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弟弟Leo,他的人生似乎总带着那么一点无可奈何。
我们兄弟俩在国外一起生活好多年,我对他实在是了解不过,但是从未想过他可能会从政。
但是当他从政之后,种种出色的表现,已经证明了,这是一个非常完美的政客。
他的一举一动,都带着政客的品质。
首先,他身后庞大的“财金智囊。”
比如说,Leo出身于金融世家,从他的爷爷庞老爷开始,就成为了政治界和商界的“红人”,去世后葬礼盛大,政治界有人来抬棺入土。
再比如说,我们的父亲,华盛集团主席,他掌管着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叱咤于商界的风云人物。
我们的母亲,庞广白女士,多年里投身于公益事业,疯狂撒钱,获得一致好评,即使是眼睛朝上面看的上流人物,看我母亲爱答不理的样子,也只觉得敬畏的多。
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运转在昼夜不停的运作,从这方面来讲,我们三兄妹的路,要比别人的梯子更高一些。
而Leo也充分的展现了他的天分,他曾经是最年轻的行政会议成员、最年轻的立法会议员。
连任三届港区全国人大代表。
并且帮助现任特首成功竞选,被称之为其当选的幕后操盘手。
他的年轻,他的一种独特的属于自己的魅力,一旦展现便大放异彩。
我想,这可能是上天赋予的一种能力。
他从政三十六年,入选香港特首。
他游走于各种演讲之中,讲的话洒下的诺言,大概跟民众吃的盐一样,数不过来了。
他很好的继承了我们庞氏家族的心机,比如说他会利用大数据分析选民的比例跟成分,当发现教会支持率降低的时候,会极为亲切的在衣服上挂上一个小十字架。
在面对普通民众的时候,把自己漂亮的小手表换下来,又喜欢让鞋子在尘埃里面走两圈,人也会更加的亲和。
他总是知道,在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该如何去应和,就跟小时候堵在门口一起去party一样,颇为无赖,尤其是跟在竞争对手对峙的时候。
颇有坚持跟耐心的。
他讲各种各样的话,哪怕是再不可置信的,他都会无比的坚信,好像从他嘴里面讲出来的,哪怕是假的也能当做是真的。
他一向是擅长如此的,比如说他小时候总是毫不在意的讲自己没有吃过东西,并且疯狂暗示你可以邀请他一起。
如此可爱的厚脸皮。
做起来如此的自然不做作。
所以讲,他是一个合格的政客。
政客是从来不会讲自己心里话的,他的心里话,永远是在做的事情背后很远很远,隐藏在身后。
你不要听他说什么,你也不要看他做什么,你要看你得到了什么。
放大在一个领导体系里面,当局走不走心,当局的目的是什么,就要看受益群体。
就是看自己的,看自己这几年以来得到了什么,这是最直接的。
Leo的从政目的是什么?
他不可能是去缩短贫富差距的,因为他是背后的财团推上来的,所以他不会去对财团下手。
世界上钱多钱少,本质是公平的。
没有人的钱是大风刮来的,都是凭借着本事吃饭的,人类社会不过是高级动物领域,优胜劣汰,Leo想的非常的清楚。
他最坚定的一点,最无声的政治立场,就是政治回归。
关于内地跟香港的政治一致性问题。
国际形势日益复杂,危机重重,他在国外这么多年,欧美地区排华情绪一直存在,并且很难改善,价值观的巨大差异,导致了各种各样的摩擦。
又因为香港很多历史遗留问题,而且一国两制情况下香港与澳门还不一样,澳门这么多年来稳定发展,一直非常和谐,但是香港却是问题越来越严峻。
美国当局一直讲香港视为亚太地区的切入点,一直在背后利用贫富差距的裂隙进行煽动,力图分裂内地跟香港地区,让人防不胜防。
他们在做“香港版的颜色革命,”频频插手香港事务,不断释放严重错误信号,诱导极端暴力分子进行“占中运动。”并且不断邀请祸港人士访美,从“软遏制”慢慢深入中国内政。
Leo与其背后政党,目的就是为了打好这一张至关重要的牌,他们不要美国人捏这个筹码。
而且他本人的成长经历,是亲中央政府的。
但是美国极大的影响了香港的高端金融行业,世界大型投行基本上来自于美国,香港仔美资企业每年有400亿美元的盈余,一旦美国掌控在港的美资企业和投行,取消香港的独立关税区地位,那就是掐住了香港的喉咙。
“我如果亲美,我做不到,我身后将会是千古骂名。所以我不会去做这样的事情,让香港几代人的努力付之一炬,也不会要我们庞家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可是我如果亲中央,那美资企业跟投行就会把利剑插入我们的心脏,马上给我们一点颜色看看,我们香港作为国际金融中心的地位就会被极大的削弱,到时候失业金融危机等都会随之而来,我们香港人的钱袋子也守不住了。”
Leo只跟我讲过一次,他讲话的时候,很认真的看着我,前所未有的认真,他要做的事情,两难。
“可是还是要做,因为软遏制所以渗透势力已经对香港社会及民众心理造成影响,部分人对中央政府带有偏见,价值观呈现西化趋势。如果再这么无动于衷下去,我怕世界上再没有香港。”
“我如果很愚笨,看不到也就算了,可是我很清醒的看到了,所以我不能装作不知道,不能什么也不做,眼睁睁看香港成为外部政治势力的战略堡垒跟据点,成喂一个可以深度介入并影响中国的楔子。”
他只跟我讲一次,我也就只听这么一次,两个人,看很久,最后是无休止的沉默,直到他站在台上,开始讲连篇的鬼话,笑的无比的自然。
我从头看到尾,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