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芷娇万万没有想到,刚刚结婚才三天,她老公的公司就没了,还在敌意收购的股票斗争中因为资金短缺以个人名义借过桥债破产了,她才二十多岁就背上了几千万的负债。
而前期被总裁整的要死要活的原家人乐了,棒打落水狗积极的很,原芷娇心肝脾肺肾现在都是苦的,一路嘤嘤的哭着被原家人拽回家逼着离婚了,嫁给了原来被逼着嫁的二婚男人。
半点也没有了当初拿着企划书找陆泽的职场精英的样子。
总裁厉南:喵喵喵?说好的祸福与共呢?
今年是离婚年。
收到林依依离婚的通知的时候,陆泽得出了这个结论。
林依依不知怎的突然想通了,她觉得自己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的丈夫在外面养着好几个女人,她还要戴着一顶又一顶的绿帽子维持体面。
于是林依依提出了离婚。
温如珩也是一个讲究体面的人,确定了林依依的决心之后也就罢了,双方请了律师按照婚前协定财产两清,温如珩还把他所购买用于夫妻生活的别墅给了林依依,全了自己绅士的美名。
至此,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结束了。
岁月更迭,时间是证明一切最好的东西,林依依总算放下了童年的阴影接纳了陆泽。
而陆泽的公司也越做越大,高诗青的摄影也在国际上拿了不少奖项,终于在两个人四十岁那一年,高诗青发现了陆泽和高夫人之间的交易。
四十岁那一天,她才发现,原来陆泽现在经营的一切早在他们结婚前就已经在她名下了。
说好的吝啬鬼,小气的家伙呢?
外面那些人根本不懂他的好。
高诗青拿着合同找到了瞒着自己天大诗青的老公陆泽,陆泽年纪大了反而更喜欢一些花花草草的修生养性的东西,正在花园里侍奉牡丹。
高诗青把合同递给他,“我不要了。”
“傻瓜。”陆泽宠溺的一笑,“都老夫老妻了,你的我的都一样,要是觉得不公平,不如你把高氏给我,我们交换,这就平了。”
这几年,高夫人和高先生都退了,公司早就在陆泽的管理之下了,说白了只差一个正式的转让协议书。
高诗青想都没想就说道,“好呀。”
616:……
这完成任务的方式咋跟它想的不一样呢?
说好的抢夺公司,逼总裁破产,说好的腥风血雨呢?
它都激动了二十多年了,结果就这?
616不懂了,郁闷了。
这一世,陆泽活到了七十岁,在高诗青走后一年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了他们的女儿与世长辞。
陆泽回到系统空间,给自己泡了一杯茶,616清算着积分:“宿主,你这次完成任务有一万积分,但是因为崩了一部分人设,所以扣掉了三千。”
陆泽抓着茶杯的手微微用力,笑容透露着威胁又不失礼貌,“崩人设?”
单纯的616一点也没琢磨出这个笑容的含义,声音一如既往的可爱,“宿主,我给你看一段视频你就知道了。”
陆泽的追悼会上。
他的女儿陆琳站在所有人面前说道:“几十年前到今天我父亲离开,很多人说我父亲太过大男子主义,不尊重我母亲,说我父亲一心贪慕我母亲家的家产。小道消息,娱乐杂志常常在各种不幸的豪门婚姻中都会点到我母亲的名字,说她为了豪门体面,一直忍气吞声。”
“我父亲身前不爱解释,但是我要说,身为女儿我从来没有见过有哪一个男人能像我父亲一样爱着我的母亲。对,没错,说你呢,宋先生,你身为我的丈夫对比我的父亲差远了。”
站在人群中某人无奈的笑了笑。
陆琳继续说道:“你们说我父亲不尊重母亲,可是你们不知道的是,我母亲平素就不爱经商,只爱摄影,为了实现我母亲的摄影梦,父亲带着她走遍了世界的各个角落,有些地方从飞机到汽车,汽车到牛车,牛车后还要徒步十几公里。你们所看到的每一张署名为泽夫人的照片都是父亲陪着母亲所拍摄的。”
“你们说父亲吝啬贪婪,却并不知道他每年都会捐助十所希望小学。你们说父亲居心叵测借着我母亲上位却不知道,父亲公司所有的一切在结婚前他就已经全部登记在了母亲的名下。”
“我爱的父亲,他值得所有人尊敬,我爱我的母亲,她温柔美丽,是最懂父亲的人,他们幸福了一辈子,是我的骄傲。晨儿慎儿,我的孩子们,我希望我也是你们的骄傲。”
第二天,搜狐,头条新闻,网易,凤凰……头版头条。
陆泽:……
这倒霉孩子,他活着时是他和亲亲老婆之间的电灯泡,他死了还要崩他的人设!
