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她也是沉迷纸片人游戏无法自拔的一个妹子啊。
席宝摸摸下巴,嗒吧一下嘴,“虽然以泽长得是够可爱了,但是我现在比他还小一岁,不好玩养成游戏啊。”
真是让人苦恼。
而且,她也就是刚刚那一瞬间动心了而已,认真想想,把真人当乙女游戏的纸片人养成,也是一件不尊重人的事情。
养成这个想法,就这么被席宝放到脑后去,她除了偶尔盯着钟以泽发会呆之外,该怎么玩还是怎么玩。
顶多,就是对这家伙表现出更多的耐心,没事给他讲讲比较“先进”的理念。
她有意不过度干涉这个人的人格形成,可钟以泽的成长方向,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她的影响。
八年多过去,两人一起跳了两级,一起从小学毕业,一起通过了初中升高中的考试,一起再次跳级,然后一起参与了那年的高考,最后还同时拿到了平都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看着两人的高考成绩单,席宝后知后觉地问:“以泽,为什么你从小学开始,就总是考九十五分?”
成绩再怎么稳定,也不该稳定到这么严格的程度啊。
钟以泽把成绩单叠好,收到口袋里,淡然回了一句,“不是你让的?”
“哈?”席宝愣了,“我什么时候让你考这个分数了?”
“这次高考题目挺简单的,我要不是粗心大意,也能考个满分什么的。你比我学的认真,又不是粗心的人,怎么不好好考?你就比状元少两分呢,考上状元很风光的。”
“我跟你分数差不多就行了。”钟以泽不是很在意状元不状元的,“再者说,我们不都考上平都大学了吗,跟哥哥们一样,进去说不定还能得到老师们的关照呢。”
“受关照是肯定的啊,孙伯伯也调去平都大学了,他总会照顾我们俩的。”席宝打断钟以泽,“你还没说,我什么时候让你一定要考这个分数的呢!”
钟以泽回忆了一下,“记不清了,可能很早的时候?反正我都习惯控分了,无所谓。”
席宝:……
她也回忆了一下,过去很多年里,钟以泽每次拿回家的成绩单,好像都是一片九十五来着?
家里人刚开始是笑他考的稳,次数多了之后,看看席宝那飘忽不定的成绩,对比钟以泽雷打不动的九十五,他们就意识到这是为什么了。
唯独席宝心大,直到看到高考成绩,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不会是从我们刚入学开始……”
“是的哟,”境灵出来搭话,“宝老大可能是忘了吧,你跟他一起上一年级的时候,因为你知道自己肯定会粗心大意失分,可又不想被你爸说什么,就让钟以泽陪你考低一点。他不知道要考多少合适,你让他考到九十五旁边的。”
席宝无语地挠挠头,却发现自己梳着双马尾,不方便弄乱发型,只能改成捏捏耳朵。
“我就是那么一说而已,这家伙还真履行了……”
想到这人是因为她说过的话,而错过状元的名次,席宝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对不起啊。”
钟以泽纳闷地看向她,“对不起什么?”
“你是青春期延迟到来了吗?还是更年期提前来了?我怎么不懂你了?”
席宝:……
算了算了,不跟这家伙煽情了,她仰天一叹,叹完就直接转了话题,“你上大学准备顺便做点什么吗?”
不同于很容易专注于某一专业的席家人,钟以泽这些年来,表现得聪明归聪明,却一直没有对某一方面产生兴趣。
就连席宝的弟弟小栗子,也因为想要了解编程,而去自学外语了,这个比席宝还要大的钟以泽,却只是安安分分做完学校的课业,其余时间都跟着席宝玩去了。
要是席宝在那专心写故事,那钟以泽要么就趴一边睡觉,要么就随手拿本书看看。
根本没有其他席家人那么励志。
“家里人见你对任何事都没兴趣,嘴上不说,心里都有些着急呢。”
钟以泽看了席宝一眼,“唔”了一声。
“你唔是什么意思啊?我问你话呢?”席宝翻了个白眼,踮起脚来,戳了戳这人的后脑勺,“小时候明明那么可爱,话又多又傻,长大了怎么变这样了!”
钟以泽望着蔚蓝的天空,“不是你嫌我话多好烦吗?”
席宝:……
感觉胸口中了一箭。
“好好跟你说话你不听,我随口说的你倒是记得了。”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是认真说的,什么时候是随口说的,”钟以泽这家伙有时候真的死脑筋,“只能全信了。”
席宝觉得自己要爆炸了。
在家跟弟弟妹妹们在一起时,他们的在各方面表现出来的优秀,会让她稍微有些难过,所以她更情愿跟钟以泽待在一起;可跟钟以泽呆一起吧,这家伙说话气人的很。
关键是,她每次都是白白生气。
——因为,人家说的好像也没毛病。
深呼吸好几次之后,一向佛系的席宝才平稳了心情,继续劝导钟以泽,“我们不吵这些了,说正事好吗?”
“光学习、拿个毕业证是没用的,你得有个爱好、奋斗方向、或者理想一类的东西……”
“那你呢?”钟以泽突然反问道。
席宝愣了愣,“我就混个毕业,然后在家一边玩耍,一边给杂志、报纸投稿啥的……我反正又没什么上进心,就这样呗。”
“那我要跟你一起。”
席宝无语了好久,才回:“你是粘人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