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回到A市后,两人赶回住处收拾东西。

一路上,安楚楚时刻注意着时间,看着屏幕上变动的数字,像是在跟时间赛跑,想赶在哥哥下飞机之前赶到长安公馆,于是刚到家,她急得拖鞋都忘了穿,便跑去卧室去收江鹤川的衣物。

看着自家媳妇风风火火的架势,江鹤川无奈扶额,闷不吭声地将两人的行李箱拿进屋,顺便拿着小姑娘那双粉色的兔耳朵拖鞋,认命的跟上去,给人换上。

更衣室里男人的西服一看便价值不菲,做工精良,都是深色系,旁边便挂着安楚楚的衣服,连衣裙,卫衣,粉的白的黄的,颜色多俏皮又活泼,但放在一起也毫无违和感,竟有点老夫老妻的感觉。

安楚楚小心翼翼地将江鹤川的西服取下来,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床上,江鹤川进来时便看到小姑娘手脚利索地将他所有的衣服拿出来,仔仔细细的整理好。

江鹤川就倚在门边,神情哀怨的注视着自家媳妇,这积极向上的干劲,真是要把他扫地出门了,他抿唇,见小姑娘垫脚去拿衣架上的家居服,终是没忍住,慢慢走过去,帮她拿下挂在高处的衣服,旋即从身后抱住她,缓速开口:“我今晚还能搬回来吗?”

他的声音很低,闷闷的,细细分辨其中还有不易察觉的委屈感,像只失落的大型猫科动物,低低垂着脑袋,乖乖搁在在她肩头,短而硬的黑发蹭到楚楚的脖颈,有点痒。

安楚楚收拾衣服的动作不经意间放慢,她靠着他胸膛,温柔哄劝道:“等哥哥走了,你就可以搬回来了。”

语落,安楚楚继续收拾衣服,不得不说,江鹤川这人的衣服比她的还要多,明明每天都穿着西服,但款式还是有些差异的,同一件衣服一般不会穿第二遍。

江鹤川没再说话,而是接过女孩手中的衣服,自觉整理。

安楚楚知道他心里还是有些委屈的,但又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她皱着眉看着江鹤川收拾行李,当见他拿着那个亲吻鱼的电动牙刷从卫生间出来,她抿唇,不知触到了哪根神经,而后深吸一口气,走过去。

面前的小姑娘明润透亮的鹿眼定定地看着他,江鹤川还以为是自己收拾速度太慢,楚楚不耐烦了,却听身前的女孩开口,“你把头低一点。”

江鹤川微怔,随后依言俯下身去,正要哄她。

安楚楚忽然抬头,一只手抓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则轻轻地扯住他半松的领带往下拉。

江鹤川的心脏猛地一跳,忽然意识到什么,一动不动。

他本就是俯身的姿势,还没站直又被她拉下来,两人的身高有些悬殊,她轻轻踮起脚尖,柔软樱粉的唇印上他的唇瓣。

一秒,两秒,三秒。

两人交往这么久,平日里都是他百般撩拨,楚楚并不曾主动过。

江鹤川整个人定在了原地,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深怕惊扰她这个主动的亲吻。

小姑娘看起来很紧张,闭着眼睛没看他,卷而密的长睫如扇子一般覆盖下来,皮肤莹洁细腻,薄薄的眼皮上甚至能看见她浅浅的血管纹路。

安楚楚抓着他衣角的纤细小手轻轻颤抖,扯着他领带的手指也有些僵硬,掌握不好力度,就这样拉着他往下拽,江鹤川不得不跟着她的力度低垂着脑袋,却也顺势吻得愈深。

她纯洁干净,只主动一小步,就能瞬间点燃他心底所有的渴望。

就在江鹤川情不自禁伸出手臂环上女孩腰际的那刻,一道突兀不合时宜的门铃忽然响起来。

安楚楚吓了一跳,红着脸回过神来,双手抵在他胸膛,喘着气早已没什么力气,于是软绵绵的推他一下,紧张道:“有人来了,该不会是哥哥吧?!”

