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陆泽和涂笙来到了她从小生活的偏院。
院内杂草杂物全都不见了,丫鬟嬷嬷新添了好几个,摆满了名贵的花草和玉雕工艺之类的,房间布置的也十分昂贵,女儿家各种精致的发钗珠花,还有墙上挂着的各种名家大作。
时间这么短,这些名贵东西不可能是从外面新购入的,只能是扒皮了别的院子。
涂笙给陆泽比划了几个动作,“珠钗都是长姐的。”
陆泽笑笑,给涂笙回了几个动作,“那你长姐回房看见估计挺生气的。”
两人逛了逛,陆泽让涂尚书他们离开了,涂笙带着他正式拜见了岳母大人。
涂笙的母亲孙郁馨躺在床上,不断的咳嗽,有些病态,但是精神比涂笙出嫁时好太多了。
孙郁馨看见陆泽,急忙行礼,陆泽拉住她。
涂笙握住孙郁馨冰凉的手,眼泪巴巴的就流了下来,孙郁馨摸了摸她的额头,“哭什么呢?娘不是好多了吗?你和太子偷偷给娘塞了那么多钱,娘现在有你当靠山,府里的人不敢怎么样。”
涂笙乖巧的点头,比划道:“娘,你愿意跟我走吗?我们离开涂家。”
孙郁馨沉默了,她目光渐渐暗淡,“算了,娘在这住一辈子了,娘看到你过的好就好。你现在是嫡女,不是孙姨娘的女儿,知道吗?太子宠你,你也不能任性,要当一个好妻子,好好辅助太子,不能为了娘让太子为难。”
“娘,不用为难,反正现在太子疯了的名头已经出去了,您跟我们走,这样笙笙也放心一些。”陆泽劝道:“我和您说实话吧,您留在这里就等于留了一个人质给涂家,只要我在乎笙笙一天,涂家就可以用您威胁笙笙,牵制我,跟我们走,对您,对我们,都好。”
娘!
涂笙抓着孙郁馨的手更紧了,她央求的看着她,“求你了。”
孙郁馨再次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她点头同意了。
两母女抱在一起说悄悄话,陆泽只好去外间转转。
正当他坐在外面饮茶时,涂平筠换上了两人初次见面时的湖水绿长裙走了过来,她幽幽念道:“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往日试验还在,太子可还记得?”
陆泽:“发过的誓太多了,不记得。”
准备了各种应对方案的涂平筠一口气上不来,憋住了。
“不过……”
陆泽淡淡的看向涂平筠,“蒲苇这种草,一剪刀就断,磐石这种石头,一锤子下去就碎,这种话你也信,智商应该不高。”
“太子殿下!”涂平筠快步来到陆泽面前,“我和四皇子没有关系,是他故意接近我,挑拨你我关系而已。”
陆泽:“不在乎。”
“太子殿下,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可是,我是无辜的啊。”涂平筠说着,眼眶酝酿出了泪水,楚楚可怜却又倔强的不让泪水落下来。
没想到——
“三水。”
陆泽一个称呼就让她破功了。
陆泽冷淡的说道:“别把人当傻子。真心这种东西是装不出来的。而且,你长得没笙笙好看,身材没笙笙好,性格没笙笙温柔,本太子是傻了才会放弃笙笙选你。”
“太子殿下!”
涂平筠怒了,她也是女人啊,哪个女人被这么挑刺会开心?
涂平筠怒道:“太子殿下,您今日威风,可以肆意侮辱与我,但是别忘了风水轮流转,他日你没了这威风,我可就不客气了。”
说完,涂平筠走了。
走的风风火火,气势汹汹。
她默默的在心里发誓,等太子被废,六皇子开始上位那天,她要亲自到陆泽面前好好羞辱于他。
一个草包,疯子,还敢嫌弃她?
她可是知道未来的人。
本来她还可怜太子,想着前世毕竟夫妻一场,以后在他临死的时间节点上点拨他一下,让他好歹保住一条命。
现在看来,是没必要了!
当天,陆泽和涂笙住了一晚,第二天,涂尚书刚下朝回来就被自己的夫人和三个女儿抓住一顿诉苦。
他晕头转向的听了半天,总算是明白了。
太子带来的下人正在搬东西,说是太子妃用不惯太子府的东西要把自己院子里的东西都搬过去。
那怎么能行!
那都是他们房里的宝贝啊!
尤其是涂平筠,涂笙房里的东西好多都是从她房里直接搬过去的,都快搬空了。
收集那些发钗珠花知道花了她多少功夫吗?
“我的画!”
唐三常的真迹啊!
涂尚书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房子都已经被搬空了三分之二。
他心口一痛,拦住搬东西的人,急道:“太子殿下,太子妃用不惯太子府的东西,你带一点点走就好了啊,不用都搬完。”
陆泽无辜的看着他,“涂尚书,太子妃是嫡女,生的娇气,本太子不能不依她,否则今晚笙笙不让本太子上床怎么办?”
