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男人不能惯

船在江上行驶,因在等人汇合,速度并不快,到了夜间,就有几艘船只往魏翌他们所在的大船靠拢了。

余微出去透风时瞧见,脸色顿时一变,赶紧跑回去和魏翌说,得知是他安排赶来的人,才算松了一口气。

援兵赶到,魏翌便安排人照计划分两路走了。

出乎余微意料的是,魏翌的分两路并不只是像余微说的那般一行人分两路走,而是直接让人变装成了他和余微一行人的装扮,下水路转小路出发。

“这,这是怎么做到的?”

舱内,余微睁大了眼,瞧着面前抱着小意意,扮相和她几乎没有二致的人,满脸惊异的问道。

魏翌见了也没立即回她,挥了挥手让那些换装好经他过目后的人退下后,才和余微解释道:“大魏有许多擅于变装的人,这类变装术是最常用的,只是你平日没出去过,自是不了解这些。”

“说的你好像出去过许多次似的。”余微撇了撇嘴,心里很不愿意承认,对于魏翌知道得多,见识广一事,她——很嫉妒!

“这种变装术学着难吗?”

余微不禁问了声,若是她学会这种变装术,将来若是这人败了,她也可以借着变装术让两人诈死逃命去。

魏翌却是瞬间沉了眉眼,“你问这做什么?”

“就,就好奇问问嘛!”

余微哪敢和他说,她在为他失败后做逃生准备啊,故而说话语气有些虚。

落在魏翌耳朵里却是她还想着逃开他呢,心头不禁一怒,冷声回了声,“想学这个可不容易,没有十年八年可学不来。”

“这么久啊……”余微闻言,颇为失望的低下了头。

魏翌见着,心头更堵,却又舍不得生她的气,只能闭上眼独自生着闷气。

他不禁想到,女人是不是都这般善变,早上才对他说过的话,与他做过的事,转头就忘了。

看来他还得时时提醒她才行。

这般一想,他又睁开了眼,看向了余微提醒她:“你还记得你早上对我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吗?”

他说着就盯向了余微嫣红的唇,想到早上他含着那片温软流连时的食髓知味,他滚动了下喉结,“我们再来一次?”

余微……

“你想得美!”

余微两颊绯色顿起,耳根也一阵热意袭上,她瞪向魏翌,“早上的事我不记得了,你也不记得!”

“我记得,也忘不了……”

魏翌深眸暗了暗,他再次伸手将余微拽到了榻上,大手抚上余微细嫩泛粉的脸庞:“你若是忘了,我再帮你回忆回忆。”

余微毫无防备再次被他拽到榻上,又被他带茧的大手抚上小脸,就似触电一般,她浑身顿时一僵,再对上他快要将她灼化的目光,她心头一阵慌乱,一刹间,心跳如鼓。

“你,你要做什么?”

魏翌却是没回,盯着她那张微微开合的小嘴,眸中雾色渐深,他另一只绑着绷带的手一动,就固住了她的头顶,头再次埋了上去,薄唇覆上她的那片樱粉。

软肉稚嫩甜香。

浅尝,深允,无论哪一种

都是人间美味,让他沉.沦,无法自拔……

“唔……”

余微没想到他来真的,水眸睁大,却又顾忌他的伤不敢胡乱动弹,只能由着他在她唇瓣间辗转,吸的她唇瓣发麻,心脏一阵阵紧缩狂跳。

到后面她的身子越发热,瘫软如泥般被他搂在怀里,眸中雾气晕开,微挑的眼尾红意泛起,她不由闭上了眼,随即就感觉他舌尖抵向了她的牙关,她摇头再次呜咽一声,却被他趁机袭入,他的霸道与炙热在她的腔内横扫,呜咽声也尽数被他吞入喉中。

一时间她溃败不成军,只能紧紧的拽住了他的衣袍,闭眼承受着他带给她的灼灼爱意。

“你以后不能再随便这样了……”

一吻在余微快喘不过气来的时候结束。

此时的余微身子软在魏翌怀中,一张脸如三月开得正灿烂的桃花,眸子中漾着春水一般,潋滟有光,眼睫被沾着的雾气打湿,一颤一颤的,出声沙哑娇柔,听得人耳膜一阵发痒,那痒意直挠心底。

魏翌捻了捻指腹,吻过她的发顶,嗓音暗哑的回她一声:“我忍不住。”

是真的忍不住,她太香太甜了。

“你怎么这样?”

