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原来非你不可

我们在年少的时候,多多少少都 偷偷地喜欢过一些人,总是在一抬头,与他对视的刹那,表面上故作镇定,心里早已兵荒马乱。

【Part1】

一路开到了B大附近的酒店,来的时候,初末看着熟悉的路线,还以为他总算答应她不让木槿退学了。可眼睁睁地看着车路过B大来到这家酒店,她的心就低沉了下去。

眼见车子停下,初末有些犹豫地问:“我们来这里干吗呀?”

“同学聚会。”

丢下这四个字,流年便下车。

初末纠结地抓着车门,他说同学聚会,应该是他们那届的聚会吧?那为什么要把她带来啊?她一个人都不认识啊……

可她现在有胆子说不进去吗?

答案是,没有。

跟着流年走到酒店门口,站在外面的服务员询问了包厢号码,便领着两人进去,期间还偷偷打量着两人,初末有些不自在地检查自己的行装,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啊……

后来推门进去之前,那服务员红着一张脸说:“帅哥,你的女朋友很漂亮,你们是我见过的最般配的一对。”

“……”初末有些窘迫也有些担心,怕流年因为服务员的乱点鸳鸯而生气。

却不想流年并没有生气也没有解释,而是说了两个字:“谢谢。”

“不……不客气啦!”服务员明显被流年的魅力所颠覆,脸更红了,蹭到初末边上羞涩地说了句,“你男友真温柔。”便立刻羞答答地跑开了。

初末跟着流年一进包厢,就发现已经有很多人在里面了,这是一间很大的包厢,饭局还未开始,大家聊天的聊天,玩牌的玩牌,流年和初末一进去,先是坐在沙发上的一群人看见他们,停止了聊天,然后是打牌的一群人纷纷转头,顿时,全场人的目光都投向这边,原本热闹的包厢立刻寂静无声。

“男神!终于肯赏脸来参加聚会了,我们班聚会了那么多次,你可是第一次参加!”

这时,一个长相胖胖的男孩笑呵呵地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初末,问,“还带了家属?小姑娘,长得有些眼熟啊!”

因为这一句,大家的眼光都投向初末,毕竟这么久以来,慕流年身边的绯闻不断,但这样光明正大带到面前的,还真只有这一个。

显然人群中已经有人认出了初末,虽然两年前,流年跟初末的恋情处理得比较低调,但像慕流年这样的风云人物,就算再低调,也会被人知道。

只是他们没想到,两年前慕流年的身边是她,两年后,身边依旧是她。

原来这世界上,就连男神也是非一人不可的么?

“呃……”面对那些打量,初末下意识地去寻求流年的帮助,但显然流年并没有任何想要帮助她的意向。最后她只能笑着看着那个胖师兄道:“大家都在同一个学校,师兄觉得我眼熟也是正常的。”

“行了,班长,你就别打趣人家了,搞得学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说完又对流年说,“大伙儿人都到齐了,就等你们了,快上桌吧!”

后来,初末才知道那个胖师兄是班长,出来解围的是学习委员……

吃饭的时候,初末坐在流年的身边,从她进门开始,那些若有似无的眼神就一直在她身上,尤其是有些女生,看得更是明目张胆,那眼神里带着怨气和嫉妒,就算初末假装无视,也无法不感受到。

所以席间,她跟流年并没有多少交流,怕自己成为女生们的眼中钉。

只不过期间大家敬酒,都会以她是流年家属的名义一起给带上,一开始是被要求喝酒的,但她酒量不行,正踌躇的时候,流年帮她倒了一杯果汁,淡淡地说:“果汁代替吧。”

慕大神发话,大家都不敢瞎闹,于是被敬酒的时候,初末一直都是喝的果汁。

或许是酒喝多了,流年顺手拿了初末的饮料抿了一口,冲下酒气。

坐在一旁的初末弱弱地说:“……那是我的……”

流年挑眉:“所以?”

“……”初末干笑了两声,立马狗腿似的说,“大神,你随意喝,想喝多少喝多少,呵呵呵……”

【Part2】

喝到最后,大家都有了些醉意。流年虽然也喝了,但并不多,加上他酒量好,完全看不见他有任何醉意。

倒是一直在维持气氛的班长被灌醉了,他走到流年与初末身边笑呵呵道:“你难得带家属来一次,我单独敬你们一杯。”

照例,初末还是喝果汁的……

然后就听见班长有些伤心地对她说:“家属,我妹妹要是知道流年有女朋友了,肯定要伤心死了。我小妹自从见过流年之后就天天缠着我,要我带她去找流年玩,还说这辈子非流年不嫁。你瞧瞧我,现在都不敢回家面对她了,你是不是要单独敬我一杯以表安慰?”

