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江鹤川的西服外套没脱,领带结已经打开,那只修长如玉的手动作未停,眼见他还要继续往下解,安楚楚迅速捂着脸,白嫩嫩的耳朵尖已经红透,慌慌张张道:“你别脱了,小心被别人看到啊......”

两人虽是在包厢,但随时会有服务生进来,安楚楚两只手捂着脸,小心翼翼地张开手指缝,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眨啊眨。

江鹤川轻笑了声,黑色的衬衫半敞,黑眸直勾勾地看着她,声音温柔缱绻,似哄劝似诱惑,“衣服都脱了,媳妇真不打算对我做什么吗?”

这家伙真是有点风,就浪到没边儿。

安楚楚稍稍抬眸,便能看清男人修长白皙的脖颈,线条凌厉流畅的锁骨,视线再往下,就能好看到他的胸膛。

安楚楚站在原地呆呆傻傻的模样,整个人脸颊似火烧,鼻腔也热热的。

下一秒,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紧跟着便听服务员毕恭毕敬地开口,询问他们什么时候上菜。

安楚楚慌得不行,连忙上前,凑到江鹤川面前,手忙脚乱地帮他把松开的衬衫重新扣上,樱粉色的唇瓣一翕一合,一本正经道:“小心着凉啊。”

江鹤川:“......?”

餐厅到底不是什么正经调情的地方,江鹤川见好就收,开始投喂自家小媳妇。

安楚楚忙忙碌碌一天,这会肚子早就饿了,她跟江鹤川似乎也有一种默契,无论她吃什么,都是江鹤川夹的,凡是带壳的带刺的,他都会挑干净了才放进她碗里。

安楚楚笑眯眯地喝着汤,偶尔抬眸看着江鹤川剥虾。

男人的动作慢条斯理,气质沉着内敛,即使在剥虾,都能剥出一种吃西餐的从容感。

安楚楚将碗推到一边,双手托着下巴,干净水润的眸子弯成抹漂亮的月牙,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浅浅的小梨涡若隐若现,声音也软软的:“你这么宠我,就不怕我恃宠而骄吗?”

她问得认真,偶尔腮帮子鼓一鼓,像某种慵懒撒娇的小宠物。

江鹤川看着她的小动作,挑了挑眉,依旧笑得吊儿郎当,“媳妇要是赶紧跟我领证,我倒是不介意你爬我头上闹腾。”

接着,他又意味深长地补了句:“爬哪都行。”

闻言,身旁的小姑娘微微抿唇,瓷白干净的小脸染上一抹嫣然的粉晕,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粉唇微撅,小声道:“你都还没向我求婚呢,就想着领证啊......”

这家伙尽想着如何占她便宜了!

江鹤川舌尖舔了舔唇瓣,低笑了声,气音短促:“那媳妇准备好了吗?”

安楚楚抿着唇笑,又很快收敛,内勾外翘的眼尾微扬,娇俏得像只小狐狸,明艳动人,“准备好什么呀?”

小姑娘明知故问,江鹤川勾着唇笑笑,他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虾壳,拿过一旁的湿巾细细地擦拭着手指,末了丢在一旁,倾身靠近一旁的人。

两人的距离猝不及防地拉近,安楚楚暗暗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喉咙有些干,她抿着唇,小心翼翼地舔了舔,是紧张的时候惯有的小动作。

江鹤川顿了顿,嗓子微压,磁性低沉,沉黑如墨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准备好嫁给我。”

安楚楚将小脑袋凑近他,纤细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杏眼晶莹明媚,直直地对上他的视线,像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气,声音软绵绵的,却格外坚定,“如果我说我准备好了,你打算怎么做?”