陆泽长叹一口了,算了算了,他已经安息了,不能回去打死她了。
陆泽说道:“去下一个任务吧。”
……
“臭老头,找死呢你?”
陆泽刚睁眼,紧接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三个头发花花绿绿的男人围着陆泽圈踢。
而他们的身后一头黄毛的男人手里花式耍着弹簧刀,一脸凶横。
真是个特别好的穿越时间点啊……
陆泽感叹了一声,忍着疼猛的抓住一人的脚踝,用力一拉。
砰!
白毛的男人摔倒在地上,另外两个人愣住了,一时反应不过来,陆泽迅速站起来,一拳揍在绿毛的脸上,顺势抓住最后一人的胳膊,咔嚓一声,直接给卸了。
俗话说真正混黑的都是衣冠楚楚,西装革履的,这种纹身染发花花绿绿的都是傻叉。
所以四个男人也不是什么亡命之徒,不过就是学校里的小混混,打架就是拿棍子干几架,像陆泽这种干脆利落直接卸人胳膊的手段那是只在电视剧里见识过。
这冷不丁现实生活中遇见了,几个人直接就傻眼了。
那耍着弹簧刀的黄毛冷汗直冒,举着弹簧刀哆嗦着威胁道:“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陆泽大拇指抹去嘴角的献血,勾了勾嘴角,“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可不怕你!”
黄毛大吼着拿着刀冲向了陆泽,陆泽身子微微一侧,抓住他的手腕,卸掉刀,一脚踹在他的膝盖窝上,压着黄毛跪在地上,咔嚓咔嚓两声卸了他的胳膊。
然后转头看向另外三个人,其中一个被卸了胳膊,疼在地上嗷嗷惨叫,绿毛被陆泽一拳打的头晕眼花,白毛扶着绿毛想跑,陆泽三两下到两个人的跟前,一脚把两个人踢回原地。
陆泽捡起地上的弹簧刀,抓住其中一人的手,“十根手指,是一根一根的切下来虽然疼但是费时间,还是一起切吧!”
“不要!”白毛眼泪鼻涕流成一片,“大哥,大佬,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欺负陆向了。”
陆向?
陆泽此时还没有接收记忆,只好对这个名字不回应,他笑眯眯的把拍着白毛的脸,“今年多大了?”
“十、十六。”
陆泽虽然在笑着,可是这笑容在白毛眼里比那地狱魔鬼还可怕,抖着身子不敢不回答。
“啧啧啧。”陆泽感叹道,“你说你们四个,小小年纪不学好,这可不行啊。”
陆泽扫了一眼周围,看见一个包,让白毛把包拿了过来,翻出几本书,然后咔嚓咔嚓把剩下的几只手都卸了,惨叫声是一浪高过一浪。
陆泽把语文书打开,“长期脱臼很容易残疾,我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不讲道理的人……”
呵呵,您还不是呢?
四个人跪在地上,脸都疼白了,不断的腹诽。
“这样吧……”陆泽随手翻了翻语文书,指着上面的论语十则说道,“你们把它背下来,我就帮你们把胳膊重新装好。”
四个人:……
这人有病吧?
黄毛眼珠子一转,说道:“大哥,咱们被您卸了胳膊是咱们命不好,哪里敢劳您的手给我们安上,您放我们走,我们回去自己安。”
“腿也不想要了?”陆泽和煦的笑着,“平日里揍的人不少吧?”
不给吃点苦,怎么长记性?
陆泽把书扔过去,“好好背!”
四个人八条胳膊都给卸了,也翻不了书,只能围成一圈跪在地上身子卑微的勾着身子叽里呱啦的背起来。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子曰:……”
陆泽缓慢的点头着,十分满意这四个人目前的表现,然后闭上眼开始接收记忆。
原身是一名普通的出租车司机,今年三十多岁快四十了,憨厚老实本分人一个,平日里最大的爱好就是喝点小酒。
而那个陆向是原身弟弟的儿子,原身的弟弟和弟媳妇在一场车祸中双双身亡只留下了这么一个独子,今年十七岁读高二,和原身的儿子陆杨一个学校,陆洋比陆向小一岁,读高一。
原身的弟弟弟媳妇车祸后,保险公司赔了三十万。
三十万,在这个小县城算不少了。
原身一个月起早贪黑的跑出租,一个月也不过四五千的收入,原身的爱人在幼儿园里做饭一个月两千。
弟弟、弟媳妇死了,爸妈年纪也大,原身自然而然的成了陆向这个侄子的监护人。
原身想的很简单,家里总不会缺少一个孩子的饭钱。
可是真生活起来,才发现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