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家暴新闻出来后,李仲城过的苦不堪言,加上公司被李朝阳一锅端,让他腹背受敌,连公司的周年庆都没有出席。
再则,他也没脸出席。
莫家的人来了好几波,都被莫心愿挡了回去,听说他们还去找老爷子了,但是老爷子压根没见他们。
这就是在告诉别人,他已经不打算认自己这个儿子了。
李仲城在心里冷笑。
不认也没关系,他手里还有底牌,就还有翻身的机会。
他们最近都没有出门,李仲城也没再问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谁,现在对他来说,这些都无所谓了。
相反,他还要感谢莫心愿,只要她不跟他离婚,莫家就不会放弃他。
门铃响了很久,李仲城走出房间,正好看到莫心愿去开门。
她穿着居家服,脚上是一双浅灰色的拖鞋,她现在有了身孕,做事走路都格外小心。
想到那个靳庆坚,李仲城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快,没过一会儿,她走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盒子。
“里面是什么?”
李仲城突然出声,显然吓到了她。
她猛地抬头,“不知道,签收人是你的名字。”
李仲城微微皱眉,他最近足不出户,还有谁会给他寄快递?
莫心愿拿来剪刀,想拆开盒子看看,却被李仲城一把拉住,“我来。”
李仲城心里有些不安,这样的事情他从前倒是干过不少,现在难保不会有人也这么对他。
他拆开盒子,里面dan没有什么让人害怕的东西,只有几张纸。
是打印的,无从考究字迹。
李仲城快速的浏览完了,然后他的速度越来越慢,脸色越来越难看。
莫心愿站在一旁,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
她心里好奇,却也没有主动问起。
然后她看了李仲城一眼,跟着重新进了厨房。
李仲城拿着那几页纸,面部因愤怒而扭曲,他将手里的纸一把砸在茶几上,低吼道:“李朝阳,你好样的!”
那纸上是他如何指使人去找未未,指使人去抓了李顺花的丈夫。还有,陆华是怎么死的。
有做事的人的供词画押,包括那个已经死了的肇事司机的,以及所有事件的时间地点。
无一不尽。
如果李朝阳之前的手段让李仲城尚有喘息的机会,那么,一旦这份资料曝光,自己就真的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李仲城立在那里,沉默了很久。
他完了。
这辈子都完了。
莫心愿端着饭菜出来,“先吃饭吧。”
别墅太大,她的声音在屋里回响。
李仲城被这声音拉回现实,愣了一下,才挪到饭桌边坐下。
他看着她纤细的手指拿着一个饭勺,勺子上沾着一些米饭,他突然说:“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
莫心愿说:“结婚之后。”
李仲城没有说话。
莫心愿又说:“你难得在家吃饭,不知道也不奇怪。”
这话李仲城不知道怎么接。
“现在四面楚歌,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
莫心愿把装好的饭碗推到他面前,“我大哥可以帮你。”
她父亲虽然从政,但是她的大哥却走的是从商的路子。如果他出手,肯定能替李仲城解了燃眉之急。
李仲城不是没有想过找莫锦,但是他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用不着莫锦,再则,他家暴的信息一出,莫锦会不会帮他还两说。
莫心愿大概是看出来他的心思,说道:“那个视频,我已经跟家里人解释过了,你那天喝多了。”
这个理由并不能说服莫家的人,李仲城知道莫心愿为了让莫家不找他麻烦,一定做了很多事情。
“对不起。”李仲城看着她说。
莫心愿也同样看着他,莞尔一笑,“没关系。”
