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赞还是打开了这个深蓝色的绒盒, 不管安楠是不是随后的每一年都给他送袖扣,至少是她亲自挑选亲手送来的礼物,得珍惜。
随后呆住。
在他已经认定里面是颗袖扣的时候, 安楠给了他一份惊喜,绒盒里面用一枚纯黑色袖扣压了张心愿卡。
空白的心愿卡, 随他填写。
高赞抽出那张小小的心愿卡, 唇角止不住地上扬,看了眼安楠, 意有所指地问:“什么都行么?”
安楠一听就来了警惕, 别是要她摘月亮吧?
“当然是在我能力范围内的。”
也就是高赞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否则非得被半点没点自觉的女朋友气死。
他宝贝地收好心愿卡,“我要好好想想怎么用。”
闲着也是闲着, 安楠帮他想:“比如让我给你跑个腿,捏个肩什么的?”
高赞哭笑不得, “这点小事还要我用心愿卡来换吗?”
安楠再想:“比如我帮你工作一天, 让你好好休息?”
高赞:“……”看来是真的不用期待女朋友有恋爱细胞了。
他叹了口气,搂着安楠的腰,顺理成章地堵上那张吐不出任何粉色气氛的唇。
中午两人去泡了温泉,各自换装, 收拾好后提早前往宴会厅。
去年,高赞独自一人招待前来的宾客们,今年,安楠以女朋友和女伴的身份寸步不离地陪他一起。
遇到一个人,就得主动或被动地介绍安楠是他女朋友, 随后在对方的恭贺下多喝一点,再帮安楠挡点酒。积少成多,送完宾客,高赞迷迷糊糊地差点躺下。
这么个情况怎么送人回家?
敢把高赞往家里领,安季同知道后可能要炸毛,安楠想了想,还是把人往酒店里送,喂了蜂蜜水,给他脱掉外衣擦擦脸也好睡得舒服点。
喝醉的高赞不耍酒疯,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睡颜很乖。
安楠没敢放他一个人在酒店里人事不知地睡,去浴室卸妆洗澡换了浴袍,没什么睡意就趴在床边看着高赞的侧脸,然后……数睫毛。
也是真无聊。
数着数着,困意来了。
同时,手机震动起来,熟悉的【陪我玩】要命似的又来。
安楠无语片刻,回复:【我要睡了。】
瞥了眼时间,惊讶地发现今晚已经十点半了,佚名居然还不睡觉。
佚名:【你昨天没陪我,今天又不陪我!】
文字里透着一股子小媳妇似的委屈感,强烈得无法忽视。
安楠揉揉眉心,大概是今晚喝多了的错觉。
安楠:【我不是说了么?男朋友生日。】
佚名:【陪我!】
安楠:【乖,去睡吧,很晚了。】
佚名:【……】
省略号消失在手机屏幕上,壁纸重新出现。
这么一闹,睡意消散不少,安楠关了灯,躺在隔壁的那张床上,闭上眼睛慢慢地酝酿睡意。
不知过去多久,另一张床上的高赞迷糊地摸进厕所再回来,眯着眼睛看了看,爬上安楠的那张床。
男人的体温总会比女人高一些,尤其是喝了酒的男人。
安楠只觉身边躺了个大号热水袋,热得不行,睁眼一看,高赞抱着她的腰靠在她肩旁睡姿那么别扭也不改改,她拉拉被子给他盖好,免得着凉。
两人相拥而眠一晚相安无事。
第二天,高赞头疼欲裂地张开眼睛,被身边的温柔和手下的柔软所震惊,脸色就是一黑。
他喝醉后不会做对不起安楠的事了吧?
“早。”
声音听起来挺耳熟的?
高赞惴惴地抬头,看到安楠的瞬间松了好大一口气,幸好幸好。
随后他想到什么拉开被子往里面一瞅,安楠穿着浴袍,他还穿着衣服,那就什么都没发生?
仿佛是为了回答他心里的疑问,安楠轻笑一声,挪揄意味满满地道:“放心,我没对你做什么。”
那一刻,高赞的心里是失望且怨念的:我倒是希望你对我做些什么!
第二次了!
第二次醉酒醒来和安楠孤男寡女地共处一个房间,就是没更进一步!
安楠并没察觉到男朋友在失望什么,或者说她察觉到了也不以为意。
女人性/欲的旺盛时期比男人来得更晚,她的恋爱神经刚长上去没多久,还没那么快到这一步。
让各自的助理送来换洗衣物,收拾过后去吃早饭。
吃完后,高赞有事回公司,安楠则回家收拾东西,她今天下午的班机回京市。
高赞想先送安楠回家再去公司,被安楠拒绝。
昨晚他们俩喝了不少酒,未免酒精隔夜残留造成酒驾是必须打车出行的,没特意送的必要。
高赞被说服了,两人分别打车离开。
碧海小区到了。
安楠关上出租车的车门,经过有些年头的保安亭,穿过小径,走过拐角……
一只手从旁伸过来迅速地抓住安楠的手腕往回一拉,安楠反应过来还没看见对方的脸就抬腿往下三路一踢,这记撩阴腿用力十足一旦踢中必定断子绝孙。
来人丝毫不惧,抬腿往腿窝一踹,安楠腿经一麻一个踉跄脚步不稳,咬牙用另一只没被束缚的手去攻击,却被人锁住喉咙。
“别动。”
安楠暗骂自己警惕心下降得厉害,听话地没有继续反抗。
来人的身手在她之上,继续争斗下去吃亏的只会是她,她平静地递上手包:“要多少?”