江鹤川不疾不徐的起身,他的嘴唇薄而瘦削,颜色浅淡,此时也多了抹微红,他喉结滚了滚,声音有些沙哑,“我去开门。”

话音刚落,安楚楚放在床边的手机紧跟着响起来,屏幕上亮着明晃晃的两个大字“哥哥”。

怀里的小姑娘瞬间不淡定了,哥哥不是还有一个小时才到吗!

怎么这么快啊!!!

安楚楚看着地上的行李箱,还有衣帽间和床上的男装,急地快要哭出来,“完了完了,哥哥真的来了!你现在肯定出不去了。”

女孩脸颊红红,有些凌乱的碎发垂在脸侧,此时急地像只炸了毛的小白兔。

江鹤川看着媳妇惊慌失措的神情,心疼无奈,又有点想笑,安亦周倒是来得猝不及防,让人毫无准备,估计就是来突击检查的。

他压低了声音,说话时低低的声线有柔软的沙质,此时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竟乖乖询问她的意见:“媳妇,我还需要跑吗?”

安楚楚纠结地扣着手指,索性指着眼前的衣帽间,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要不你躲在衣帽间吧!”

“对对对,就躲这里,安全又隐蔽!”

女孩自言自语,便已经上手将身形高大的男人往衣帽间里推,还不忘叮嘱:“你待会可千万别出声,我会让哥哥待在客厅,到时候哥哥走了你再出来。”

江鹤川无声的叹了口气,自觉走进衣帽间,末了扒拉着门框,进行最后的挣扎:“那如果他待到很晚才走呢?”

安楚楚咬着嘴唇,瓷白干净的小脸粉嘟嘟的,“那我就趁哥哥不注意的时候给你发暗号,你找个机会出去。”

“比如我咳嗽三声你就出来吧!”

呵,怎么还有暗号?

江鹤川垂眸看她,黝黑的眼底笑意蔓延开来,轻声应下。

安排好江鹤川以后,安楚楚才跟做贼似的,打开卧室的门,往四周瞧了一圈。

手机铃声一直在响,安楚楚捏着手机,火速冲到门口,将江鹤川的鞋子放进鞋柜,又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再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呼吸后,才轻轻把门打开,便见西装笔挺,丰神俊逸的男人就站在门口。

终于等到自家妹妹开门,安亦周挂断电话,抬眸看向楚楚,眉心微蹙:“怎么这么晚才开门?我还以为你不在家呢。”

楚楚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哥哥,我刚才在上厕所,你不是一个小时后才来嘛?怎么这么早就到了?”

两人进屋,安亦周一边换上拖鞋,一边一副大受打击的神情,“你是不是不欢迎哥哥?”

安楚楚想都没想,几乎秒答:“我才没有呢!我知道哥哥要来,就一直在等!”

说完小姑娘眨巴着眼,自我肯定地点点头。

安亦周轻笑,看着自家妹妹,还是觉得她没长大,“这么乖的吗?”

安楚楚一本正经的“嗯”了一声,嗯完就心虚的想咬舌自尽。

安亦周这次过来还带了很多吃的,大包小包的东西都是楚楚爱吃的,他将一个大袋子放在桌上,开始把里面的酸奶,果酱,面包,一个个地放进冰箱,安楚楚乖乖跟在哥哥身后,时不时帮他递上鸡蛋。

安亦周知道她的综艺录制刚结束,自然而然地问道:“这是你第一次参加真人秀综艺,你感觉怎么样?还习惯吗?”

安楚楚扒拉着冰箱门,回忆起录制中的点点滴滴,依旧觉得很温暖,“感觉很好啊,我还见了陆导演和祁红老师本人呢,他们真人比电视上更亲切,大家相处的时候很温馨,就像家人一样。”

安亦周轻笑,有点吃醋,“他们像家人,你可没忘了我这个亲哥吧?”

