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穷人和不识字的人不能进书店了?这条例是你定的?”简秋栩冷下表情走了过来。“大晋律法, 凡大晋子民,皆可读书识字,有教无类。哪怕皇亲国戚都没有权利阻拦穷人进书店买书。罗志绮, 你是以什么身份说这样的话?难不成大晋的律法在你眼中就是儿戏, 你有权利无视大晋律法, 甚至篡改律法?”
简秋栩并不怕自己得罪她, 反正罗志绮已经恨上了自己,她不介意让她多恨一点。虽然她平时脾气好, 但不代表她是个隐忍的人。她看不得家里人被人欺负,尤其是这个被简家养了这么多年,却对简家人心怀愤恨,自认为高人一等的罗志绮!
“你……”罗志绮看到简秋栩,眼睛瞪了起来。她竟然好了, 这怎么可能?她应该是傻子的,永远是傻子的!罗志绮心中愤恨, 忘记了要反驳简秋栩的话,而是狠狠地瞪向春婵。
春婵看到简秋栩好好的,心中慌乱起来。
简秋栩不用想都知道她们主仆的眉眼官司,她继续大声地说着, “罗志绮, 你作为广安伯嫡女,是谁教你无视且篡改大晋律法?是广安伯还是广安伯夫人,或者是你们整个广安伯府都有这个想法?无视大晋律法就是无视先皇和当今圣上!作为大晋子民,你们广安伯府众人竟敢无视先皇和当今圣上, 是谁给你们的胆量?”
简秋栩就是要往大了说, 书店里有几位书生,那几个书生看穿着并不是富裕人家。简秋栩直接把罗志绮的身份给挑了出来, 她倒要看看,让那些书生知道广安伯嫡女无视当今圣上和先皇,认为穷人就不能进书店,穷人就不配读书,他们会怎么做。
看到简秋栩竟然说话如此流利,她仿佛看到了前世那个聪明的假罗志绮,罗志绮心里更加愤恨了。她愤恨的根本就不在意简秋栩说了什么,也不把书店里的那几个书生当一回事,愤恨不屑高傲,“你们简家的穷鬼就是不配进书店!穷人就不配读书,你们就应该穷一辈子,永无出头之日!你好了又怎么样!现在我才是罗志绮,属于我的东西我都要抢回来!”
“你爱抢就抢呗。”简秋栩依旧不明白罗志绮为什么对她有这么大的恨意,她都把身份还给她了,她还能抢出什么花来?她看了一眼书店里神色不悦地看着罗志绮的几个书生,知道目的已经达到,懒得再搭理她。
简秋栩喜欢有仇当场就报,罗志绮现在是广安伯府的嫡女又如何?这里是京城,京城伯爵官员多如狗。与伯爵官员一样多的是书生,当然,穷学生更多。罗志绮竟敢在几个书生面前说穷人不配读书,广安伯府就等着被读书人围攻吧。等广安伯的人知道罗志绮让好面子的广安伯府丢了面子,肯定不会让她好过。当然,相比于罗志绮想要她的命,她报的这个仇只能算是给嫂子报的仇,至于自己的,得慢慢来。
“嫂子,小芮,我们走吧。”简秋栩不想再跟罗志绮浪费时间,布行和粮铺的东西估计要送到了,她们得赶紧到石纺路的车行接货。
覃小芮瞪了罗志绮主仆三人,接过简秋栩手中的书,跟着她离开了。
罗志绮恨恨地盯着简秋栩,而后转身狠狠地扇了春婵一巴掌,一脸怒意,“这就是你说的事成了?说,你是不是骗我?想骗我的簪子?”
