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第二十九个故事

又一日,陆小凤照旧翻墙进花府,蹭吃蹭喝之时,突兀的听花满楼谈起了天外飞仙叶孤城约战西门吹雪于紫禁之巅的事。

陆小凤惊愕:“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听到一丁点风声,还有约战紫禁之巅,叶孤城和西门吹雪都不想活了吗。”

紫禁之巅在哪儿,那是在小皇帝的地盘。虽说小皇帝从来都没有表露过自己会武,但是根据习武之人的直觉,陆小凤直觉就认为小皇帝的身手绝对算得上顶尖。

所以……

在心眼极小,锱铢必较,睚眦必报的小皇帝地盘约架,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哦,或许小皇帝不会让他们死的,但绝逼会脱一层皮的!

也不知道决战紫禁之巅过后,叶孤城的白云岛,西门吹雪的梅花山庄还在不在…

莫名其妙文艺了一把,陆小凤擦拭着根本就不存在的冷汗。

“消息来源可靠吗。”

“锦衣卫的第一手资料,自然是可靠的!”花满楼依然带着微笑,丝毫不在意从他口中吐露出的话语会造成怎样的冲击。“万岁爷为什么会担心,毕竟很缺钱不是吗。”

“抄了那么多大臣的家,还缺钱?”想到关外朋友传来的消息,陆小凤无可奈何的叹息了一声:“所以,万岁爷打算利用此事大赚一笔?”

“卖门票很赚不是吗。”

“的确很赚,随便还可以除掉一些心有异心之辈。”

陆小凤这下总算明白身为皇帝的季言之会明示他把金九龄留下来,不急着揭穿金九龄才是绣花大盗的事情来。陆小凤原本以为金九龄是平南王的人,可是现在嘛,金九龄的确是平南王的人,但暗地里肯定也有其他的主子的!

“对了,陆兄,花某忘了跟你说一件事。”花满楼光风霁月,笑容满面的道:“万岁爷让你有空入宫一趟,有要事要吩咐你。”

陆小凤目瞪口呆的看着你:“你怎么现在才跟我说?”

“现在说也不迟。”花满楼很腹黑的道:“放心好了,万岁爷吩咐我通知你进宫一叙的时候心情很好,相信你知道得即使晚了,万岁爷也不会跟你多计较的!”

“是啊,不会跟我多计较,最多会想方设法的收拾我一顿。”

陆小凤摇头晃脑,口中哀叹连连,面上却嬉皮笑脸。他保持着这幅样子,出了花府便直奔皇宫,然后刚踏入乾清宫,就听到季言之和他的暗卫头子谈卖门票的事情。

陆小凤:……这届的皇帝真是不走寻常路!

“来了?”季言之看了一眼陆小凤,便让暗卫头子退下。季言之继续说道:“以陆三蛋之才,朕买多少金子一张的门票合适?”

怎么又叫起陆三蛋来了…

想到陆三蛋是混蛋,笨蛋,穷光蛋的统称,陆小凤无可奈何的哀叹一声,苦中作乐的想,形容得够贴切…

“万岁爷,真的会有决战紫禁之巅的事情发生?”

季言之睨了陆小凤一眼,也不含糊藏掖,而是大大方方直截了当的道:“嗯,正在酝酿…”

陆小凤:“万岁爷想促成这事?”

“为什么不?”

想到最近明面上安分不少,私底下却动作不断的平南王,季言之眼中的笑意就越深:“两大顶尖剑客在紫禁之巅对决,算是难得的武林胜景,朕好歹也算半个武林人士,□□场地给两大顶尖剑客巅峰对决,那是应该的!”

季言之的话隐隐表露出了他的确会武功,也阐述了他无惧任何武力的胁迫。

无知而无畏,但显然季言之不是属于这一类人,他是强大而无畏。他无与伦比的自信心造就了他的无畏。陆小凤不知道季言之的武力值到底到达了哪种程度,但这并不妨碍陆小凤明白季言之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

卖门票借机大赚一笔或许只是顺带,小皇帝估计是打算借机清理一下门户吧,毕竟小皇帝早就嘟囔过,宗室吃白饭还骂娘的欠收拾分子太多了。

陆小凤是这么想、这么揣测身为小皇帝的季言之的心思的,可惜想来想去、揣测来揣测去,陆小凤一点都没有想对、猜测对季言之那从来不走寻常路的思维。收拾某些欠收拾的家伙肯定是要收拾的,但这是看戏顺带的。季言之真正的用意还就是能嗨皮看戏的同时,为自己的小私库创收…

所以……

季言之臭不要脸的开口问心里琢磨他有大动作的陆小凤:“一千两黄金一张门票合适不?”

