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嗷嗷嗷嗷!”媳妇儿,你去哪?
凌:“嗷嗷嗷嗷!”嫂子,外面危险!
“没事的。”看出他们阻止的意思,颜冬夏解释道,“我去晒兽皮,太阳有杀菌的作用,唔,就是兽皮晒过之后再穿在身上会更干净。”
两只小毛团从没听过这样的说法,将信将疑。
翼冲在部落门口警戒的族人嗷呜两声,推了一把凌,自己跟在颜冬夏身后。
幼崽不被允许上地面,除非实力强大的族人带,可是哥哥和嫂子不肯带他。
凌委屈地原地踩两下,蹲坐在那,丧气地垂着脑袋。
等枭接到“颜冬夏和翼去地面”的消息匆匆赶来,在门口看到一只生无可恋的小毛团。
“凌?”
巫流告诉他拜托夏给小儿子取名的事了,他并不反对,总不能让小儿子成年后还被人叫崽崽吧?
见到枭,凌委屈地一下子冒出眼泪来,拼命告状,“嗷嗷嗷嗷嗷!”哥哥和嫂子去地上不带我嗷!
“他们去做什么?”
“嗷呜……”凌一字不漏地转达颜冬夏说过的话。
枭面露深思,更干净?
难不成夏想要生幼崽了?翼这么点大,生不了啊。
白虎部落有多穷是谁都能看到的,如果颜冬夏想要离开,没办法阻止,所以枭没想过跟踪。
翼让族人报信,留下凌传话,自己跟着,已经做了该做的。
枭:“你要在这等他们回来,还是进去?”
“嗷!”等着!
凌不肯离开,枭揉揉小儿子雪白的小脑袋回去了。
一个小时后,当凌等得快睡着,前方终于出现了人影,他咻的一下冲过去,小脑袋不停地蹭着翼。
“嗷嗷嗷嗷!”哥,你好慢啊!
翼抬爪推了一把,力气不大,凌依然在蹭他,他没再推第二下。
颜冬夏带着两只小毛团进了部落,穿过广场的时候看到巫流带着族人在忙,“巫流,需要帮忙吗?”
“没事,你干你的吧。”巫流抹了把脸上的汗,想起什么,“夏,兽皮裙和光石一样,需要晒太阳吗?”
“对。”颜冬夏不意外巫流会知道,她在部落门口告诉了翼和凌,被族人听到后传出去是很正常的,毕竟关系到幼崽。
“裹兽皮的部位关系到生幼崽,当然得干净点。”
说难以理解的卫生,不如说幼崽,一说一个准!
果不其然。
听说和幼崽有关,广场附近在忙的族人们两眼发光,恨不得立马脱了穿在身上的兽皮裙,丢到外面去晒。
“别急啊。”颜冬夏哭笑不得,“今天在外面洗澡的时候不是让你们洗了兽皮裙吗?已经晒过一次,晒太多,兽皮会坏掉的。”
这里的天空挂着两个大太阳,稍微晒一会儿还行,多晒段时间就是暴晒。
剥下来的皮毛没有恢复能力,禁不住暴晒。
巫流记住她说的注意事项,“夏,你需要骨针和兽筋吗?”
颜冬夏的腰包里有一包针线,不确定能不能戳进兽皮里,巫流的话问到她心坎上去了。
“需要的。”
“我去给你拿。”巫流招招手,嘱咐河看着点,自己回了趟洞穴,拿上东西就走。
进翼洞穴的时候,巫流看到石床上铺满兽皮,颜冬夏用手一张张地摸选,“你这不够亮,我得给你送点光石。”
放下骨针和兽筋,巫流跑得飞快,而颜冬夏看着足有十公分长的骨针和一公分宽的兽筋,“……”
不多久,巫流带着一袋光石回来,洞穴顿时亮敞许多。
“会做兽皮裙吗?”
“会。”颜冬夏应得有些勉强,握着手指头粗的骨针叹了口气,“等我磨细磨短点再做。”
“要多细,多短?”
