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嘴猴腮的男人一看到陆家人中的陆七七,眼睛顿时就直了。
他孙麻子活了这二十多年还没见过生的这么水灵的小姑娘,乡下小娘们儿大都生的粗壮,就是有几个长得有几分姿色的也没有吴晓月指的这个小姑娘好看啊。
那小手一握的小腰,那白的跟嫩豆腐一样的小脸,鼓鼓囊囊的胸,孙麻子就忍不住看眼了一下口水,一双浑浊的眼睛露出了恶心的光,他啧了一声,看着吴晓月嘿嘿笑:
“行啊,晓月妹子。
不枉以前麻子哥这么疼你。
给哥送了这么个出色的娇媳妇儿。
晓月妹子,你等着哥这事儿办成了就请你喝喜酒!”
孙麻子咧着二十多年没刷过的黄牙,伸出指甲缝里满是泥巴的脏手在吴晓月手上暧昧地摸了几把,吴晓月强忍心里的恶心,浅笑道:
“看麻子哥这话说的。
以前俺在镇上买东西的时候,麻子哥没少帮俺的忙。
这点小忙算啥。
对了,麻子哥,你可得把俺给你的迷药拿好了,等着晚上陆家人都睡着了,你把这药往老陆家屋子里一吹,保准这陆家人迷的跟死猪一样。”
吴晓月想起她在一个外地流浪汉手里买的迷药,心里就得意的不行。
这个药她试过了,百分百管用。
陆七七就等着被糟蹋吧!
一想到明天早上她就能看到陆七七被孙麻子糟蹋之后的场景,吴晓月心里就痛快的酣畅淋漓。
呵,这孙麻子就是吴晓月上辈子嫁的死流氓。
上辈子吴晓月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自从嫁给了孙麻子更是经常挨揍,为了养活孙麻子跟他那死鬼老娘,吴晓月每天都得顶着被揍的鼻青脸肿的一张脸,出门卖菜。
偶尔赚钱少了,孙麻子回家对着吴晓月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吴晓月重生后,一直小心躲着孙麻子。
结果两年前在镇上中学门口挎着篮子卖杂货的时候,她还是遇见了被一群在镇里闲逛的流氓围着揍的孙麻子。
那时候吴晓月看到在跪在地上对着那群流氓爷爷哥哥叫着求饶的窝囊样,心里突然涌上了一个想法。
要是这辈子陆七七嫁给了孙麻子会成了什么样子?
会不会跟她上辈子一样过着求生不能求死不成的非人生活?
要是真的这样,那陆七七遭遇了她上辈子的命运。
那,原本属于陆七七的好福气是不是就转到她身上了?
吴晓月越想越兴奋,强忍住心里的怒气和恶心,故意接近孙麻子。
就等着有一天,把陆七七推到泥坑里,叫她也尝尝这恶心的滋味。
“晓月妹子你就放心吧。
这迷药哥一直好好藏在裤腰带里,错不了。”
孙麻子咧一口大黄牙,一笑脸上的麻子更恶心人了。
“那就成。
麻子哥,这大白天的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这要是被陆家人发现了,打草惊蛇可就不好了。”
吴晓月无声看了一眼陆家院子里的陆七七,眼里满是狠辣,孙麻子听了吴晓月的话,觉得这事儿得小心,点点头。
两人无声的猫着腰溜走了。
吴晓月和孙麻子两个不怀好意的人就这么心虚走人了,他们没看到在陆家门口的拐角处林初寒。
林初寒一家离开大福山之后,就资助了附近几个村子家境困难上不起学的农村娃子。
林初寒本来是到大福山大队找徐卫东的,徐卫东现在是大福山的村委书记,之前资助村中困难孩子上学的钱都是通过徐卫东直接交到困难家庭家长手中的。
林初寒到了大队办公室,找了徐卫东,在办公室小做了一会儿,听说陆跃党一家也回了大福山,眼光闪了闪,就再也坐不住了。
林初寒刚走到陆家小巷口,就看见了鬼鬼祟祟躲在陆家门口树林里的吴晓月和孙麻子。
林初寒沉着脸,也不吭声,就这么站在陆家巷口拐角处听着吴晓月和孙麻子的阴谋,听到孙麻子恶心的话,一双黑眸泛起暴戾。
跟在林初寒身后的两个穿黑色西服的男人也都沉默躲在暗处。
等到吴晓月和孙麻子走后,林大佬抬脚就悄无声息跟了上去。
吴晓月和孙麻子在村子里的小路上鬼鬼祟祟又说了一会儿话,就各自分道扬镳了。
现在天快黑了,吴晓月也回吴家砍柴做饭,不然家里那个死老婆子又要鬼叫了。
孙麻子哼着荤曲儿,一路捡着小路走猫进了大福山的后山,这几天晚上,他一直躲在后山的一个山洞里。
孙麻子走在山道上,心里美滋滋意淫着陆家小丫头那娇软的白嫩,突然一阵尿急,他看着四下无人解了裤子吹着口哨正要撒尿,结果被冷着脸的林初寒一角就踹到了边上的树上。
“他奶奶的!