春婵捂着脸,慌张地哭道,“小姐我没有!林堂跟我说成了,所以我才跟你说成了。肯定是林堂骗我,对对,小姐,肯定是林堂为了钱骗我的。”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罗志绮气得抓着春婵左右打了一番。虽然回了广安伯府后,她学着前世魂魄看到的那样装模做样的摆起了小姐的派头,但人的根性哪是那么容易改变的。她内里依旧是前世那个自私,动不动就埋怨撒泼的罗志绮,只不过这一世心中怨恨更多了而已。一生气,本性就暴露出来了。
“小姐,求求你别打了,我重新找人给她下药,一定会让她重新变傻,真的小姐,别打了。”春婵抱着头求饶,保证下次一定能成功。
“对啊,小姐别打了,这里人多,回去再打她也不迟。”一旁的夏雨作势劝阻了罗志绮几下。看到春婵被打,夏雨心里暗自高兴,这春婵仗着给三小姐办了几件事,就认为自己是三小姐最得意的丫鬟,经常在她面前炫耀,她讨厌死她了。春婵现在办事不利被打了,以后自己就有机会成为三小姐看重的丫鬟了。
罗志绮才想起来现在是在外面,赶紧收手,立即又摆起了广安伯嫡女的姿态。只是她心里依旧愤怒,现在简秋栩好了她该怎么办?再重新找人给她下药?不,她的伤已经好了,肯定不会再吃药。
罗志绮用力地抿着嘴愤怒地瞪眼,不管简秋栩好没好,她都得让简秋栩过她前世的日子。现在简明忠伤了腿,简家在这个时候肯定跟前世一样穷困潦倒,连冬衣都没钱买,简秋栩肯定跟她前世一样,冻得一手冻疮。
罗志绮咬牙地想着,只是越想越不对劲,简秋栩为什么还能来京城,还能来书店买书?
不,她不允许简家的生活有好的变化。
“走,跟上她们。”罗志绮带着红着脸的春婵和暗自高兴的夏雨偷偷跟上了简秋栩三人,而后发现,简秋栩不仅买了书,还买了布和米面。
看到牛车上垒着的布匹和大米,罗志绮心里有些慌乱,同时愤恨和不甘。简家现在怎么会有钱买这些?他们应该像前世一样穷的!
不行,简家绝对不能有钱!绝对不能让简秋栩过得比自己前世好!
罗志绮狠狠地盯着坐在牛车上的简秋栩,“夏雨,现在你去帮我办一件事。”
“是,小姐!”夏雨兴奋地跑了过来,三小姐果然讨厌春婵了,她的机会来了!
罗志绮在她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画,夏雨点头,“放心吧三小姐,我这就去办,肯定不会让你失望。”
说着,得意地撇了春婵一眼,往自己家里跑。
而罗志绮,冷冷地看着简秋栩的牛车走远,想到不用多久,简家就会恢复前世的穷困潦倒,她才放下心来。
而后带着低着头的春婵往东市那边走。她前世去过东市,但那里的东西她没有钱买,现在她有钱了,她要去把那些前世看上却买不起的东西都买回来。
春婵垂着头跟在她后面,“小姐,该回府了,花嬷嬷应该来了。”
因为上次当着田公公的面质疑圣旨的事,罗老夫人生气,郑氏找了专给大家闺秀教导礼仪的花嬷嬷给罗志绮上课,罗志绮上了几天课,受不了花嬷嬷的严苛,偷偷跑出来了。
罗志绮哼了一声,“那就让她等着,她是广安伯府请来的人,等着我也是应该的。”
春婵嗫嚅,这花嬷嬷可不是一般的嬷嬷,很难请的,三小姐这样做会得罪花嬷嬷的。只是她怕罗志绮又打她,不敢说。
简秋栩这边,罗葵坐上了牛车,心里有些担忧,“秋栩,简方柠会不会再对你做出什么事来?”
罗葵还是习惯叫罗志绮以前的名字。
“大嫂你放心,没事的。”虽然知道罗志绮因为嫉恨还会对自己做什么,但简秋栩不想让罗葵和家里人担心。
她现在已经离开广安伯府了,罗志绮再嫉恨她,也不敢像在广安伯府的时候那样胆大地找人杀她。罗志绮现在最多像上次一样,暗中做些小动作,她小心提防着点就好。
简秋栩想了想,觉得还是再给自己做一个防身的东西。
罗葵听她这么一说,放心了不少。看着快要到家了,她心里越是兴奋急切,恨不得现在就能让家里人知道香皂的事。
牛车回去的速度明显比来时快多了。刚到院子门口,罗葵就迫不及待地抱着几匹布往院子里跑。
简秋栩明白她的兴奋与喜悦,和覃小芮把车上的东西搬了下来,付了车钱。她身体已经恢复了,力气不小,左手面粉,右手大米,一次性把它们拎回了厨房。
厨房里,简母和大伯堂嫂她们都在,连在院子里做木工的爷爷大伯大堂哥他们都跑了进来,听到罗葵说泰丰楼一两五百文前一块的价钱收购香皂,还提前给了一百两定金后,一个个兴奋的脸色通红,晕乎乎地都想不起自己要干什么了。一个两个的这里挪挪,那里动动,脸上都带着对以后生活的美好憧憬。
简秋栩知道他们都得花些时间消化这个好消息,也不打扰他们,把米倒进了大缸里。
突然大堂哥兴奋地说了一身,“这样,我们家是不是很快就能买地了?”
