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热血长安

温流萤的伤心还没持续两天就被智远的信给打断了。

好歹他师父也是开国老臣,交上藏宝图之后他就被秘密放回去了,已经准备好纸钱的温流萤有些懊恼的看着一堆祭奠用的东西……我的智商可能跟着剧情被抹掉了……

“陈家公子死了,听说他自己剖开了自己的肚子!”路人的声音传进侧间,温流萤往外看了一眼,由于有些常见的药材还需要去陈家进货,她和陈家两位公子小姐还是有些交情的。

温流萤习惯性的想梳理垂在胸前的头发,却发现自己今天换的是一整套舞蝶吟,发型豆蔻诗是好看的垂挂髻,对襟上衣是水红色和白色的渐变,齐胸的隐花荷叶裙,内层的蝴蝶印花偏小,外层是两层交叉边的渐变色纱布,水红黄、色渐变系带和深棕色裙腰都绣了好看的缠枝莲。

这一套就如同系统介绍的,佼蝶翩飞,绕裙舞歌。清酒无醉,清曲如河。

“再来一个饼!”萨摩多罗吃完手上的饭团,喝了一口豆浆,又朝觉得今天打扮的太过好看的温流萤眨巴眨巴眼,

“没有了,那些饼都是四娘要的。”温流萤收起萨摩面前的盘子,绕在手臂的红白渐变披帛划过萨摩多罗的俊脸,“而且你早上都吃了好多了!”

萨摩鼓着脸,还没有吃饱呢,不开心的撸一下雪白肥美的大喵,哎可惜不能吃……

大喵:你这个可恶的人类居然还想吃我!

温流萤看着萨摩这幅委屈的样子,把大喵放进他专用的小房间玩,轻笑一声,坏心眼道,“再告诉你一个事,四娘说让我以后下午都去凡舍做特色菜,她赚的钱和我二八分,你恐怕以后不能来打牙祭了……”

萨摩多罗震惊地看着温流萤,“你你你……我每天被四娘剥削,偶尔还要被李郅拉去办案,你看看我……瘦了好多,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温流萤看着戏精萨摩一脸无奈,“好啦好啦,别闹啦,走吧!外面都在谈陈家公子的死,李郅肯定去凡舍找你了。”从自己的小篮子里捻起一只水晶小兔子塞进他嘴里,“快走!”

一入口萨摩多罗哭咬了一口,然后好看伸手抓住往下掉的小兔子,唔,豆沙的……又一口直接吃掉,再拿了一只追上走在前头的温流萤。

李郅和黄三炮走进凡舍,有食客正在讨论今早药商陈佑昌家公子惨死在房间的事。

“萨摩呢?”李郅有些交集的问正在切肉的四娘,又问了几遍,见四娘一点反应都没有,叹了口气,“三炮。”

“嘭”一串铜钱放在桌上,四娘终于抬头看了李郅一眼,收起钱。

两个人刚走进凡舍,就看见李郅还有黄三炮在站在柜台前。

萨摩直觉应该转身,身子才转了一半,四娘早就看到了他,“萨…摩…多…罗!!!”

萨摩多罗一个疾步就到了柜台前,还顺便把温流萤手上的篮子放在桌上。

“嘿嘿,四娘……”

“流萤,你也在,正好,走吧!”李郅率先走出去。

“不!不!!”萨摩多罗一脸救我的表情被黄三炮拖走,可惜,四娘四娘已经收了钱了。

陈府,萨摩多罗扶着温流萤下了马车,温流萤看到门口等着的管家,“孙管家。”

“温小姐,各位官人,快,请进。”孙仲擦擦眼泪,弯腰带着一行人去案发现场。

“双叶!”温流萤刚踏进房里就看到已经在验尸的谭双叶。

勾选上小侦探的部件技能,戴上双叶递来的手套,检查了一下陈楠枝的眼睛和口鼻,却在陈楠枝衣领闻到一丝迷香的残留味。

“怎么了?有发现?”李郅见温流萤眉头紧皱,开口询问。

摇摇头,环顾了四周的血迹,看向双叶和萨摩,双叶拿起一把染血的匕首。

“死了差不多五个时辰,腹部是致命伤,肚子被剖开,凶器就是这把匕首了。”

“这么说是自杀?”黄三炮一脸天真。

“自杀还能找大理寺吗?据陈佑昌说他昨日还说要去蜀地游历,怎可能自杀!”李郅一脸你si不si傻。

“没错,尸体口张眼睁,发结松散,他杀可能性大!具体的还得运回大理寺做进一步检验。”谭双叶附和道。

温流萤和萨摩对视一眼,都注意到桌上血迹斑斑的书,萨摩用手帕隔着捏起书边,黄三炮也凑在两人身后,“写的啥?”

