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附耳过来。”林时茶玉指轻轻一勾。浅金色的袖摆在银色的月光下仿佛流淌着光芒, 将她衬托的分外动人。
林时薇不明所以,听话的靠近过去。
林时茶唇一张一合, 眉眼冷淡。
林时薇听完之后脸色古怪,退开一步, 大约是不晓得该摆出何等表情,她面颊上居然有一瞬间的空白,茫然又觉得莫名。
“能做到么?”林时茶问。
林时薇迟疑着颔首, “可以是可以, 只是……为什么?”
“日后你便会晓得, 你照做就好,姐姐不会害你。”林时茶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就像小时候那般,亲昵温和。
“我知道了。”林时薇也没有多想, 她当真有些惴惴不安,见林时茶动作言语间跟她一如既往的亲密,到起了撒娇的心思,拉了她的手, “姐姐, 你真的不生我的气嘛?”
“我怎会气你, 不过一个男人, 如何能与本宫的薇薇相较。”林时茶语气很轻, 却很糅。
“不过,我想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林时薇与林时茶坐在廊下石椅上,直接把事情过程全都说了出来, 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姐姐与贺寻自小定有婚约,我也一直跟贺寻避嫌,从小到大不曾单独见面过。原以为姐姐会顺利嫁给贺寻,我也为姐姐开心。”
“然而自我去家里的庄子上住了一月之后,事情恍若忽然就变了。父亲来寻我,问我是否愿意嫁给贺寻,我觉得莫名,自然是拒了的。”
“可是娘……我觉得奇怪,我以为拒了爹就会听我的意愿,他当日点了点头,我只当他随口问问,且当时大婚在即,娘说你在房里专心绣嫁衣叫我不要打扰了你,府里又忽的来了两个嬷嬷说教导我学管家,以免日后嫁人夫家不喜,我也就安心学着。”
“我也是在大婚前一日才晓得出嫁的新娘是我而不是姐姐,因为嬷嬷拿来了嫁衣,我想去寻姐姐,却听说你离家出走了,我心急如焚,想与你解释却解释不得,爹给贺寻传了书,引得贺寻来府邸寻你,立马就给他灌了迷药关在房里。”
“我不知道那些,我听嬷嬷说你离家出走,还心想贺寻愿与你私奔,算是个不辜负你的好男人,结果次日清晨,被嬷嬷拉起来上妆换嫁衣,看到将将清醒的贺寻,我都懵了。”
“爹冒充你给贺寻传书这件事,是贺寻事后与我说起的,他应当是没有骗我。”林时薇说完,看了看林时茶的脸色。
林时茶面不改色,心想古代女子思想刻板保守,即便是被迫要嫁给姐姐心悦的男子,她也不会想要去反抗,毕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林时薇当时估计也只是觉得奇怪和不可理喻,可是都到了紧要关头,她除了遵从爹娘的命令穿上嫁衣出嫁之余,好像也没有别的选项可以选。
“我知道了。”林时茶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你先回吧,记得我交代你的话。”
说着,林时茶忽的又开口:“你介意姐姐给贺寻赐几个美人么?”她盯着林时薇的脸。
林时薇愣了一下,想了一会儿,“不介意,”说着她支支吾吾了一下,“不说我现在怀着身子无法侍候他,就算我不曾怀身子……他他……他也不碰我。”她说着有些窘迫,却也觉得正常,毕竟贺寻心不在她身上。
“不瞒姐姐说,素日在外他表现的还算在乎我,都是我强迫他的……”她红了脸颊,“外头那些人总是用异样的目光看我,这样我能好过些,且……且婆婆不喜我,倘若贺寻不稍微庇护些我,我只怕要受欺负。”贺寻平时不往这方面想,林时薇是感受最深的,她不得不为自己考虑,想让自己过得舒服些,所以才老是唠叨着强迫贺寻。
林时茶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你在府里过的不好啊,我去求皇上给你赐一个嬷嬷,她精通孕妇生产事宜,以免你日后出了什么事情来不及。”
“谢谢姐姐。”林时薇眼睛一亮,忙福身谢恩。
姐妹俩并未聊太多,天色实在太晚了些,林时茶就派人送林时薇去寻贺寻了。
林时茶往回走,小桃低声询问:“娘娘,您真的要给贺公子赐美人么?”
