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要开赏花宴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京城。
看似平静的京城,其实私底下热闹不已。
大家都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长公主无比感兴趣,毕竟之前太上皇也有好几个公主,从大公主到最小的八公主,似乎在新皇那里都没什么牌面,至少这位新皇登基以来,这些公主就没能进宫讨得什么好来,恰在此时,突然出了个沧海遗珠,还牵扯到太上皇后宫的阴司,更是被新皇盛宠册封为长公主。
骤然接到这位的帖子。
有些交好的人家就开始三三两两窜门子说悄悄话了。
“前儿个我家大人回来跟我说,这位长公主可不得了。”说话的是宣平侯府大房的二奶奶周氏,最近很是春风得意,她们家的老娘娘被封了贵太妃不说,这位长公主更是和贵太妃关系亲密,刚回京城就送了礼上门以示交好。
她今天窜门子的是娘家周太傅家,和她聊天的是她娘家的大嫂闵氏。
这会儿听到周氏这般说,闵氏顿时点心也不吃了,拍拍手上的碎屑就凑过来:“怎么回事?快给我说说。”
“听说啊。”
周氏看了眼门口的丫鬟,也学着闵氏似的凑过去:“我听夫君说,当初圣上在扬州遇刺的时候,身中数刀,流血不止,是长公主救了他,若不是死了的那位谋逆,圣上怕是要在扬州养到痊愈再回来,哪里会急急忙忙的一身伤回来。”
“原来是这样么?”闵氏惊讶的捂住嘴巴:“怪不得,这可是救命之恩了。”
“是啊,而且啊,听说这位长公主当初被甄庶人遣人抱出宫去是准备溺死的,却没想到甄庶人随后产下的六公主命不好,玄清观的道长批命要出家,为了六公主又将这位请回来了,这才去的元墓蟠香寺,听闻那里有位游医郎中,最是会治疗外伤,三皇子当日性命垂危,正是长公主请来这位游医郎中出手,才得以抱住性命,而且啊,一个月就能下床行走,这才来得及回来。”
所以说,三皇子之所以能及时回来登基,也有这位的功劳。
这已经不仅仅是救命之恩了,还有从龙之功,在加上她身上离奇的身世,可不就被册封长公主了么?
“说来前几天我也听了个笑话。”闵氏听到这么个秘幸,立刻投桃报李的也说了个:“荣国府里传出来的。”
“林大人先夫人的娘家?”周氏眨了眨眼睛,只恨不得这会儿能抓点瓜子磕一下:“荣国公当年也算是颇得盛宠了,可惜的是两个儿子一个纨绔一个迂腐,后继无人啊。”
“可不就是,老国公夫人怕是年纪大了,居然说出长公主要给前头那个执妾礼的话来,也不怕陛下怪罪。”闵氏是周太傅的大儿媳妇,娘家也是文官,说起荣国府这一窝子武夫,冷不住冷哼一声:“长公主是君,荣国府是臣,她这是嫌命长,长公主执哪门子妾礼。”
“哎,她年纪大了,湖涂了,家里的也不晓得劝着点。”周氏听着也不由得唏嘘,觉得史太君异想天开。
“对了,我给我家君姐儿定了新衣裳,到时候你也带上你们家惠姐儿,一起去长公主府赏花去,若能得长公主青眼,日后也能得个好婚事。”
闵氏连忙点头:“我也这般想的,我去翻翻库房,得给惠姐儿做两件新首饰戴。”
“行,我也得去瞧瞧衣裳的花样子去。”说着,周氏就起身告辞了。
周氏回了宣平侯府后第二天,闵氏就和婆母打了个招呼回了娘家。
就这样,一传二二传四的,这个说法很快就在京里传开了。
原本心里头对这位长公主还有些拿不准态度的人家,听到这个传言后,无论真假,都端正了自己的态度,带着无比热情的笑容,在赏花宴的那天早早的出了门。
赏花宴这天,恰好是春闱的最后一日,贡院门口停了不少马车,许多人家都有考生,他们倒想在家里等着,可到底长公主第一次开宴,面子不能不给,所以来的比平常都晚了些。
第一个到达林府的是顾家。
