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赵玹好像敞开心扉一般, 无尽的渴望涌出,再也抑制不住, 一次一次贪恋盈盈芳甜一遍遍轻摩品尝,阿月娇羞的将他推了出去, “把嘴巴咬破了, 叫爹爹看见了怎么办。”

“怕什么?”

“不要,我怕……”

赵玹微微嘶哑的声音道:“那张嘴。”

“……”阿月死死抿唇, 咬着唇瓣,不肯张嘴。

赵玹只得贴了上来, 强行将她的贝齿拗开,把甜腻腻的味道卷了出来,一遍遍纠缠还难舍难分,如此亲密无间, 只有他们之间才可以做的这种事情。

阿月被咬得也好疼, 催了赵玹好几遍,才终于给他催了出去。

而且还害怕被人看见,所以翻窗户出去的。

赵玹离开之前,看看阿月嘴破了皮, 不忘询问一句:“以前给了你一盒药膏,还在么?”

阿月点点头,还在的, 就是一开始阿月去砍树,手掌心磨破了,皇帝给的那盒药, 阿月到现在还小心留着的,如果不小心磕破了皮,擦过药之后一晚上就能痊愈了。

赵玹叮嘱,“嘴巴上擦一擦,很快就能好了。”

阿月脸上还阵阵潮红,点点头答应,“知道了。”

赵玹离去之后,唇齿间还满是少女的香味,好像不管吃了多久不知疲倦,果然做梦是没法比的,还比糖葫芦的味道好吃多了。

想着阿月的唇瓣好像真的肿了,赵玹又暗暗觉得自己有点狠心残忍,可是他已经很轻了,是小姑娘不禁折腾,才碰一下就成那样了。

话说,让楚河看见了,不会当真给阿月锁起来,又不让人见面了吧?擦了药,估计也要明天才能稍微好一些的。

赵玹这次出巡梁安没有跟过来,跟过来的就是卫泱等人一众御前侍卫和暗卫,甚至皇帝出巡的事情,太皇太后都没有公开,只随意找了个借口不让人见皇帝,以免让人知道皇帝身处在外而企图不轨。

*

皇帝走后,阿月坐在屋里梳妆台前照镜子,眼看着粉嫩嫩的小脸,嘴唇确实又红又肿还破皮的,一眼就能看出异常。

而且,冥思苦想半天,阿月实在没有想出来借口。

如果说不小心摔倒了,到底怎么摔一跤,才能把嘴巴摔成这样?如果是撞了一头,到底怎么撞,脸上都没事却只撞了嘴?

雪萼将药膏给阿月送到手里来。

阿月自己对着镜子,给嘴巴擦了一擦药膏,冰冰凉凉的感觉在唇瓣上,很快就缓解了火辣辣的疼痛。

阿月头疼:“你去告诉爹爹一声,我路途劳累,想睡一觉,晚上家宴就不去了。”

雪萼点点头:“圣上也太不心疼县主了。”

阿月撅着嘴,道,“还不是二哥说的话惹人家生气了……”

皇帝还说如果不让他亲亲,就要给二哥治罪,阿月也没办法啊,只能勉强就范了。

雪萼头疼,“那要不要告诉二公子圣上身份啊?二公子还信誓旦旦的说要折腾他,要是得罪了圣上如何是好?”

阿月一想啊,如果二哥知道皇帝身份,肯定不敢折腾他了,那谁帮自己报仇啊。

于是连忙摇摇头,“不要告诉他了,二哥嘴巴这么大,万一泄露出去,坏了圣上和爹爹的大事如何是好,没关系,反正圣上都答应我了,不会治二哥的罪,想必一国之君也不会那么小气吧。”

阿月觉得,皇帝就是很小气,这么用力,把她嘴巴舌头都咬得好疼,简直太坏了。

*

晚上的家宴,阿月没有去,然后就是楚家的众人热情的招待了京城而来的贵客——孟三公子。

直到深夜,散席之后,卫泱搀扶着赵玹回屋。

走到门口时候,赵玹终于是忍不住了,扶着柱子,对着花坛里就是一阵呕吐,吐的天旋地转,头晕目眩的,好像整个人都要虚脱了。

卫泱一边帮他拍背,一边叫人前去拿水和手帕,连他都忍不住感叹,“公子酒量不好就别硬撑,楚家这些人也太能喝了些……”

赵玹吐完之后,黑着脸抬起头来,冷声道:“你酒量好你去试试?”

