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家差点儿被黄鼠狼逼疯的时候,老陆家一家人也因为找不到小孙女而急的团团转。
本来陆大牛兄弟几个在山上追兔子的时候,别看那灰兔子肥肥的,这跑的还真不慢,四只小蹄子撒开疯了一般的在前头跑,虎头兄弟几个就可劲儿在后头追。
这追着追着,灰兔子就被虎头兄弟几个包抄了,等到把兔子撵到虎头在树林里设置的陷阱里的时候。
虎头一把从陷阱里领起兔子,兄弟几个看到肥肥的灰兔子头朝下,两只兔子腿儿直打颤,都叻的喜笑颜开。
嘿嘿,小样,看你还往哪跑。
就在兄弟几个乐颠颠儿的时候,陆大牛突然发现了不对劲,七七呢,她不是跟在自个儿身后的吗,怎么这会儿不见了?
陆大牛在四周打量了一下,没有发现小堂妹的身影,着急开口问:
“七七呢,你们谁看见七七了?”
“哥,七七不是一直跟在你身后吗?”虎头抓抓脑袋,瓮声瓮气回答。
陆大牛脸色一下子变的惨白,这七七之前确实是跟在他身后的。
可是前头这灰兔子跑的快,他就只顾着抓兔子了,之后就没工夫注意七七了。
这七七不是在刚才他们几个抓兔子的时候,人小腿短跟不上在树林子里迷路了吧?
想起这个可能,陆大牛心里一下子就难受起来,这后山的树林子这么大,时不时有动物出没,这七七还这么小,要是出了啥事儿可咋整!
虎头几个看着陆大牛的神情也察觉出不对劲儿,猫头不确定的问:
“哥,七七是不是迷路了?”
陆大牛颓废的点点头,虎头兄弟几个都吓傻了,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再过一个多小时天就黑了,到时候要是找不到七七,那可就危险了。
虎头看了脸色发白的兄弟几个,镇定道:
“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咱们哥几个赶紧分头去找,这七七迷路的时间不长,咱们抓紧时间找说不定很快就找到了,大牛哥你和栓子到南边去找找,我和猫头到北边看看,不管找到找不着,天黑之前,咱们都在树林子前头的大石头这里碰头。”
陆大牛兄弟几个听了虎头的话,赶忙点了点头,立刻分头去找了,这栓子急的连刚抓到的肥兔子都不要了,直接把兔子往陷阱里一愣,急急忙忙就去找小七七了。
废话,这兔子哪有香香软软的的小堂妹重要!
七七可是他们老陆家唯一的小妹妹,说啥也不能出事!
想到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可爱的小堂妹了,陆栓子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下来了。
陆大牛几个心急火燎在树林里找了一圈儿,都没有找到小七七的小身影,几个兄弟在天黑之前在大石头前碰了面,知道大家都没找到七七。
知道这事儿不能耽误了,兄弟几个发疯一般往山下跑。
陆大牛兄弟几个气喘吁吁跑回家的时候,老陆家的正笑眯眯的坐在饭桌前等着几个孩子归家吃饭呢。
结果陆大牛几个还没进家门呢,一家人就听见了栓子带着哭腔的小嗓音:
“爷,奶,二伯娘,七七,七七不见了,俺们找不着七七了!”
啥玩意儿,这是啥话,啥叫她的小孙女不见了?
堂屋里的赵来菊一听这话,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她推开门从堂屋跑出来,一把揪住扑上来的栓子急急问道:
“栓子,你这是啥话,七七呢,七七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家来?”
小栓子眼泪汪汪回答:
“奶,前头在山上的时候,俺们发现了一只肥兔子,那兔子可肥可肥,俺们就想着去把这肥兔子抓着,结果就在追兔子的时候,就把七七弄丢了。”
“俺和大牛哥,虎头猫头哥他们在山上找了一圈儿都没找到七七,奶,七七家不来了!”
