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晋当然没有那么丧心病狂的真的临幸一个孕妇。
况且,他本来就没那么重欲,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在已经娶了正妃的情况下跑去和永州府兵混在一起,而且他现在刚刚被司蛮开了经络,拥有了微薄的内力,还有一本传说中的秘籍,正是新鲜的时候,再加上司蛮已经怀了身孕,他也怕那些世家的人真的丧心病狂对司蛮下手,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跑去再临幸一个宫人。
虽然钟晋对那个双修功法很感兴趣。
对生一个文武双全的儿子也很感兴趣。
但是!
他还是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司蛮的邀宠,并且一脸严肃的为司蛮科普道:“太医说了,胎相未稳,禁忌房事。”
司蛮:“……”
她这是为了谁?!
“若……若胎满三月还来得及打磨筋骨的话,届时朕都依爱妃可好?”说起这个,钟晋居然带着几分不好意思,手悄摸摸的摸上了司蛮的小腹:“想来咱们的皇儿本就天资聪颖,日后再打磨筋骨,出生后必定不凡。”
司蛮有些汗颜。
她现在开始担忧肚子里的胚胎在这样的殷殷期盼下,会不会压力太大了。
“那陛下可要多陪陪皇儿,陛下乃是真龙天子,皇儿得陛下庇佑便是得真龙庇佑,必定能平安降生。”司蛮从钟晋怀中退出来,眼中带着无限的期盼:“陛下会护着臣妾和皇儿的对么?”
钟晋看着那双惊慌中带着期盼的眼睛,幽幽的叹了口气。
果然,林淑妃那件事还是将她吓坏了呀。
不过……
她的担忧也是有道理的,毕竟世家把持皇家血脉之心不死,如今好容易出了一个皇子,竟然是一个与世家毫无瓜葛的宫人所生,恐怕世家的那些人如今已经气疯了吧。
说不得真的会对芳昭容下黑手也说不定。
伸手将司蛮抱进怀中:“莫怕,朕会陪在你身边。”
“陛下。”感动的声音从怀里响起。
钟晋只觉得心口酸软的厉害,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孩子在宫中都没有安全感,就难受又气愤。
接下来的日子钟晋就像长在了神选宫内一样,甚至将福宁宫后花园和神选宫花园中间的那堵墙打了个门洞,每日回来后直接就从那扇门去了神选宫。
当然,为了稳住外头的世家,钟晋还会翻一些美人宝林的牌子,然后将她们扔在偏殿。
这些小世家的女人要么家世不够,要么家族远在外地,鞭长莫及,她们被招幸到了福宁宫,却从始至终都未曾见到皇帝,可到底女儿家都是要脸面的,再加上谢贵妃和林淑妃前些日子因为侍寝的事而那么丢人,两妃娘家势大,没人敢当面嘲笑,可她们却不同,若她们没能侍寝,想来回去后要被笑死。
因为这个,几个被招寝的妃子竟然不约而同的表现出一副疲惫的模样。
纤腰款摆,神色疲惫。
等回了寝殿后便疲惫睡下,做出一副被宠幸了的模样。
“砰——”深得谢之安真传的谢贵妃摔倒了手里把玩的玉如意。
“你是说,那几个贱·人都侍寝了?”
跪在下面的小太监身子微微颤抖:“是,奴才瞧着,那几位小主从福宁宫回寝殿后,都是一副承宠后弱不禁风的样子,身子骨弱的小主回来后还要昏睡半日。”
谢贵妃气的眼睛都红了。
她挥挥手,将来报信的小太监打发了出去,等人走后,再也忍不住的狠狠的站起来将旁边的花瓶摆件全砸了。
“贱·人,都是骨子里轻贱的贱·人。”
她咬牙切齿的咒骂着,也不知是在骂那几个侍寝了的妃嫔,还是骂钟晋。
“娘娘莫要生气,那几位小主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家中无有才有德之人,便是入了京也只能依附相爷,那几位小主巴结娘娘还来不及呢,便是侍寝了又如何,左右越不过娘娘去。”说话的是谢贵妃的奶娘。
“奶娘~”谢贵妃一听奶娘的声音,无限的委屈涌上心头来。
“为何陛下瞎了眼,会去宠幸那些贱·人?”