面前的女孩近在咫尺,吐气如兰,薄薄清甜的唇息浅浅的萦绕在他唇上,像个小妖精,噬人心魂。

江鹤川黑眸微眯,牙齿咬得紧,气息变重,隐忍且放肆,嗓音沙哑:“我会冲破封印,跟你翻云覆雨。”

男人凉凉软软的的薄唇贴着她,唇息滚烫,藏着低沉暧昧的警告。

接着,他低头含住女孩樱粉的唇瓣,一点一点温柔的吮吸,楚楚懵懵懂懂地眨了眨眼,身子慢慢绷紧,勾着他脖子的手臂,在男人的牵引下,慢慢搭在他肩膀上。

江鹤川这次并不想吻吻就算了。

他轻扣着女孩的后脑勺,舌尖闯入她唇腔,粗野又热切地攫取她轻吐间的全部气息,坏心眼的舔过她唇瓣,诱着人不断追随着他。

安楚楚陷在椅子中,江鹤川倾身,像是整个人环住她。

许久之后,楚楚舌尖发麻,还带着轻微的痛感,但身前的人吻得愈深,单手箍着她的腰,掌心的温度隔着她单薄的连衣裙布料,一点一点地渗透进去,有点重的力度,带着不同以往的危险气息。

安楚楚有些无措地睁开眼睛,便对上男人深邃如井的眼眸,像是能把人吸进去,那只宽厚温热的手也在边缘试探,欲往里钻。

她知道他想做什么,也料到他会有这般失控的时候,只是场合不太对啊!

这是餐厅,连床都没有,怎么可以说来就来呢!

安楚楚声音弱弱地“呜咽”一声,人也缩着往后退,想去抓他的手。

察觉到身/下人的小动作,江鹤川瞬间拉回了理智,黝黑的眼底恢复了清明,他轻轻咬了咬女孩的舌尖,随后不慌不忙地退出去。

男人没再说话,安楚楚以为他被拒绝,这是受到了打击,于是抓着他的衣角,很小声地安慰,“这里没有床啊,你再等等嘛。”

她退无可退,背靠着椅子,粉白的小脸涨得通红,眼角也是红的。

小姑娘柔软的唇瓣被他吻得有些肿,声音娇怯怯的,这个时候了,还在善解人意地安慰他。

江鹤川失笑,像是被人抓住了命门,心中十万分欢喜,此时却什么也不能做。

他头一偏,低头埋在她清甜的肩窝,喉间低低的呵出了两声,靠着她沉沉的喘息,笑意浓浓:“我的小媳妇又长大了。”

知道这种时候,需要一张床才行。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安楚楚红着脸,顿时手脚无处安放,磕磕绊绊地说着“我我我你你你”了半天。

看着小姑娘娇憨的女儿态,江鹤川的一颗心顿时化成了水,他喉间压着笑,将人揽入怀中,善解人意地开口:“等结婚那天,再对你这样那样。”

“好不好?”

他的尾音上扬,浅浅地勾着笑,长指卷着她乌黑柔软的长发,微垂着的眼底温柔流转。

安楚楚的脑子轰得一下,噼里啪啦炸开了,可怜巴巴的咬着唇瓣,莹白的耳朵根也羞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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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两人牵手漫步在维也纳的街头,这个诗一般的地方,随处可见的雕塑,还有博物馆里传来的悠扬轻快的乐曲声。

夜里的晚风轻拂,稍带些凉意,两人途径一家丝巾专营店。

西装革履的男人牵着清灵灵的女孩进去,店里金发碧眼的营业员随即笑着迎上来。

身姿笔挺的男人一口纯正流利的德语,他好像无论身在何处,都能成为众人的焦点。

这还是安楚楚第一次听江鹤川说外语,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身上,眸光蓦地变软,当从他口中听到那句“Meine Frua”时,她抿着唇轻笑,脸颊微红。

回去的路上,安楚楚觉得腿软,撒着娇想让他背,江鹤川乐得揽下这个差事,于是停在她面前,长腿弯曲,半蹲着,安楚楚笑着上前,靠在他挺括温暖的背上。

身前的男人像是在恶作剧,猛地起身,安楚楚吓得“啊”了一声,连忙紧紧勾住他的脖子。

江鹤川自作自受地轻咳一声,唇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媳妇,你太紧了。”

安楚楚歪着脑袋凑到他耳畔,似是没听清,懵懵懂懂地开口:“什么太紧了。”

江鹤川抿唇,细长的眼尾微扬,一本正经道:“你抱这么紧,想谋杀亲夫吗?”