“长星亘天,必有灾也。次日,书生手持利刃剖腹死……”

萨摩多罗看完也一脸凝重,黄三炮更是脸上惊恐不已,“对……对上了,和书上写的,对上了!”

李郅低语一句,抬头若有所思,“我早就听过这个兰屿笑笑生写志怪,近期内可是大火……”

萨摩多罗缓缓行至过道,“是谁发现尸体的?”

温流萤也跟着向外望去,只见浑身颤抖的孙管家举着手,“是小的!”

萨摩看着孙仲,细细的询问了昨晚的状况,“昨晚我家老爷赴宴回来,小的与老爷回房时,只见一颗斗大的长星从东南划过……”

李郅最是听不得这种,“说重点!”

“是,后来老爷让小人去房里看看少爷休息了没有,小人一进房,就看见少爷趴在桌上,满地都是血啊……”孙管家脸色发白,似乎还没走昨晚的惊恐。

温流萤细细的跟谭双叶谈了自己的发现才站起身……

温流萤走到李郅边上,问孙仲“陈老爷和陈姐姐……”

孙管家担忧的说:“我家主人受惊过度,现在还在房里休息,我家小姐前几日得了郁症,现在卧病在床,小人还不敢告诉她!……”

这时陈佑昌一脸悲痛,脸上还带着泪痕,捂着胸口走来。

“官爷可千万要为小民做主啊……”

“陈老爷放心吧,这件事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温流萤看着陈佑昌老年丧子,也不由得宽慰几句。

萨摩细细的问了陈楠枝往日是否有什么仇人,陈佑昌只说在诗文上有些纷争,问到凶怪录的时候陈佑昌明显瞳孔紧缩,温流萤却注意到孙仲脸上有着一丝快意。

这时温流萤看到柳言怀也来了,萨摩显然也发现了,又细细询问了柳言怀的来历,几个人才离开。

走出陈家,路边的小摊贩叫卖声不断。

“凶怪录,凶怪录!”

早上陈楠枝刚死,这凶怪录倒是卖更好了,萨摩多罗和摊主瞎扯了几句,李郅询问是哪里印的,黄三炮看了一眼,“无涯书局!”

“走,去无涯书局玩玩去!”萨摩多罗眼尾扬起,嘴角弯出一个惑人的笑容,推着温流萤的肩膀走。

不肖半刻几人就从无涯书局走出来了,无涯书局的常管事说的也没错,他们只管挑书和售书。

“只有书信往来……”温流萤低头沉思,却没注意前面的萨摩多罗停了下来,“啊,好痛!”

温流萤小鼻子撞到萨摩多罗坚硬的后背,变得通红。

“没事吧?你走路在想什么,这都能撞到,疼不疼,我看看……”萨摩多罗拉开温流萤捂着鼻子的手,心疼的看着温流萤被撞红的小鼻子。

“哼!”温流萤水汽蒙上眼眶,继续捂住自己的红鼻子,嘴里发出一声不满,朝凡舍走了。

“哎,哎!你记得擦药,听到没……”萨摩多罗挠挠头,“是她撞得我,我一个大男人,后背硬不是正常的吗……怎么她还生气了……”萨摩式不解摊手中……

只是由于这个意外,当晚萨摩多罗回凡舍时被四娘拔刀追了三刻,差点被红烧……

第二日,温流萤和春禾刚到店门口开门,旁边药铺的学徒麦子就过来了。

“你是说昨天陈家的柳先生来咱们家药铺买了安胎药,然后早上陈家小姐就死了?”温流萤扶额,怎么陈家小姐又死了。

温流萤刚做了一些红豆山药糕,想去凡舍的,麦子战战兢兢的过来说这事,她也只好先宽慰几句,而萨摩匆匆跑来,“麦子,昨天是不是有个书生模样的人来买……”

“萨摩!!麦子,你去忙……”温流萤看着瑟瑟发抖的麦子,瞪了一眼萨摩多罗。

“柳言怀到我药铺买的是安胎药,怎么,你们觉得他是……哎哎……”别别啊,亲戚来了,不知道古代的月经带防不防

侧漏呢啊!