当时和方氏一族并村时,朝廷给他们简氏一族的地并不多,分摊下来,一户也就七八亩。当时他爷爷没有什么兄弟,也就得了五亩地,两亩水田,三亩旱地。他爹和大伯成家后,爷爷就把地分了。大伯一家一亩水田,两亩旱地。他爹一亩水田,一亩旱地。
如今不管种植什么,产量都低,如果不是靠着给人做大件家具赚点钱,简家靠这么几亩地根本就养不活一家人。
不止简秋栩家是这种情况,他们简氏一族几乎都是这种情况。地少人多,靠着那些地连温饱都难,所以简氏一族的人一般都在外面打短工补给家用。
有钱了,买地!这大概是每个简家人的第一想法。
“买!到时候卖钱了我们多买几亩地!”爷爷拍了拍桌子,想着如果要买地,应该要买哪里的地?地是农民的根,这些年没有地,他心里总是有不安感。没有地就没有存粮,他总是担心着会有天灾兵祸。他们家没存粮,没存粮那是要人命的事啊!
“爷爷,到时候有钱了,我们买郑氏田庄那边的地,那边的地肥,离我们也近。”大堂哥已经想地很远了,也不考虑别人会不会把地卖给他们,心里火热的不行。“小堂妹,你真是我们家的小财神!”
“对,秋栩真是我们家的小财神。如果不是秋栩,我们还不知道有这个赚钱法子咧!”大伯母点头夸赞。她刚开始也是担心家里又回来了一个简方柠,现在确是非常地庆幸把人换了回来。秋栩才回来了不久,家里就有了这么个赚钱的法子,真是祖宗保佑。
“对对对!小堂妹就是小财神!”大堂嫂二堂嫂和她大嫂也跟着应和。
被这么一夸,简秋栩瞬间觉得自己全身冒着金光,她心中有些好笑,“我只是提了一个法子,赚钱还是要靠大家。”
“没有你的法子,靠着大家也赚不了钱啊!小妹,你真的聪明!”
为了防止自己被家人夸的膨胀,简秋栩拉着覃小芮闪了,她打算去跟她爹说说话,把主场留给爷爷他们。而厨房这边众人兴奋过后,拿着那一百两定金做起了新的规划。
“爹,我和钟玲打算开始去城里买猪油,城里猪油多,到时候我们也能多做点。”香皂这么贵,他们当然想多做一些多赚点钱。
“可以,不过,买一点就行。秋栩说了,那些胰子也都是用猪油做的,我们可不能抢了别人的油,到时候买多了,被发现了就不好了。”简乐亲不贪心的,可以挣钱,但不能一下挣太多钱。到时候把别人赚钱的路堵了,他们简家无权无势,是护不住做香皂的法子的。
“爹,我们知道,我们几人轮流去,每次买一两斤就行。”虽然兴奋于能赚钱,大伯母和简母也没有被一两五百文一块的香皂冲昏了头脑,她们还是懂些利害的。她们简家没有什么有能力的人护着,这钱真的只能遮掩着赚。
好在制作香皂方法简单,用料简单,不让外人知道还是很简单的。
“爹,以后香皂我们就不放在正堂里晾晒了,我和大嫂决定把大嫂那边放杂物的房间腾空,以后就在哪里晾晒,这样家里来人了,也看不到。”
“对,不过那间放杂物的房间还是得修缮一下才行。明义方榉,你们这两天就把它修缮了,再做几个架子用来晾晒香皂。”
简方榉高兴地应道,“行,我现在和爹就去把屋子修一修,保证不让人从外面看到里面的香皂。”
简方榉说完,就和简明义出去修房子了,简乐亲看他们出去了,自己也回茅草棚里继续做鲁班锁。
简母和大伯母也各自去做自己的事了。
简家人慢慢从赚钱的兴奋中冷静了下来。
不过与简家其他人心情不一样,她爹虽然也兴奋,但心里也有着懊恼和泄气,“哎,我都帮不上忙,我的腿断的真不是时候。”
“爹,你别急,你的腿再养个一个月左右就能下地了。”简秋栩看他脸上有些惆怅,知道他因为腿断了帮不上家里,心里不痛快,于是她心里有了一个想法,“爹,我现在就是来找你帮忙的。我听爷爷说,你不仅木工做的好,竹编也做的好。爹,我们的香皂现在缺香皂盒子,我这不就是找你来帮忙了?”