那天晚上,李仲城一夜没睡,他打了几个电话,然后站在落地窗前,直到太阳升起。
第二天,本地新闻又炸来了锅。
内容跟昨天李仲城收到的相差无几,对方神通广大,将人证物证安排得妥当,容不得他有半分辩解。
李仲城倒是平静,坐在沙发上,面色沉静,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莫心愿在楼上看他,看他短短几个月消瘦下来的脸颊,曾经那么风流潇洒的一个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她看了一阵,慢慢垂下眼皮,回身进了房间。
李仲城的声誉算是全毁了,一时轻敌,栽在了李朝阳手里,加上他身边的陆昭,两人联起手来把混迹江湖多年的李仲城算计了。
李光顺现在时常卧床不起,家庭医生已经住进了家里,配上陆昭留下的珍贵药材,现在只能吊着性命,李光顺又不愿意去医院,只能在家里养着。
李朝阳也不敢告诉他自己做的那些事,怕爷爷生气,病得更重了。
自从公司周年庆后,他就开始去公司上班了。
尚在实习阶段的年轻人,比想象中的要能干,上位后做的几个决策让董事会暂时满意。
最初李光顺要推他出来,遭到了董事会几个股东的强烈反对。
他们觉得李朝阳太年轻,难当大任。
另一个原因是他们希望李仲城能挑起大梁。
最后李光顺说服了大部分董事,李朝阳被定了下来。
现在他们很庆幸当初没有坚持,因为比起一个劣迹斑斑的李仲城,还需历练的李朝阳起码还有可期的未来。
李朝阳周五下午直接从学校把陆昭接走了,陆昭不愿意太招眼,便让他把车停在离学校隔壁的街上。
纵然已经很小心,但还是被人看到了。
陆昭订婚的消息在学校不胫而走,有人去问知道内情的陈镜,陈镜说:“有吗?我怎么不知道?你哪里听来的?”
一连几个问题把人吓走了。
马上就要高考了,老师也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干脆就当作不知道。
陆昭来的时候,李光顺心情很好,还能下床,让陆昭陪他去花园里走走。
李朝阳早九晚五的上班去了,还要兼顾学习,肯定是很忙的,陆昭也带来卷子来,一边给老爷子做药膳,一边学习。
“看到你们两个人都这么努力,我也就放心了。”李光顺坐在花圃旁边的凉亭里,陆昭事先铺好了坐垫,让他坐的舒服些。
“爷爷,你现在只管养好身体,往后的日子还长呢。”
李光顺心情大好,看着陆昭说:“你呀,就是嘴甜。”
陆昭出来的时候端了一小碟瓜子,一个个的剥开,放在干净的小盘子里,闻言笑道:“那是,我可是陆昭啊。”
“马上就要盛夏了。”李光顺突然开口,病魔让他的脸颊凹陷得厉害,唯有那双历经风雨的眼睛没有变,还是一样的通达清明,“你马上就要考试了,考完了试,就来家里住住吧,就当陪陪我。”
陆昭把剥好的瓜子仁儿放到他面前,笑的两眼弯弯,“好啊,到时候陆宁和未未他们也放假了,我把他们一起带来。”
“好好,我也好久没看到这几个孩子了。”李光顺说起这些总是掩饰不住的高兴,或许人老了,总爱看些年轻鲜活的生命。
爷孙俩在亭子里瞌瓜子,陆昭把瓜子壳仔细收好装进袋子里,对李光顺说:“村子里种的那些草药都渐渐长起来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会有不错的收成。”
李光顺想了想说:“那些当初没答应种草药的人可得防着点,保不齐他们会起什么坏心思。”
“嗯,防人之心不可无嘛。”陆昭又说:“爷爷,你说人怪不怪,明明知道钱这东西是生不带来 死不带去的,怎么还想尽办法要得到那么多钱?甚至不择手段。”
李光顺眯起了眼睛,布满皱纹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世故:“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陆昭说:“那我们到底为什么而活呢?”
“为家族,为家人,为自己。”
“那我们于这个世界呢?”