安楚楚这才无措地收了些力道,小声讷讷:“还不是你吓我,我害怕嘛。”

江鹤川低低地笑,手却没闲着,拍了拍她,语调懒洋洋的:“那我走慢点?”

这可是公众场合,他怎么往那里拍呀!

安楚楚的脸瞬间爆红,伸出手去揪着他的耳朵,像只奶凶奶凶的小老虎,张牙舞爪地警告,“你再拍我屁/股,我可就咬你了。”

江鹤川背着背上的女孩,一步一步稳稳的走,闻言,勾着唇角笑得意味不明,“媳妇打算怎么咬?”

跟这家伙相处越久,他私底下那副顽劣蔫坏的性子便越暴露无遗。

安楚楚挑眉,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双手攀住他肩膀,张开粉唇,不轻不重地在他耳垂上咬了一下。

小姑娘贝齿咬合,明明气呼呼的,可咬的一点也不疼,唇间清甜的气息亲吐在他耳畔,像是另一种蛊惑。

江鹤川微微蹙眉,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他喉结滚了滚,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像在调整什么。

见他安分不少,安楚楚以为自己得逞,笑嘻嘻地耀武扬威道:“现在知道怕了吧?看你还敢不敢再拍我屁/股。”

江鹤川没再说话,整个人褪去平日里外人面前的清冷,此时只剩温柔。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喜欢一个人刻在了骨血里,会恨不得把心脏剖开献给她。

他对楚楚,便是如此。

离住处越近,安楚楚安安静静地趴在他肩头,毛茸茸的脑袋歪着,眼睛一闭一合地打着瞌睡。

江鹤川的步子很慢,几乎是龟速移动,深怕背上的人睡得不安稳。

途径一家婚纱店,橱窗里的婚纱设计别出心裁,纯手工刺绣镶珍珠而成,巨大的裙摆和超长的拖尾,梦幻如童话。

江鹤川也忍不住停了停,幻想楚楚穿上这套婚纱的模样,他的新娘一定比这模特更美。

安安静静的一路,江鹤川以为背上的人已经睡着了,耳边却传来女孩软软糯糯,有些害羞的声音。

“等我们结婚的那天,我的婚纱一定要全世界最好看的那套,可以吗?”

男人很明显地顿了顿,声线压得低而沉,尾音温柔缱绻,“好。”

今后的每一刻,只愿我能有幸与你分享这人间烟火,爱意只增不减,余下皆是温柔。

作者有话说:大家有木有感觉到,快完结啦?

PS:推一下我的另一篇预收文《神明的宠儿》也超甜哒!

文案如下:小变态X小可爱

【1】17岁那年,混混宋越川在巷口救了个人,女孩清颜白裙,瘦瘦小小的一只,却在他离开时神情怯怯地拉住他的衣角,“求求你,带我走吧。”

海市的人都知道,地下拳场的宋越川是个混蛋,心狠手辣,一身硬骨,孑然一身。

却见少年俯身,唇角勾着笑:“你不后悔?”

女孩坚定地摇头,鹿眼明润剔透。

此后,她是笼中的鸟,也是宋越川黑暗世界里永恒的光。

【2】京城的宋家富可敌国,传闻继承人宋越川有病,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没人敢招惹,谁也不知道他是宋家曾经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十年来无人问津。

一次灾区救援行动中,记者采访现场的医护人员,一个身穿白大褂,脸上脏兮兮的女孩匆忙出现在镜头中,笑容坚毅勇敢,“救死扶伤是医护人员的天职,伤员就是我们的全部。”

谁也不知道,当天那个手段狠绝的男人会风尘仆仆的赶到灾区,冲破人群将女孩揽进怀里,那么紧,宛如失而复得的珍宝。

男人眼眶通红,修长如玉的手指着她的心口,声音哽咽隐忍:“在你这里,我能不能有一丁点位置?”

【温柔这一味是人间良药,而你是温柔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