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这是萨摩多罗今天第五十次叹气了,四娘摇着扇子走到他边上赏了一个脑瓜崩:“死老外,又偷懒,工钱是不要了是不是?”
萨摩捂着脑袋委屈地看着四娘:“四娘!我忙一上午了,饿都饿死了,休息会儿咋了!”
四娘瞥了他一眼走到柜台前开始打算盘,细细描画好的眉毛一挑:“哟,今儿小萤没来找你啊?”
萨摩顿时暴怒:“还不是那个和尚又来了!!!每个月都来,弹琴谈佛经,每次他一来,小萤就不给我送吃的了!”
四娘把算盘归位然后笑意盈盈的看着萨摩多罗:“哟,咋了,这么生气啊?人家那可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萨摩多罗越听越烦:“不行,我得找她去!”
李郅带着三炮刚进凡舍,就被一阵风吹乱了面部表情。
“四娘,请问萨摩在吗?”
“刚刚那阵风就是咯!”
李郅一噎,“四娘可否告知萨摩去哪儿?”
四娘玉手瘫在李郅面前摆了摆,李郅刚把手放上腰间,就被三炮死死拽住。
“老大,快走,萨摩肯定去小萤哪儿了,现在去肯定能吃上一顿好的!”
“四娘告辞……”
“靠!到手的钱又没了,黄三炮你给我等着!不三不四!客人等着茶呢人呢!”
医馆,温流萤坐诊,智远帮着麦子抓药包药。
“大娘,你这病不用吃药了,弄点猪骨头炖汤补补,比买药有用多了!”
三个人忙了一上午,她刚看完最后一位病人,就看到跑的满头汗的萨摩多罗朝她耷拉着脸。
这是咋了?
取了帕子走到萨摩边上细细给他把汗擦干净,白嫩的指头接着点了点对方的头:“你看你,跑的都是汗!麦子,倒一杯酸梅汤!”
萨摩隐蔽地看了一眼智远和尚,大光头在阳光下亮闪闪的,衬得对方的笑容更加刺眼了!
好气!
他眼珠子一转,转身。
“小萤,咱俩定亲的事……?”
如愿看到智远变色的脸,萨摩只觉得身心舒畅,神清气爽!
而一旁的温流萤锤了一下萨摩瞪了他一眼,转而去收拾桌子上的东西。
萨摩多罗想接着黏上去,身后又传来熟悉得令他抓狂的声音。
“萨摩,萨摩!”黄三炮强行拖走!
“ε=ε=(怒°Д°)李郅!!!!三炮你放下我,小萤,小萤,你离那个大光头远一点啊,不!”
温流萤笑开了花,朝着萨摩多罗的方向挥挥手:“~拜拜~( ̄▽ ̄)~* ”
智远这才走上前:“就是他?”
温流萤轻轻的应了一声,气氛一瞬间冷下来……
他的手捏紧成拳头又松开,把手放在她头上揉了揉,一如小时候那样,接着捏了捏肉嘟嘟的脸蛋:“你决定了就好,有事就传信到寺里!”
温流萤抱了抱眼前这个清瘦却透着坚硬的少年,泪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眼眶溢出,打湿了僧袍。
和尚轻笑了一声,想摸头却顿了顿转而拇指和食指绕成个圈弹在她的脑门上,“这么大了还会哭鼻子吗?放心,他若是对你不好,我一定赶来打他!”
温流萤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
小小的和尚脸上狼狈,却还是拿着一根棍子努力把狼赶跑,坚定的挡在她前面:“妹妹别怕,哥哥会保护你的!”
“哥哥,对不起!”
智远心里密密麻麻的疼起来,忍住几欲要涌出的悲痛,耳朵里尖锐的疼痛一闪而过,是啊,本就是哥哥和妹妹,是他的感情变了质,是他想要的更多……
罢了,这样也好,只要能看着你笑,幸福,比什么都重要!
两个人坐在一起说了一些体己话,很快就到了智远回寺庙的时间,温流萤接过春禾递过来的素包子,看着智远骑着马奔驰而去。
风微微荡起僧袍的衣角和少女扬起的发尾,重合在一起。
清瘦的少年僧人不知何时已停下,回头看着姑娘远去的背影,嘴里无声的说了几个字,不舍地撇过头挥动马鞭。
“吾爱,安好。”
我心里的小姑娘啊,
愿你三冬暖,
愿你春不寒,
愿你天黑有灯,
愿你下雨有伞,
愿你良人相伴 ,
愿你此生无忧。
清晨,朦朦胧胧的雾气里,飘来阵阵叮当作响的铃声,纸灯笼在架子上摇曳着,烛光忽明忽暗,诡异莫测。官差正在外面巡逻,一位名叫张千的巡逻兵停下了脚步,他猛然看见一个白衣白裙,漆黑长发,脸色苍白如纸的女煞吊在门楼之上,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转身仓皇而逃,又晕倒在地。但蹊跷的是,同行军士却未见女煞身影。
次日,张千的尸身悬吊在门楼上被巡逻军士发现,赶紧去大理寺报案。
由于温流萤想着定亲的事前一天就启程去接师父,李郅询问过后双叶就把尸体带回去验尸,而萨摩却跟着黄三炮一起去他朋友何崇礼那里想要蹭吃蹭喝。
吃饭时,萨摩听崇礼说他最近跟着杜远山可赚了不少钱,又见对方信誓旦旦的样子,想到和温流萤的亲事,把自己攒了一年的钱也推了过去,“你可别让我亏了,我指着这钱下聘呢!”
何崇礼闻言想起自己的红颜知己小白,拍拍胸膛表示绝对不会亏!
三人推杯换盏,又说到若水会馆和杜远山。
*前几天
若水会馆内,一帮赌徒正在恣意玩乐,其中不乏朝廷要员,霍将军带着部下前来查封了会馆。
但是,若水会馆的幕后老板是杜远山,势力庞大,与全国商人几乎都有来往,靠着这强大的靠山,昨天若水会馆再度开业。
三个人吃完饭也就散了,何崇礼集到资心情十分美妙,哼着小曲进了澡堂,喝着温热的美酒正是放松之际。
“啊……”
何崇礼在雾气缭绕中看到一披头散发面目狰狞的脸。
“别过来! 别过来啊!!!”
女鬼嘴被缝着,飞快地靠近何崇礼。
“啊!”
何崇礼惊叫着逃出澡堂。
两天后,温流萤也带着师父到了长安,而大理寺又一次接到了报案,何崇礼死在了澡堂。
温府门口,温流萤小心翼翼地扶着师父下马车,安排春禾带着师父去休息,自己赶紧去找李郅等人。
当她赶到大理寺时就听见一女子哭哭啼啼,隐约听见了护身符什么的。
“少卿,这女煞案子怎么样了?”温流萤问。
李郅摇摇头,神情严肃,让人安排人保护哭泣的女子,“先派人把那个法师抓来。”
作者有话要说:唔,因为国庆都还挺忙的,我没有选择假期,先发一张番外,没准后面都得随缘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