“一半。”
“我很快回来。”巫流带走骨针。
颜冬夏不怀疑巫流的能力,针的问题解决后,就是兽筋太粗不好缝的问题了。
从腰包里拿出瑞士军刀,比划着该怎么切割,切成几份。
在她对着兽筋比划的过程里,两只小毛团看懂她的意思,对视一眼,决定帮点忙。
凌咬住一根兽筋往空中一抛,翼跳起来,伸出锋利的爪子刷刷刷几下,兽筋落地后就变成一根根细长的线。
颜冬夏只觉惊喜,抱起翼就在脑门上亲了一口,亲得翼小脸绯红,害羞地捂住脑门,又觉得不能让媳妇儿没地方亲,羞羞涩涩地放下了。
放下翼,颜冬夏正准备看看兽筋被切割后的粗细够不够用,对上凌渴望的小眼神,小爪子不安地踩着地,一副想求亲亲又不敢的小可怜模样。
萌得颜冬夏抱起凌,在同样的位置亲了一口。
凌高兴地回亲一口,由于被抱的姿势,只能亲在颜冬夏的下巴上。
就算这样,主动亲和被亲的双方都很满足。
而,翼:“……”妒夫脸!
换成文字解释,就是:你哥我还没亲过自己的媳妇儿呢,你凭什么亲?!亲什么亲!有本事自己去找个媳妇儿亲!
这一刻,被嫌弃的凌深刻地认知到,兄弟情并不如他想象中的那么牢靠。
有两只小毛团锋利的爪子帮忙,剩余的兽筋很快被切割到可以用的程度。
兽筋很韧,不易断,还很长,是比棉线更适合的缝制材料。
巫流还没回来,颜冬夏把切割好的兽筋一根根地团成毛线球的样子。
团在一起后不容易丢,要用了拿起来轻轻一滚就能抽出来,很方便。
做完了放在一边,继续挑颜色相近能做衣服的兽皮。
而从来没见过毛线球的两只小毛团,两双虎眼放在那上面,爪子不由自主地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
想去摸两下,怕弄乱颜冬夏好不容易团好的球,不去摸吧,爪子又发痒,很想挠。
当颜冬夏听到刺啦声,回头一瞅,两只小毛团死死地盯着她随手放在一边的毛线球,爪子底下是一道道划拉出来的痕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猫科动物对毛线球的喜爱,大猫也不能避免呢。
颜冬夏拿起兽筋做的毛线球,两只小毛团的眼神随着她的动作从下往上,小脑袋也跟着晃悠。
她轻笑着把球往外一丢,只见两道白影同一时间蹿了出去。
不多时,翼叼着兽筋球回来,小尾巴疯狂摇摆,跟在后面的凌眼巴巴地瞅着哥哥,很是可怜。
颜冬夏随手再一丢,这回翼没有蹿出去,把机会让给了弟弟。
凌很快叼着兽筋球蹦蹦跳跳地回来,他发现哥哥对他的爱又回来了,笑着舔了一口哥哥的脸,被翼嫌弃地推开。
白虎部落的玩具真的太少了。
心疼两只的颜冬夏边挑选兽皮,边丢兽筋球,陪他们玩耍,还想着什么时候得收集材料做做逗猫棒,毛线球,猫抓板。
没玩几次,巫流回来了。
一手拿着骨针,另一手捏着脏了不少的兽筋球,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姑且叫兽筋球吧。”颜冬夏看着被抢走玩具丧丧的凌,笑了笑,巫流也是大猫呢,“我觉得兽筋太粗了,翼和凌帮我切开的。”
巫流捏了两下,压下变成兽形玩耍的想法,“你看看这骨针怎么样?”
十公分长的骨针被折成两段,一根长些,一根短些。
相同的是,被磨细了,针眼也小了不少。
颜冬夏试着抽出一根兽筋,钻进针眼,很好!
“巫流,你真棒!”
“可不是我弄的,是空。”巫流摆摆手,不接受不属于她的赞美,“这样可以做兽皮裙了吗?”
“不止。”颜冬夏扯了扯身上破烂漏风的长袖长裤,“我受不了日出前的低温,族人送我的兽皮有很多,等会儿就做一套衣服。”
原来这叫衣服。
巫流记下,想起枭让她找机会说的事,“夏,明天是去灰兔部落的日子,你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