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真真去朱仲谦家的路上,FIONA也打电话过来了,先是把她一通臭骂,然后给她出起主意。
“你个作死精,我替你愁了一天了,老板不用说已经气炸了,今天一天没给我们好脸色。我想来想去只有一个法子了,我说,你肉偿吧,我想了一天了,看你全身上下也就胸大一个优点了,估摸着,在老板面前抖抖大胸估计还能讨他欢心……”
汪真真泪流满面,为什么她的损友们都不约而同出了这么个让她无语的馊主意,难道她真的是到了“华山一条路”的地步了?
她羞得都抬不起头见人了:“我……我在给他送胸的路上呢……”
“哇哇哇!”FIONA在电话里激动地大喊大叫,“汪真真你今晚要爽死了!!!老板体力特别好!!卧槽,上回他们在度假村开会,老板游泳半个小时不带喘气的,我给他送文件,那身材,那肌肉……卧槽,老娘差一点就喷鼻血了!!!”
“也就那样啦……”汪真真口是心非的,“我早看过了,也就比一般男的多点肌肉吧……”
“啧啧。”FIONA表示鄙视,“瞧你那得瑟的口气,汪真真这是皮痒想找揍是吧?你这个女人不仅霸占了我们公司所有女人的大众情人,还在漫画里糟蹋他的小菊花,我咒你被老板压上一天一夜!”
汪真真说:“FIONA我知道你嫉妒我!”
“嫉妒疯了草!老娘先去厕所哭一哭。”FIONA呜咽着就挂了电话。
“妈的,老娘还没哭呢,你哭个毛啊!”汪真真骂骂咧咧的。
汪真真怀揣着一颗忐忑的心敲开了朱仲谦的家门,铃声按了好半天门都没动静,她开始担忧自己胸还没送上呢就被拒之门外灰溜溜回家,这也太丢人了。
她迟疑着想打个电话给朱仲谦,号码还没拨出去呢,门突然就开了。
朱仲谦上身赤条条,整个人气压很低,脸色阴沉地看了门口的她一眼,敞着门什么也不说就转过身走回去了,显然大老板已经是差一点就要爆炸的火药桶,自然不会给汪真真好脸色。
汪真真做贼心虚,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敢瞎嚷嚷,缩着脖子进去,顺便把门给带上了。
朱仲谦已经在沙发上坐下,把大长腿搁在茶几上,捧着个IPAD专心地在看。
“猪头,你吃饭了吗?没吃的话我给你下面?”汪真真不敢靠近他,站在厨房边讨好地问。
周围静悄悄的,显然朱仲谦已经气饱了,自始自终他的注意力都在手上的IPAD上,面色不太好看。
客厅里的气压低得人都喘不过气来了。
汪真真心里七上八下的,一个念头蹦进了脑海里,这位大哥该不会在IPAD上看她画的那个BL吧?
他在看他怎么被男人这样那样这样这样压?
她被这个念头给吓了一大跳,顿时口干舌燥感觉自己命不久矣。
“猪头你看什么呢?加班吗?”她厚着脸皮凑上去坐在他身边,脖子伸长想偷看,结果不看不要紧,看了一眼差点惊出心脏病来。
朱仲谦确确实实在看她这本BL漫画,而且停留的画面还是一场激烈疯狂的床戏,这场床戏汪真真印象太深刻了,画那场戏的时候,她刚开始在宏科走动,白天被夏秘书挡在门外见不到他的人,她怒急之下,晚上下手特别狠,直接把“小受朱仲谦”给虐进了医院肛肠科。
“你你你,你不许看!!”汪真真语无伦次起来,双手并用想抢他的IPAD。
“拿去吧。”朱仲谦表情淡淡的,很配合地把IPAD塞到她怀里,慢悠悠地拿起茶几上的IPHONA继续津津有味地翻阅起来,“我手机上也有。”
汪真真捧着IPAD欲哭无泪,哀求着:“猪头,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吗?我错了,我真的真的错了,我随你发落,拜托求你不要看了,这是画给女孩子看的啦!”
她摇着他的胳膊撒娇,见他无动于衷,狠了狠心整个人半坐在了他身上,酥胸有意无意地蹭着他光裸的胸肌:“honey,baby,darling,欧巴,我真的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嘛?”
老娘都特么这么豁出去了,大哥你给个好脸行吗?