他们家没考生,自然来的早,顾老太太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媳妇,还有四个孙女,浩浩荡荡的就上了门。
司蛮连忙带人去迎接她们。
长公主的看中顿时让这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笑弯了眼睛,她被两个儿媳妇扶了进去,刚落座,下面的丫鬟就上了茶,才寒暄了两句,前头又来报说宣平侯府和周太傅家的女眷到了,司蛮不好意思的对着顾老太太笑笑,让辛嬷嬷留下招待老太太,自己则亲自迎了出去。
顾老太太也是好心,连忙让自己的大儿媳妇出去帮衬着照应照应。
宣平侯府的老太太也来了,带了自己的几个儿媳妇,还有几个孙女儿。
司蛮迎出去的时候,那老太太刚巧下了马车,身边的几个儿媳妇正扶着她的手。
顾大太太往前走了两步:“老太君您可算到了,我们家老太太从刚刚那会儿就念叨您了。”说着,侧过身子让司蛮走到前面来。
司蛮没嫁给林如海之前是见过宣平侯老夫人的。
所以她一露面,宣平侯老夫人就拉着她的手:“好孩子,你如今也是苦尽甘来了,看见你这样,我这心才舒坦些。”
“这还得多谢老太太的关怀,之前在京中,只您同顾老太太对我照顾最多,我这心里明镜儿似的。”
司蛮一边说,一边轻轻的拍拍老夫人的手背。
这是个安抚的动作。
宣平侯老夫人脸上的笑一下子就真诚了许多,自从新帝登基,她们家的贵妃娘娘成了贵太妃,宣平侯府的小一辈就渐渐沉寂了下去,如今得了新贵长公主的看重,日后宣平侯府就还能稳当。
“你是个好孩子,是我那小姑子没福气。”宣平侯老夫人叹了口气。
“娘娘待我极好,便是二十多年未见,我这心里还将她当成长辈看的。”
当初密嫔和贵太妃商量好,等生下孩子便给贵太妃养,宣平侯府则是帮着严氏一族的子孙们,可到底造化弄人,未能成行,宣平侯老夫人便是来探这个口风的。
如今得了个准信儿,宣平侯老夫人自然是满意的:“我那三孙子过些日子要去岭南去,我记得你那表侄儿也在岭南吧。”
“那感情好,到时候我让他去找你家三爷去。”
“好好好。”
两个人一边寒暄着一边往里走,等到了花厅的时候,两个老太太立刻坐在一起说话去了,其他的人也迅速的拉了小圈子说话,几个来做客的姑娘,司蛮更是让辛嬷嬷带她们去园子里玩,却也交代了,千万莫让人冲撞了。
虽说她没有办赏花宴的经验,但是前世里看的那些里,宴会一般都有不安分的人,为此,她还特意将下头的婆子们喊过来敲打了一番。
那些婆子们连忙保证,整个宴会上绝对不会发生任何事故。
荣国府到的时候,花厅里面已经坐着不少人了。
其中更是以宣平侯府和顾府为首,只要长了眼睛的,都看的出来长公主对这两家的亲近,虽说心里有点酸酸的,但想想这位长公主还没恢复身份之前,来到京城时就受顾府和宣平侯府的照顾,如今人家亲近这两家,也是理所当然的。
可这一幕看在史太君眼里却好似剜心似的。
这本该是她们家的荣耀,司蛮坐的位置应该是她的敏儿的。
心里不管怎么想,脸上却依旧得挂着笑。
王熙凤一如既往的在人群中很吃的开,她妙语连珠,再加上是个直爽的脾气,不一会儿就同镇国公牛家的三奶奶坐到一起说话去了,李纨是文臣出身却嫁去了勋贵家,且丈夫是二房的嫡子,公公也只是个不出色的五品工部员外郎,本身也不是多会说话,在这里就显得格格不入了。
司蛮对荣国府无感。
不说荣国府同甄家的关系,就说荣国府是贾敏的娘家,对她来说,都是一种膈应的存在。
可到底不能不给小黛玉面子,不然的话,落在别人眼里就有仗势欺人之嫌了,□□国府犯到她手上来,她也不会客气就是了。
所以司蛮这会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史太君:“国公夫人说的这是什么话?”