萨摩多罗听到安胎药的时候表情就变得更严肃了,直接拉着温流萤的手跑去大理寺,匆忙之下温流萤只能抓紧自己的小篮子。

“来人啊!来人啊!”

“来了来了!”萨摩带着温流萤跑进大堂。

“这,这都要结案了,你怎么才来!”黄三炮脸色一变,心里有种预感,完了,看样子又没办法结案了!

“李少卿,这柳生在我药铺买的药是安胎药……”温流萤站到谭双叶边上,心里多少也猜到一点。

“我和宛在是真心相爱的……”柳言怀心如死灰,说出陈楠枝才是兰屿笑笑生,因为剽窃他的作品写成凶怪录大火,而他因为家里母亲病重需要用钱才替陈楠枝代笔的事。

不管怎么样李郅还是觉得柳言怀有嫌疑,只好把他暂时收押。

凡舍。

谭双叶接过温流萤递过来的点心,“我觉得柳言怀不像是凶手啊……”

黄三炮素来喜欢跟双叶对着干,一口吃掉红豆山药糕,“你是在质疑老大的办案水平了?”

李郅喝了口茶看了谭双叶一眼。

“如果照柳言怀说的他和陈家小姐是真心相爱的,那他的说法也是对的,而且柳先生面向和善,不像是……”谭双叶接着开口。

“死人玩多了改相面了?”黄三炮跟着呛声。

“那柳言怀和陈宛在的确是情投意合,偶尔会结伴来我铺子买点心,而且我也去陈家进一些药材,陈楠枝和柳言怀之间虽然不是特别好,但是也算是融洽。”温流萤咽下嘴里绵密的红豆沙。

四娘又递给温流萤一碗红糖水,“把那个柳言怀交上去不就行了,第一桩仇杀,第二桩情杀,至于别的,谁会在意呢?”

温流萤喝完红糖水感觉自己的小腹好了不少,萨摩多罗还在思考,“动机,动机是什么呢,谁会希望这两个人都死呢?”

“血海深仇了?”温流萤靠着四娘的手臂,给四娘喂了一口糕点。

“那如果凶手不是柳言怀,那么这两天我们被凶手耍的团团啊!那这人按照凶怪录上的作案为什么呢!”谭双叶也张嘴要一颗糕点。

“我还是觉得凶怪录是关键,这人可以用使用迷香还知道柳言怀何时离开陈宛在房间的时间,必定还在陈家。”李郅端坐着,举止仪态都充满贵气。

“或者就是和凶怪录有关,四娘,能查到无涯书局的事吗?”萨摩还是求助人脉广的四娘。

“嗯~”四娘伸出纤细柔腻的手掌,动作优雅,明显就是要辛苦费。

“嘿嘿……”萨摩多罗一招祸水东引,把眼前的纤纤玉手推向李郅。

“嗯~”公孙四娘手掌动了动,李郅装傻把杯子放进四娘的手掌。

“嘭”杯子被无情扔掉,“嗯~”这次目标非常明确的指向李郅腰间的钱袋。

此时二泉映月再次响起,李郅右手颤抖,拿起腰间的钱袋子,手指发颤,左手捂住胸口,我……我的……我的钱!

“咚”银子碰撞的清脆声从袋子里转来。

黄三炮一脸肉疼,不自觉的痛呼出声。

“包在我身上!”四娘收好钱袋,脸上笑的一本满足。

李郅就着背景音乐抒发了自己心痛的感觉,整张俊脸皱巴巴的,薄唇也微微噘起,钱啊,我的钱!