奶娘叹了口气:“娘娘,陛下这是忌惮老爷了,并不是娘娘不好。”
谢贵妃闻言,忍不住抱住了奶娘,将脸埋入奶娘的胸脯,小声的抽泣着。
她年岁到了就被送入宫中获封贵妃,陛下正是青壮年岁,长得又是十分英俊,她岂有不动心的道理,哪怕明知道自己入宫身上背负着家族的期盼,可心底,却早已将钟晋当成了丈夫,她嘴上嫌弃钟晋鄙薄,到了夜晚,却依旧期盼着能去福宁宫。
没想到两次侍寝自己都出了丑,浪费了那样的好机会。
如今听到旁人侍了寝,她心中宛如百爪挠心,难受的厉害。
想到高位五妃皆未曾侍寝,反倒下头的美人宝林得了便宜,如何让她不委屈,更别说还有神选宫的那个芳昭容,不过小小一宫人出身,如今竟然能位居昭容之位,仅次于他们五妃。
如今还未诞下皇子便有如此荣宠,若真的诞下大皇子,恐怕那仅剩的宸妃之位就要落到她头上了。
想到这里,谢贵妃就五内俱焚,想她堂堂谢家女,却要同一个乡野村姑平起平坐,简直是奇耻大辱。
她受不了这个委屈!!
谢贵妃哭了一气,擦干了眼泪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奶娘:“奶娘日后这话千万莫说了,陛下若是知晓了就不好了,他虽说忌惮父亲不会对我怎样,可若想对付奶娘却毫无顾忌,说不得心里头不舒坦,杀鸡儆猴也不无可能……”
奶娘闻言,顿时心疼不已。
“都怪陛下瞎了眼,竟然这般对姑娘。”她也跟着哭了起来。
“奶娘莫说了。”
“不说了不说了,奶娘一定谨言慎行,要陪伴娘娘长长久久。”
主仆二人抱在了一起,都是泪水横流的样子,房梁上,暗一足尖轻点,身形如风的从旁边敞开的窗户窜了出去,自从被昭容娘娘开了经络,修炼起了内力,他以前练得那些把式愈发的厉害,也愈发觉得自己行走如风,这些日子磕磕盼盼的自我修炼,竟然能将其他的兄弟们都打趴下了。
若不是昭容娘娘如今怀有身孕,恐怕那些弟兄们都要求到陛下跟前,让昭容娘娘出手了。
速度极快的在围墙上奔跑着。
暗一几个纵跃,就落入了福宁宫内。
正在看折子的钟晋突然抬起头来,侧过头看了眼徐缺:“你们先下去吧,朕一个人待会儿。”
“是。”
徐缺早就习惯了钟晋的性子,从以前在永州王府起,自家陛下就是个爱独自思考的性子,此刻听到钟晋这般说,徐缺直接将室内的宫人们都遣散了。
这些日子一直想要进到钟晋身边去的兰香有些不愿意,她还想趁着红袖添香的这会儿,在钟晋面前出出头呢。
徐缺压根不给她面子,直接一个眼神过去,兰香就怂了。
低眉垂眼的垂着脑袋跟着后面往偏殿后的后罩房去,哪里是内寝宫女所居住的地方,像司蛮那样一进来便能住进内寝耳房的,也只有司蛮一个人的荣宠罢了。
等进了后罩房,那些拘谨的宫人们一个个的就放开了。
她们聚在一起,虽说床都用木板隔开了,还有睡在小二层的,但是说到底也只是大通铺罢了,这会儿姑娘们都盘踞在最下面的几张床铺上,一起说笑着。
不知怎么的,就说到了香蕊身上。
“哎呀,真是羡慕香蕊姐姐,她如今可是昭容娘娘身边的大红人了。”
“可不是么,不过我与香蕊姐姐关系挺好,前些日子去探了探口风,香蕊姐姐说等小皇子出生了,陛下肯定会派遣宫人过去照顾,我想着咱们可不比那些粗手粗脚的新宫人更好使?”