哪来的臭小子敢偷袭老子......”
孙麻子冷不丁被踢翻在树上,啃了一嘴的树皮,嘴唇火辣辣的疼,嘴里叫骂着就要还手。
结果还没等到孙麻子反应过来,林初寒沉着脸又是一脚,直接把孙麻子踹下了山坡,孙麻子顺着淋漓尖锐的小石子一路往下滚。
最后滚在山坡下的石头上疼的蜷缩着身子正低着头抽冷气呢,迷迷糊糊就看见一个高大冷峻地身影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那冷峻男人周身的骇人的气场,吓的孙麻子直哆嗦,孙麻子直觉告诉他,这,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不好惹的。
只是,他最近也没得罪什么人啊?
孙麻子正疑惑,在抬头就看见冷峻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倪他,黑眸里的杀意看的孙麻子浑身颤抖。
“这,这位大兄弟。
咱,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误会
有,有事情咱们好商量........”
孙麻子吓的上下嘴唇打架,说话都不利索了。
林初寒想气刚才吴晓月和孙麻子在树林中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当下黑眸一冷,一脚揣在孙麻子小腹,疼的孙麻子话都说不出来了。
林大佬一连揣了孙麻子七八脚,把人揍的说不出话来,只有喘气的声音,直接掏出口袋里的锋利的匕首,直接割破了孙麻子的喉咙。
孙麻子疼的眼珠子都瞪大了,用双手捂住流血的喉咙,眼神惊骇地看着眼前满身杀气的男人。
这,这个男人就他妈是个疯子!
“你,你要干什么?
我,我告诉你,
杀,杀人可是犯法的。”
林初寒眸光冷戾,勾唇冷笑:
“谁说老子要你的命了?”
不要他的命?
那就好,那就好。
孙麻子松了一口气,看见林初寒冷冷的黑眸,顿时又紧张起来:
“那,那你还拿着匕首干什么?”
“你说这个?”
林初寒黑眸一沉。
“当然是用来废了你!”
林大佬说完,就直接用匕首隔断了孙麻子的手腕脚腕,一刹那鲜血四溅,在孙麻子的惨叫声中,大佬不慌不忙掏出手帕擦擦手上的血,对身后的黑衣人冷声:
“查查这些年犯了多少罪,连人带证据送到警察局。
晚上绑了吴晓月扔到野坟洞去。”
身后的两个黑衣人恭敬地点头,把昏过去的孙麻子抬走了。
.......
大福山后山的一幕,陆家人可不知道,他们一辈子也不会知道。
这会儿陆家的搅屎棍子李招娣正委委屈屈捂着被砸的生疼的脸开口:
“娘,你这是咋啦。
怎么一回家就发这么大的火。
俺也没对大嫂说啥啊。”
再说了,她刚才说的都是实话啊。
最后一句,李招娣没敢说出口。
“发火?
你个搅屎棍子居然还有脸问我老婆子问啥发火?”