用完早点,萨摩还要去陈府看看,温流萤则是跟谭双叶去看看陈宛在的尸首。

这一去还真在陈宛在的系带和衣袖发现了残留的迷香。

中午,紫苏也回了长安城,赶到的时候大家正围坐在一起。

“这么说,你在两具尸体的衣服上都发现了迷*?”萨摩多罗说着连塞了两块糕点。

“对,我觉得凶手不会就此罢休,你们还得派人去陈府保护一下,你去陈府有什么发现?”温流萤就坐在萨摩边上,见他吃的快,擦擦他嘴边的渣屑,大家都在想案子倒是没注意这个小动作。

“咳咳……我看见他在房里偷偷的祭拜这么大的灵芝啊!”萨摩能感到那柔夷划过他的皮肤,心脏一跳,赶紧说出自己的发现,手上比了一个比盆还大两圈的形状。

屋里的人都十分震惊地看着萨摩多罗,你怕不是看错了……

黄三炮食指摩擦着下巴,“这陈佑昌刚死了一双儿女,祭拜不是很正常吗。”

萨摩多空翻了一个白眼,难怪你黄三炮不能做神探!

“那为什么不在厅堂而在房间里,而且哪有父亲给自己儿女跪拜的?何况还偷偷摸摸的!”

谭双叶又一脸不信,“那你刚才比划的那个灵芝也忒大了点吧!”黄三炮也在一旁附和。

“真的有!”萨摩多罗急了。

“的确有,我跟着师父在山上的时候时常去深山幽谷里寻找药草,我采到过。”温流萤一本正经,她还真的采到了。

“在哪儿呢在哪儿呢?”萨摩多罗眼神一亮,钱啊都是钱啊!

“吃掉了,因为总是长不高,炖汤的时候加进去一起煮了……”温流萤一脸悲愤,还是没长高!

“你……” 萨摩多罗就这样眼睁睁看到刚才朝自己飞来的银子都飞走了。

紫苏笑了一声,“长安城里好像也有这么大的灵芝,不过早就掉江里不见了。”紫苏说了二十年前鲁郡的陈周两家采药人采到大灵芝送交长安的途中遭遇水匪,周家人死了,陈家人则侥幸逃脱。。

众人听完陈周两家的遭遇,“那当年周家没有一个人生还……?”

“没有记载……”紫苏端坐着,兴致勃勃地玩着温流萤的簪花。

双叶一脸疑惑,“那这大灵芝怎么就到了陈佑昌手里了呢?”

黄三炮开始自己的神推论,“虽然大灵芝是稀有药材,长安城里有几只大灵芝不稀奇,而且人家陈家是大药商有大灵芝,很奇怪吗?”

“大药商有大灵芝不奇怪,可是没事拿个大灵芝出来拜,肯定有鬼!”萨摩多罗眼神专注,指节分明的手指摩擦着下巴的轮廓,温流萤看着看着觉得脸有些热……

“我倒是觉得那个孙管家很奇怪!”温流萤立马转移自己的视线,端起四娘特意备的红糖水,有些不自然的动了动腿。

“那天在陈楠枝的房间外,陈佑昌哭的悲痛,他虽然低着头,表情却带着一丝快意……反正说不出的怪异!”

萨摩多罗又陷入沉思,这时四娘也走进房间,不知道是不是温流萤的错觉,总觉得四娘一见她就带着慈母笑,“聊什么呢?”

嫌弃的萨摩:“聊大灵芝!”

两眼发光的四娘:“什么大灵芝?”

“管你什么事!”四娘又被萨摩堵了一脸,“四娘,你知道陈佑昌是哪里人?”

四娘伸出手,怼了她还想免费问事?

萨摩只能无奈的看向李郅,李郅看了伸手的四娘,从腰封里拿出一串铜钱,心口疼的不行,又要破财了……

四娘大喜,“鲁郡的!”