十个人轮流灌你,一人一杯都能把你喝得半死,更别说,他们喝酒是用碗,一口喝一碗那种。

而后赵玹继续吐,自认为酒量已经很好了,喝酒就没有醉过,今日是活生生被喝吐了。

席上十多个人,有楚家的五六个男儿,剩下的是昌平侯那些部下,对了,连那个姓唐的也在。

这些人,一来就一人三碗,先干为敬,虽然也没让赵玹喝,但是他要是不喝那多没面子,所以也就跟着喝了三碗。

在陇西,军营里是不能喝酒的,今日也是因为迎接楚河回来设宴特例。

赵玹算是见过阿月那个传说中的唐五哥哥了,长得一般般,不过已经是在座长得最好看的一个,至少比孟三长得好,看上去温文儒雅的,透出一股超越年龄沉熟稳重的气息,莫不是阿月就喜欢那种?

赵玹回房之后,还晕乎乎的坐在榻上,不多久,楚河带着解酒茶过来了。

楚河也有点醉醺醺的,还客客气气的说道:“臣特意熬了一碗解酒茶给陛下,喝下可避免明日头疼,寒舍简陋,有何需求尽可吩咐下来,还望陛下见谅。”

而后楚河也不多留,就这么走了。

他这么来送什么解酒茶,赵玹总觉得是特意来嘲讽他的?

一挥袖子,赵玹就将这解酒茶给掀翻出去,“啪”的一声倒在地上,摔个粉碎,一地都是茶水,沾湿了地毯。

夜里,赵玹睡梦之中,恍惚之间又看见了那倾国倾城的笑脸,是梦里的阿月,他们曾经相爱相惜,琴瑟和谐,好像一切都幸福圆满。

可是转瞬之后,又变成了幽暗深宫之中,女子幽怨的哭泣声回荡在空旷华贵的宫殿之中,还有她临死之前,带着无尽怨恨说的那句,“阿月祝陛下守着你的江山,长命百岁,且孤独终老。”

猛然惊醒过来时候,赵玹已经是冷汗浸湿了床单,想想那个梦还心下阵阵抽痛,久久没能缓过神来。

那个梦,想到梦里的阿月,赵玹就有点心疼。

总觉得那个梦是在另外一个时间里,他和阿月已经经历过一次了,所以他才会频频反复梦见。

这段时间重复那个梦,零零碎碎,或有或无的片段,赵玹一点一点将他们串联起来,大概能知道他和阿月都经历了什么。

他娶了阿月,也曾经郎情妾意、男欢女爱了一段时间,只可惜最后结局凄凉,阿月以为他杀了她父兄,带着对他的恨意郁郁而终,楚河为了给阿月报仇,破釜沉舟一举南下,将他给杀了。

那个梦没有谁对谁错,只是赵玹在国家和阿月之间难以抉择,阿月在他和家人之间两边为难。

以前赵玹对这个梦没有任何感觉,就好像是旁观别人的经历一般,感觉不到梦里的缠绵悱恻、爱情纠葛和生死离别。

可是现在能感同身受,真切的体会到,梦里他失去阿月之后定是痛不欲生的,所以他不会叫梦里的事变成真的。

*

次日,昌平侯府,荷花池,池水清澈见底,荷叶碧色连天,荷花含苞待放,清风徐徐而来,水波粼粼,景色宜人。

池子中央风亭之内,正孤零零站着一对男女。

阿月展开一幅前朝名家柳之因的《仙鹤图》,就见图上云雾缭绕,日暮西山,两只仙鹤亭亭玉立在青松之上,头顶的朱丹色,与天空半遮半掩的红日交相呼应。

阿月抿唇轻笑,娇莺般的嗓音道:“唐五哥哥,这是我从京城特意给你带回来的,喜欢么?”