“真的?”简明忠眼神一亮,虽然他腿断了,但并不影响用手编东西啊!
“真的。香皂用了以后,会沾到水,用木盒子装不如用竹盒子装好。”木盒子的通风效果确实没有用竹子编织的盒子效果好,简秋栩让她爹编竹盒子确实是要用的。
“太好了,那现在就让你娘去砍些竹子,明天我就开始编。秋栩,要多大的盒子?”知道自己有事做了,简明忠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
“爹,别急,我待会给你画一个,你照着我画的大小和模样编就行。”简秋栩打算照着前世那些简单的皂盒子给她爹画一个。
“那行,爹等着。”
简秋栩见他心情好了,便转身回自己的房间。路过她弟弟简方樟的房间,见他端正地坐在桌子前,用笔沾着水在木板上写着字,握笔姿势有模有样的。
简秋栩猜测他肯定是去找简方云学了练笔姿势。
小小的人儿,还挺有意志,简直吊打前世八岁的她。
简秋栩想了想,她八岁的时候在干啥来着?好像是除了跟爷爷学点手艺,其他时间不是看电视,就是看电视。那时候电视机接收不到几个频道,除了央视还是央视,但她依旧看的津津有味。
为了看电视,作业都没做完。不过她觉得自己的电视也不是白看的,至少看多了类似《幸运52》《正大综艺》这些益智节目,让她对数理化方面有了兴趣。
哎,不想,想的她现在又想看电视了。
简秋栩回房间,把那套三百千拿了过来。“小弟,这个送你。”
“书!”简小弟一看,眼神瞬间亮得像个灯泡,伸手就去拿,“谢谢二姐!”
简秋栩把手缩了回来,“我送书给你是有条件的。等你学会了,你得教家里的弟弟妹妹背。”
“嗯嗯!”简小弟使劲点头,“二姐,等我学会了,我一定让弟弟妹妹都会背。”
“行,既然你已经答应了,这套三百千就送给你了。不过你答应的事可得做到,做不到,以后我不会给你送书了。”简秋栩严肃地说,她希望简小弟成为一个说到做到的人,而不是胡乱承诺的人。
“我一定做到。”简小弟认真地点头。
简秋栩见他这么认真,把书递给了他。简小弟抱着书,兴奋地打开看了起来。
“都认识了?”简秋栩见他快速地翻着,有些惊讶地问道。虽然她小弟记忆好,认字快,但应该没有这么快就把《论语》里面的字都认完吧。
“没有,二姐,我只是先翻来看看,不认识的字我再去问你。”
“也行,不认识的字可以问我,但句子的含义解释那些你最好去问方云哥。”毕竟这个时代与现代有一千多年的历史差距,现在的人对于《论语》及其他书籍解读肯定跟现代有不一样的地方。她不想用自己前世所学的解释跟简小弟解读现在的书籍。还有一点,她前世学的是理科,古文这些她也只是能看的懂。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当年在课堂上学到的古文那些差不多都还给老师了,现在让她再看,估计也得花点时间才能看得懂了。
所以,她就不用误人子弟了。
“好的,二姐!”简小弟抬头朝她点头,又低头看起了书。
简秋栩看他这么好学,不打扰他,回房间抱着五匹麻布和一斤丝绵去找简母。
“娘,这些布你拿给家里人做冬装,天气太冷了,身上多穿几件衣服才不会被冷到。”她爹娘也穿的单薄,看着她都觉得冷。
“行,娘就不跟你客气了。”简母接过布,心里开心,她闺女可真好,懂事又贴心。“娘就拿三匹,待会帮你拿两匹布和一半丝绵给你爷爷奶奶。”
“那就麻烦娘了。”通过她娘的手把布交给爷爷奶奶这样比较好一些,“娘,你让爷爷奶奶也多做几件冬衣,布料不要省着,保暖最重要。布料用完了,下次再买。”
简秋栩就怕她爷爷奶奶舍不得用布料。老人好像都有这样的习性,前世他给爷爷买衣服,她爷爷总是舍不得穿新的衣服,新衣服放着放着就旧了。
“知道了。我现在就给你爷奶送过去。”简母抱着一匹黄色和一匹黑色的布料,分了半斤丝绵就朝大伯那边去了。
布料搞定,简秋栩回房间拿出了纸,把做木工用到的道具画好,打算等二堂哥回来就交给他,让他尽快帮忙打两把小道具。
傍晚时分,又下起了鹅毛大雪,简家一家吃完晚饭,早早就上床睡觉了。
简秋栩画了一会零件图,也吹了灯缩进了被窝中。
三更时刻,反着月光的白茫茫雪地中,出现了两个黑影,那两个黑影迅速地朝简家的院子走来。
简家院子只有三四尺高,且没有院门,那两个人很快就进入院中。
黑暗中的两人手中各拿着两件东西,如果简秋栩看见,便知道那是电视上经常演的,用来吹迷、药的东西。
两人在院子中停下,靠在一起,轻声说什么,而后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
他们轻轻掀开窗子,把迷、烟杆从窗缝隙里推入屋里,而后吸口气,使劲把迷、烟往房间里吹。
“汪!汪!汪!”尖锐的狗叫声在他们身边响起,吹迷烟的两人吓得倒吸了烟雾,慌乱地滑到在地上。
简sir当即扑向两人,撕咬的同时继续犀利的叫着!