“好歹我们两家都是亲眷,荣国府更是玉儿的外祖家,与其将事情交给外人做,倒不如给家里人做,也更放心不是?”史太君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先在司蛮这里透个口风比较好。
司蛮简直被气笑了。
她就没想过荣国府居然这么不要脸的,她还没去理荣国府,人家都将小心思打到她头上来了。
这是见她是软柿子就想着拿捏呢。
顿时语气就硬了些:“国公夫人,我尊你是国公夫人,但你也不要太蹬鼻子上脸了,我为君,你为臣,莫说现在我好心留着先夫人的位置,你信不信只要我愿意,我随时能让夫君将玉儿记到我名下来。”
司蛮冷笑一声:“当公主的女儿总比当荣国府的外孙女好,想来夫君也不会反对。”
“你……”
史太君没想到司蛮突然间变得这么强势,一时间竟然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可不是什么闺阁里长大的娇娇小姐,你想压制我,想得倒挺美。”
司蛮眼神如刀,狠狠的刺向史太君。
史太君这才心里一惊,是了,这位可不是闺阁里长大的,今儿个听了那几位聊天才知晓,当初陛下被刺杀,身中数刀,多亏了这位才能活过来,这位可是能亲手拿针线给陛下缝伤口的猛人。
一时间,史太君的手脚皆凉。
也恰好是此时,酒已过半巡,夜幕降临,前头二道门处传来骚乱声。
这些夫人们对桌上的扬州菜肴早已夸了几遍了,也吃饱了,正无聊说闲话的时候,就看见一丰腴的中年妇人快步跑进来,找到荣国府的那一桌,小声的在史太君的耳畔说了句什么。
然后所有人就看见史太君脸色一变,然后手就不可自控的哆嗦了起来。
她急急忙忙的起身,走到司蛮身边说了句什么,司蛮嘴角的弧度僵硬了一下,随即又笑着点点头,不一会儿,荣国府的人就回去了。
一直到散了宴席,一群夫人在门口排着队的回去时,才从自家的下人口中听到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荣国府二房那位难得的文曲星,考完试刚出考场就昏死了过去。
据说来报的时候,宫里的太医都不开药了,只让切了人参吊着命,让她们赶紧回去看最后一眼。
真是惨哦,荣国府。
好容易自家有本事的姑爷回来了,结果姑爷转身成驸马爷,且看如今这样子,明显的这林驸马爷对长公主是爱得不行,谁让人家长公主肚皮争气,一进门就生了俩嫡子。
这才出了个文曲星,考完试却丢了命。
几家关系好的站在一起,角落里几个贵夫人神神秘秘的头碰头:“这荣国府这两年是不是犯太岁啊?”