唐子攸静静站在一旁,仔细看过了这幅图,竟是柳之因有价无市的真迹,当即撇眉道:“如此贵重之物,实在受不起。”

阿月道:“没什么受不起的,阿月有件事想让唐五哥哥帮忙。”

唐子攸在等着阿月说。

阿月看他一眼,有条不紊的说了起来:“是这样,这次我进京觐见太皇太后,由于太皇太后宠爱有加,想给我赐婚,让我留在京城。

“可是吧,你也知道,我不愿留在京城,我爹也不想让我嫁人,所以我就跟太皇太后说在陇西已经有意中人了。还好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深明大义,就没有强逼着给我赐婚,放我回来了。”

唐子攸撇眉,问道:“我怎么没听说你陇西有什么意中人?”

阿月一拍巴掌,道:“对啊,我没有意中人啊,所以我就跟太皇太后说的是唐五哥哥你!”

唐子攸心下一跳,顿觉脸上有些发烫……这,这表白来得太突然了,他有点没反应过来。

阿月继续道:“所以,唐五哥哥你要假装是我的意中人,我们先串通一气,只怕万一太皇太后追究起来……唐五哥哥也不想让阿月欺君之罪被杀头了吧?特别是从京城跟我们回来的那个孟三,他是太皇太后派来的细作,可千万别让他知道了,等他走了风头过了就好。”

不然皇帝知道了她欺君,肯定会把她罚得特别惨,说不定真的给她打断腿囚禁起来!可怕。

“……”唐子攸顿时脸色又沉了下去,问道,“所以是假装?”不是表白?

这意思,只是让他假装她的意中人,并不是真的,他只是阿月用来拒绝太皇太后的借口?

当时唐子攸就叹了一口气,略显得失望。

阿月噘着嘴,像是对大哥一样那么撒娇道:“我们交情这么好,唐五哥哥肯定会帮阿月的吧?”

唐子攸在阿月面前毫无招架之力,只得回答,“那是自然,阿月就算没有送这幅画,我也必定有求必应。”

“阿月就知道,唐五哥哥对我最好了!”阿月欣然的一笑,总算是松下了紧绷着的头皮,放心了几分。

正好这句“唐五哥哥对我最好了”,被刚刚闻风赶来,才走到风亭外头的赵玹给听见了,顿时就不知道哪里来的酸酸的味道。

赵玹紧紧攥着拳头,缓步上前,直直出现在二人面前。

那俊美姿容,加之与身俱来的逼人贵气,迎着阳光显得愈发耀眼,超凡脱俗。

阿月见了皇帝突然冒出来,还有点意外,不过转而反应过来,唤了一声,“表哥。”

唐子攸也拱手招呼了一声,“孟公子。”

唐子攸昨日宴席上喝酒的时候就已经见过赵玹了,也听楚昭说过,这个京城来的“孟三”,就是求娶阿月不成,紧追不放,打算来楚家给阿月做上门女婿的。

唐子攸等了这么多年想等阿月长大,阿月进京的时候就很是提心吊胆,就怕回不来了,没想到还真的差点被赐婚。现在好不容易从京城回来了吧,竟然还带了个人回来。

看这孟三长得小白脸的样貌,还一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样,也不知道阿月是不是已经看上他了啊?

三人立在风亭之中,互相对视片刻。

而后赵玹将视线落在阿月摆在桌上那一幅《仙鹤图》上头,缓步走了过去,抬手拿起来上下审视,鉴赏了一翻。

看赵玹对待一幅名画动作如此粗暴,唐子攸心惊胆战的,忙上去一步,提醒道:“孟公子小心些,这幅可是柳之因的真迹,阿月千里迢迢从京城带回来赠给在下的。”

不说还好,一说赵玹顿时额间一跳,目光冷厉,再仔细看了看这幅图,看上头成双成对的仙鹤,好像都觉得极其刺眼。

阿月送这成双成对的仙鹤什么意思?