“那他原来做什么的?”萨摩顺了一下刘海,又问了四娘一句。

“嗯……”四娘向来对李郅是不手软的。

李郅有些怀疑地看着公孙四娘,不过还是乖乖递了一串钱。

“不知道啊!”四娘拿着钱就跑。

“哎哎!朝廷命官也是人啊!不带这么坑人啊……”黄三炮看了眼一家老大灰白的脸色,最后被四娘瞪了一眼又怂了下来。

“晚饭想吃什么呀……”温流萤小心翼翼地起身,别侧漏别侧漏!

“鸡腿鸡翅鸡肉卷!”萨摩多罗想起有些麻麻辣辣的鸡肉卷……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温流萤:“……”你是萨摩你不是狐狸啊!

萨摩还是让李郅派人去陈府,晚上,四娘也查到了,无涯书局的老掌柜收养了一个叫周知远的男孩,半年前出去游历,只和一个姓常的管事来往。

“孙仲是什么时候进入陈家的?”

“半年前!”

“不好!*2”温流萤和萨摩听了黄三炮的话,赶紧起身赶去陈府。

温流萤不自觉用上了踏月留香,陈府陈佑昌卧室,温流萤一眼就看到了正欲行凶的孙仲,内力注入披帛,直接把孙仲绑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姓陈的东西,他罪恶滔天!!我要杀了他,为我周家报仇!”

后一步赶来的人按住孙仲,温流萤抽回带子,唔,不消毒恐怕不行……

萨摩多罗把温流萤转了一个圈,确认她没事才对正在挣扎的孙仲开口,“你一定很奇怪你是哪儿出了破绽,其实你每一步都是错的!”

“事发当晚你第一个进入现场,你要查看死者的伤情,普通人慌乱无比的时候怎么能避开满地的血迹呢?而你却衣着如新、滴血未沾,说明你早就有所预谋!”

“按常理死者中刀后血迹应该以腹部为起点成喷溅状态,然而现场血迹走向均匀,可见是被杀后搬运至此,流萤还在陈楠枝的衣服上闻到了迷香残留的味道,而她的药铺最近只有你去买了曼陀罗,凶怪录上有血迹可书桌上却没有,可见凶手这就是想把线索引向凶怪录。”

“当我询问鬼神作案的时候陈佑昌表情惊恐,而你却略带自得,是以为我们入套了,柳言怀一出现你就第一时间提及了他和陈楠枝的事,迅速的把犯罪线索引向一个与你无冤无仇的无辜者,而陈宛在突然死在房中,可能是中毒也可能是染病,在仵作确定死因之前又是你第一个跳出来,这说明你早就知晓陈宛在的死因,之后我们抓柳言怀和派兵,都是为了放松你的警惕好让你继续作案……”

“你作为被老掌柜收养的儿子,接管无涯书局,又碰到了陈楠枝的书稿一事让你找到了当年灭门的线索,而无涯书局的少掌柜半年前游历未归,而你又正好进入陈府半年,是不是太巧了呢?”

“据柳言怀所说他每次写完书稿都由你送去书局,而常管事却说与兰屿笑笑生只有书信往来,命案当前,一个书局的管事冒死包庇一个药店的下人也太诡异了。”

“而你为了复仇竟然还把无辜的柳言怀卷了进来,陈宛在一尸两命,你其心何毒,其罪当诛!”萨摩多罗一条一条说着孙仲,不,现在是周知远的破绽,温流萤想到往日柳言怀和陈家小姐情意浓浓地来买点心……真是造化弄人,李郅满脸怒色,“带走!”

凡舍。

客人们都在讨论灵芝的事,李郅约了柳言怀,提了为他找的翰林院的职务,四娘偷偷摸摸的瞧李郅,“看样子这还是个菩萨心肠呢!”

萨摩撸了一把大喵,吃掉温流萤给他留的鱼排,“哟,怎么,看上了?有的人啊,靠的太近小心,烫到了……”

四娘心情好,吸了一口烟,呵,碰一下也不会死,转头就看见温流萤给萨摩多罗擦脸,“你个死老外,给我离流萤远一点!!!”

全文,完。

哈哈哈,不可能的啦!

作者有话要说:总觉得我写的有些突兀,有没有一点儿苏苏的……

感觉一写热血长安,这个字数控制不住我自己啦,我现在是在上班的,不过宿舍的地方已经有网了,哈哈哈,可能会两天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