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第三十四个故事

崇祯元年七月,因为季言之提前布防和无所不用其极的筹集粮草,并率先供应军队的缘故,历史上七月之后发生的蓟镇兵变和宁远兵变并没有发生。不过在小冰川时期的严重影响下,那冲毁了嘉兴、滨海,甚至山阴、会稽、箫山、上虞等地的特大海啸依然如期到来。

接到沿海各地相继传来的噩耗,季言之只觉得心塞极了……

重新建设需要银子,安置灾民赈济需要粮食……

银子的话……想到屡屡‘帮助’女真一族崛起的晋商们,季言之觉得是时候拿他们开刀了。

至于粮食,路有冻死骨,富户却有余粮喂耗子,多抄几个为富不仁、趁机哄抬市价的商贾大户不就来了嘛。

已经被国库无存银,到处都要粮,天气还贼他妈冷的现况差点逼疯,季言之觉得自己已经深刻的领悟到了‘杀富济贫’的精髓,就算因此背上一个喜欢抄家的暴君之名又如何,历史上的崇祯认真说起来算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还不是毁誉参半,名声比隋炀帝之类的亡国君也好不了哪儿去!

所以吧,秉承着劳资不好过,你们也不想过安稳日子的原则,大家一起来为普天黎民生活得更好做出努力吧……

季言之阴恻恻的笑了笑,随即吩咐他可爱的锦衣卫们去收集山西商人们(也就是晋商),以物资资助关外女真、蒙古各部落,通敌卖国的罪名。

明代的沈思孝曾在《晋录》里描述,平阳、泽、潞,豪商大贾甲天下,非数十万不称富。意思是说晋商们富甲天下,身家没有个几十万两都不好意思说自己算个富人。

这是什么概念,就是说季言之随便抄几个家,就能让全国人民接下来还会有的灾害中过得更好一点。

可别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话,依着季言之的手段,晋商们还翻不出什么大风浪来。古代皇权至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都有,何况季言之抄家是有凭有据呢,季言之在解决问题的同时,不介意把他们犯的罪广而告之天下。

锦衣卫齐齐出动,很迅速的就把晋商们的一举一动调查得一清二楚。这不是锦衣卫太厉害的缘故,即使锦衣卫们真的很强大,而是因为有晋商们自建的商业会馆的存在,晋商们大多没有避忌与关外女真、蒙古等部落之间的交易往来。

可以说历史上的晋商真的为了利益什么都不顾了,先是粮食布匹,后来的铁器和原铁,再后来甚至连火器都偷偷运往关外,交易给女真。

前者只交易粮食,季言之或许还能够网开一面,不对晋商们赶尽杀绝。但是涉及到武器交易,那就真的触动到季言之的那根敏感神经了。

军火走私在后世的确赚钱,单看在二战时间,四处贩卖武器从而速度崛起,成为后世数一数二强国的M国就知道了。后世都是如此,更别说还处于冷兵器时期的古代了……

成为崇祯的一开始,季言之早就下定决心,在他努力扛过小冰川时期带来的恶劣气候的前期,要把一切不利于因素都扼杀在摇篮里,所以他决定不会容忍身为大明人,却为了他妈的私利,就把国家的利益给卖了的存在……

“将他们的罪名广而告之天下。”火大的季言之在朝堂之上,气势迫人的道:“国自有法度,既然他们干了如此忘了祖宗的事,朕也不必为他们遮掩,呵,朕定要这群通敌卖国的商贾全部遗臭万年…”

文武百官不敢开腔,这不是他们没有话说,而是原先有和晋商有牵扯,每年都收了丰厚孝敬的官员出面劝谏季言之杀戮之心不要过重,为帝要仁慈宽厚的时候,季言之直接让曹化淳当庭念了该官员每年收取的丰厚孝敬数儿,和他小妾们的家人打着他的名义为非作歹、鱼肉乡邻的罪名……

曹化淳还没念完该官员的罪名,该官员就成了一条死鱼直接瘫在了光滑溜溜的大理石地板上。

当然了,依着季言之做事情讲究赶尽杀绝的性格,别以为这位上杆子找死的官员就幸运的躲了过去。季言之直接就吩咐看金銮大殿门的太监们将他托了出去,并朱口判罪,抄家、阖家不分老少男女一起流放三千里。

别怀疑季言之不杀他,绝对不是因为他觉得杀人太多容易影响天和的缘故,而是季言之相信即使是辣鸡也有回收再利用的地方。比如闽南、靠近后世越南老挝的地方,目前正需要大量的人手开荒屯田……

嗯,这回干脆只把首恶诛了,与其者一同流放至闽南吧!