赵来菊气的把手里的另一只鞋垫子砸在李招娣脸上:
“我老婆子这才走了几天啊。
你个搅屎棍子就想翻天了?
老娘为啥发火?
你自己咋不想想。
前些年日子难过的时候,你跟老三在地里忙活,虎头猫头两个臭小子见天在泥里打滚儿。
家里大人都忙的跟贼一样,这外头邻居都笑话咱们老陆家娃子跟没人养的野娃子一样。
是谁大晚上熄了灯,冒着黑在院子里把虎头猫头的脏衣裳给洗干净了。
是你大嫂!
不是你这当亲娘的。
那些年你大嫂为了帮衬你们三房做的事儿还少啊!
李招娣,这些事儿你都忘干净了是吧。
没事儿,我老婆子给你记着呢。
咋地你这会儿日子好啦,就不把你大嫂放在眼里啦?
你个丧良心的熊娘们儿!
老三这个兔崽子在哪儿呢。
陆跃进麻溜地给老娘滚出来!”
陆跃进这会儿正在自家院子里编竹筐,陆家三房新盖的院子跟陆老头老两口住的院子只隔了一道墙。
陆跃进听见他娘扯着嗓子喊立马丢下手里的活计跑了过来:
“娘,您回来了。
咋地不提前跟俺说一声。
俺去镇上接您啊。”
陆跃进憨憨地对着他娘笑,直接被赵来菊喷了一脸的唾沫星子。
“你个棒槌!老娘有你二哥的小汽车送。
要你个憨货接啥接!”赵来菊还是气哼哼的模样。
陆跃进就是再没脑子这会儿也看出他娘不高兴了,他挠挠头小心翼翼开口:
“娘,您这是咋啦?
咋地这好好的,谁惹您生气啦?”
呸,能有谁,还不是你家那个搅屎棍子!
赵来菊白了一眼委屈的李招娣,机关枪一样把刚才的事儿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陆跃进越听脸越黑,到了最后,他气的不打一出来,看了一眼眼眶子发红的陈秀兰,他愧疚不已:
“大嫂,都是俺不好,俺没管住俺家这个蠢婆娘。
您别生气,俺这就叫招娣给您赔不是。”
陆跃党说完深吸一口气一把提起在边上发愣的李招娣,狠狠瞪着眼说道:
“你个搅屎棍子,整天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在家里作妖!
还不快点给大嫂赔不是!”
李招娣傻眼了,不是,她不就是说了几句实话吗?
怎么这家里一个两个都跟山里的老虎一样恶狠狠地看着她,真是,这天底下人一张嘴,还不让人说实话啦?
李招娣觉的自个儿憋屈的很,但是再憋屈,她也得道歉。
不然一会儿回了家,一准儿有她的好果子吃,要是再跟以前一样,惹怒了跃进,这以后家里就真的没有她立足之地了。
现在跃进赚钱了,要是在外边儿有了小年轻想好的,她不就得给人家腾地方了?
李招娣想到这里,脖子一冷,她只能唯唯诺诺向陈秀兰低着头道歉:
“娘,大嫂,这事儿是俺的错。
俺说话不过脑子,大嫂,您大人有大量,可别生俺的气啊。”
刚才陈秀兰让李招娣那些话气的差点儿哭出来,要不是婆婆和二弟一家正好回来,陈秀兰估计都要直接跟李招娣打起来了。
陈秀兰可不是好惹的性子,年轻那会儿也是大福山的厉害小媳妇儿,只不过这些年上了年纪,她的脾气也收了起来。
陈秀兰看了一眼唯唯诺诺的李招娣,心里好受了不少,开口说道:
“娘,三弟。
既然这老三家的都道歉了。
俺也不说啥了。
就是老三家的这个嘴,三弟你可得多注意一点儿,这要是哪天在外头说出了话,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哟,咋地,给你点颜色你陈秀兰就开起染坊来了。
给你说两句软和话,还真把自个儿当根葱了?!