“世界是所有人的世界,到了真正需要的时候,大家自然就携起手来了。”
“但从前也有很多人发国难财。”
“人性难测,所以永远都不要去考验它,因为这实在是个经不起考验的东西。”
陆昭深表赞同,然后她很认真的说:“如果有一天,李朝阳背叛了我,我会离开他的。希望爷爷你不要怪我。”
李光顺笑呵呵的说:“他不会,也不敢。”
“我是说如果。”
“不会有如果。”李光顺很肯定的说:“你现在身在迷雾中,难免看不清楚,总有一天你会看清的。”
或许他说的有道理,所以陆昭没说什么,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笑着说:“快要天黑了,我们进屋吧。”
“好。”
晚上开饭前,李朝阳回来了。
三个人正好一起吃饭。
吃完饭后,陆昭看着老爷子喝了药,看着他睡下,才跟李朝阳退出屋去。
时间还早,李朝阳要处理公务,陆昭就窝在沙发上看书,两人互不打扰,却只觉得空气安静舒适。
王叔送了点心进来,还有吴婶特意给陆昭煮的银耳百合糖水,李朝阳也只能是沾了陆昭的光才能喝到。
从前陆昭还是只是陆小姐的时候,就颇得吴婶的喜欢,现在成了孙少奶奶了,那就更不一样了。
陆昭装了一碗糖水给李朝阳,正要走,却被他拉住。
李朝阳手腕稍稍用力,将陆昭抱在腿上,陆昭挣了挣,没挣开,不禁挑眉瞪他一眼,“事情做完了?”
“还没有。”
陆昭一脸“你还不快把事情做完再玩的表情”看着他,李朝阳微微一笑,“让我抱一会儿。”
陆昭便不动了,乖乖的让他抱着。
“今天在家里做什么?”李朝阳问她。
陆昭说陪爷爷在花园里玩了一下,李朝阳又问:“下午没睡觉吗?”
“没有。”
“那现在困吗?”
“不困,我等你把事情做完,正好那本书还没看完。”
李朝阳把头轻靠在她的肩膀上,显得有些疲惫,陆昭摸摸他的头发,有些心疼,他还不到20岁,就要承担起整个家族的责任,说不累肯定是骗人的,只是他们现在已经无路可退了。
“要不你靠着我睡会儿。”陆昭说。
李朝阳在她肩上摇摇头,“今天要把合同在看一遍,现在我刚上任,无数双眼睛盯着,不能出半分差错。”
陆昭嗯了一声,“那就快把事情做完,我等你。”
李朝阳依依不舍的放开她,看着她重新走到沙发边坐下,才深吸一口气,将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文件上。
李光顺是个从商的天才,即使他已久不在公司坐镇,依托着公司一早建立起来的完美的管理体系,再加上他那些得力的部下,整个公司的业绩每月都有稳定增长。
现在李朝阳接手公司,比当年李光顺接手公司时不知要轻松多少倍,那时候群狼环伺,稍有不慎就会被啃得骨头都不剩。
但是要担负起这个庞大集团的动作,肩负着几千几万人的生计,依旧不是一个轻松的活计。
李朝阳中途接了个电话,是唐礼打来的,两人说了几分钟,便挂了电话。
然后李朝阳把桌上的文件收好放进文件袋里,对陆昭说:“搞定了,陪我下去吃宵夜吗?”
陆昭一般9点后就不进食了,“我可以陪你吃,但我不吃。”
两人下楼,现在老爷子睡得早,王叔他们也早早的去休息了,厨房里黑灯瞎火的,陆昭翻了翻冰箱,拿出几个番茄和鸡蛋,“煮鸡蛋面吃吗?”
“吃。”李朝阳靠在琉璃台上,“多煮点,我好饿。”
陆昭在煮面,李朝阳在旁边静静的看她。
陆昭头也不回的说:“莫非我脸上有花?你都看了我好久了。”
李朝阳笑笑,“后天又看不到你了,所以想多看两眼。”
这家伙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学的,好听的话说得顺溜,连草稿都不用打。
陆昭把面捞进大海碗里,将起先炒好的番茄炒蛋连着汁一起倒在面上,她也没有放别的佐料,但是闻起来就是很香。
李朝阳也不去饭桌上,出去找了个凳子进来,坐在玻璃台边上呼啦啦的吃了起来。
陆昭看着他拿着筷子,一箸一箸的吃面,即使这是厨房,也依旧无损他的俊美。
当真是秀色可餐。
李朝阳把面和汤一起吃了个干净,然后抽了张纸巾擦干净嘴,“你不是有事情要跟我说吗?”
陆昭立在他身边,表情一秒严肃起来,“今天我突然想到,李仲诚现在是四面楚歌了,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没有翻身的可能,但是还得好好防备着。”
“你指哪方面?”