初末原本还在担心怎么又跑出一个情敌了,却发现这个情敌在不知不觉中就被她消灭了,她心情顿时非常好,觉得敬酒是应该的,便拿起果汁敬了一杯。

然后就听见学习委员在那边叫嚣:“班长,你妹妹才三岁,前途无量,以后说不定还能赶上跟流年生的孩子在一起,你就别操心了!”

“……”

初末咬着杯子,所以……她的情敌才三岁,她的危机感是怎么来的?

好不容易聚完了,玩得不尽兴的提议去唱歌。

初末神情已有了些疲惫,虽然全场都是流年在应付,但她早上起得太早了,加上担心学校的那事,疲乏是很正常的。

在被强烈地要求一定要一起去的时候,流年拒绝,“你们去吧,我还有事。”

于是便引出了如下怀疑——

“有事?带家属能有什么事啊?”

“每次班里活动大神都不参加,太不给面子了!”

“哎……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跟家属在一起当然是做跟家属才能做的事情了!我们一大群电灯泡很碍眼好吗?”

于是人群便有人起哄——

“哦……跟家属才能做的事,我们的确不太好打扰哈!”

“……”

初末低着头,红晕爬过脸颊,虽然被当成是起哄的主角,但却因为被起哄的另外一个是流年,心里划过一丝喜悦,竟觉得这样的闹腾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因为可以跟慕流年这三个字连在一起,好像他们的确是他们口中的那种关系。

最后的时候,忽然有一群女生相伴走了过来,每人手上都拿了一杯酒,其中一个比较大胆地开口:“慕流年,我们做同学这么多年了,有些话憋在心里一直没说,不管怎样,我们现在以酒代替,那些该说的不该说的,我们相信,你那么聪明,都能够知道!……总而言之,很荣幸,能跟 你成了这么多年的同学!”

一干人一饮而尽,有些女生眼眶里还含着泪。

一旁有男生低语:“原来我们班的女学霸们心里都装着一个慕流年,这么多年来,居然没人发觉……只是可惜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慕流年这些年到底是伤了多少女生的心!”

其实这次同学聚会相隔上次已经有一年了,大家基本上都参加了工作,有些人也是带着“家属”过来的,只不过都没有慕流年吸引人。

这一场低调的表白也算是在完成当年好歹也暗恋过一场做个最后的收尾吧。

我们在年少的时候,多多少少都偷偷地喜欢过一些人,总是在一抬头,与他对视的刹那,表面上故作镇定,心里早已兵荒马乱,明知道跟他不可能,却依旧在一个人的晚上会幻想与他在一起的幸福模样,他会出现在你的梦里、思想里。也许有一天你会与他失去了联系,你身边已经有了另一半,但不管时间过去了多久,这个人,依旧是你年少时最纯净的梦想。

【Part3】

坐在慕流年的车里,初末依旧不太能明白,为什么他要带她去参加同学聚会。她望着驾驶座位上开车的人,想问点什么,却在转头看向他的时候有些走神。她对他还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每次只要不经意地看见那张清隽完美的脸时,都容易把自己想说的话忘记,花痴一样地望着。

酒店离学校本就不远,开了五分钟的样子,流年就将车停在了一边:“到了。”

初末有些茫然:“什么到了?”

“学校到了。”流年顿了顿,反问,“怎么?难道你比较想去我公寓?”

“我……我才没有!”初末赶紧解了安全带,开门下车,生怕他误会什么似的。

那么慌乱的样子,以至于她没有发现流年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

等到初末下车了之后,才想到木槿的事情流年还没给她回复,刚转身想要问他,就见白色的卡宴已经飞驰离去。

初末郁闷,干嘛跑得那么快啊,怕我真的会赖着你么?

怕会被赖着的慕流年开了一段距离,电话便响起,接起,那边余生没好气的声音传来:“慕总统,您大忙人终于肯接电话了!”

对于这样的称呼,流年毫无反应:“有事?”

“听说你生病了,打电话来关心关心你嘛……”

“……”

见这边没回音,余生忙说:“好了,听说今晚同学聚会你带家属去了?”

“……”

“你别不吭声啊,我可是接到了三个电话,都问你是不是喜事将近了。

可是你说说,我们好歹也是作为多少年的合伙人,除了你未来的老婆,我们关系算最亲密的吧……”

余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流年打断:“你到底想说什么?”

“三个电话里有个是墨以然打来的……她说去你家发现你不在,问我你去哪里了……”余生顿了顿,说,“显然他们口中说的家属不是墨以然……是初末丫头对不对?……哎,我虽然不想管你们的事,也一直知道初末丫头在你心底很特殊……我们男人嘛,多交几个女朋友是正常的,可是墨以然在国外的时候对你的照顾,还有那份心,大家都是看在眼底的,你这样多伤害人家啊……”

却不想流年只是淡淡地说:“我从一开始就跟她说得很清楚,没什么伤害不伤害的。”

然后就“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剩下另一边听着“嘟嘟”忙音的余生无奈的叹息……

这世界上恐怕除了杨初末,任何爱上慕流年的女人都会很可怜吧?