赵玹不屑道:“这幅画是假的,真迹在宫里,我见过。”

说着,就毫不犹豫把画给撕了,还带着一股嚣张不可一世的气焰。

阿月当时都惊呆了……可是,皇帝撕一幅画而已,阿月自然敢怒不敢言。

唐子攸皱起眉,有些不淡定了,连忙上前拦住,可是画已经被赵玹撕成了两半,一挥袖子,轻飘飘扔进了风亭下头的水里去了。

唐子攸顿时微恼,“这幅画明明就是真迹,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怎能说撕就撕了?就算这画是假的,那也是阿月送给我的礼物,孟公子怎能问也不问一声,就这么撕了扔进水里,是不是太失礼了。”

赵玹冷冷笑了一声,好声好气道:“唐兄别着急,若是你想要这幅画的真迹,我可以现在叫人去京城取回来赠给你,这副假画若是不撕了,让更多人看见不太好?”

唐子攸捏紧拳头,道:“抱歉,在下只想要这幅,不想要你口中说的什么真迹!”

说着,唐子攸就作势要翻出风亭,跳进水里去捞起来。

吓得阿月赶忙去拉他的袖子,道:“唐五哥哥,算了,既然这幅画是假的,确实一文不值,阿月从京城还带回来很多其他的东西,现在就带你去随便挑好不好?只不过一幅画而已,撕了就撕了,扔了就扔了,无关紧要的。”

唐子攸脸色难看,他知道这画就是真的,可是这孟三非说是假的,还给他撕了扔进水里,不是明摆着挑衅么?

阿月硬生生拉着唐子攸,不然唐子攸当真要跳下水去将这撕了的画给捡回来。

阿月连连劝说:“算了算了,阿月还带了好多别的礼物,有一本《松山记事》的孤本,唐五哥哥肯定喜欢,我们去拿好不好?”

说着,阿月就要拉着唐子攸离去,赵玹不由分说,一把将她给拽了回来,“谁准你走了么?”

想到阿月哄唐子攸的语气,赵玹就心下有些窝火,求而不得的感觉让他稍微有些焦躁。

于是画面定格,当时风亭里的场景就变成,阿月拉着唐子攸的袖子,赵玹却拉着阿月的袖子,三人这副景象,都可以说得上是拉拉扯扯了。

阿月惊恐,不过也不能暴露皇帝的身份,只能回过头去,对赵玹道:“表哥还有什么事吩咐么?”

赵玹负手背后,阿月看了看赵玹那表情,实在是惹不起。

也只能先跟唐子攸交代道:“唐五哥哥,要不然你先出去等我,我跟表哥说两句话就去找你。”

唐子攸点点头,而后什么话也没有,就这么转身离去,沿着长廊出了荷花池,到远处的柳树下头站着静静的等候。

阿月回过头来,憋着嘴看着赵玹,才问道:“表哥为什么要撕了那幅画啊,明明就是真迹。”

“我说是假的就是假的。”赵玹面色阴沉,眸光静若寒潭,直勾勾看着阿月,道,“我就是不想看着你们成双成对,连仙鹤都是成双成对。”

其实阿月选仙鹤图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到成双成对那里去,刚刚唐子攸看那幅画的时候,同样也没往那里想。

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赵玹眼里就变成成双成对的仙鹤了?

阿月皱着眉,看着水里飘着的那幅画,有些赌气的道:“可是我和唐五哥哥本来就是成双成对的,陛下若是不想看见,何必要到陇西来?”

赵玹道:“我只想看见你,不想看见他,所以随时可以让他从世上消失。”

阿月一听,皇帝还打算让唐五哥哥消失?上回还说要杀了人家,他莫不是当真的吧。

阿月当时就有点急了,可能是因为之前不断提醒自己把对方当成孟三,才不知哪里来的胆子,气恼的说了一句:“你怎么这么讨厌!”