“谁知道啊,怕是祖坟风水不好吧。”
“嗨,还祖坟呢,你们还不知道吧。”其中一个神秘兮兮的小声说道:“我们家大姑姐不是嫁到金陵那边了嘛,她回来说啊,那贾家一窝子浪荡,好好的族学里不教四书五经,读的都是写杂七杂八的例如《会真记》之类的□□,哎哟,说来都污耳朵,而且啊,前些日子,金陵那头卖掉了一百亩上好的水田。”
虽然不知道是谁卖的。
但像她们这样的人家,只有买进的,哪有卖出的,简直丢人。
几个人捂嘴笑了一气,刚准备再说两句,转过头就看见自家的男人们站在马车旁边冷着一张脸看着自己,显然已经等了一会儿了,几个人连忙站直了身子打招呼:“李夫人,明儿个我上门拜访啊。”
“行行,扫榻相迎。”
“那李姐姐,明天我和王姐姐一块儿过去。”
“哎呀,你们几个一起来得了,还分什么早晚。”
“好咧。”
说完,各自散开,扶着自家男人的手上了马车,刚坐下,就忙不迭的更自家男人汇报:“长公主对荣国府啊……啧啧啧。”说着,摇摇头。
男人们:“……”
“明天我请林大人喝酒,你在家里准备好了。”说话的这位是李夫人的丈夫。
林如海和司蛮不知道外面那群夫人和老爷们心里在想些什么,反正他们忙完了就回了正院,两个忙了一天的人沐浴后也没回房里,而是歪着碧纱橱的罗汉床上。
因为快要入夏了,原来的罗汉床被搬出去了,换成了竹编的藤床,站在上面能蹦跶的那种。
最近双胞胎腿脚有劲的很,辛嬷嬷和林嬷嬷怕他们蹦累了脚,就带他们到藤床上蹦,好玩又不废力。
两个人靠在上面,司蛮抱着抱枕:“累,太累了,满头的珠翠压得我脖子酸。”
“何必戴那么多?”林如海虽然也累,但是却是脑子累,今天一天和那群人说话打机锋,一直处于高速运转的状态:“少戴些就没那么累了。”
“辛嬷嬷说这是作为长公主的体面。”
司蛮扭了扭脖子,听见里面传来‘咔哒哒’的声音:“好歹长公主呢,不戴显得寒酸,也显得不够尊贵,丢了皇家的脸面。”
“辛苦夫人了。”林如海伸手捏着司蛮的肩膀,轻轻的揉了两下:“舒服么?”
“嗯,往左边一点。”
林如海听话的往左边移了一点。
“今儿个史太君来跟我说,想让我将公主府的督造差事交给贾二老爷去做,我回绝了,你前头荣国府没和你说什么吧。”
“怕是没空说什么了。”
林如海漫不经心的回道:“贾家二房的贾珠怕是不行了,过不了几天怕就要办丧事了。”
他之前听贾琏说贾珠身子骨康健他就觉得奇怪了,怎么前世贾珠春闱后就死了呢?今儿个才知道真相,原来春闱前半个月贾政对贾珠动了家法,在贡院里三天两夜的,直接熬干了贾珠的精气神,最后活生生的熬死了。
“这怎么说的?”
司蛮顿时坐直了身子,疑惑的回头看林如海。
“贾政自己造的孽。”
为了家里清客的几句谗言,就打死了自家难得的麒麟儿,活该荣国府败落。
司蛮顿时不问了,她对荣国府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只要他们不烦到她头上来,她都能无视之,只是她没想到的是,林如海对荣国府的态度居然这么奇怪。
好似……乐意看他们倒霉似的。
“咳咳,话说,今儿个我威胁史太君了。”
“嗯?”
“我说……她再倚老卖老的话,我就让玉儿记到我名下来,将……贾敏的名字从族谱上给抹了。”说到最后,司蛮瞥了一眼林如海,缩了缩脖子。
她不知道林如海对贾敏是怎样的感情,可到底贾敏跟了林如海十年,她这般说其实已经算恶毒了。
可她也不愿意瞒着林如海,她不希望日后林如海从别人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林如海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平淡的抿了抿唇。
他没说话,司蛮也看不透他的心思,一时间空气里都透着尴尬,随着时间的推移,司蛮也有些不满了,她虽说说了这些话那又怎么样?
荣国府先撩者贱,可怨不得她怼。
这么想着,司蛮冷哼一声,下榻穿上鞋子,抬脚就进了里屋,将碧纱橱留给了林如海。
林如海有些懵:“……”
他刚刚只不过在考虑给小黛玉改记名的事情,怎么就突然生气了呢?
连忙起身追了进去,结果面对的就是穿着纱衣的美背。
“怎么了?生气了?”