“翡翠姐姐说的对,咱们到时候求个恩典,去伺候小主子去。”
“哎呀,玛瑙姐姐就是机灵,咱们呐到底伺候了娘娘这么久,娘娘也习惯咱们伺候了。”
“小主子只有一个,你们几个倒是争的厉害。”
“嘿嘿,只盼着昭容娘娘多子多福,咱们呐,全过去伺候着才好。”
“你们几个,想的倒是挺美的。”翡翠忍不住的伸手,去抓身边玛瑙的腰:“让我来瞧瞧,玛瑙姐姐的脑子里是不是有十八个弯,这心思也太大了。”
“别碰别碰,哈哈哈哈。”玛瑙怕痒,这会儿已经歪在床上左右躲避了。
其他人见她们闹的厉害,也纷纷站起来避让,可不想这把火烧到自己的身上来。
这些人都是曲嬷嬷亲自调·教出来的,自然知道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如今敢这般开玩笑,不过是看着芳昭容是真的得宠,还怀有龙嗣的缘故。
倒是跟着进门的兰香,这会儿心思都在福宁宫里独自一人的皇帝身上,她心里好似烧了把火,只想着此时乃是天赐良机,如今陛下正一人独留福宁宫正殿,她若能进去伺候,说不得明日也能册封个娘娘啥的。
心里头念头如此强烈,竟然连那群人在闹什么都没仔细听。
她心如擂鼓,悄无声息的从门边离去,里面打闹的宫人们竟然都不曾发现。
而此时,钟晋正看着跪在下面的暗一。
“哦?谢贵妃以为朕宠幸了那几个女人?”
“是。”
暗一单膝跪着,头低低的垂着。
“呵,倒是有几分小聪明,只可惜不曾用到正道上,看着点,不要弄出祸乱宫闱之事。”
钟晋不敢赌那几个美人的胆子。
不过他也不打算澄清自己并没有宠幸她们这件事,毕竟传言是这几个美人宝林自己纵容的,既然如此,就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他这个皇帝可不是那么好利用的,既然得了宠幸的名,就该承担其它妃嫔的怒火才对。
“是。”暗一低下头,沉默的将事情接了过去。
“这几日一直在修炼内力么?”
“是,陛下。”
“如何?可有什么进展?”钟晋也打开了经络,如今也修炼内力,只是司蛮如今精力不济,且那本流云飞袖他也不曾参透,再加上国事繁忙,只有晚上才有空暇修炼,自然没什么进展。
可暗一每日都隐藏在暗处,有换班时间的他有属于自己的训练时间,作为唯二有内力的,钟晋只能来问暗一。
“内力很神奇。”
暗一肯定的点头,脸色却很严肃:“不过,此功法却不能流传民间。”
钟晋垂眸,身子往后仰了仰:“这是自然,正如爱妃所言,侠以武犯禁,人一旦有了能力,必定要生事。”
“如今属下不仅力气比以前大了许多,就连身法都比以前轻快许多,虽说算不上身轻如燕,其他师兄弟们却是比不上的。”暗一的武器是一把软剑,平日里缠在腰间,只有对敌时才会抽出来。
他最近在练剑的时候,都能感觉到软剑会被那内力包裹,然后变得坚硬无比。
“嗯,继续修炼,不要懈怠。”
“是!”暗一压下身子。
正准备告退,突然耳朵动了动,猛地回头看向窗口,目光很是阴鸷:“有人!”