安楚楚笑眯眯的,语气有些撒娇:“那怎么会!我哥哥这么好,怎么可能忘啊。”

她说起节目中的趣事:“我们还去捕鱼捡螺蛳,用面包窖烤面包,很多好玩有趣的事。”

安楚楚掰着手指头,向安亦周说着节目中的点点滴滴,还有她因为没有完成任务,滞留在镇上的事。

“那天的雨超大,我被迫和摄像大哥留在小镇,幸好有江鹤川陪我,我才没那么怕。”

小姑娘认真的回忆,江鹤川这个名字也不经意间从唇中轻吐。

安亦周放东西的动作忽然一停,一脸匪夷:“你说,你在镇上遇见了江鹤川?那家伙居然变态到这种程度!竟然跟踪你?!”

安楚楚自知说漏了嘴,但到时候节目播出以后,哥哥肯定也会看到,还不如现在坦白呢。

她忙摇头,解释:“他没跟踪我,我们是一块录制节目的。”

安楚楚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哥哥的脸色,深怕他一个不高兴,怪罪到江鹤川头上。

安亦周眉头皱得更紧:“他也参加了节目,居然还跟你同一期。”

只见小姑娘脑袋埋的低低的,小声讷讷道:“哥哥,他在节目里帮了我很多忙,我们相处挺好的。”

安亦周脸上的笑意全无,他这几天去江氏,一直没找到人,那个王助理只说江总在外出差,没想到这家伙是背着他跑去参加节目,找他妹妹去了!

安亦周手里还攥着个鸡蛋,不断用力收紧,安楚楚不安地看着哥哥,知道他在生气,深怕捏碎那枚鸡蛋,语气弱弱的开口,“哥哥,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小姑娘紧张地扒拉着冰箱门,慌张担心的时候就喜欢咬着下嘴唇,安亦周知道她这个小动作,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让自己放松心情,看起来与平常无异。

“楚楚,你真的那么喜欢他?”

“他大了你整整六岁,花花肠子一大堆,我跟他从小一块长大,那家伙从小学到大学,喜欢他的女孩子就很多,就是现在,他微博上还有一大堆女粉丝。”

姓江的生就一副风流薄情桃花相,遇到的女人无数,他妹妹这种小单纯,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万一那家伙哪天不喜欢楚楚了,还指不定怎么欺负她呢。

安亦周的脑海中闪现出一百种狂扁江鹤川的方式!说好的兄弟,居然觊觎他妹妹这么久!明面上答应他不会有非分之想,背地里

安楚楚默默听着哥哥对江鹤川的批判,等到他说完了,她才说道:“哥哥,真的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他吗?”

安亦周以为妹妹听进去了他的话,于是乘胜追击,“那家伙小学三年级就开始收情书,初中的时候还有女生为他大打出手,高中的时候更甚,林萱禾你知道的吧。”

安亦周说到林萱禾,语气不怎么好,“她当时追江鹤川闹得沸沸扬扬,还差点把一个喜欢江鹤川的女生逼到退学。”

安亦周说了一大堆江鹤川遇到的桃花,说完便看向楚楚。

只听女孩沉默半晌才开口,“很多人喜欢他,这我是知道的,但他并不滥情,到现在也只有我一个女朋友。”

安楚楚说完,又想到什么,补充道:“林萱禾不算的。”

小姑娘说完,安亦周呆了,仔细想想,好像是这么回事,姓江的虽然桃花多,但真正交往的好像就他妹妹一个。

安亦周无奈,“你真那么喜欢他?”

只见女孩一脸严肃地点点头,再真诚不过。

见妹妹如此坚定,安亦周就算再不看好也没辙。

半晌后,他才低低道:“既然你这么坚持,那哥哥支持你,但有一点。”

他顿了顿,“如果有一天江鹤川真的辜负了你,哥哥第一个饶不了他,懂了吗?”

说着男人抬手,像小时候那样,揉了揉女孩的脑袋。

-

整理完冰箱里的东西,安亦周似乎还有话要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安楚楚歪着脑袋看他,疑惑道:“哥哥,你是不是还不放心呀?”