而后阿月生气的,一甩袖子,扭头转身就往风亭外头走去。

只剩下赵玹还站在风亭之内,夏日的暖风吹在身上,却显得有些阴寒。

他负手而立,眼睁睁看着阿月一步步离他远去,那婀娜娉婷的身姿,一步一摇,而后走到柳树下头,跟那个唐子攸成双成对、有说有笑的离开了。

赵玹只能看着,想着阿月说的话。

阿月说他讨厌……而且又生气了。

赵玹瞥了一眼水中被撕了的仙鹤图,心下又有些不屑。

他不知怎么,似乎在他潜意识里,他和阿月都已经做了好几年的夫妻了,就像那个梦里一样,阿月就是他的,所以就不知哪冒出极强的占有欲。

现在却要眼睁睁看着阿月跟别的男人成双成对走在一起,心下就很不是滋味,怎么都觉得有些难受。

他也只能像撕毁这幅画把那一对仙鹤活生生拆散一般,将阿月和那个唐子攸拆散!

反正阿月本来就是他的,梦里他都娶过阿月一回了,而且阿月肯定跟这么唐子攸没什么感情可言,在宫里说的那些话其实都是为了应付太皇太后的。

离开风亭之后,阿月就带着唐子攸去取书,路上还宽慰道:“唐五哥哥,真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那幅画竟然是假的,你可千万别介意。”

唐子攸不想去跟他计较,这个人倨傲自大,目中无人,竟然还敢对阿月这么呼来唤去的,就这样的态度,还只望来楚家做上门女婿?肯定没戏!

*

次日赵玹就前来找阿月道歉,两人站在院子里角落里说话。

阿月想起来昨日对皇帝态度极差,竟然还说皇帝讨厌,导致皇帝这么生气,莫不是现在来找她,要治什么大不敬之罪吧?

回想起来后悔万分,阿月连忙向皇帝致歉,“昨日都是阿月无礼,还望陛下恕罪。”

阿月差点跪下,还是赵玹一把将她扶了起来,膝盖才没有着地。

赵玹抿唇,从背后拿出来一张刚刚画好还未装裱的画,递给了阿月,好声好气带着讨好的意味道:“昨日是朕不该撕了阿月的画,这是朕连夜画出来的,虽然比不上柳之因的画作,望能稍微弥补一下……”

阿月接过画,展开看了看,是皇帝画的仙鹤图,不过有一只在地上,有一只飞天上飞走了,这意思,莫不是暗指要拆散她和唐五哥哥?

这画作虽然画风不同,可不比柳之因的手笔差分毫,如此精美绝伦,天工之作,想象不出皇帝是一晚上连夜赶工出来的。

想起来阿月有点好笑,话说皇帝的亲笔画作,还画得这么好,应该也很值钱吧?

赵玹今日是放下架子来的,好声好气的说道:“那不生气了好不好?”

阿月瘪嘴,低下头小声嘟囔,“陛下是不是每次都要先惹人家生气,然后再费功夫说好话?”

赵玹已经做好了决定,道:“以后朕再不惹阿月生气。”

阿月才不信,他就是喜欢打一巴掌然后再给个甜枣。

阿月瘪着嘴,将仙鹤图一点点卷起来,没有说话。

赵玹垂目凝视着她,认真问,“阿月当真那么讨厌朕?”

阿月摇摇头,“不讨厌。”

“那喜欢么?”

阿月心下一跳,脸上浮起一抹红晕,迟疑的回答,“也不喜欢。”

赵玹突然的一下子就直逼到了阿月脸上,抬手一勾拦腰将她轻飘飘的抱了起来,喘着粗气质,气势汹汹问,“再给你一次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阿·柠檬精·黄,今天是酸酸酸的一天……

唉,新加了很多屏蔽词,比如:娇.软,白.嫩,旖.旎,灼.热,喘.息,顶.着……就不一一举例了,

QAQ,总之看见的口口会变多了,并且很容易被锁,今天有点怕怕,因为写了亲嘴嘴也怕被锁,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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