打定这个主意,季言之看了一眼神色明显各异的朝臣们,突然抿嘴露出了一抹浅浅的微笑。季言之继续说道:“首恶当诛那是必然的,不过…既然诸位爱卿劝谏朕不要杀戮之心过重,那么从者,朕可以网开一面…这样吧,就首恶当诛,三族不论老幼病残皆流放至闽南。”

文武百官不约而同的哽了一下,然后齐齐呼道‘陛下圣明!’

季言之觉得自己的确很圣明,所以大发慈悲放了拍马屁的文武百官一马。

下了朝,季言之依然回养心殿窝着,分别执掌东西两厂的曹化淳、王承恩时不时的出现汇报一下工作,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了。

而有了晋商们的‘慷慨解囊’,那场席卷了沿海大部分乡镇的超强龙卷风所带来的灾害,算是平稳的度过了。但季言之依然没有松口气,因为崇祯二年依然是大灾小难不断。

历史上明朝末期民乱频繁爆发,除了少数的农民起义是想搏一个滔天的富贵,大部分的都是被衣不果腹、朝不保夕的生活给逼的!包括兵变也是,即使再有拳拳爱国之心,也抵不过饿肚子啊!

做了很多世的皇帝,季言之很清楚什么时候该用何种手段来稳固民心,以及怎么凝聚军队的战斗力和爱国之心。总之在季言之一边用各种正大光明名义抄家得来的钱财支付常年累月拖欠的军队粮饷,一边又略施小计,让大明军队真的成了国之胆、君之魂的情况下,本该崇祯二年发生的诏定逆案和陕西起义军攻三水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不过人祸可避,但是天灾……

崇祯一年,季言之下令大面积推广种植红薯,还是有一定成效的。至少在对比小麦、水稻惨烈的收成,几乎全部丰收的红薯当真算得上救命的神极农作物……

堆积如山,以红薯为主的粮食让季言之的心情好了很多,即使外出的商贾依然没有带回他想要的例如玉米、土豆等等的农作物,但季言之的好心情还是一直维持到了——陕西延安府等地无雨大旱和四川成都松潘卫地震等噩耗传来的那一刻。

——这方小天道一定跟劳资有仇,见不得劳资舒畅是吧!

到底忍住咒骂出声的季言之直接将手上的陕西延安府尹和四川松潘卫县令上书的奏折给摔在了地上。

季言之转而招了六部尚书进宫来商议此事。

说到底其实也没什么好商议,无非就是核实后派钦差大臣前往受灾当地赈灾。所以季言之主要和六部尚书商议的是后金皇太极亲自督军攻入龙井关的事情……

“坚壁清野。告诉孙承宗,朕希望看到后金军队所到之处,无一户人家,田野皆是空旷的场面。”

在季言之看来,再凶悍的敌人也要有丰厚的物资支撑才能够所向披靡,一旦没了及时补给,呵,怕是战斗力要打上不止一半的折扣,毕竟辽东城池之坚可不是说假的,历史上清兵之所以能胜利入关,其最主要的原因在于吴三桂开了山海关,亲自放清兵入关的缘故!

季言之扯了扯嘴巴,掩下内心不知何时起的暴躁,尽量心平气和的道:“至于进攻,大明如今算是多事之秋,损耗方面能免就免吧,虽说朕很推崇进攻就是防守这句话!”

礼部尚书兼御史杨维垣道:“圣上说得及是,只是陕西那儿,陛下真的打算驻军,只为护卫那里丰富的矿产资源?”

“不派重兵驻守,难道任由官商勾结,将利国之器贩卖到关外?”季言之哼了一声:“你提的这个问题倒提醒了朕,朕不光要派重兵把守,还要将居住在不适宜耕种土地上的百姓迁出来。”

礼部尚书兼御史杨维垣没话说了,因为季言之在他们看来虽说有点想一出是一出,但说句良心话,到现在为止他所下的政令都很大程度的缓和了大明目前在财政上的窘境…

杨维垣福了福身,恭敬的道:“圣上,微臣会将迁移百姓之事做得妥妥当当。”

“嗯,继续不许用强硬手段,不然小心你的皮。”

季言之相信大明锦衣卫能起到很好的监督作用。事实上也是,对比一切以在任皇帝意志为准的东西二厂,大明锦衣卫的名声在广大老百姓的心目中真的达到了防止小儿夜啼的地步。

总之有着锦衣卫的全程监督,即使当地负责迁移的官员们想以此牟利,也是有贼心没贼胆,全都乖巧得跟孙子似的,上面说什么就是什么、根本就没考虑过阳奉阴违……

这是崇祯二年,进行得比较顺利的事情。再一个,在周皇后想明白不作妖的情况下,历史上一出生就早夭的朱由检长女,坤仪公主顺利的出生了。

对于这一胎不是献愍太子朱慈烺,季言之真的有点诧异,外加很郁闷。

季言之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心情,可不是不喜欢坤仪公主,而是很现实的问题,身为一国之君,他必须要有继承人。如今他以为的朱慈烺成了坤仪公主,如果他不想抱养孩子的话,估计只能选择宠幸妃嫔。

当然了,在有选择的情况下,依着季言之的尿性肯定选择抱养孩子,根本不会去碰崇祯留下的女人们。

那么这里面就有一个问题了,那就是他还正值壮年,在有了一位公主的前提下,那些将皇帝私事儿看得比什么都重的御史们肯定不会允许季言之现在就提出要抱养一个男婴,除非季言之敢当众‘承认他那啥不行了’!