陆泽伸手把涂尚书拉开,“搬快点,没看涂尚书急的都要自己动手帮忙了吗?”
涂尚书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精心收藏的唐三常的真迹就这么被装箱了,眼一黑,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太子带着太子妃已经走了。
偏院就是一根草都被陆扒皮给扒走了。
涂尚书好不容易缓过来,差点又没了一口气。
这时,涂夫人说道:“姥爷,孙姨娘不见了。”
涂尚书疑惑的看向涂夫人。
涂夫人继续说道:“太子一直在搬家,大家都心疼财物就没注意,等想起来的时候偏院已经没人了。”
涂尚书气的一口吐了血。
人财两失啊。
就算他现在去找太子要人,太子不承认他也没辙啊。
而且,太子娶得是嫡女,跟孙姨娘有什么关系?
他以为太子就算开口要人,按照惯例也会知会他一人,那他就可以找借口敷衍过去,只要不撕破脸,太子就带不走人。
没想到啊,太子这人这么混!
陆泽这一扒皮,涂尚书一直病到了敏昭太后寿宴。
寿宴上,皇上假惺惺的训斥了陆泽几句,叮嘱他以后要好好做事,怕这小子又炸,暂时没提太子妃的事情。
齐妃倒是非常热情的带着本就病重不能辛劳的敏昭太后转了好几圈还不让她休息弄的敏昭太后差点喘不过气。
当年,她怀的第一胎就是被敏昭太后故意让她跪掉的。
她一直恨到今天,这也是敏昭太后在被当今皇上厌弃之后紧闭宫门的原因,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了,齐妃觉得自己不使劲儿的折磨她都对不起自己。
敏昭太后也是心里苦,风湿病关节炎,偏齐妃非得拉着她转悠。
贤妃一如既往安静的待着,不说话就不会说错话。
六皇子跟着贤妃安静的待着,母子俩从外表上看还都是一样的不争不抢。
临近宴会结尾,涂平筠慢慢的靠近四皇子,她温婉的对着四皇子行了一礼,“四殿下可安好?”
“不好。”
涂平筠担忧的问道:“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四皇子平静的看着她,“面前有人挡道。”
涂平筠蹙眉,受伤的自嘲一笑,“四殿下是觉得筠筠如今已不得太子欢心,没了利用价值?”
四皇子诚实的说:“是。”
涂平筠赫然抬头,眼前的男人龙眉凤目,英姿挺拔,和前世那个人再次叠合在一起了。
前世,她辅助他扳倒太子,她也是这么问他的,他也说,是,他就是在利用她而已。
她以为,只要重生就会不一样的。
“那感情呢?”前后两世的不甘与愤恨交织在一起,涂平筠厉声质问,“我对你的心,你就一点都感觉不到吗?就算是骗骗我都不行吗?”
“感觉不到。”
四皇子冷漠到极致的说:“现在骗你浪费时间。”
“为什么?”涂平筠歇斯底里的质问,“我到底哪里不好?为什么你们都看不到我?”
前世也是,她质问他她付出这么多,难道他就没有一丝丝的感动吗?
他说,没有,你一厢情愿的付出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你的帮助,对于我而言有价值,但价值不大。
涂平筠真的崩溃了,她做什么都是错,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都得不到这个男人一点点的爱。
“为什么?”她哭着追问,“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孟青?我到底哪里比不上涂笙,为什么你们都不爱我?”
四皇子长叹了一口气,“跟你待在一起太累,你太自私,算计太多。”
“我是为了谁在算计?”
“难道是为了我吗?”四皇子冷漠的质问。
涂平筠无法回答,毕竟前世的事情她无法宣之于口。
“我和太子在这之前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吗?你故意纠缠在我和太子之间,难道不是用的美人离间计?处处算计,还指望别人的真心,你太贪了。”
四皇子说罢,转身离开。
那是因为前世你对不起我!
涂平筠在心里呐喊。
寿宴结束后的第二天,朝堂之上,吏部尚书弹劾康乐公贪污受贿,卖官鬻爵,并且提交了证据。
皇上震怒,当即拍板就把这事儿交给了陆泽去处理。
这康乐公是四皇子的人,要审四皇子肯定要保。
太子和四皇子之间的斗起来,免不了削弱陈家和齐家在朝堂上的势力。
父皇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六皇子心知肚明,乐于看戏,当看到陆泽眉头紧锁的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六皇子这些日子被陆泽压制的那股子郁结之气一扫而空,舒畅的不得了。
四皇子探究的目光在六皇子和皇上之间来回移动,母妃昨日寿宴结束,父皇仍旧遵循了每月一例宿在了贤妃宫里,今天父皇就把他的人交给太子,其中意味耐人寻味啊。
陆泽但是接手案子接的十分坦然,从皇宫出来后,他就光明正大去了安国公,陈家,借了陈勇和三千精兵。
然后直接去了刑部,开始审讯。
刑部牢房内,一张四方桌子,摆满了烧鸡烤鸭花生米还有酒。
陆泽吃的可开心了。
陈勇太阳穴猛的跳了两下,“太子殿下,您这么做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吃高兴了,才能更好的审犯人,阿勇别站着了,坐下来一块吃。”
一旁被关在牢里的康乐公也很无语,“太子殿下,你到底审不审啊?”
