力挣扎着,可她的力道远远不如贺闻川,没挣扎几下,就被他牢牢固定在怀里。

贺闻川两只手固定着她,根本腾不出手来喂饭,于是扭头看向扒在门框上偷偷往里看的莲姨,说:“莲姨,过来喂她。”

贺绵绵用力翻滚,跟一条被捞上岸的泥鳅似的,奋力扭滚着,“莲姨,你别听他的!唔唔唔……”

一句话还没说完,贺绵绵就被贺闻川捏着嘴巴,说不出话了。

莲姨被兄妹两之间的激烈战况吓懵了,脸色惨白地靠着门,“哎哟,你们别打了别打了,闻川,你别太用力,会伤到妹妹的。”

贺闻川这会也被激出怒火来,红着一双眼,牢牢地搂着她,“敢跟我闹,找打吗?”

贺绵绵一个奋力反抗,愣是被她抽出一条手臂来,手一获得自由,她想也没想,抬起手,狠狠地朝贺闻川脸上扇去。

“啪”的一声脆响,在场的三个人,都同时定住了。

莲姨一手捂着嘴巴,一手捂着额头,一副马上就要昏倒的莫言,贺绵绵在扇完耳光后,就保持着抬手的动作,僵在原地。

而被扇得侧过脸去的贺闻川,用舌头舔了舔发麻的嘴角后,冷笑着转回头,然后二话不说,拿起刚才被他扔一边的领带,在贺绵绵的挣扎中,牢牢地将她两只手捆到一起。

绑完人后,他将贺绵绵扔回床上,自己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心头的火气实在压不下,他随手抓起一盏落地灯,狠狠地朝一面墙壁砸去,“砰”的一声巨响,足球大的圆灯瞬间碎成一地残渣。

“贺绵绵我告诉你,你闹多久,我就关你多久,你可以试试看。”说完,他踩着一地碎片,头也不回地走出去,经过门口时,冷冷地斜了莲姨一眼,说:“去喂她。”

莲姨哆嗦一下,连忙走进卧室。

等走到床边,莲姨才发现,被绑着手,躺在床上的贺绵绵,已然是泪流满面。莲姨心疼地伸手去给她擦眼泪,结果越擦,眼泪流得越凶。

莲姨红着眼眶,小声哄着:“小宝贝,快别哭了,你哭得我心都碎了。”

贺绵绵没有吭声,就那样躺着,无声地掉着泪。

哭了好一会,贺绵绵才哽咽地对莲姨说:“我讨厌他。”

莲姨叹气,将她扶起来,又拿来纸巾给她擦眼泪,“你乖一点,我给你把领带解开,好不好?”

贺绵绵点点头,她这会哭都哭累了,想闹也没力气闹。

莲姨低头解着领带,但贺闻川刚才绑得急,直接绑了死结,根本解不开,于是莲姨起身出去找来剪刀,直接把领带剪断了。

看到贺绵绵手腕上被勒出几道红痕,莲姨又是难受又是心疼,用手轻轻给她搓揉着,边揉边轻声地对贺绵绵说:“你可以生他的气,可以跟他闹,但别讨厌他,毕竟在这世界上,他就剩你一个亲的了,你再讨厌他,那他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贺绵绵吸了吸鼻子,鼻音很重地说:“莲姨也是亲的。”

莲姨摇摇头,说:“不一样的,我只是个老管家,他对你,是心里亲,你看他刚才都被你气疯了,也舍不得下重手,最后只拿了个灯撒气。”

贺绵绵又开始掉眼泪,她说:“可我受不了他这样。”

莲姨又叹气,“我知道,我知道的。”

这个夜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第二天一早,贺闻川脸色不好地早早出门,莲姨跟他保证,今天肯定让贺绵绵吃东西,他也就没说什么,开着车走了。

贺绵绵穿着睡衣,抱着个公仔,站在落地窗边看湖景,自然也看到贺闻川开车出去,她摸出手机,动了动手指,给白晴发信息。

“我回家就感冒了,你和黎夏来探病吧,我好无聊。”

过一会,白晴回复她:“行,下午去看你。”

收起手机,她又在窗边站了一会,莲姨带人上来收拾房间的时候,就她没什么精神地靠在窗边,不由得叹气,问她:“要不要给你搬个椅子过来坐?”