栓子到底年龄小,一说到这里嗷的一嗓子哭了出来。
后头从屋里出来的方文慧听见这话,脑子嗡的一声,当下就晕了过去。
边上的陈秀兰急的把方文慧扶到了堂屋的坑上,陆老头和几个儿子也是脸色一白。
尤其是陆老头,虽然他平常对着小七七没有家里的其他长辈那么宠溺。
但是实际上,陆老头对这个唯一的小孙女疼的很,这会儿听见小孙女走丢了,陆老头人差点儿瘫在地上,
陆博文和陆博弈兄弟俩刚刚放寒假从学校回来,心心念念的就想着早点儿见到小妹妹,没想到一回家就听到了这个噩耗,兄弟俩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整个老陆家乱成一团,陈秀兰安排好了方文慧,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对着陆大牛狠狠拍了一巴掌:
“你这个臭小子,你是怎么搞的,七七呢,不是叫你看好七七的吗?怎么你个臭小子出去一下午就把妹妹弄没了!”
“你叫我以后怎么面对你二叔和二婶啊,啊!陆大牛你忘了,你七岁那年发高烧,你爹和你爷爷都不在家,是谁背着你走了十几里山路去镇上看的医生?”
“是你二叔啊,要不是你二叔,你小子那晚上就没了!”
“你可倒好,七七也是丢了,你个小兔崽子也别活了!”
陈秀兰一巴掌一巴掌拍在陆大牛山上,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
她心里又疼又气又愧疚,一时之间连话都都说不稳了。
“行了,都给老娘闭嘴,这七七还没事儿呢,你们这群没出息的就在这里哭哭啼啼的,这是盼着我的小孙女出事呢,我告诉你们,七七天生福大命大,就是天塌下来,也有咱们顶着,七七出不了事!”
赵来菊纵使自个儿眼眶发红,这会儿说出的话却是掷地有声。
她的七七是个善心的好孩子,又乖又贴心,生下来这几年老陆家的日子红红火火的,她的确不相信老天爷对她的七七这么狠心。
“娘,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啊?”
边上一直没出声的李招娣这时候说话了,刚才老陆家一团乱,谁也没注意到李招娣脸上露出的幸灾乐祸的表情。
这会儿她装模作样的叹气:
“哎,你说说,七七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呢,这大晚上的也不叫家里人省心”
李招娣巴拉巴拉的说着闲话,一不小心就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这下子可惹怒了赵来菊,赵来菊撸起袖子对着李招娣就是一巴掌,揍的李招娣脑子嗡嗡的,直冒星星,只听见赵来菊恶狠狠地对着她喷火:
“你个傻逼娘们儿,说的是什么狗屎话,你要是不想在老陆家呆了,就收拾包袱滚回你们老李家!”
李招娣被赵来菊这一巴掌打傻了,她捂着脸傻不拉几看着老陆家一家人。
这,她嫁到老陆家这么些年,这还是头一次挨婆婆的耳光!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她李招娣还砸在了大福山呆下去啊。
李招娣一下子就后悔了,也委屈的不行,但是她不敢抬头看大家,她知道这会儿大家肯定都用责备的眼光看着她,谴责她。
李招娣哆哆嗦嗦的跟赵来菊道歉:
“娘,俺错了,你别生俺的气,俺下次不敢了。”
呸,老娘信了你的邪!
赵来菊冷冷看了李招娣一眼,直接略过她出了门去了大队长徐卫东的家。
这会儿徐卫东正在家里吃晚饭呢,一听说陆家的小孙女在后山走丢了,立马放下碗筷不吃了,这可是个大事儿。
他是村里的大队长是不能不管的,尽职尽责的徐卫东很快就把全村人召集在了村口,这会儿外头冷嗖嗖的。
全村的人都穿着破袄子,冻的哆哆嗦嗦的挤在晒谷场上,嘴里埋怨着:
“大队长,这么大晚上的,大家伙儿都在家里吃饭呢,你这么着急把俺们喊出来到底是为了个啥事啊?”