“本太子一个主审官都不急,你们急什么?”陆泽撕了个鸡腿扔给康乐公,“要不要出来一块吃?”
“那感情好。”
陆泽把钥匙扔给康乐公,牢房门一开,康乐公在陆泽面前坐下,“太子殿下,你可别指望几个菜一谈好酒就把下官收买了。”
“放心,咱先吃饱喝足了,待会儿打你的时候你也别记恨,例行公事。”
“下官遵命。”
说完,康乐公喜滋滋的就吃了起来,心里却在琢磨早听说太子殿下疯了,没想到啊,真疯得不轻,看来这把肯定能出去。
一旁的小将军陈勇:“……”
这和他想象中的审讯犯人不一样。
这酒一喝就喝到了后半夜,康乐公醉醺醺的倒下了。
陆泽摇了摇头,拿出一张事先准备好的伪造的口供和印尼,拉着康乐公的手指就盖上了。
一向光明磊落的陈勇按住陆泽的手,“太子殿下,这不太好吧?”
“谁是太子?”
“你。”
“出门时外公怎么说的?”
“外公说听你的。”
“松手。”
陈勇松开了手,背过身去,不想看这肮脏的一幕。
盖完了十个手指头的印子,天也黑的差不多了。
这后半夜,估计没多少人醒着。
这周围监视他们俩的暗卫,这么长的时间也清理的差不多了。
陆泽把口供一收,手搭在陈勇肩膀上,“走,哥带你抄家去。”
说着,陆泽拉着陈勇走出了刑部,趁着月黑风高,大家都熟睡的时候,陆泽让陈勇带兵包围了四皇子一党的工部尚书府。
工部尚书急慌慌的披着外套就出来了,“太子殿下,此为何意?”
陆泽拿出口供,“康乐公供出的贪污受贿名单有你,你事发了。”
“胡说八道,老夫什么时候贪污了?他他他,这是污蔑。”
“是不是污蔑,搜了就知道了!”
“太子殿下,你没有皇上的圣谕,怎么可以……”
“滚!”陆泽推开工部尚书,直接带兵走进屋内,“搜!”
“你们敢!”工部尚书急了。
陆泽没理他继续吩咐,“把墙砸了,地皮翻了,床劈了。”
没过多久,捷报频传。
“报!墙内找到大笔银子。”
“报!地下挖出名品字画。”
“报!床内找到贪污账本。”
工部尚书腿一软,跪了,“太子殿下,饶命啊!”
陆泽留了十几个人守住工部尚书府,许进不许出,然后去下一家。
下一家可牛逼了。
皇上的人。
鲁国公家。
老规矩,先包围,不许人出去报信,紧接着一顿拆迁,翻出大批银子。
然后是四皇子的户部侍郎府邸,皇上的吏部尚书家。
六皇子的亲信,礼部尚书家。
陈勇把陆泽拉到一旁,“太子,这家没赃银。”
陆泽哦了一声,吩咐一旁的士兵把其他家抄出的赃银分了一部分出来,记在礼部尚书的名下。
陈勇:“……”
这个朝堂太黑暗了,还是带兵打仗简单。
他这种正直的少年,不适合这种黑暗的官场。
这一夜,轰轰烈烈抄家抄了四十家。余
到后来,陆泽和陈勇还得兵分四路同时进行。
很快,天亮了。
皇上上朝一看,朝堂空了一半,六部尚书一个都不在。
人呢!
陆泽兴奋的让人抬了两箱证据上来,“父皇,儿臣不负众望,主审康乐公一案,进展十分顺利,抓住康乐公同党四十余名官员,包括工部尚书,刑部尚书,吏部尚书等人,抄家得银皆在账目中。”
四十余人!
六部尚书除了涂家都给抄了!
整个朝堂都空了,空了!
