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门三十六派的人心里那个恨啊,这花月楼明明有完整的藏宝图她不卖,她非要拆成五块卖,每一块儿扒他们一层皮,太太太不要脸了。
可是,这可是光明正大的买卖,就算无耻也不能坏了江湖规矩上门挑衅啊。
而且,花月楼的背后也不知道依靠的是谁,手段十分狠毒,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最后,四门三十六派收买了不少地痞混混每天白天到花月楼贴大字报,控诉它的无耻。
因为花月楼白天不开门。
五块藏宝图分别在不同的门派,大家谁也不愿意拿出来分享,没办法只好再次找到了武林盟主魏其安一通商量,决定按照江湖的规矩,比武,五个门派分别派出最优秀的弟子,谁赢了谁拿到完整的五块藏宝图,带领这五个门派一起去寻宝。
陆泽让花娘容和血千秋在山下等候,自己易容打扮成一个普通的会点拳脚的书生上山看热闹,顺便卖藏宝图去了。
藏宝图在拍卖出去之前,他事先让人抄了一千份,一份五十,也够卖个五万了。
于是等五大门派打了个你死我活,分了个胜负输赢之后,陡然发现,每个人手里都有完整的藏宝图了。
青云派,玄云派,长伤门,无相门,霓裳派,五派掌门人气的吐了血。
为了这藏宝图,他们每次拍卖可都是掏家底上的。
别看这江湖门派掌门在外面是威风凛凛的,可是在了门派内不还是得一文钱一文钱的对账吗?
他们又是名门正派,不能像魔教一样烧杀抢掠,靠的就是那么点祖上传下来的田地产业。
否则,那青云派用得着和玄云派争那二亩地吗?
血是吐了的,但是宝藏不能不找。
五大门派的掌门们也买了一份藏宝图,浩浩荡荡的踏上了寻宝之路。
他们跨过千山万水,辛辛苦苦,劳心劳力终于找到了宝藏,在宝藏门口还打了十几场架,浴血厮杀才进了山洞,找到了宝藏。
结果没钱,只有一本破书,叫什么噬魂夺魄功,这不就是那魔教教主练的傻逼武功吗?
为了这玩意儿,他们用得着这么辛苦吗?
五大掌门气的吐血。
不过有的拿总归是没错的。
可是万万没想到,四门三十六派活着的人刚回到自己的门派,就听说噬魂夺魄功五两银子一本,满大街都是。
噗——
青云派的沈丘峰血吐了三尺高,“魔教陆泽,你废物,竟然看不住自己的功法!”
而此时,陆泽化名百晓生的书生正在悠闲的逛街。
他刚编撰一本武林高手排行榜,将各路高手全部纳入其中并且自费发行了,销量相当可以,只是这排名有点问题。
武林盟主魏其安居然位居第一,可是第二居然是魏其安的义子魏无峋,第三是长伤门长老李西鹤,第四是玄云派季无涯,第五是青云派的沈丘峰……
沈丘峰刚养好被气出血的内伤就差点再次被气死。
他堂堂青云派掌门屈居第五就算了,居然会输给季无涯这种伪君子?
岂有此理!
一想到自己心爱的老婆曾经嫁给过季无涯,新仇旧恨不得不报。
沈丘峰当即更衣要算账,可是季无涯武功并不弱,两个人打很容易同归于尽。
尤其季无涯门派专门有一招就叫同归于尽。
不能硬抗。
但是这样要怎么找回面子呢?
沈丘峰打开武林高手排行榜,看到了魏无峋的名字。
他心里暗中琢磨,这季无涯不好打,魏无峋还不好打吗?
大概因为魏无峋是魏其安的义子加弟子,导致这百晓生给了个面子或者真心以为一个十六七岁的毛头小子能赢过他们这些老江湖。
沈丘峰打定了主义,直接给魏无峋下了战帖,三日后与他在无极峰一战,生死不论。
魏无峋收到沈丘峰的战帖后,看了看旁边桌子上一摞至少四十份的战帖,眼角狠狠的跳了两下,这江湖百晓生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把他放在第二名的位置上,专门让人来挑战他,想弄死他?
这百晓生到底是谁?
他自问平时为人做事名声尚算不错,到底是谁要这么陷害他?
四十多份的战帖啊,他一天打一场也得打一个多月啊!
悦来楼,花娘容和血千秋坐在二楼靠窗处,看着魏无峋擂台赛。
光是一上午就打了三场了,魏无峋身上的伤口细数数都不下三十剑。
这么算下来,一天得至少一百剑啊。
花娘容哦吼吼吼的笑着,“还是咱们教主美貌与智慧并存,轻而易举就杀敌于无形。对了,咱教主呢?”