“呵。”司蛮不想理他,可她这个人却是个不喜欢生闷气的:“我虽然话就那么一说,可到底玉儿是我带大的,原本还想着说给贾府听听,如今看你这态度,想想也就算了,明儿个我就去告诉玉儿我不是她亲娘去。”她没有回头,可说道激动的时候,却能看见她的背一动一动的:“我自己说出口,也好过日后被她人撺掇着同我闹。”
“你……你说你也不等我说完话就气起来了,何必呢?”
林如海爬上床,伸手一揽,将她圈进了自己怀里。
“我刚刚不是不想回答你,而是在想,将玉儿记到你名下的可能性,毕竟……”林如海叹了口气:“你如今身份贵重,生下的孩子也是皇室血脉,玉儿虽好,可到底不是你亲生的,若要记到你名下,牵扯的方方面面太大了,我刚刚想了想,还是不行。”
司蛮愣了一下。
所以说刚刚林如海那么久没说话是想这些问题?
“可,可玉儿到现在都以为我是她亲娘啊。”
听林如海这么说,司蛮反而有些心疼小黛玉了,这孩子实诚,到现在都觉得她是她亲娘。
林如海又摇摇头:“话不是这么说的,等她再大些,我会亲自和她说的,毕竟……”
林如海这个话说了没两天,小黛玉的身世就瞒不住了。
为什么呢?
因为贾珠真的死了。
更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在贾珠断气的时候,李纨晕倒了,等老大夫过来一把脉,她怀孕了,已经一个多月了。
也就是说,李纨怀了贾珠的遗腹子。
原本李家还想将女儿接回家另嫁的,如今却有了孩子,李家总不能让女儿落了胎回去,只得摇摇头放弃了。
而小黛玉,作为贾珠的表妹,年纪还小,本来林如海作为亲眷走一趟就行,可史太君却不愿意,非要林如海将小黛玉带去荣国府,认认外祖家的门,她被司蛮吓坏了,生怕司蛮真的将小黛玉记到名下去,到时候小黛玉就再也和荣国府无关了。
司蛮听了,自然是不愿意的。
她抿了抿嘴,看了一眼林如海,夫妇俩默契的起身各自换衣服,一个去后宫,一个去御书房。
她没惊动宗瑾,而是去找了皇后娘娘。
温柔却身体不好的皇后娘娘听见她过来了,很是高兴的让人上茶,语气中带着几分亲昵:“今儿个你怎么有空来宫里的?”
“实在是家里的事把我气坏了。”
司蛮喝了口茶,忍不住的吐槽:“娘娘你也知道,我二十五岁之前都是在庙里长大的,好容易得了圣恩还俗成了家,去年才得了子,在得子前,我将夫家唯一的女孩儿当做亲生的一般疼爱,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那么聪颖懂事的好孩子,如今却被外祖一家欺凌。”
皇后娘娘顿时蹙眉,眼中满是担忧:“怎么回事?”
“她外祖家表哥前几日去了,我那女儿也才四岁,如今她外祖母却逼着夫君带玉儿去吊唁,你说这才四岁的孩子动什么,那种阴森的地界儿,也不怕把孩子给惊了魂。”
“你说的很是。”
皇后娘娘无子无女,却是个盼子的,如今听到司蛮说荣国府这般对待小黛玉,也是义愤填膺。
“这事绝不能让她得逞了,吊唁是小,吓着孩子是大。”
“哎,可惜这事儿啊,我也不是玉儿亲娘,总不能拦着孩子不认外祖家吧。”
“没事,这事你就放宽了心,本宫让人走一趟,好好敲打敲打便可,你是君,她是臣,别将这起子小人放在心上。”
皇后娘娘看着温温柔柔,嘴巴却是挺毒的,这三言两语的,就将荣国府给打成了小人了。
“有娘娘给我撑腰就够了。”
“你们说什么呢?”
说这话,宗瑾就到了,他快步走进来,带着揶揄的看向司蛮:“皇姐这是做了什么?林爱卿急急忙忙进宫找我了,可是诉了好大一通苦。”
司蛮瞪眼,刚准备说话,就听见宗瑾慢悠悠的说道:“那荣国府确实不像话,朕已经传了贾赦与贾政入宫了,稍后朕给你们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