钟晋脸色一沉,没有说话,而是摆了摆手。
暗一瞬间身形如烟的朝着外面窜了出去,再回来时,已经带回了一个女人。
“陛下。”
钟晋的目光落到兰香的脸上。
兰香此时应被吓的一脸呆滞了,她只是想来勾引皇帝,也想尝尝做娘娘的滋味,谁曾想才到了正殿拐角,就被一个怪人给擒拿住了,这会儿还被提溜着出现在钟晋的面前。
“是你?”钟晋自然认出了兰香是谁,毕竟这段日子她在身边服侍了不短的时间。
“奴,奴,奴婢拜见陛下。”
兰香的唇齿忍不住的打哆嗦。
“你带走询问。”
暗一又是恭敬的低头,钟晋低下头继续看折子:“不用送回来了。”
竟然连给兰香说话的机会都不给。
等暗一走后,钟晋才垂眸,拿起朱笔在奏折上写下几个字,然后放下笔走出门,徐缺不知从那里立刻就钻出来站在了钟晋的身后。
“去神选宫。”
悄无声息的带着徐缺,两个人直接从后花园的角门里去了神选宫。
夜里钟晋将脸埋在司蛮的秀发里,闻着那清香味,才哑着嗓子说道:“若是听到什么流言千万别当真。”
“流言?”
司蛮翻了个身:“可是陛下宠幸几位美人的流言?”
“嗯。”
“臣妾才不听呢,臣妾知道陛下可是夜夜歇在臣妾这儿,怎会宠幸别人呢。”
钟晋见司蛮一脸坚定的模样,不由得闷笑脸上,没说自己便是歇在神选宫也不妨碍他招幸,他可不想让她忧思过度,妨碍到腹中的胎儿。
手下意识的覆在那平坦的小腹上。
兰香今天的大胆让钟晋蓦然察觉到,不是每个女人都像芳儿这般合乎心意的,哪怕是曲嬷嬷亲自出宫挑选的人,进了皇宫这样的繁华地,也会勾起不该有的野望。
思来想去,竟然只有怀里的女人最单纯。
眼睑微微阖上,明明刚刚还没有睡意,此时闻着司蛮身上好闻的清香味,只觉得脑子都清明舒适了。
不知为何,明明用的是同一个玉瓶里的香丸,他问道的味道就是没有司蛮身上的味道好闻,难不成这香丸还挑人不成?
“芳儿。”
就在司蛮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钟晋又开口了。
“嗯?”
司蛮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
“如今你也是昭容了,可要告知家中父亲?”钟晋还记得,曲嬷嬷介绍司蛮时只说她母亲早亡,家中只留下一老父,还有兄弟。
司蛮瞬间清醒了,她没有说话,身子却僵硬了。
“嗯?”钟晋察觉到了司蛮的不对劲:“怎么了?”
司蛮猛地将自己缩进钟晋的怀里,泪水瞬间涌了出来,沾湿了钟晋的中衣。
“哭什么?”钟晋有些好笑的伸手捋捋她的头发。
司蛮摇摇头,瓮声瓮气:“虽说陛下有心,可臣妾却不愿此时回去告知父亲。”她哽咽着:“或许陛下会说臣妾不孝,可臣妾的命之所以会如此的苦闷,也皆是拜父亲所赐,否则的话,臣妾又何必走上进宫这条路。”
钟晋愣了一下:“怎么回事?可愿同朕说说?”
“陛下答应臣妾,知晓了不会生气才行。”
“朕答应你。”
司蛮依旧不肯抬头,只将脸埋着:“臣妾的父亲乃是一秀才,以前对臣妾也是极好的,只是……”司蛮将曹知礼的所作所为说了出来,甚至带上了恶意揣测,狠狠的黑了一把沈家和费举人:“若不是那二人苦苦逼迫,若不是爹经不住诱·惑,臣妾又何必为了三十两银子,而将自己卖了。”
好好的一个秀才家的小娘子,最后却不得不贱卖,哪怕如今她得了陛下喜爱,哪怕她如今已经贵为昭容,可曾经经历的一切却不会消失,受过的伤也不会愈合。
“所以说,你与那襁褓小儿沈梦霞竟然还有一桩亲事?”