【Part4】

初末回到寝室的时候,只有夏图一个人,她还是蹲在那里熬汤,有些发呆的样子,连有人走进来都不知道。

“图图?”初末叫了一声,她还是没反应,叫了第二声,她才反应过来,看见是初末,恍惚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末末你回来了呀!”

“嗯,你怎么了?”初末看她有些不对劲,“神情恍惚的样子,没事吧?”

“没事啊。”夏图很快就恢复了平常的样子,“我能有什么事啊,就是觉得寝室一下子只剩下我一个人,有些不适应。”

初末愣了一下,才低声问:“她们呢?”

夏图说:“王纯经常不在寝室是正常的,木槿……听说她父亲生病了,她请了几天假回去了。”见初末眼中的疑惑,夏图解释道,“应该不是学校里的事,毕竟只是传闻,还没确定,所以你不用太担心。”

“那就好。”初末松了一口气。不是说她太圣母,木槿是应该得到惩罚,但她的父母是无辜的,如果这件事牵扯到她父亲,因而发生了什么事的话,她杨初末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哎……”正这么想着,夏图叹息:“真没想到,原本进来的四个人,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个,爱情真是个害人不浅的东西……不过也不知道这两个人脑袋里是怎么想的,如果慕流年不喜欢她们的话,就算争得头破血流都没有用,感情这种东西是不能勉强的吧?”说到这里,夏图略微忧伤抵叹了一句,“就像我一样,我也不知道该拿那个他怎么办……”

初末被夏图悲伤的情绪所牵引,一时间没听清她后面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不由问:“你说什么?哪个他?”

“什么哪个他?”夏图一时间说漏了嘴,连忙装傻,“你听错啦,对了,你到哪去了呢?身上还有股酒味。”

初末闻了闻,可不真是么?可能是刚才在参加聚会的时候弄上的:“刚才吃饭不小心弄上的吧。”

“真的?”夏图一脸不相信。“你跟我说说,今天你一大早就跑出去做什么去了?”

“……”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肯定是找慕大神求情去了对不对?”夏图说,“别用那种惊讶的眼神看我了,你心里在想什么我还不知道……其实我跟你说关于木槿的那些,也是有些私心的。虽然她真的很过分,但她的家庭确实很贫困,父母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她身上,她被怎样惩罚没关系,可怜的只是她父母罢了。”

“嗯……”初末说,“我也是这样想的,所有不管怎样,只要有一点希望,我就会去拜托流……呃……慕流年的。”

谁知道夏图笑嘻嘻地说,“你就叫流年嘛,我又不会笑话你……”

初末脸一红:“什么啊……我只是一时口误。”

“矮油!还口误呢,是口顺吧!你快告诉我你今天一大早就去找慕大神了,大神是不是很吃惊呀?哇!真想看看那张英俊的脸吃惊起来会是怎样的……”

“……”

两人在寝室里闲聊的时候,没有发现站在门外的一抹身影。

木槿站在外面良久,空洞的双眼看不出她的心满意足抑或是后悔莫及。

还年少时我们都有过极端的想法,那时候轻狂,不怕付出代价,学不会低头,觉得除了自己谁都是错的,自恃清高,傲气得过分,一旦发现自己真的错了,为了那小小的自尊心,咬着牙,扁着内疚都不愿意道歉,“对不起”三个字仿佛是最后一口气,说出来就会死。

但这都没有关系,你可以不在别人面前公开承认你是错的,你依旧可以倔强如昨,但你也可以找一个无人的角落放下自己的骄傲,偷偷地反省,不然,毁了自己一辈子的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

【Part5】

最后,一直让初末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学校没有让木槿退学,但从那以后,木槿便被分配在别的寝室,由于她的“人品问题”,其他寝室的人都排挤她,此后的木槿便越发的沉默寡言。

而期间王纯回来过一次寝室,不过是来搬东西的,她在学校外面租了一套房子,自此以后,除非学校有事,她再也没回过寝室了。

为了感谢流年,初末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亲手做的爱心早餐,在他去上班之前敲响了他公寓的门。

门很快就被打开,墨忘探了个脑袋出来,看见是她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转身往里面走。

初末在惊愕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出现的同时,迅速地拉开门往里面走去。一进去就见只穿着一条内裤的墨忘在客厅里晃来晃去。

“我X!”初末爆了一句粗口,急忙转过身,“墨忘你是有暴露癖好吗?快点把衣服穿起来!”

谁知道墨忘竟然慢悠悠地走到初末身后,硬将她的身子扭过来面对着自己,在初末震惊的状态下,很认真地问她:“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

“难道你不觉得我的腹肌很好看吗?”