剩余没被抄家的一半朝堂文武都惊呆了。
四皇子和六皇子如遭雷劈。
皇上气的整个人都在发抖,“你你你……”
“父皇不必夸奖儿臣,这都是儿臣应该做的。”陆泽咧嘴一笑,十分憨厚,露出两排大白牙,看着就让人来气。
“太子殿下,你有证据吗?”六皇子慌了。
“证据确凿,每家都抄出了百万赃银。”陆泽坦坦荡荡的说道,“不仅如此,其中三十六人都找到了账本。”
噗——
六皇子捂着心口,嘴里渗出了血腥味。
皇上怒指着陆泽,“混帐东西,谁给你的胆子抄四十多个大臣的家?”
你抄了四十多个大臣的家,朝堂空了一半,谁来办公?!
“父皇,人证物证确凿。”陆泽手放在心口上,一片红心向太阳,“我是太子,是这天下黎民的太子,要以民为先,这些贪官污吏都是蛀虫,必须严格处理!”
噗——
皇上吐了血,福东海急忙扶着皇上叫太医。
好好地一场朝会就这么散了。
这四十多个大臣,都是六皇子,皇上,四皇子的人。
剩下的不是陆泽的人就是小虾米。
多年经营的布局就这么没了。
六皇子内伤太重,虚弱的走了,陆泽来到四皇子面前,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石化了诶。
唉……
太年轻了,受到的打击太少。
以后慢慢就习惯了。
陆泽慢悠悠的回了太子府,抱着涂笙睡觉。
他这忙了一夜,可累坏了,得好好补补。
四皇子气急败坏的来到了刑部牢房,把康乐公给调了出来,“谁让你在太子面前瞎招供的?”
现在好了,伤敌一千自损一千,同归于尽了。
康乐公刚醒了酒,打了个嗝,“什么招供?”
四皇子愣了愣,“太子手上有你盖印的口供,上面写了四十余名贪污受贿的官员名单。”
“那咋可能?”康乐公懵逼的说:“我啥也没说,太子也啥也没审啊,他就请我喝了酒,然后我就睡过去了。”
四皇子:无耻,太无耻了!
康乐公亮着大嗓门说:“再说了,四殿下,咱虽然是个大老粗,能蠢到供四十多个人出来吗?就算咱供了四十多个人出来,俗话说法不责众,皇上也不干啊。”
四皇子嘴角抽了抽,“昨天夜里,太子亲自带人抄了四十余名官员的家,今天早上当着全京城老百姓的面一箱一箱的往外抬银子。”
“……”
康乐公沉默了许久,“四殿下,是您在逗我,还是太子疯了?”
四皇子翻了个白眼,默默走了。
他需要静静。
皇宫内,太医给皇上开了好几味去肝火的药,特苦,皇上喝了三碗,心火都还下不去。
“这个孽子,孽子!”
皇上卧在龙榻上,心肝脾肺肾都疼,人都没了,谁来辅佐他,谁来干活?
他要当个光杆皇帝吗?
“父皇,现在最重要的是这件事情怎么解决?”六皇子茫然的问道。
皇上压住怒火,太阳穴突突的跳着,“你先去把大臣放了,把证据烧了,就当没这回事。”
皇上刚说完,被陆泽放回来的暗卫回来了,回禀道:“皇上,太子一夜之间血洗贪官污吏的事迹已经传遍民间,百姓人人称道,大家都在等着您的处理结果。”
这样一来,谁再放过这些贪官污吏,民心不稳啊!
“噗——”
皇上又吐了血,直接昏了过去。
太医再一次手忙脚乱。
这天是捅破了,只能硬着头皮补。
四十多名官员,都有证据,一个一个的审得审到什么时候?
而且刑部尚书及尚书以下四名侍郎都给抄了家了,谁来审?
陆泽是绝对不能再用了。
再让他审下去,满朝文武都让他给抓了,江山都给他败没了。
最后,皇上没办法,着命六皇子和四皇子联合审理。
这下,六皇子给彻底推到明面上了。
两个人审理的时候分毫不让,你争我夺。
重点,陆泽证据真的做的很瓷实,钱有,账本有,账本之间还息息相关,条条照应。
真的是一点纰漏也没有。
事到如今,真没回头路了。
那雪花花的白银,抄家之后并没有连夜搬走,而是第二天当着所有百姓的面搬走的。
百姓都看着呢,谁能徇私?
最终朝堂少了一半的人,提早开了恩科,开始取仕。
皇上更忙了,没有人主事,事无巨细都要自己批改,奏折像雪花一样的堆在御书房,皇上每天忙到鸡打鸣,连后宫都不去了。
皇上本来年纪就大了,这么一折腾,病的更重了。
皇上不去后宫,齐妃可高兴了,天天在宫里又嗑瓜子又看戏,再去找点贤妃的事儿,一会儿让她绣个花,一会儿让她抄佛经,玩的不亦乐乎。
这贤妃不是喜欢装清高,装不争吗?那就别告状,忍着。
贤妃看着齐妃每天送来的刺绣,十根手指头都扎肿了,气的她做了好几个齐妃的小人天天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