“陛下?”
司蛮仰起头来,眼圈红红的,可怜兮兮:“陛下是嫌弃臣妾了吗?”
钟晋叹了口气:“朕只是怕日后此事翻出来,有损你的名声。”至于他这个做皇帝的,现在就差被世家指着鼻子骂了,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
“所以陛下……求陛下就让臣妾的父亲做一辈子的富家翁吧,至于臣妾封昭容之事,也就不必告知家里了。”
钟晋:“……你倒是想的开,难不成就不怕没有娘家撑腰么?朕听你的意思,族里也不是没才学的,若是他们能考出来,日后也好成为你的后盾。”
“臣妾的后盾难道不是陛下么?”
司蛮破涕为笑:“只要陛下还愿意要臣妾,臣妾都会陪着陛下,若是陛下有朝一日厌弃了臣妾,臣妾便带着皇儿归隐山林,做一个闲云野鹤之人。”
钟晋听到司蛮这样说,不由得有些诧异。
“爱妃就这么心胸豁达的将朕给扔下了?”
司蛮垂眸,声音比起之前,多了几分冷意:“君既无情吾便休,死缠烂打是一件很令人厌恶的事情,臣妾不想陛下厌恶臣妾,只要想到有那一日,臣妾就觉得心里难受极了。”
钟晋张了张嘴,一句话都不曾说出口。
他心中震撼至极。
他将他的芳昭容抱进怀里,抱的紧紧的,双臂都颤抖了起来。
司蛮垂眸,柔顺至极。
君既无情吾便休是真的。
归隐山林,闲云野鹤则是假的。
若真到了那日,司蛮会当断则断,正如系统君所说,摄政太后不香么?
接下来的几日,钟晋对司蛮更好了,开了内库拿了许多名贵的布料送到神选宫让她裁衣服穿,司蛮挑了几匹柔软的,给孩子做了几件小衣裳,还绣了好几件小肚兜。
司蛮最爱的便是山海经的花样,绣在肚兜上既漂亮又霸气。
钟晋看了眼馋的很,司蛮没法子,只得给他做了件绣白泽的中衣披衫,留着夏日夜里起身披在身上用,钟晋看了慈悲又霸气的白泽,得知此为祥瑞之兽后,更是喜爱非常,随后司蛮就经常看着他披着。
又过了大约半个月的时间,一个夜晚,钟晋一如往常一般抚摸着司蛮的肚子。
“芳儿,朕让人将费举人的功名撸了。”
司蛮:“嗯?”
她有些懵的看着钟晋:“撸了功名?”
“嗯。”
钟晋嘴角含笑,目光好似漫不经心似的落在司蛮的脸上,手指捻着她的长发:“这种以势压人的人实在不是什么栋梁之才,若有一日真的为了官,怕也不是为百姓谋福祉的好官,倒不如一开始就不给他上进的机会。”
司蛮眼中瞬间冒出惊喜之色,崇拜的看向钟晋:“陛下,您真好。”
“嗯。”
朕一直都这么好!
钟晋心里的得意都快溢出来了。
只可惜,司蛮尤不满足的啧啧嘴:“那个沈秀才最坏,小小年纪,心思尅毒。”
“不着急,等他有本事考上举人再说。”
司蛮抿嘴轻笑,随即脸色又微微一变,眼中溢出担忧:“臣妾是不是让陛下难做了?”说着,忍不住的叹了口气:“臣妾可不愿陛下左右为难。”
“无碍。”
钟晋的话音刚落,脸上的笑容就骤然消失,眉头猛地蹙起:“你且躲在帐子里别出来。”
说完,便撩开帐子下了床。
一直隐藏在暗处保护的暗一此时身上的内力已经像炸开的猫毛,随时处于攻击的状态。
坐在帐子里的司蛮则是冷笑一声。
不知是哪个脑子瓦特了,竟然敢入宫行刺。
简直是在刀尖上跳舞,嫌死的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