“……”

初末更加震惊了……没有得到她的回应,墨忘秀气的脸上显得特别的失落,他叹了一声道:“算了,好像不管我怎么做都没法跟流年比……”

说完,他就扭身走到卧室趴回床上睡觉了。

初末迅速地跑了过去,只见偌大的床上,他裸着身子趴在那里。

初末脑袋里很快地就浮现出两个优质美男躺在这张床上的情景,一张张打了马赛克的高清美图从她脑袋里滑过……她泪流,不要这样啊!为什么墨忘会在流年的床上?

初末觉得自己接受不了,她走上去,一把将墨忘的被子掀开,恶劣地训斥:“这是流年的床,你快给我起来。”

墨忘的声音懒洋洋的,“我不要。”

“你不要也要!”

“我就不要。”

“喂!你……”

初末刚要说什么,墨忘却忽然从床上跳了起来,速度太快,以至于初末根本无暇顾及手上的早餐。于是她准备的早餐就那样华丽丽地摔在了白色的床单上,染了一片污渍。

耳边是墨忘吓得倒吸气的声音,整个房间诡异般的安静,然后墨忘说:“你完了你完了,流年有洁癖,他看见了一定会把你用皮带吊起来打的!”

“……”

见初末没说话,面色苍白,他以为她是吓傻了,忙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你放心,要是你不好意思说的话,我会去告诉流年这是你弄上去的。”

“……”

【Part6】

后来,胆小的初末还是决定趁流年没回来之前就赶紧跑了,她打开公寓的门,偷偷摸摸地把脑袋伸出去,确定没人,才出了门,轻手轻脚地关上门,正打算转身跑路的时候,身后忽然出现的一个人影把她吓了一大跳,定睛一看,居然是——“流……流……流……流年!”

流年蹙眉,不开心地捏了捏她的嘴巴,怎么一个晚上没见就变结巴了?

绕过她,用钥匙把门打开,顺便说了一句:“进来一起吃早餐。”

初末本来想走的,听他这么一句带了命令的话,顿时挪着脚步艰难地跟了进去。

死就死吧!她想。

可当她走进去的时候,就看见墨忘抱着被单出来准备去洗,流年的表情特别的淡定,仿佛这是很正常的事。

他将手上买好的早餐放在餐桌上,然后去厨房拿盘子。

初末连忙跑到墨忘身边道:“怎么你把被子抱出来,流年都不问的?”

墨忘撇撇嘴巴:“每次我在这里睡觉,都要换床单的,流年有洁癖。”

说完就抱着被子去洗了,留下一脸无语的初末。

也就是说,不管她有没有用早餐弄脏被单,他都还是要洗的吧?

当初末被流年叫到餐桌前吃饭的时候,墨忘还在勤勤恳恳地洗被单,初末好心地让他先吃饭,却不想他失落地摇摇头:“不行,我就只有这一件床单,今天不早点洗,到时候晒不干,我就没床单睡了。”

初末:“……”

坐在餐桌前吃饭的时候,她望着一边吃早餐一边看报纸的流年欲言又止。

想了想,她还是说:“流年,谢谢你没有真的让木槿退学。”

她是真心感谢的,可对方一点表情都没有,黑眸依旧看着报纸,仿佛没听见她说的话。

初末被冷到,便巴巴地吃着早餐,吃了几口,又忍不住问:“流年,你跟墨忘很熟吗?为什么他会住在这里?”

想到他们两个人是睡在一张床上,她就心酸,她喜欢的流年哥哥怎么能跟男人睡在一起?

流年未回答,另一个声音就闯了进来:“你这女人还真小气,流年不跟男人睡,你还希望他跟女人睡吗?”洗好被单的美男移开椅子坐了下来,“再说了,是流年这几天要出差,我来这里帮他看家的。”

初末哼了一声:“干嘛要你看家啊,家放在这里又不会弄丢。”

墨忘也哼了一声,指了指趴在一旁的金毛:“那家伙总要人养吧?再说了,我就是喜欢帮流年看家,你吃醋吗?”

初末被这句话给噎了回来,瞪着墨忘的眼神恨不得拿手上的筷子戳他的脸。

就在墨忘得意洋洋的时候,忽然对面传来初末凶巴巴的吼声:“是啊!我就是吃醋,怎么着?”

墨忘一顿,差点没被噎到,他颤抖地指着初末,对流年说:“流……流……流年……你看她……居然这么明目张胆地表白,脸都不红一下!”

流年的神色依旧淡定,就在大家以为他根本没上心的时候,他忽然淡淡地说了一声:“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跟我一起去出差。”

“……”

于是初末跟墨忘的嘴型都是能塞下一个接着一个的茶叶蛋的表情……

大神的原话是,既然你为了我吃醋的话,那我就带你一起去出差吧,陪在我身边,就不会再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