“汪!汪汪!汪!”年幼的简sir朝他们呲着牙!
睡梦中的简秋栩三人从梦中惊醒,孙丽娘慌忙地点起了灯。
“谁!”简明忠夫妻也被狗叫声惊起,于是往外大声呵了一声。
那两人见简家人已经被吵醒,踢开了撕咬着他们的简sir,慌忙逃走。
简sir朝着他们的背影大声地吠着。
“见鬼了!怎么有狗!”两人慌不择路地往后面的竹林跑,只是他们没有发现,他们身后跟着一道黑影。
“爹!娘!你们还好吗?大嫂,姐,小弟!”简秋栩举着桐油灯,带着苏丽娘和覃小芮,手中拿着一根木棍,防备地走了出来。
“没事!”简母应了一声,也举着桶油灯走了出来。
“我们没事!”简小弟和简方榆也匆匆跑来出来。
见到家里人都没事,简秋栩才放心下来。
“明忠,家里人没事吧!”爷爷和大伯他们也匆匆赶来,“我们都听到狗叫声了,发生了什么事?”
简sir平时都很乖的,晚上几乎不叫。今晚叫的这么厉害,肯定是有什么事。
“大家都没事。”简母应了一声。
简秋栩举起了灯,“大伯,大堂哥,陪我去看看简sir,顺便看看院子。”
“对,得检查检查!”爷爷用手护着桶油灯,以免它被风吹灭。往院子的各个角落探查起来。
“简sir!”简秋栩喊了一声。
“汪!”简sir站在原地叫了一声。
简秋栩三人匆匆赶去,发现简sir没事才舒了一口气。
“这里有人来过!”简秋栩用灯照射地面,看到了两个踩在雪地中陌生新鲜的脚印,“爷爷,是两个陌生人,他们刚刚来我们院子里,还撬开了我姐的窗户。”
“难道我们家被贼盯上了?”简明义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心里有些担忧。
“爹,我们周围看看。”简明义也猜是家里来贼了,“他们肯定没跑远,沿着脚印肯定能找抓到人。”
“爷爷,大伯,外面黑天瞎火,我们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有人在外头接应,不安全。明天早上再看。”如果来偷东西的是亡命歹徒,真找到人了,也不安全。没必要为了去找贼人陷自己于危险中。
大伯他们顺着逃跑的脚印的方向看向竹林,那里黑黝黝的,觉得简秋栩的话说的没错,最后放弃进去查看。
“真的是贼?”大伯母有些忧心忡忡,“难道是我们香皂卖钱被人知道了?”
简明义摇头,“不一定,也许只是随便摸一家偷。那两个人是不是小偷还不一定。”
爷爷神色有些凝重,“最近大家晚上注意一点。明天一大早我们去找找,看能不能从脚印上找到人从哪里来的。”
“家里的墙还是太矮了,得把墙加高,大门也要做起来。”奶奶很担心,“今天多亏了狗狗,把他们吓走了,不然我们家今天遭大殃了,也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来。”
爷爷看了一眼外面的院子,“家里的钱财都藏着点,香皂也得看好!”
“爹,我们明天就去报官。”大堂哥说道。
“对对,先去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