“呵。”来人被这句“要多少”逗笑,维持掐着安楠喉咙的姿势往前一站,让安楠能够清楚地看到他的脸。
果不其然。
看清的那一瞬间,安楠的瞳孔剧烈收缩,眼里是全然的不可置信。
“你没死!”
来人正是掉进海里生死不明的仰光誉。
安楠两次被同一个人绑架,第一次是假扮警务人员偷袭,第二次是出气不意埋伏在她回家的小路上,偏生两次都是一击即中,没有多的反抗余地。
安楠咬牙:“你抓我干什么?!”
她和仰光誉一没仇二没怨,一而再再而三地抓她,简直脑子有病!
脑子有病的仰光誉在笑:“带你去见一个人。”
“什么人?”
“乖一点。”
安楠噤声,听话地被仰光誉绑起双手上了车,副驾驶座的安全带还是他帮忙系的。
如果绑架安楠的是其他目的不明的陌生人,她的警惕心绝不会少,换成仰光誉,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她,尽管目的不明。
车开出好一段路,她问:“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仰光誉:“命硬。”
安楠不置可否,她先被救起来还得进行抢救,仰光誉能活下来,不是海底下有特殊通道就是有人提前在那接应。
仰光誉不说,她问再多也得不到答案,索性不问。
倘若海底下有人接应,那得多少人?怎么在警方的包围下离开的?越想越渗人。
她的识时务让仰光誉高兴,高兴之余他有了谈话的冲动:“我看你过得挺好。”
“托福。”
“还交了男朋友。”
“20岁不早了。”
“也是。”仰光誉笑道,“我第一任女朋友可比你小了好几岁。”
这一句顿时惹得安楠用看变态的眼神看他,看得仰光誉额冒青筋:“想什么呢,我们是自由恋爱,而且我也才30,又不是老牛吃嫩草,你那什么眼神!”
安楠一愣:“你30?”
“不像吗?”仰光誉打量后视镜里的自己,肤色偏白,戴着眼镜,整一个斯文败类,“是有人说我还像个学生,脸长得嫩骗人的时候比较方便。”
安楠:“……”
即便双手被绑时机不对,她还是笑了,“哪有人这么说的?”
“没什么不能说的。”仰光誉耸肩,“我们互相看得明白,我没必要在你面前装好人。不过你也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别想跑,逼我用其他手段。”
安楠点头:“我知道,上次你就没对我做什么。”
仰光誉甩了个“孺子可教”的眼神过来,“有什么想问的?”
安楠:“你要带我去见谁?除此之外,我没其他想知道的了。”
唯一想知道的问题么?
仰光誉似笑非笑地瞥着安楠,见她真的没有半点被人绑架的忐忑不安自觉,不由瞥了眼后视镜里的自己,的确是衣冠禽兽斯文败类的装扮啊,怎么不顶用了?
“第一个从你手底下逃跑的人,还记得吗?”
安楠眯起了眼:“陈云苹。”
顿了顿,更正说法:“应该说是顶替陈云苹身份的那个女人,她是谁?”
牧云露对她有恩,所以她从不曾忘记杀了牧云露且在逃的女人。
“马上就能见到她了。”仰光誉不再多说。
安楠靠在椅背上,把牧云露的案子重新拎出来想了一遍,仰光誉和“陈云苹”认识,还要带她去见“陈云苹”,为了什么?
见面后,她定要问问“陈云苹”为什么要杀牧云露。
这是一个废弃的海边仓库。
绑架人和不法交易总喜欢往这种地方跑,在安楠想来,地点偏僻、人迹罕至并不该成为他们选废弃仓库的理由,他们可以这么选,警方也可以重点注意。
所以,大概是反派的执念?
仓库的门大开,里面坐了个身穿黑色大衣的中年女人,的确是在牧云露的别墅里有过几面之缘的“陈云苹”。
到了地方,仰光誉为安楠解开双手的束缚,而后完成任务一般退了出去,摆明不参与她们的话题。
安楠揉了揉手腕活动活动筋骨,率先提问:“为什么要杀牧云露?”
“陈云苹”淡淡地笑:“我就知道你要问这个,先自我介绍下,我叫苗华月,是个行为分析师,当然用国外的说法,你也可以叫我侧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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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千凉穿成同名同姓的十八线女歌手,因一则和影帝顾湛的绯闻全网黑,没人知道他们俩是真夫妻,奉父母之命相亲结婚扯完证就各顾各的那种。
而她正在荒岛求生节目的录制现场,所有嘉宾不愿与她搭档当她隐形,就剩令她全网黑的顾湛。
苏千凉走到顾湛面前:“前辈,搭档吗?”
顾湛看着把他当陌生人的妻子:“不考虑别人?”
苏千凉摇头:“他们容易拖我后腿。”
嘉宾们:“??”
苏千凉:“你长得好看,可以忍。”
顾湛:“……”
后来,顾湛逮着机会避开镜头一次次地亲吻苏千凉,还振振有词:“你说的,我长得好看,可以忍。”
苏千凉语音破碎地问:“前辈,我不想忍了,离婚协议签吗?”
顾湛:“做梦!”
第二天,久久不见两人出现,摄像大哥扛着设备去叫人,顾湛面带歉意地拦住他:“抱歉,我老婆有点累,能让她再睡会儿吗?”
摄像大哥一愣:“老婆?”
顾湛自然地露出锁骨上的吻痕:“我没说吗?我们结婚两个月了。”
网友:“!!!”你他妈什么时候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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