林时茶目不斜视,“非也,只是试探她一番罢了,我不要命了我才会去给贺寻赐美人。”皇帝那要命的占有欲,她看贺寻一眼他都给自己气的要死,更别说赐美人这种疑似于她在吃林时薇醋的要求了。
小桃讪讪然一笑,“奴婢误会了,奴婢该死。”
飞翊宫。
林时茶进了内殿后,直接没有叫人进来,而是叫小桃把门关好。
她一路走一路将披帛与外衣都轻飘飘的脱掉,太子这个死闷骚,她今晚,一定要吃到人才算完,不然绝对不让他走。
危亦尧站在小几边靠在书柜旁,手持一本书卷看着,屋里点着昏暗的灯。外头有了动静,他转过头看去,顿时一怔,手里的书卷险些没拿稳掉了。
“你回来了。”危亦尧移开视线,佯装将书卷合上,重新放回书柜中,总之就是不看林时茶。
这些日子危亦尧每晚都在,即便是皇帝来这里,他也没有离开过,他对林时茶的喜欢已经到了一种很卑微的地步,也许是因为他自幼丧母,所以对待爱特别的倔强和偏执。
林时茶侍寝完,他甚至会亲自帮她处理皇帝在她体内留下的东西。
“不嫌脏么?”林时茶也问过他。
“你很干净。”他是这样回答的。
“等多久了?”林时茶将自己头上的朱钗一一取下放在首饰盒中,肩头的纱裙跟着往下滑坠,昏暗的光不减她的美丽,反而更添诱/人的气息。
“没有多久。”危亦尧站在书柜边,似乎有些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脸上倒是端的很严肃,一点端倪没露,“可是要沐浴?”
“我好累,你帮帮我。”林时茶走到他跟前,扯着他胸前的衣服,抬起头来撒娇。
她头上的朱钗已经一支都没有,三千青丝将她笼的有几分娇小,更显得脸小可怜兮兮。
“好。”他拒绝不了。
“抱。”林时茶伸开手。
危亦尧顿了两秒,才将她拦腰抱起,直去浴房。外面的小宫女们已经将浴房的食物准备妥当了,小桃福身,“殿下,主子,房里桌上奴婢备了些吃的,以免待会儿沐浴累了。”
太子在时,小桃从不问林时茶喊‘娘娘’,以免他不悦。
“赏。”太子淡淡瞥过来。
小桃唇角压不住喜悦,又福身,“谢太子殿下。”
浴房氤氲缭绕,里头是一个木池子,水汽很暖和,被放下之后林时茶伸开手,对着危亦尧眼巴巴。
危亦尧手动作慢了一瞬,而后才抬起放在她胸前的衣襟上,他自然是晓得林时茶在想什么。
衣襟被解开,纱裙滑落,肌肤如雪乌发坠落,黑与白的极度映衬,刺激人的眼球。
“你也沐浴一番吧,不热么?”说着,林时茶主动给他脱衣服。
危亦尧神色不明,握住了她的手,开口声音哑的不像样子,“茶茶……我对你好不是想要你的身子。”
“我知道,”林时茶动作顿了下来,抬起头去看他的眼睛,“可是我想要你。”
这话叫他一震,唇微微动了动。
三秒后。
他忽的吻了她,俩个人贴在一起,重心不稳倒在身后的水池中,下沉在水中,林时茶的头发在水中漂浮,她闭着眼睛解他的衣服。
水中接吻本就呼吸不过来,更别说这种场景更能叫人兴奋起来。
出了水后,他肩膀上已经没有了衣服,二人在水池边,他将她抱起放在水池边的,这个高度位置刚刚好,她被弄得低低叫了一声,却搂着他脖子不肯放开。
小桃将高大的厚实的詹帘拉紧,又出了一道门,并将门也关好,自己就守在门外。
有小宫女过来端着托盘,小桃拦了下来,“给我吧,我待会儿给娘娘。”
小宫女纵然迟疑片刻,却也没有拒绝,“是。”
托盘上放着的是寝衣。
俗话说的好,没开荤的男人不能惹,因为会很精力旺盛,虽然太子并非没开过荤,但那也是没遇到林时茶之前,宫里头给的通人事的宫女,来确定他那方面没问题,可以继承皇位。
而危亦尧当真憋了许久许久,每见到林时茶,晚上回去总是憋憋屈屈难受,这一次得到释放,竟把林时茶弄得昏昏沉沉,已经数不清到底来了几次,总之天微微亮才终于结束。
林时茶趴在床榻上简直一根手指都不想动,转了个头瞧见危亦尧在穿衣裳,他说:“我得去上朝。”
时候已经到了。
林时茶嗓子都哑了,“可是你还没有睡觉。”
他看起来精神抖擞,眼睛都很亮,“我不困。”
林时茶都想拿枕头砸他,默默把头扭了回去。他弯腰过来吻在她头发上。
太子走后,林时茶叫小桃放消息出去,就说她昨儿夜里睡觉贪了凉,这会儿有点风寒,请了御医来,叫后宫妃嫔免了请安这回事。
自然,侍寝也就不能了,怕过了病气。
主要是,这一身痕迹无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