安亦周抿唇,正色道:“爷爷知道你回国了,而且还进了娱乐圈,他说希望你能回老宅一趟,大家见一面。”

听哥哥突然提起家里的那位老人,安楚楚的神情变了变,耷拉着小脑袋,像盆蔫哒哒缺了水分的小植物,“他之前还不喜欢我跳舞呢。”

对于安家的两位老人,安楚楚对他们的记忆并不深刻,以前周悠楠还在的时候,安老爷子和老太太就极不喜欢儿媳妇整天在外抛头露面的跳舞,但周悠楠心高气傲,老人们越是反对,她越是热爱自己的事业,后来安渊柏出轨,两人感情决裂,安楚楚跟着母亲出国,安亦周则待在两位老人身边。

这么多年过去,安楚楚对“爷爷”“奶奶”这样的字眼也觉得分外陌生,周悠楠去世之后,爷爷奶奶便不允许安楚楚再跳舞,两人只希望楚楚能像家族里的其他人一样,要么从政要么从商。

这是安楚楚所不能接受的,后来安家老太太大病一场,楚楚回国探望老人,老人弥留之际,只希望楚楚不再跳舞,而是回国从政。

安楚楚没有完全答应,但她后来每次登台表演,都会带着面具,只有哥哥和黎漾知道她的身份。

楚楚对梦想的追求,在安老爷子看来便是任性与固执,好在有哥哥安亦周一直做她的后盾。

“哥哥,我能不去吗?”

安楚楚一听要回老宅,还要面对那个面容严肃的老人,瞬间所有的好心情都没有了。

安亦周安慰道:“楚楚别担心,有哥哥在。”

“爷爷这些年性子变了很多,终究是老了,他不会再为难你什么了。”

安楚楚犹豫过后,终是答应了。

安亦周待的时间并不长,哥哥走后,安楚楚一个人坐在客厅出神,江鹤川听到关门的动静,从卧室出来后,便看眼前的这幅画面。

女孩微仰着脑袋,轻轻搭在沙发上,她闭着眼,五官的轮廓精致如雕刻的工艺品,脖颈的线条纤细柔美,整个人沁入落日的余辉里,美得像一副静止的油画。

江鹤川定定的注视着她,深怕扰了画中的中,半晌之后,女孩似乎并未发现他的存在,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他抿唇,脚步很轻的走过去。

听到身旁的动静时,安楚楚已经被人揽进了怀里。

“为什么不开心?”

头顶上方传来男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

安楚楚睁开眼,像只小奶猫似的,自动钻进他怀里,一只手抵在他温热的胸膛,另一只手却紧紧地抓着他,披散的长发夹在中间,被蹭的有些乱。

江鹤川抬手,长指弯曲,勾着她的发丝顺到一边去,露出女孩一截莹白的脖颈。

安楚楚侧身,抬眸看向他,“我过段时间要回老宅一趟。”

“......可我不喜欢那个家。”

那里的所有人和事,她都不喜欢,仔细回忆起来,其中只有委屈和妥协。

江鹤川微微垂着头:“不想去就不去,如果非得去,我陪你?”

闻言,安楚楚一股脑地从他怀里爬起来,干净水润的眸子晶亮剔透,“真的可以吗!”

不知为何,只要江鹤川在她身边,安楚楚便觉得她无论何时何地,都可以什么都不用怕。

他敛下眼睫看着她,眼底笑意流淌,分外温柔,“可以。”

下一秒,只见面前的女孩起身,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毛茸茸的小脑袋亲昵地搁在他肩膀,声音软软糯糯的,飘进他的耳朵里。

“我之前有没有跟你讲过我妈妈的事?”

江鹤川:“没有。”

安楚楚像小孩子似的窝在他怀里,说起往事,眼底诸多情绪也慢慢冲淡了,“我一直不喜欢我爸爸,他把妈妈娶进门,却没有好好对她。”

“我妈妈生下我不久,他就跟别人在一起了,后来我妈妈带着我离开,临死前想见他一面,却只收到了一份离婚协议。”

当年周悠楠和安渊柏感情破裂,周悠楠一向眼里容不得沙子,尤其是自己的婚姻关系里出现了抹不去的污点,于是她提出离婚,安渊柏也同意了,但安老爷子碍于别的原因,一直不允许两人离婚,于是夫妻俩貌合神离,最后周悠楠出国。

