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我呆呆地看着那个挡在我身前的背影,“通行……”
开大状态的一方通行是非常可怕的,我敢说就算七个王加在一起都打不过他。
比较一方通行他,可是能够让地球的自转为他而放慢的男人啊。
一方通行全力的计算下,可以让地球的自转滞慢五分钟。这已经不是怪物能做到的事情了。
“好好待着,别妨碍我。”他听到了我轻声的呢喃,走过来弯腰,伸手拍了一把我的脑袋。
从废墟里爬出来的御芍神紫拎着长刀冲过来,刀在即将要砍到一方通行的时候就猛地被反弹开来,被反射的力道是御芍神紫使出来的几百倍,御芍神紫狼狈地被拍进了墙壁之中,形成一个人形的凹陷。
一方通行按了按额角,站直身体缓缓转过去。
“叽叽喳喳的——”
他伸手,将手掌按在了还没倒塌的写字楼上。我一看一方通行的动作就心生不妙,这人怕是又要……
“烦死人了啊!”
一方通行一使劲,整栋写字楼就被他拔地而起,轻轻松松地举在那看起来格外纤细的手臂上。
我就知道他又要扔大楼了!
这种事情在学园都市不知道上演过几次了,我很多次都想说其实一方通行你这家伙是学园都市拆迁办的吧?所有学区的大楼加起来也不够你扔的啊!
那栋可怜的写字楼就这么结束了它的使用寿命,作为杀人武器而被一方通行扔了出去。
一栋大楼的重量可想而知,御芍神紫和五条须久那以及那位没露面的王权者……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活下来。
写字楼整个砸在地上时引起了强烈的震动,这震感差点让我以为日本又地震了。
扔完大楼后一方通行丝毫没有自己又消耗了几十亿円的自觉,转身朝我走了过来。
他在我的面前停下。
我一只手捂着腰侧的伤口。御芍神紫那一刀搞出来的伤口还比较深,我已经尽力想要止血了,但能力和治愈不兼容,我的整件衣服和裙子都快要被染成红色了。
因为失血过多,我的神智已经有点开始模糊了。
一方通行半蹲下来,手指按在我的伤口上,因为矢量操纵的缘故,正在汩汩往外流着血的伤口很快止住了血。
“你是笨蛋吗?”他一边骂我,一边伸手勾住我的腿弯,一把将我整个人捞了起来。
“我才不是!”我气哼哼地反驳他。
“那我问你,”他抱着我一边走一边问我,红色的眼瞳中弥漫着危险,“我是谁?”
我脱口而出:“一方通行。”
在一方通行愈发危险的眼神下,我讪讪地改了口:“那……学园都市第一名?”
一方通行还是不说话,但我能感觉到抱着我的手臂渐渐开始收紧了。
我深呼吸了一下,最后试探着小心翼翼地说:“那……我男朋友?”
“既然你自己也很清楚还什么都不告诉我,”一方通行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说教,“合着你是想在这里被几个下三滥打成那种狼狈样子?都说你很弱了,那样好好地依靠我就行了吧。”
“嗯嗯,”我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点头,“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没有以后,”他警告我,“更没有下次。”
“嗯。”我轻声说,“不知道为什么……你一来,我就觉得好安心,什么都不用我来担忧了,有你在就一定没问题。”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啊……有点累。”结束战斗那种紧绷着的神经之后,松弛下来的身体就开始不断涌上了困倦的意味。
只要有一方通行在,我就什么都不用烦恼。
这个人那么强大,无论什么事情都没有问题的。我解决不了的事情,他也一定会在某一刻突然出现,为我解决所有的事情的。
我鼻翼间充斥着咖啡微微苦涩的味道,眼皮越来越沉重,耳边的声音也渐渐模糊起来。
“睡吧。”
我听见有谁低声说,
“我就在这里。”
***
因为受伤,我光明正大地向Scepter4请了几天假用来在家里养伤。
最严重的伤其实就是御芍神紫在我腰侧上划出的那一刀,稍微一动就会牵扯到伤口。
还好一方通行在必要时刻还能兼职一下奶妈,靠着矢量操纵的能力,一方通行加快了我体内细胞的自愈速度,本来接近一个月才能好的伤口,现在不到一周就没问题了。
最令人高兴的一点就是不会留疤。
不过现在还没有完全好,我每天都会看一下伤口愈合的情况如何了。
今天的黄昏晚霞刚刚落下,窗帘没有拉下来,明净的落地窗外是东京城如白昼般的星虹霓光。
室内的吊灯是暖黄色的,我刚刚洗完澡,身上的毛绒浴衣松松垮垮地挂在我的臂弯里,浴衣的里面还穿着内衣,我就这么大大咧咧地站在卧室里的全身镜前,从镜子里打量我腰侧留下来的有着浅浅粉色的疤痕。
一方通行端着咖啡走了进来,在看到我的穿着时顿了一下。
我倒没有避讳和害羞的意思,都是可以结婚的年纪了,又彼此相处了那么长时间,我还有什么可害羞的?
