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在想些什么呢?”
魏翌懵了一瞬,然后一阵的哭笑不得,他都不知道自己费尽心思隐忍不去看她的样子,会被她误会成自己嫌弃她了。
还有什么叫她不够娇不够软,她是不知道自己什么体质吗?
软在他身上就似没有骨头似的,让他不受控制的想要去肆意摆弄,却是怎么也不够。
一身比羊脂玉还白头肌肤更是嫩得他亲她都不敢用力。
他稍一放纵,就在她全身都留下了青一块紫一块的印子,偏偏他一沾上,就上了瘾一般的,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要更多。
天知道昨夜她睡过去,他给她上药的时候,他忍得多难受。
等给她上完药,他就似从刀山油锅里趟过一趟回来,浑身的精力都用尽了,身上的汗比他平日里撑着无力的双腿锻炼时出的还多。
只是一想到她这般误会是因为在乎他,魏翌心里又似喝了蜜似的甜,再见她眼睛都被她擦红了,他立即就心疼了,哪里还舍得气她。
魏翌赶紧上前去拉过了她擦泪的手,也不敢用他粗糙的手指给她抹泪,头凑近前吻掉她掉出眼外的泪,柔声的哄着她,“好了,别哭了,是我不好,我出去给你打水去了,没想到和你说一声。”
“我怎么会嫌弃你呢,你是不知道自己多甜多好……”
魏翌在她耳边低喃一声,没忍住又去含了含她的耳垂,啄了啄她的耳窝。
余微被他啄的耳窝一痒,人往后缩了缩,泪也止住了。
这会儿再想到他的话,心知自己是想多了,误会他了。
她顿时羞得小脸一热,耳根也热得发红,她垂着头不敢说话,手开始不停的捏着被子,恨不能钻进被子里躲起来才好。
魏翌见她躲了,又看她红着脸低垂着头那副娇羞的模样,他心头微动,又捡起她的小衣哑声问她,“是我不好,让你误会了,不生气了可好?我给你穿衣裳当赔罪了。”
余微听到他的话,只觉得更羞了,脸臊得通红,连脖子根也染上了一片嫣色,再瞥见他手上捏着她的小衣,她脑子都嗡了一下,忙伸手夺过他手里的衣裳,呐呐的回了声,“我自己穿……”
魏翌也知道她这会儿正害羞得厉害,也不为难她,轻笑一声,“好,那你先穿衣裳,我去将吃食端进来。”
“嗯。”
余微应着却没动,等他开门离开了,才赶紧拿过衣裳穿起来。
只是她到底没什么力气,身上也酸的厉害的缘故,便是急,也穿得并不快,等魏翌回来,她才堪堪将外衣披上。
下床的时候,她腿不禁又是一软,还是魏翌赶紧过来扶住她,她才免去再摔一跤的危险。
“小心些,可是没力气?我带你过去。”
魏翌说着,手上一用力就将她放到了腿上,然后转动轮椅带她去洗漱。
余微被他似抱孩子似的抱在腿上,羞得整张脸都涨红了,她想挣扎着想下来,就被他双手固住了身子警告了一声,“微微,别乱动了。”
然后她就感觉到了她臀下男人的变化,经历过昨夜,她不再那么不知事,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又引火了,余微立即就不敢乱动了,头低埋在胸前不敢也不敢抬起来,“你带我去哪儿?我自己可以走。”
“去洗漱,”魏翌说着就转动了轮椅,还补充了一句,“我想抱你去。”
余微闻言张了张嘴,到底没说出拒绝的话,有着他带她去洗漱。
亲自伺候着余微洗漱好,魏翌也没将她放下,而是直接带着她到了桌边,取过一碗粥,拿过勺子
舀起粥就要喂她。
“你手酸,我喂你。”
“不要,我自己可以吃。”
被他伺候着洗脸漱口余微就已经很难为情了,这次是怎么也不肯再让他喂饭了,挣扎着就从魏翌身上下来了,坐到凳子上,端过粥就要自己吃。
同时忍不住想,这男人又是伺候她洗漱又是要伺候她用饭的,昨晚怎么就不知道怜惜下她呢,害她的手现在酸疼得厉害。
一想到昨晚他们的胡来,她忍不住又红了脸,赶紧低下头舀了口粥吃着。
魏翌见她不愿让他喂,心下莫名的有些失落,不过想着来日方长,他也没勉强她,只是盯着她开始想怎么和她说契书一事。
方才她倒是提醒了他,他们的契书还没毁去呢。
那份东西,此时成了魏翌眼里最碍眼的存在了,无论如何也得尽快毁去才好,以免她以为自己还有一条退路。
这般想着,魏翌也没心思吃东西了,转身去了内室。
余微听到轮椅转动的声音,抬起头,就见他往内室去,不由放下了手中的勺子,等了一会儿,就见他带着一个涂黑漆的箱子出来。
“你不用早食,去拿个盒子出来干嘛?”
“这是当年岳母交给母妃打理的产业,各地山头十座,铺面百间,地有三千亩,庄子有十个,这些年的产息除去给你又买了三座山头,两个温泉庄子,二十间铺子外,还剩十八万两,都存在汇通钱庄,银根也在里面。”
“这,这么多?”
她这是瞬间暴富了啊!