陆昭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爷爷。”
“爷爷虽然已经宣布了你是继承人,你也去公司上班了,但是这一切看起来的顺遂都是因为爷爷还在世,那些人多少会有所顾忌。”陆昭眉宇未曾舒展,继续道:“我们现在把李仲诚逼到这个地步,说不定他狗急跳墙会做出伤害爷爷的事,所以不得不防。”
李朝阳认同的点点头,“爷爷现在在家里,家里的这些佣人也跟李仲诚没有什么关系,暂时应该是安全的,我已经安排人去盯着他了,他稍稍有动静,就会有人通知我。”
陆昭说:“李仲诚现在名声臭了,他会借莫家的势吗?”
“这难说,莫心愿是真心喜欢他的,但是他自己却未必清楚这一点,只要莫心愿不跟他离婚,他就还会有翻身的机会。”李朝阳说起这个,脸上总透着一股狠厉,每一次听到李仲诚的名字,或者见到这个人,他都不可避免的想起在车祸中去世的父母,如果不是因为李仲诚,他爸妈现在还在。
陆昭说:“莫小姐也是个痴心人。”
李朝阳嘴角勾起一丝嘲讽,“可惜所托非人。”
……
从李家回来后,离高考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了。
这个夏天,李朝阳和陆昭两个人都很忙,眼看着高考越来越近,李朝阳让陆昭安心备考,暂时不用来家里了,换成他来村子里找她。
村里的人都知道陆昭订婚了,虽说还有读书,但16岁也真心不小了。
几家有女儿的羡慕得做梦都想有陆昭那么好的命,可惜没有。
李朝阳来村里找陆昭,每回都要闹出不小的动静。
从前两人没啥关系的时候,陆昭就很看得开,现在有了未婚夫妻的关系,更是觉得没什么。
横竖嘴长在别人身上,她再计较也是无用。
李朝阳来并不是单纯找陆昭玩,还顺带着给陆宁和未未指导,周末过得倒也快。
李朝阳周日中午吃了午饭就走了,陆昭怕他再不走,回省城天就该黑了,明天上午要去公司,下午还要去学校,需要早些休息才能养足精力。
李朝阳走后,杨勤习急匆匆的来跟找陆昭,说让她去看看后山的那些草药,他看着好像不对劲。
他们在后山上种植的草药也初显成效,几户投了土地的人家都很是高兴,最为高兴的自然是杨勤习,他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在这后山上转悠,比起陆昭来,他才更像是这草药种植的负责人。
陆昭已经很久没有过问那些草药了,只抽空的时间会上去看看草药的生长情况,她现在全副心思都在学习上。
陆宁和未未也即将中考。
所以这草药的担子就落在了杨勤习和吴志刚他们身上了。
吴悦跟陆凤都是去年中考的,陆凤考到了县二中,吴悦则考到了一中,陆昭现在倒是很少能见到她。
吴志刚找这个女儿找了好几年,现在失而复得,宝贝得跟个什么似的。
父女俩相依为命的过日子也挺不错的。
吴志刚现在还在做生意,只是不像从前那样经常离家,主要是想跟吴悦多相处相处,把以前浪费的那些都补回来。
草药在地里红红火火的长起势来了,之前那些反对种草药的人家又眼红起来,但是村长带着头,事先也是跟他们商量过的,到现在再眼红,他们也不能再说什么。
陆昭丢了卷子跟他去看,只见先段时间还长得好好的草药,突然就像被霜打了似的,都是蔫蔫的,陆昭拔了几株起来看了看,然后对杨勤习说:“杨叔,村子里有眼热的人在使坏。”
杨勤习听罢,难得的骂了几句脏话,“现在怎么办?这些草药还有救吗?”
陆昭蹲在地里,“让我想想,只有这块地是这样吗?其他的呢?”
“其他的我刚才去看了,都还好。”
陆昭把那几株草药放在地上,“为防万一,我再去看看。”
陆昭将几块种了草药的地都巡了一遍,的确只有最开始那一块被人动了手脚,对方倒也没使多大的手段,只是往里面淋了很多粪,这底下的土壤已经能够提供草药足够的养分,平时只要勤松土就可以了,现在无缘无故淋了这么多粪,反而把草药的根给烧坏了。
杨勤习在地里长吁短叹,“这些王八羔子!”