人往往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便回忆起诸多往事,周悠楠想起与安渊柏之间的点滴,离世前只想见他一面,可最后收到的,却是对方远渡重洋,寄来的一封离婚协议书。

周悠楠去世没多久,安渊柏与第三者结婚,在外人看来又是一对恩爱夫妻,而他对林萱禾也视如己出,甚至忘了他还有个女儿,远在国外,举目无亲。

安楚楚无法理解安渊柏,周悠楠当年带着她出国,再到之后离世,面对安渊柏的绝情,她是恨的,后来楚楚回国,见到林氏母女之后,她才明白过来,有的人连恨都不配。

恨意像是一头洪水猛兽,只会吞噬着人的精神,蚕食意志,楚楚不想一直生活在这样的境地里,所以她与安渊柏断绝了关系,以后只有哥哥安亦周,不会再有一个叫安渊柏的父亲。

江鹤川抱着怀中的女孩,静静听她说起这些年的往事,她在国外孤立无援的时候,明明充满酸涩与苦楚,但小姑娘似乎怕他担心,还用脑袋故意蹭了蹭他,轻声道:“你别担心我,我现在回忆这些事的时候,其实有一点点难过啦。”

男人薄唇收紧,一言不发,环在她腰际的手臂却慢慢收紧,呼吸沉沉。

感受到他的情绪变化,安楚楚伸出手指,轻轻戳戳他干净白皙的脸颊,试图活跃一下气氛,“真的只有一点点难过,你千万不要担心啊。”

她说着,还特意用手指比划出一点点。

江鹤川看着她的小动作,粉唇边还有淡淡的笑意,却似带着雷霆万钧的力度,又仿佛一股温热的水流缓缓地注入心脏,酸涩柔软得一塌糊涂。

他的唇瓣靠近她耳边,极尽温柔地吻了一下,喉结上下滚了滚,声音微哑,喃喃低语,“我只是后悔,没有早点遇见你。”

这样你的难过与孤独,会比现在少一点,哪怕只是少一点,也是好的。

听了他的话,安楚楚好半晌没出声,末了才听她轻轻吸了吸鼻子,“我只是有一点点难过,因为我现在有你了,每天都有很多的幸福,已经没有时间去忙着难过啦。”

江鹤川也不知是该夸她乐观,还是该继续心疼,可胸腔内的酸涩却半分不减。

他的语速很慢,一字一句清晰柔软,说:“楚楚,答应我,以后都要快快乐乐的。”

“你不止有哥哥,还有我,江鹤川。”

“如果你难过,我会心疼,也会舍不得。”

作者有话说:楚楚以后会很幸福,因为还有母上大人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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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白家和沈家自小定下娃娃亲,奈何两人连面都没见过。

某次社团考核,一众男生拉着白砚舟围观学弟学妹拼魔方,兄弟们指着第一排白白净净的沈初禾议论:“小学妹好可爱!拼不出魔方脸红的样子更可爱!”

“赶紧的,你们谁去要小可爱联系方式!”

一旁的白砚舟冷着脸,一言不发。

之后所有考核成员在两分钟内拼好了魔方,只有沈初禾抱着魔方愣是拼了一节课。

考核结束,白砚舟面无表情地嗤笑:“蠢成这样也叫可爱?社团什么时候招了这种白痴?”

满满的鄙夷之后,白砚舟冷着脸没收了兄弟要来的联系方式。

再后来运动会,沈初禾被人撞倒在跑道,白砚舟拨开人群冲过去,将女孩抱起来,眼底温柔流转:“怎么笨呼呼的,哪摔疼了告诉我。

女孩红着脸摇头,白砚舟一言不发地将人背起来跑完了全程。

众人傻眼:“当初是谁嫌弃小可爱又蠢又笨的?!”

赛后,沈初禾垫起脚尖帮陆砚舟擦着鬓角的汗,杏眼如皎月,声音也是软的,“白砚舟你骨头好硬呀,刚才硌得我难受。”

男生笑着倾身靠近她,声音微哑:“最硬的地方,下次给你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