“就是大队长,这以前开会可都是白天啊,这大晚上的,大家都想在家里暖和暖和呢,你可倒好,一嗓子就把俺们喊了起来。”
村里的人闲话不少,徐卫东也没有在意,他用大喇叭喊了一声:
”都他妈给老子闭嘴!不然老子扣你们工分!”
这一招很管用,刚刚还在叨叨逼逼的村民一下子闭上了嘴巴。
不闭嘴,就扣工分,那怎么行?
全村的人都安静下来,徐卫东是个冷脸汉子,这会儿依旧冷着脸说着话:
“这大晚上的,要是没事,老子吃饱了撑的叫你们出来啊,是这么个事儿,今天老陆家的小孙女儿在后山走丢了,老陆家在后山找了一圈儿没找到,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一会儿大家一家子出一个人,大家帮把力,到后山帮老陆家找找孩子。”
大福山的人听了这话,都沉默了,这老陆家的小孙女可是个招人疼过的小女娃,乡下的孩子都长的黑不拉几的,这老陆家的小孙女儿长的白净不说,小嘴儿还甜,会说话。
每次见了村子里的人都笑的甜甜的挨个叫“爷爷好,奶奶好”听的人心里暖哄哄的。
大家伙儿都挺喜欢陆家这个小孙女的,这一下子听见,这么个乖乖的小姑娘走丢了,心里都不好受。
这大家家里都有孩子,谁家的孩子不是宝啊,更别说,这老陆家家里人都是热心肠,见了谁家都难,都会伸手帮忙一把。
这会儿老陆家有苦难了,这个忙得帮。
大家伙儿心里都有数,纷纷开口应了:
“嗯嗯,这事儿听大队长的,俺们老王家出两个人。”
“俺们老李家出三个人!”
“俺们老黄家出一个人!”
“”
村子里的乡亲都古道热肠的,把陆老头和赵来菊感动的眼眶红了。
可是吧,每当这个时候总是会有一两颗老鼠屎冒出来坏了一锅好汤。
这老田婆子见了大家伙儿这热情的样子,心里那个气啊。
就老陆家那个小丫头片子走丢了就走丢了,这是她自己活该,谁叫她大冬天跑到后山乱逛的,自己跑丢了,还想叫大家伙儿帮忙找啊,凭啥?
老田婆子撇了撇嘴:
“俺们老田家人口少,这会儿就不出人了。”
“对,俺们家家大军都叫老陆家害的进了警察局了,凭啥帮忙找人啊,俺们老吴家没人!”
老臭婆子也符合道。
徐卫东听了这话,眉头一皱:
“这次帮忙上山找人的,大队里一人奖励一个工分!”
啥玩意儿,这还有工分拿呢?
老臭婆子听了这话眼睛一亮,刚想改口,结果就听见老田婆子得意开口:
”俺们老田家日子还过得去,不稀罕这一个工分!“
老臭婆子听了这话,也不好意思被老田家比下去也就跟着瞎逼逼:
“俺,俺们老吴家也不稀罕这工分!”
村里的人都不稀罕搭理这两颗老鼠屎,一群人浩浩荡荡集合了,手里拿着家伙儿正准备出发呢,结果就遇见颠颠儿迈着短腿儿跟着叶初心兄妹回来的小七七。
小七七一眼就瞧见了人群中的奶奶,迈着小腿儿就扑进了奶奶怀里,甜甜喊道:
”奶奶,七七回来啦,带着肥猪猪回来啦。”
赵来菊一看见自己的小孙女平安回来了,这眼泪一下就留下来了,嘴里念叨着:
“奶奶的宝贝啊,你可算是回来了。”
自打知道自个儿小孙女走丢了,这赵来菊一直都是强撑着不叫自己落泪,她知道自己不能哭,她要是哭了,谁还有心思去找她的小乖乖。
这会儿把真真切切小孙女抱在怀里,赵来菊才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只是七七这话是啥意思,啥叫带着肥猪猪一起回来了。
就在众人一脸懵逼的时候,小小的叶初心嘿呦嘿呦的拖着一只长面獠牙的野猪出现在大家面前。
“这,这是啥玩意儿啊?”村里有眼神不好的人看着这一大坨黑乎乎的东西就往前凑上去看,结果一下就对上了死不瞑目的野猪眼,吓的嗷嗷叫了起来。
“俺的娘啊,这是野猪啊,野猪下山了,大家赶紧抄家伙啊!”