美色当前朱仲谦却面色不改,依然神情专注地盯着手机,仿佛手机才有个尤物,值得得到他所有的关注,他的神情里带着一股钻研精神,幽幽地说了一句吓死人不偿命的话。
“你这漫画我看了一天了,我突然觉得男人跟男人搞挺有意思的。”
汪真真一下子就傻住了。
朱仲谦看了一眼面目呆滞的她,咧着一口白牙笑了笑:“你画的太好太生动了,或许男人跟男人比男人跟女人滋味更好更美妙?”
他指着漫画里正伏在“小受朱仲谦”身上做着原始机械运动一脸沉醉的森田研一,说:“这个男人表情很享受啊。”
他摩挲着下巴,表情似乎是跃跃欲试的:“还真有点好奇了。”
汪真真终于在强烈的震惊中清醒过来,想哭的心都有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自己本来直的不能再直的男朋友看了以他为主角的BL漫画,产生了代入感,然后有了弯的趋向了吗?
明明活色生香在怀,他却说男人跟男人才有意思,这是把她当鸡肋了是吗?
苍天啊!
跟这个男人认识了快十年,她怎么一直不知道他有弯的趋向啊啊啊!
汪真真急得脸红脖子粗了,一把抢过他手上的手机,扔得远远的,好像手机上沾染了什么可怕病毒,然后二话不说就跪坐在他身上,形势危急也顾不得矜持了,又二话不说一把就脱了裙子,剩下一身内衣内裤,姣好诱人的身材曲线因为她的动作而起伏,半露的两个圆球因为她紧张的心情而微微颤动着,那紧裹的部分仿佛在叫嚣着,渴求解放,渴求触摸。
“猪头你看着我,你看着我啊!你快对我说你刚才是开玩笑的,你是直男,你快说啊!”汪真真急得快哭了,到嘴的高富帅被自己作死送进了男人嘴里,叫她情何以堪!
自始自终朱仲谦都表现地十分淡定,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上演狗急跳墙,眼前的春色仿佛跟他完全无关,汪真真一见他这反应,心里大叫不好,难道这哥们就花了一天就直男变弯?
她都脱成这样了他还能做柳下惠,事情大大不妙啊!
她也不顾不上矜持了,顺手就往他下面摸,毕竟男人再怎么装腔作势,身体才是最诚实的!
结果人手还没碰到那儿,就被朱仲谦一把抓住了,他睁大眼睛凶道:“干什么?想对老子耍流氓是不是?我告诉你汪真真,我今天很生气,你最好想想怎么赔偿我的精神还有名誉损失!”
“我的电话呢……”他气势汹汹地要去拿电话,“我要找我的律师,我们法院……”
他“见”字还没说出口,汪真真就瘪着嘴泪汪汪地凝望他,下一秒,手往后背伸,默默地自觉把胸罩带子给解了,解完了自己又觉得丢人丢到姥姥家了,羞涩欲死,双手捂着“呜呜”地哭。
朱仲谦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雪白丰满的两座山峰,每一个颤动都在勾引人攀登,他的眼神晦暗起来,手上依然没有动作。
他板着脸冷笑一声,“你以为这样就行了?捂着脸哭个什么劲!该哭的是老子!”
见她捂着胸还是哭个不停,翘臀还在她腿上时不时蠕动,他被这欲语还休的画面给撩拨地心烦意乱,怒道:“给老子把手挪开!”
汪真真吓得忘了哭了,傻乎乎地看着他。
“我的手怎么啦?”她傻傻地问。
朱仲谦咬牙切齿,忍无可忍地把半裸的汪真真压在了身下,他喘着粗气表情狰狞:“你也知道你这双手已经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了,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
“一,直接剁手。二,不剁手,你换其他方法补偿我。我数过了,你这本书画了十场床戏,一共用了十六种姿势。”他咧嘴恶劣地笑了一下,“从今天开始,咱们每天模拟这十场床戏,来个漫画真人cospaly版如何?哦你不用摇头,我只是通知你而已。”
他得意地舔弄汪真真的耳垂,成功地让她轻喘颤抖:“小心肝,你要让我体验到森田研一欲仙欲死的感觉,我这回就饶了你。”
他在她耳边低哑地笑,“baby,准备好了吗?今天是COSPLAY第一场。”
他只是说一句话就让汪真真身体里的电流飞窜,她几乎想抱头尖叫了。
所谓自作孽不可活,她漫画里的第一场画的是强奸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