我屮艸芔茻,为了不睡女人,真的要这么破廉耻吗!

虽说季言之有时候真的挺不要脸的,但是在文武百官面前说自己‘不行’,季言之表示自己暂时还做不到啊!

季言之捂脸,忍住给自己丢几个‘阿瓦达’的冲动,直接给刚刚出生的女儿册封了公主之位,取名徽娖。

“皇后既然失望于不是皇子,甚至叫喊出了‘怎么可能会是女儿’的话来,想必暂时是不想看到徽娖的…”

季言之虽说也失望朱徽娖是女儿身,但他失望的是碍于国情他培养女王的话甚至比抱养孩子充当继承人还要难,可不是嫌弃朱徽娖这个女儿。可以说周皇后难以接受之时说出的话语,真的是又一次惹恼了季言之。

季言之难得看沉浸于自己心思,居然对他的话毫无反应的周皇后。直接就把朱徽娖抱到了养心殿,让朱徽娖就此跟着他这个便宜父亲一直住在乾清宫。

有时候……原谅季言之的直男思想吧,他是真的不知道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就比如他觉得朱徽娖好歹是周皇后怀胎十月间都一直期待到来的孩子,周皇后就是再怎么接受不了她的性别,也会因为血脉相连的关系,逐渐的接受朱徽娖,毕竟朱徽娖好歹是崇祯帝的嫡女!

可周皇后呢,她就像不愿意接受事实的人一样,不止不接受朱徽娖,甚至还叫嚷有人换了他的孩子。

好吧,季言之相信如果不是大内好手将坤宁宫围了一个水泄不通,不止其他宫的人难进坤宁宫,坤宁宫的人也难以出去的话,估计周皇后会给他干出以女换子的事情来。

毕竟后宫的女人啊,为了荣华富贵娘家光耀,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如此疯狂的周皇后,季言之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总不可能为了让她‘收敛’一点,就自我牺牲给她一个儿子吧!

呵,性格本就妖魔化了的季言之是宁愿下苦心将朱徽娖培养成一代女王,或者后期抱养皇族宗室刚刚出生的婴孩抚养,也不可能做出如此‘善良’的自我牺牲。

所以,管周皇后是真疯假疯,他季大佬就当你是真疯好了。而一国之后不可能是疯子,所以即使不用季言之开口,在朱徽娖满半岁之时,御史们终于按捺不住纷纷上疏直言,皇后周氏已经不堪为后。

这一回季言之可没有和御史们对着干的想法,他默认了御史们对周皇后已经不堪为后的说法,只在御史们提议让被废除皇后之位的周皇后搬去冷宫居住时,开口道。

“徽娖乃朕之嫡女,朕心甚悦,又怎么可能做出废除她生母皇后之位后,又将生母丢进冷宫了此残生的事情来。这样吧,废周氏皇后之位改封贵妃,迁宫景仁。”

御史们认为季言之同意废除周氏的皇后之位,是他们劝谏的胜利,所以也就没有纠结已经‘疯’了的周氏居然凭借着朱徽娖这么一个女儿得了一个贵妃的封为。他们目前在乎的是…

“国不可一日无君,君不可一日无后,陛下,既然周娘娘已经被废除了皇后之位,那么自然而然就该确立新后……”一位勇于找死的御史抱着大无畏的精神站出来,率先开口道:“…而且陛下自登基之后已经有一年多未进后宫招嫔妃侍寝,这…陛下,为了大明江山万古长存,陛下自该广布恩泽,雨露均沾…”

季言之的脸色蓦地变得十分的难看。他虽说也在其他位面当过大明皇帝,但是从来没有敢在朝堂之上,这么‘义正言辞’的让他去当种马。MMP,果然是他暴君之名不够深入人心的缘故!

险些气炸了肝儿的季言之直接就将自己的暴脾气给发作了,“朕独断乾坤,喜欢做什么该做什么,需要你们来特意提醒?朕养的御史们的作用就只是天天盯着朕的后宫?”