李招娣听见陈秀兰的话,顿时不乐意了。
这里她刚想爆炸,下一秒就被黑着脸的陆跃进拉扯领子回家了。
“大嫂,你的话俺记在心里了。
一会儿回家俺就管教管教这个熊娘们儿。
管教好了,给娘送回来干活!”
被倒提着衣裳领子差点儿喘不上气来的李招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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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屎棍子就这么被陆跃进拽走了,赵来菊摸摸气的发疼的心口叹气。
“这老话说的娶媳妇要贤惠懂事的还真不假。
咱们家有了老三这个搅屎棍子。
我老婆子得少活十年!”
陆七七见她奶气的眼珠子都红了,心疼的不行,赶紧凑了过去伸出小手替她奶顺气,软软甜甜开口:
“奶,你这话说的可不对。
爸爸说啦,你和爷爷福气大着呢,活到一百岁还能活蹦乱跳的呢。
到时候七七还要留在家里跟奶作伴好好孝顺奶呢。”
赵来菊看着小孙女玉雪可爱的一张小脸儿,心里顿时软成一汪水,老太太疼爱的把孙女楼怀里,亲了一口说道:
“还是我家七七懂事又贴心。
奶有了小乖乖啊,一准儿能活到一百岁!
到时候还帮着七七收拾家里这群臭小子!”
老陆家的臭小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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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吴晓月做了一个美滋滋的梦。
在梦里,吴晓月看到她的计划进行分非常顺利,陆家人都被她买来的迷药给迷倒了。
昏迷中的陆七七被孙麻子给糟蹋了,老陆家在大福山的名声烂透了,陆七七也从人人羡慕的小福星成了人们口里的破烂货。
被糟蹋了的陆七七再也没有以前的得意和风光,陆家出了丑,都把心里的怨气发泄在陆七七身上。
陆七七一下子从天堂掉进了地狱,不仅嫁给了孙麻子,还整天被孙麻子揍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而她则得到了陆七七的好运气,在城里卖杂货的时候,救了一个开小汽车的英俊男人。
英俊男人是城里有名的富豪,不仅对她一见钟情,还对她好的不得了。
英俊男人的家人也很喜欢她,她一嫁到男人家里就怀孕了,第二年就生了一对人见人爱的龙凤胎。
因为这,家里公公婆婆对她更满意了,老公也把她宠上天。
那天早上,她开着豪车带着龙凤胎回娘家的时候,遇见了推着小车蓬头垢面卖菜的陆七七。
陆七七脸色憔悴,皮肤黑的不行,双眼无神,脸上胳膊上还带着几块伤痕。
看样子,陆七七的生活过的很不如意啊。
吴晓月看着烂在泥潭里的陆七七,笑的合不拢嘴。
突然,吴晓月迷迷糊糊地感到一双大手把她绑了起来扛在了身上,她吓的一个激灵立刻醒了过来。
瞪着睁开眼睛,吴晓月才发现,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现实里,她还是躺在老吴家那哥破破烂烂的屋子里,身边还睡着打着呼噜,邋里邋遢的吴宝蛋!
吴晓月失望极了,呆呆从炕上爬起来发了一会儿呆,刚想下床喝点水,结果突然闻到一股很熟悉的味道,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吴晓月就已经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这是咋回事啊,这大晚上的睡个觉也不消停。
赔钱货就是赔钱货!
睡个觉也不安生。”
半夜起来上茅房的老臭婆子听见屋里的响动,嘴里唠唠叨叨进了屋子,刚进屋子就看见吴晓月没有知觉的躺在地上,炕上的吴宝蛋也一动不动。
老臭婆子心里一咯噔,撒开脚丫子刚想跑过去看看发生了啥事儿,结果后脑勺突然一痛,她也两眼一翻躺在里地上。
等到吴晓月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叫她惊呆了。
这,这是哪里啊。
这不是老吴家啊。
大半夜的她怎么到了荒郊野外来了?
大福山后半夜凉的出奇,吴晓月被夜风一吹,抱着胳膊打了一个冷颤,突然对上了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睛。
她突然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