余微简直要气哭了,这男人就吃定她对他心软了是不是。

虽说她已经决定不离开他了,可她也没想过两人能这么快进展到这么亲密的地步啊。

还在她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这无疑不让她着慌。

偏偏他受着伤,她不忍伤害他,就拿他一点儿法子也没有。

“回去后我们就将那契书撕了,以后再也不要有离开我的念头了,可好?”魏翌又吻了吻她的发顶,低声问她。

余微不理他,拽紧手,气呼呼的从他怀里起了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船舱。

这男人,就不能太顺着,要求越来越多。

——

从镇江去京城,走水路要比陆路绕些路,加上要特地绕过江家的地盘,就更耽搁了,等魏翌他们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八日后,十一月初了。

下了船,一行人也没耽搁,等韩齐去找来了马车,就直接回了瑞王府。

只是瑞王府今日的气氛却里外都透着一股不寻常,寂静非常,一路上便是连个洒扫的婆子也不见。

等魏翌让韩齐将华老送去陈盛的住处,几人在去清晖院的路上,气氛就越发冷凝了,空气中还飘着淡淡的铁锈味。

进了清晖院,也不见人出来迎,余微心头更不安了,心下更为警惕,她不禁看向魏翌:“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太安静了,而且还有血的味道……”

魏翌闻言,眸色微动,他正要开口,一群持刀的兵卫就从暗处跳了出来,将他们团团围住了。

“怎么回事,是江显的人?”余微瞪着周围着暗色衣衫的兵卫,低声问了魏翌,她捏着轮椅的手微紧。

这群人她从未见过,衣着也不是瑞王府护卫的穿着,只是对方却能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清晖院,且各个气势寒冽,身上带着一股凛然的肃杀气息。

魏翌面上不见慌乱,他拍了拍余微的手,将人护在身后,看向清晖院门口讽声笑了笑:“王妃真是好本事,父王的私兵也敢动了……”

余微闻言,也立即将目光投向了门口,就见江氏出现在门口,盯着他们一脸阴色,“清晖院上下已经被我清理干净,今日你们便是插翅也难逃出去。”

“将名册交出来,我可以留你们一命,让你们不至于去黄泉路上做苦命鸳鸯。”

“名册?”

魏翌冷笑一声,“看来江显对王妃这个妹妹也不过如此,将此事交给你,也不考虑你和魏暨与魏柔的后路了。”

江氏面色变了变,想到被兄长握在手中的一双子女,她眼里阴狠更甚,“少废话,名册呢?”

“你若识相就赶紧交给我,不然江家倒了,我也要你们陪葬!”

“父王呢,可是被你害了?”

魏翌不答反问,面上依然平静,完全没将眼前围住他们的兵卫和江氏放在眼里。

“你,你胡说什么!”

提及瑞王,江氏眼里划过一抹慌乱,江显被太后紧盯着,他已经没法再派人手给她,她没法子只能动瑞王的私兵。

可自上次黑衣人夜袭清晖院,太后派人来警告瑞王说魏翌没了,瑞王府也不必存在之后,瑞王就再没动过要除掉魏翌的念头,甚至还在之后加强了护卫对清晖院的巡逻。

是以,她只能将瑞王灌醉,去偷他调动私兵的令符,却不想瑞王竟突然醒过来了,还将她当做刺客捏着枕头要捂死她。

慌乱间她只能用簪子刺向了瑞王,竟是刺进了瑞王的脖子。

簪子锋利,瑞王竟被她一簪毙命了。

她不想的,好歹是疼了她宠了她近二十年的枕边人,她哪里会想害了他,这一切都怪魏翌,若不是他,她又哪至于被逼到如此境地。

如今也只有杀了魏翌,拿到名册,再让兄长替她掩护了。

这么一想,江氏面上又带了抹狠辣和阴毒:“你若是不交出名册,我就先拿世子妃动手了。”

她说着,手一挥,就让人上去抓余微。

然而,却是没人上前,似是没人听到她的话一般,动也没动下。

江氏一愣,立即从袖中掏出令牌,“你们在做什么?还不赶紧行动!”

魏翌瞧着冷勾了勾唇,“王妃恐怕是不知道,父王的这一队私兵,是皇祖母给他的吧?”

“他们是看令牌行事,却不会对任何皇室血脉下手,除非是皇祖母亲自下令。”

江氏大惊,面上也是一片慌乱,她不禁朝后退了两步,“怎,怎么可能!”

魏翌却是没理她,继续道,“王妃要的名册,只怕我现在是给不了你了,毕竟它现在已经出现在了陛下的御桌上了。”

“至于你的兄长江显,此时应该已经因染指宫妃,又参与反王叛逆一事被下了大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