况且一方通行真的就像个X冷淡一样,我觉得就算女孩子光着身子站在他面前也只会被他当作白花花的猪肉来看待吧。
“应该不会留疤吧。”我转身把腰侧那一道长达十几厘米的刀痕给一方通行看,“留疤的话好丑啊——”
“那种地方平时也不会露出来吧?”一方通行似乎不太能理解我对于疤痕的在意,“你这么在意干什么?就算留疤也不值得大惊小怪吧。”
我认认真真地掰着手指给他算一算:“谁说平时不会露出来的?穿泳装的时候会吧?被别人看到的话多难看啊。”
一方通行的重点却不在这里:“你还想露给谁看?”
“啊……”我眨了眨眼睛,对他笑了笑,“这不是要给你看么?”
我将毛绒浴衣穿好,系好了浴衣的腰带,还认认真真打了个蝴蝶结。
我跳了两步过去勾着一方通行的脖子,熟念地亲了他一下之后就用鼻尖抵着他的鼻尖,“难道你对我就一点兴趣也没有么?”
一方通行咬了咬牙,“你……”
他伸手掐着我的腰,转了个方向之后我就被一方通行压在了镜子上。我的后背贴在冰凉的镜面上,就算隔着一层浴衣,镜子冰凉的触感也让我冷的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我还没来得及为镜子的冰冷作出反应来,一方通行已经握住我的腰将我整个人半提了起来。脚尖腾空的感觉让我下意识地整个人都依附在一方通行的身上。
这个时候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明明能力为空气操纵的我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悬浮在空中而不是贴附一方通行,但此时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这个时候要是问我什么计算公式的话,我大概一个都是答不上来的。
这个时候我才突然能够意识到——
已经不在学园都市了。
已经不是四年前了,一方通行已经长大了,而不是当初瘦弱又孤僻暴躁的少年,现在的他比我高了一个头还多,以前还需要矢量操纵的加持才能抱起我来,可现在他轻轻松松地就能把我整个人都捞起来。
我紧紧抱着一方通行的肩,一方通行的手按在我的后脑勺上,固定着我不让我有后退的机会。他的亲吻炙热而没有章法,气息在唇齿交。融间彼此交。缠混合在一起,我尝到了一方通行的味道。
少年唇齿间还有刚才的咖啡残留下的余韵,有一点的苦涩。
我觉得整个人有点晕乎乎的,一路从唇舌开始,我含着一方通行微微凸起的喉结用牙齿轻轻啃咬,我能轻易感受到他喉结滚动时的运动轨迹。
我听见他因为我这样出格的行为而急促地呼吸了两下,在我想得寸进尺地伸手去解他裤子上的纽扣的时候,被一方通行按住了手。
“不行么?”我抬起头亲在他的下巴上。
“啧。”一方通行给我的回答是一个充满了烦躁意味的单音节。
随后他将我按在了柔软的被褥上,我圈住一方通行的肩将人也带了下来。我翻了个身,坐在他的腰上,手撑在少年的胸膛上,我手掌下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心脏跳动的起伏。
“我已经过了16岁,”我强调,“所以这明明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擅自做这种事……”一方通行很不习惯被我压制的姿势。
“什么叫我擅自?”我不满地将手按在了他的危险部位,“难道不是你情我愿么?就不要说什么你没感觉这种谎话了吧?”
我牵着一方通行的手,让他缓缓地扯开我浴衣衣袍的腰带,腰带解开的瞬间,浴衣松松垮垮地从肩上滑落到了我的手臂上。我缓缓俯身,牵引着他的手摸到我的后背,一颗一颗地解开内衣的衣扣。
这种时候我还记得算了个公式按掉了卧室的灯,黑暗之中整个卧室里的温度炙热地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