“糖葫芦。”血千秋惜字如金的说道。
“那儿人那么多,教主就不怕把自己给摔了?”花娘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教主也是不省心。
“嗯。”
花娘容:“…… ”
跟这闷葫芦待在在一起真不爽。
陆泽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逛街,别说穿越成魔教教主走江湖路确实比当什么皇帝太子爽多了。
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还能时不时的暗算一下某些人。
除了身子骨有点弱。
就在这里,前方传来惊呼,“走开,走开……”
陆泽转身,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别人给撞倒在地,嘴里还咬着半个糖葫芦。
“姑娘……”
“闭嘴。”
说着,那女人直接吻上了陆泽的唇。
大庭广众,光天化日,虽然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是这也是古代啊。
陆泽懵了。
别说陆泽,周围的围观群众内心也是惊涛骇浪。
这时,一个胖男人带着一群小厮将人群拨开将陆泽和女人围了起来。
胖男人看着吻在一起的两人,胖手指指着女人大呼不要脸,“烈战雪,光天化日,朗朗上口,啊呸,朗朗乾坤,你还要不要脸了?”
烈战雪抓住陆泽的手腕,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我不管,现在我亲了他,名节已毁,我就是他的人了,出嫁从夫,你就算是我舅舅也不能逼我嫁人。”
“我那是为你好!”舅舅痛心疾首,“嫁给陈公子,在家当少奶奶有什么不好?你爹娘怎么死的你忘了吗?那不是咱们能得罪得起的人!”
“我现在已经是他的人了。”烈战雪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小刀比在陆泽的腰上,假装亲昵的摇了摇他的手,“说话啊。”
陆泽道:“小生觉得姑娘说的有理。”
“舅舅,听见没?”
“就算你清白没了,你们还没结婚,不算出嫁从夫。”
“好,那今天就成亲。”烈战雪抓着陆泽,“走,跟我去衙门拿婚书。”
“你你你!”舅舅显然被烈战雪的无耻给震惊了,“烈战雪!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舅舅来到陆泽面前,恶狠狠的看着他,“你说,我看你也是文质彬彬的书生一个,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要这么荒唐的娶雪儿?”
烈战雪的匕首捅了捅陆泽,生死关头,陆泽点头,“小生清白已毁,只能跟这烈姑娘了。”
低头间,陆泽又看了看烈战雪腰间的明珠,估摸一下价格至少万两银子。
这小丫头很有钱啊。
再看看舅舅穿的用的,绫罗真丝,比江湖草莽有钱多了。
是个大款。
想当年,原身的爹不就是倒插门当了魔教的教主夫人才保住了陆家吗?
现在他成了原身,自然要继承原身之父的志气。
舅舅拿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陆泽改口道:“其实,小生觉得就是算成亲,姑娘家也应该在家绣花,不宜……”
“呵呵。”烈战雪转过身来,压低声音威胁道:“臭小子,找死呢?重说。”
陆泽摇头。
烈战雪怒了,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就这只是小小发脾气的一撞,陆泽就给摔地上了。
烈战雪手里的匕首就藏不住了。
“你看看你!”舅舅指着烈战雪骂了一句,“还不把刀收起来。”
“嘿嘿。”烈战雪把陆泽扶起来,咬牙切齿的说:“夫君啊,你这身子骨也太弱了。”
“文弱书生,唉……”陆泽伸手把舅舅手里的银票抢了过来,叹息道。
一听这话,舅舅乐了,“出嫁从夫,我看你这夫君怎么陪你去闯江湖。”
烈战雪拿出一个精致的荷包给陆泽,娇羞的看着他,“夫君,我想做什么你都会陪我的对吗?”
紧接着,烈战雪压低声音小声说道:“荷包里有三万两。”
“当然。”陆泽微笑,把荷包收了起来,“虽说出嫁从夫,但是我心疼娘子,所以乐于从妻。”
“烈战雪!”
“盛秋白!”
“我是你舅舅!”
“盛秋白,我是你妹妹的女儿!”
“好好好,烈战雪,你有骨气,你厉害,你会演戏,我以后要是再管你,我就抽自己两嘴巴子,跳河自尽!”
说着,舅舅带着人转身就走。
烈战雪长长的睫毛动了动,垂下,遮住眼底的雾气,拉着陆泽转身就走,到了小溪边,对陆泽伸出手,“荷包还我。”
“为什么?”陆泽后退一步,“这是我的劳务费和精神补偿。”
“这是你敲诈我的。”
“姑娘,这是你收买我的报酬。”
“我让你给我。”
烈战雪说着就伸手去抢,陆泽躲开,烈战雪眼疾手快,一掌打过去,没带半点内力,陆泽又摔地上了。
烈战雪赶紧扶着陆泽,“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身子骨这么弱?把钱还我。”
“不还。”
“信不信我打死你?”她举起了手,陆泽固执的护着钱,烈战雪又怕下手太重打死他,只好又放下了手,央求道:“大哥,我所有的钱都在荷包里了,我求求你,还给我好不好?”
正说着,两个穿青衫的男人手持银色长剑对着烈战雪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