啥玩意儿,这野猪下山了!
大家伙儿都吓傻了,刚想抱着自家孩子往家跑,结果林初心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声:
“这野猪死了,是自个儿撞死的!”
啊,这是死野猪啊。
大家伙儿听了都战战兢兢地不跑了,小心翼翼凑上前去看,有大胆的小子伸脚踹了野猪一下,果然这野猪一动不动,死的透透的了。
大家伙儿送了一口气,又开始纳闷儿。
这野猪咋能自个儿撞死呢?
大家伙儿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大肥野猪,都一惊一惊的。
这可不是一只野兔,也不知一只野鸡,这是野猪啊!
大福山的人都是从小在后山长大的,这大家伙儿在后山遇见了野猪,大家伙儿都是躲着的。
这野猪可是个暴躁的动物,光是野猪的这两个獠牙,一露出来就吓的腿儿都软了,还想着吃野猪肉呢,别被野猪供了就算了。
这会儿凭空出现一只野猪,大家伙儿都开口问了:
“这是咋回事啊,这野猪从哪来的?”
“对啊,对啊,这野猪总不能是自个儿冒出来的吧。”
林初心叉着腰,甩甩头发,摆了个酷帅的姿势:
“这是陆家的小不点儿在后山的时候不是走丢了嘛,我跟我大哥就误打误撞遇见了这小不点儿,刚想带着这小不点儿下山呢,结果这只傻猪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结果小不点儿奶声奶气说了一句“要是能把这只肥猪猪带回家吃肉肉就好了。”
结果这只傻猪自个儿嗷的一下子就撞到树上把自个儿撞死了!”
这,还有这种稀罕事儿?
大家伙儿听的一愣一愣的,过了一会儿大队长富贵婶子先反应过来了:
“这可是个大喜事儿啊,这早先就听说这老陆家的小七七是个天生的小福星,刚开始俺老婆子还不大相信呢,看来这事儿是真的。”
“对啊,对啊,这只野猪这么肥,怎么也得有一百来斤吧,这三个孩子是咋拉回来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这林大夫家的小初心啊,那可是天生的大力士,别看这小丫头小,这力气可大的很。”
“哎,就是这林大夫夫妻俩被流放到新疆农场去了,这仨个孩子没有爹娘在跟前多可怜呢。”
“可不是,这林大夫夫妻俩可都是大好人啊。”
村里的村民们说起从京城下放到大福山的林家一家人都不说话了。
林初心的父母跟方文慧一样都是从京城来的知青,只不过林初心的父母出身不好,在大福山呆了几年后又被流放到新疆农场去了,留下林初心和两个哥哥林初寒、林初泽在大福山相依为命的。
这会儿林初心的二哥林初泽在知青点儿做饭,还不知道今晚发生的事儿。
跟林初心一起救了陆七七的是她的大哥林初寒。
陆七七看着她奶奶一愣一愣的,就伸出小胖手拽拽赵来菊花的衣角儿,把她拽到一直散发着冷冰冰气息的冷漠少年面前,奶声奶气说道:
“奶,是好心的小哥哥和怂怂小姐姐把我送下山的。”
赵来菊还没来的及好好感谢林初心兄妹,结果这会儿东癞子打断了她的话:
“大队长,这么个大野猪,咱们应该怎么分啊。”