“杨叔先别急。”陆昭说,“现在最紧要的是要把那些还没被人动手脚的草药地给看顾起来,谨防有人再来使坏,这块被淋了粪的咱们也要早做打算,最坏的结果就是整块地的草药都不能用了,拔掉重新种。”
杨勤习在这地里费了多少精力陆昭比谁都清楚,但是现在只能这样去打算。
杨勤习叹了口气,“好,我去找那几户人家商量一下,看看是不是每家抽个人出来监管着。”
陆昭说:“嗯,还有,找出这个淋粪的人,杀鸡儆猴。”
“好,村里来来往往也就这么几个人,应该很快就能找到。”杨勤习心里实在愤怒,“找到这个人之后,怎么个杀鸡儆猴法?”
陆昭想了想,“召集全村开个会,把我们当初种植草药的目的说给大家听,让他们明白,咱们种的这个草药不单单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全村的未来铺路,至于那个偷偷使坏的人,杨叔你认为该怎么办?”
“取消年底分猪肉的资格!”
“好,那就按杨叔说的办吧。”陆昭又说,“这块坏地我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把这些草药救活。”
杨勤习知道她在备战高考,在这节骨眼儿上却又出了这样的事情,“昭昭,真是难为你了。”
陆昭不甚在意的说:“没事,其实到现在才有人眼热使坏,比我想象的要晚很多,说明村子里的人心肠还是不大坏的。”
杨勤习可谓是看着她一步步走过来的,现在的陆昭脸上虽仍有稚气,但是比前两年更加沉稳,做起事来也周全,加上脸蛋也长开了,是个漂亮的大姑娘了,前段时间还跟李朝阳订了婚。
如果陆华兄弟还在,一定会很高兴的。
杨勤习突然问:“你爷爷最近身体不大好是不是?”
“是啊,老人家年纪大了,加上今年夏天太长,病了一回,现在还在家里养着。”
陆国富在陆华走后,病了一场,陆昭花了好些精力才将他从鬼门关口拉了回来,但是他元气受损,再想补回来已经很难了,现在只能将养着。
就跟李光顺一样。
加上陆家的三姐弟学习都忙,所以陆昭请了同村家里清闲的大娘来照看,每月给那大娘一百块钱,因为价钱诱人,倒是有好几家都想来照顾陆国富。
“好好养着吧。”杨勤习说着又叹了口气,陆家的几个劳力前前后后死绝了,现在眼看着陆国富也不行了,好在陆昭自己争气,不然真不知道这日子要怎么过下去。
杨勤习先去找那几家人家说这事,陆昭则把那几株草药苗子拿回家。
晚饭后,杨勤习来了。
说几家人家都答应每家出一个人每天晚上到后山上照看,大白天的料想那人也不敢使坏。
杨勤习说完问陆昭想到解决的法子没有。
陆昭说没有。
杨勤习一听就又来了气,“这些王八羔子,当初是他们自己不愿意种的,现在种出来了又眼红,我非把那人揪出来不可!”
“杨叔先别急,就按我们下午说的方法去做。”陆昭说,“那块地我再想想办法,你今晚就得安排人上山去守着了,好在现在天热,晚上山上反而凉快,让守地的人别着凉就是了。”
“好好,那我先走了,还得去山上临时搭个棚子。”
送走了杨勤习,陆昭让陆宁拿手电筒,两姐弟上了后山。
陆宁看着那块地里的草药都蔫蔫儿的,也是生气,大声咒骂了几句。
陆昭就着电筒的光,拔了十几株草药苗子,拿回家放进空间里。
自从把滚滚和小宝接出来之后,她就很少进空间了,果树上的果子变少了些,虽然不是很明显,但陆昭一眼就看出来了,她现在也没时间顾那果树,只把她挖的草药苗子先种到土里再说。
陆宁在旁边帮忙,问道:“姐,你说是谁这么坏呀?”
“不知道,让杨叔去查吧。”陆昭把土坑刨得再深些,好让这些草药苗子能够更好的吸收到土壤里的养分,“这件事我们不掺和,现在也没时间掺和,准备考试要紧。无论是谁,杨叔自然会去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