余微睁大了眼的,瞪着他腿上的箱子,满脸的不敢相信,以至于她都不敢去摸他腿上的箱子。
“不是说只是一部分嫁妆?我娘当年这么多嫁妆的吗?”
魏翌将箱子放在桌上,想到她之前提起产业时,双眸晶亮的样子,又给她开了箱盖,露出里面满箱子的契书。
“嗯,当年母妃收到的就是这些。”
想了想,他没将这可能是尤氏所有的嫁妆产业一事说出来,毕竟他岳父余文海便是给微微备了一份嫁妆,也改变不了多年来他无视微微,冷待微微后让微微受到的委屈。
何况他如今又有了一个女儿,还在为那个女儿操心婚事挑看人选了。
“外祖母他们,是真的很疼母亲啊。”
余微盯着箱子里厚厚一堆的产业契书还有一大沓的银票,突然之间有些理解外祖母家为何在她母亲去世后,就和她们家断往了。
因为太爱这个女儿了,才会对拖垮自己女儿身体,害得女儿早死的源头生了怨,埋了恨。
只是到现在她都弄不明白,她外祖母家既然对余府和她这般怨恨,那为何话本子里苏婉月,能得了她外祖母的好感和看重呢。
要知道苏婉月可是出自余府,还是在她母亲在时她父亲和别的女人生下来的女儿啊。
且话本子里最后义武侯府还靠拢了四皇子,打算助其夺位……
这事怎么想也想不通。
还是说外祖母一家早就打算站队四皇子了,亲近苏婉月只是托词?
那现在义武侯府那边是什么打算,在观望还是准备站队了?
魏翌见余微突然提到义武侯夫妇后就出神的样子,猜测她是在伤感这些年来义武侯府对她的冷待。
他立马就心疼了,伸手去搂住她:“怎么了?”
想了想,他又低声和她说道,“其实义武侯府,外祖母他们对你也没有不闻不问,这些年
他们虽没和余府往来,也没叫你过府去玩过,可年节的年礼他们却是从没落下过的,只不过都是借着瑞王府的名义送过来给你的。”
“嗯?”
余微诧异的偏头望向魏翌,“这是什么意思?”
魏翌见她的反应,心知她是在乎的,心里怜惜更甚,他又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继续和她解释。
原来在尤氏去世,余文海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娶了段氏后,义武侯府愤恨之下和余府断了往。
可余微到底是义武侯府外孙女,便是因为女儿的缘故,他们对余微生有隔阂,也不可能不管,便托了龚王妃代为照顾。
平日里龚王妃送去余府给余微的东西,他们也是占了大半的。
龚王妃去世后,这事就拜托给了魏翌。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魏翌因为和余微的误会,并没有对余微在余府的生活做具体关注,只知道老伯爷将孙女照顾得很好,每次传去义武侯府的也是这一消息。
后来余微中毒死后,义武侯还亲自上门来打了魏翌一顿,将魏翌揍得两日没下得来床,也是这样,魏翌才会让人传出,他因为余微病倒的消息。
“原来竟是这样……”
余微喃喃一声,所以外祖母她们心里并不是真的毫不在乎她的吗?
她中毒死的时候,外祖父还上门为她讨过公道……
那话本子里,苏婉月能得了外祖母喜欢,有没有可能还有一层她的关系在?
余微知道,这想法可能有些自恋了,可不知为何,她就有这么一种感觉-
她觉得外祖母一家能因为她娘,做到十几年不和余府往来,便是决定站队四皇子,他们也决不可能会去攀好苏婉月的。
想到这里,余微又想到瑞王死后,她舅父义武侯世子上门拜祭时,看到她时面上的古怪复杂,板着脸要笑不笑的。
当时她还以为他是不想看到她才这样,现在想来,是不知道用什么态度对她吧,毕竟那还是他们第一次近距离接触。
“等出了孝,给外祖母府上递封拜帖吧,到时候我陪你去,嗯?”
魏翌见她怔楞不语的样子,又吻了吻她的眉心提议道。
“嗯。”余微点了点头,是要去拜见下,顺便弄清楚她外祖母家是不是已经决定站队四皇子了。
余微决定下来后,就将这事放在一边了,加上得知外祖母家对她并没有那么不待见,她心情更好了,再看着眼前的箱子,眼里就似盛满了星星一般,亮得惊人,“这箱子今后都归我管了?”
“是,本身就是你的,这些产业你若是想自己打理也可以,我会教你看账本。”
魏翌见她恢复了精神,脸上也带了笑,温声回她。
“那还是你继续帮我打理吧。”
余微从箱子里拿出那十八万的钱庄银根,翻看着,头也不抬的说道。
她又不傻,她自己打理,看账本累不说,还不定能够赚到比现在多的产息呢。
不过她确实得学会看账本了,毕竟她现在也是王府的女主人了,要学着掌家理事了,也不能全都指着他,他还有别的事要忙呢。
于是想了想,她又补充了一句,“等那些掌柜的来京城和你盘账,我和你一块儿见吧,我也要学着怎么管家,毕竟我现在是瑞王妃了。”
魏翌被封为瑞王后,并没有什么感觉,可现在听她自称瑞王妃后,他心里突然感到了愉悦和甜。
“好,不过我的王妃,那份契书现在可以毁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