怎么分,这有你东癞子什么事儿,这是人家林家兄妹还有陆家的小七七打回来的野猪,要分也得留着给人家林家和陆家。
徐卫东冷笑一声,开口道:
“这猪肉又不是大队里的猪,你问我有什么用,这事儿得问人家林家和老陆家。”
东癞子听出大队长话语里的不满,尴尬地笑了笑就不说话了。
这会儿天已经很晚了,这野猪怎么处理,今天晚上是决定不下来了,徐卫东想了一下,分别跟冷漠少年和陆老头商量了一下,先把这只野猪拉回大队里,明天商量怎么分行不行。
冷漠少年和陆老头都没有意见,徐卫东就想叫着几个壮汉把野猪拉回大队里,结果林初心小手一挥,豪迈说道:
“不用了,我一个人拉就可以了。”
说完这话,林初心就拖起野猪的一只腿嘿呦嘿呦拉着往大队方向走去。
徐卫东:………
大家伙儿这会儿见事情都解决了,都喜滋滋地准备回家,看看明天是不是能分一点儿野猪肉。
毕竟这以前大队里打了野猪,可都是家家户户平分的,这次也应该跟以前一样吧。
这样想着,大家伙儿都回家去了。
冷漠少年站在原地,看着周围的人群渐渐散去,正想转身离去。
结果,就听见背后响起一道甜甜软软的小声音:
“小哥哥,再见。”
冷漠少年回头,冰冷的夜风中,被赵来菊抱在怀里的小七七正挥舞着小胖手,笑容甜甜的望着他。
冷漠少年对着小七七弯了弯唇角,惊的站在一边儿的徐卫东呆住了的,这林家的大小子林初寒来了大福山三四年了,平时冷的跟冬天的冰碴子一样,能冻死个人。
别说是对人笑了,这林初寒平时连话都懒得跟人说一句,怎么今天对陆家的小孙女儿这么好?
难道是因为陆家的小七七是天生的小福星,能把这冰碴子融化?
徐卫东这样想着,深一脚浅一脚回家去了。
等到赵来菊抱着小七七回到老陆家的时候,方文慧已经醒了,正在床上无声流泪,结果一回头就看到了婆婆抱着小闺女儿回家了。
方文慧捂着嘴一下子哭了出来,这是喜极而泣。
………
第二天的大福山传出来了好消息,生产队领导和林家陆家的人商量了,陆家和林家非常有革命觉悟,决定把昨天儿带回大福山的野猪肉分给大家。
作为奖励,陆家和林家,一家各分了十五斤猪肉,剩下的野猪肉,昨天儿出人忙帮找陆家小孙女的,一户多份上一斤猪肉!
听了这个消息儿,村里的村民都高兴坏了,家家户户都乐滋滋的在大队的屠宰场前面前排起了长队,这村里热闹极了,跟过年一样。
因为昨天大部分村民都出人帮忙找小七七了,所以村里大部分人家都分了一斤多猪肉,这可把大家伙儿乐坏了。
这下子过年不用买猪肉了。
这可都是拖了人家陆家小七七和林家兄妹的福啊。
就在大家伙儿高兴的时候,老臭婆子也颠颠儿出门到屠宰场领猪肉了。
相对于脸皮薄有志气不要猪肉的老田婆子,老臭婆子显的很不要脸了。
前头有村民看见老臭婆子来屠宰场领猪肉,就嘲讽道:
“咋地,老臭婆子你也有脸到大队来领猪肉啊?”
“这有啥没脸的,大队长说了,这野猪肉大福山的村民家家户户啊都有份,俺们老吴家在大福山活了几辈子了,凭啥不能来领猪肉啊!”
老臭婆子厚着脸皮得意洋洋。
这是老陆家的小丫头得来的猪肉又咋地,她老婆子想吃就一定吃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