贺绵绵摇摇头,说:“我就站一会。”

“要是实在闷,就去院子里走走,你哥出门去了,屋里也要好打扫一下。”莲姨说。

工人已经开始清理地板上的杂物,贺绵绵想了想,走出房间,去到外面小客厅里坐着,莲姨出来问她,要不要吃点东西。

贺绵绵顿了下,便点点头。

莲姨看她终于想开了,心里高兴,忙下楼去将早餐端上来,贺绵绵就坐在小客厅的沙发上吃。

“我听说你哥这趟出差是去欧洲,去好几天呢,所以想着你去玩几天。”莲姨适时劝解着她,真心不愿意看兄妹两继续闹矛盾。

“哦。”贺绵绵兴趣缺缺地应了声,“我功课都落下一堆,有什么好玩的。”

莲姨不以为然,说:“你又不是普通人家想小孩,读书不是你唯一的出路,不用担心这些的。”

居然还真有劝孩子不要用功读书的。

下午,白晴跟黎夏就真的领着水果过来探病了,莲姨去开门的时候,楞了一下,有些意外地问她们:“你们怎么来了?”

白晴也楞了下,觉得莲姨态度有点奇怪,好像不知道她们会来,难道贺绵绵没跟她提起?想了想,白晴说:“绵绵今天没去上课,我猜她可能是生病了,毕竟这两天都在吹海风,所以我们就过来看看她。”

莲姨干笑几声,还是打开门将她们迎进去,说:“是啊是啊,绵绵有点不舒服,就没去学校了。”

白晴和莲姨客套两句,又将水果交给莲姨,就跟黎夏上楼找贺绵绵了。

到三楼,白晴看一眼贺绵绵,就被她红肿的眼睛吓一跳,忙问:“老大,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眼睛也肿了。”

贺绵绵没说什么,将两人领进自己卧室。

白晴又说:“我刚才在楼下遇见莲姨,她态度也有点奇怪,好像不太欢迎我们来。”

黎夏点头说:“跟上次不一样,上次我们来她很热情的。”

贺绵绵揉了揉眼睛,说:“我昨天跟我哥吵架了,所以这两天他把我关起来,不让我出门。”

她这话一出,身边两个好朋友惊呆了,白晴奇怪地看她一眼,问:“关…关起来?”

贺绵绵点头。

白晴又说:“所以你找我们来,不是因为生病需要我们探病,对吗?”

贺绵绵又点点头,“我……”她正准备说点什么,但想想又觉得不太妥,就站起身,将白晴黎夏拉进浴室,三人在里面呆了好一会才出来。

出来时,白晴和黎夏表情都有些微妙。

两个好朋友来探病后,贺绵绵心情看起来明显好了很多,该吃吃该喝喝,就只是拒绝跟贺闻川交流。

贺闻川这两天也忙,听莲姨报告说贺绵绵能吃能睡,表现很好,也就没再过度关注她,专心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两天后,贺绵绵一大早就跟着莲姨,找她说事,“后天就要去欧洲,我想去买几件新衣服,出远门还穿久衣服,很寒酸啊!”

莲姨好笑地说:“你不是要去欧洲吗?去那边买,不是更好。”

“可我出去就想穿啊,莲姨,你帮我问问贺闻川,问他给不给我出门,我多带几个保镖行不行?就去买衣服,买完马上回来。”

莲姨被她缠得没办法,就只能去问贺闻川,因为贺绵绵这两天表现得很乖,看起来也没脾气了,贺闻川也就适当松了口,说让她多带两个人出门。

于是贺绵绵便很乖巧地领着人出去了。

再晚一些的时候,贺闻川开会开到一半,就接到保镖的电话,说贺绵绵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