季言之将一旁太监捧着的奏折全数挥倒在地,面容冷峻,声音也特冷酷的道:“朕真的很怀疑,你们脖子上的那颗球到底是专门用来吃白饭的,还是用来思考问题的?”

“如今大明气候诡异,不是水涝就是干旱,朕自登基一年多,就没听到你们上奏过于国于民有用的事,偏偏每天拿着鸡毛蒜皮甚至家长里短的事情来上疏…现在还居然他妈的……”

站在龙椅之后的曹化淳赶紧咳嗽,提醒季言之不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飙脏话……

季言之眼皮子跳了跳,到底把后面一长串儿准备飙出来的脏话咽进了肚子里,然后用尽量‘平和’的词汇继续说道:“朕懒得跟你们这帮尸餐素位的饭桶们计较,朕今儿把话说清楚,无论是谁以后再敢在朕的面前唧唧歪歪,说什么广布恩泽,雨露均沾的话,朕保证让他死得很有节奏感……”

说完,季言之难得管御史们的欲言又止,以及准备悍不畏死、再接再厉的神色,直接长袖一挥,丢下一句‘退朝’,就气势森严的出了金銮殿。

“万岁爷…”曹化淳小跑跟上,“您不必这么大动肝火的,这御史们什么样儿,您又不是不知道。”

“朕知道!”季言之转头看了曹化淳一眼,“不过只许他们踩朕的痛脚,不许朕冲他们发脾气!”

痛脚?什么痛脚?

曹化淳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从季言之不进后宫去妃嫔那儿留宿到今儿在金銮殿的暴跳如雷,都让曹化淳觉得,季言之话里含糊的痛脚,跟他断~根之苦……一模一样。

询问的话在曹化淳的嘴里打了一个转圈圈,便果断的咽了回去。做为一个能被自己伺候的主子亲切称呼大伴儿的好公公,曹化淳从来懂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曹化淳顿了顿,果断的说起了现年不过半岁的朱徽娖的某些趣事。作为有空闲时、喜欢亲力亲为照顾便宜女儿的好爸爸,朱徽娖的一些趣事,其实不用曹化淳说,季言之也知道。

不过嘛,暖心的事儿不管知不知道,听别人说都很让人心情放松,所以走回养心殿的这一路上,季言之倒没了金銮殿上的勃然大怒。

只是季言之忘了一个道理,那就是糟心事儿总是一堆接着一堆儿的来。

季言之回到养心殿,刚坐下来没多久,醒来一直咿咿呀呀个不停的朱徽娖便被喂养她的奶娘战战兢兢的抱给了季言之。

季言之轻柔的掐了她的小脸蛋一下,笑了起来:“这么霸道,也不知道像谁?”

曹化淳在一旁恭维,“坤仪公主天潢贵胄,自然该有些与众不同的小脾气。”

“这话朕认同,”

季言之抱了一会儿,就把朱徽娖抱还给了奶娘。朱徽娖在她怀中嗯嗯几声,好像不太情愿的样子。不过到底岁数小,奶娘抱着她哄了一会儿,便哼哼的进入了梦乡。

熟睡过去的朱徽娖被奶娘带了下去。

偌大的养心殿,只剩下季言之和曹化淳。不过曹化淳也没有待多久,就告退去处理厂里的事务。季言之开始批阅奏折,过了一会儿,小李公公轻手轻脚的进殿,唤了一声万岁爷。

“什么事?”季言之头也没抬的出声道。

“袁贵妃和田贵妃在外求见……”

季言之顿时搁了朱笔,心情有些不爽快的道:“让她们俩进来,朕倒想看看她们到底想干嘛。”

这个时候,后宫的女人来养心殿求见除了邀宠外,还能干啥?所以早有所料的季言之在同时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袁贵妃和田贵妃分别拎着食盒子婀娜多姿的进入养心殿时,还是不可避免的脸黑了!

“陛下…”两位娇娥盈盈福身一拜,那声陛下真的是说有多婉转就有多婉转,让人心一下子就变得酥软起来。

不过季言之早就知道崇祯帝留下的‘遗产’都是啥货色,所以那颗钢铁直男心并没有酥软,而是感觉到麻烦。

季言之不悦的开口,声音甚至带着呵斥意味道:“你们不知道朕很忙吗!”

“陛下,妾身知道您政务繁忙,所以才和袁姐姐一起来看望陛下…”田贵妃冲着季言之柔柔一笑,从善如流的从食盒子取出让季言之当场又变了脸色的补肾靓汤。

“万岁爷你尝尝,这是臣妾吩咐小厨房的人炖的汤水,对身体最是滋补不过!”

季言之眼皮子一跳,没了兴致和田贵妃虚以委蛇,干脆直接来了一句:“对身体最是滋补不过?既然那么好,不如爱妃喝了吧,朕觉得爱妃最近瘦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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