陆小凤左思右想了一下,回答道:“对于平常人来说,一千两黄金一张门票的确是贵了。可是对于武林人士来说,能观摩一场巅峰对决,倾家荡产又何妨,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一千两黄金一张的门票也不算贵!”

“不贵那就再加点……”季言之神色古怪的想了一会儿,却率先放弃了自己所说的这一诱人提议。“一千两黄金一张的门票已经够可以了,不能让大明百姓,觉得朕这个天子死爱钱……”

难道你不是吗!

陆小凤果断的将差点脱口而出的吐槽咽了回去:“那万岁爷准备卖多少张的门票?十张,一百张?”

“一百张好了,毕竟限量才能显得门票珍贵吗。”而且只有一百张,真想知道平南王到底要怎么和已经被他做掉的王总管里应外合,将平南王世子偷渡进紫禁城和他调换。

季言之抿嘴一笑,显然心情极好的吩咐:“陆三蛋,卖门票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记住,可不要让朕感到失望哦,不然,呵呵,朕保管会让你明白花儿为什么这么红的道理。”

陆小凤:“草民遵命,定会让一百张门票全给卖了…”

领了命令,陆小凤便离开了皇宫。

季言之继续处理政务。他将太监们已经整理别类的奏折一一批阅完毕后,便是一个半时辰过去。

季言之去了慈宁宫,给不得不开始吃斋念佛的李太后请安。

李太后麻木的看着,越发芝兰玉树、清隽俊美的季言之,突然心生感慨:“皇帝,翊镠那儿,你打算如何,真的不打算放他前往藩地就藩?”

季言之光风霁月,很是美好的扯扯嘴巴:“留在母后身边,伺候母后不好?”

“的确是不好,好男儿志在四方,翊镠的年龄也不小了,总留住于后宫不是那么一回儿事啊!”

“的确不是那么一回事。”季言之依然用欠扁的表情,欠扁的语气,不慌不忙的说道:“只是最近时局怕是有些乱,儿臣真怕四皇弟出京就藩的途中遭遇什么不测,要知道就连儿臣的冯厂督的遭遇了刺客,要是四皇弟碰上,还有命在吗?”

李太后瞬间咬牙:“你这是威胁?”

“母后说笑了,儿臣怎么会威胁你呢,儿臣只是出于手足亲情,担忧四皇弟的安危罢了。”

说起朱翊镠,这家伙也是一个搞笑的主。

最开始被季言之‘提溜’‘入住’慈宁宫,朱翊镠恐惧了一段时间。甚至因为恐惧,那胖得像小猪崽子的圆润身材,开始急速的消瘦,差点就成了能行走的人皮骷髅。

当然了,这不是朱翊镠的结局。

因为在李太后母爱的关怀下,确定了自身其实很安全,只是暂时失去了自由的朱翊镠开始又放松自我,于是体重又开始回升,到最后,明明只比季言之小了三岁,但已经是两个季言之的体积。

这不,季言之和着李太后‘温馨’的聊天之时,朱翊镠就跟滚动的土拨鼠一样,滚了进来。

“皇兄。”

朱翊镠扬起嘴巴,努力使自己露出的笑容显得和蔼可亲。但问题是,脸上的横肉过多,导致笑容有些狰狞。当然了,依着季言之那白切黑的性格,直接就无视了这过于狰狞的笑容,很是温和可亲的道。

“四皇弟多日不见,你又肥了不少啊!”

朱翊镠脸上的笑容瞬间崩裂了不少,肥什么的,就不能用胖来形容吗。

莫名觉得自己成了某种只知道吃和睡的生物,朱翊镠转而可怜巴巴的望了一眼木头墩子似的,麻木却心仍空有算计的李太后,无声在告状。妈,你瞧瞧你生的长子,当着你的面就欺负你的幼子,真的太不不孝了,

你是第一天才知晓,你的皇帝哥哥很恶劣吗。

李太后叹了一口气,突然意阑珊的道:“行了,要是你还当翊镠是你的亲弟弟,过段时日你就让他在京开府建邸吧!”

季言之挑眉:“母后决定了?”

“这不是皇帝一直以来,想让哀家答应的吧!”

留在京城也好,至少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朱翊镠的封地虽说距离京城并不远,不过一两天的路程。只是……说李太后对于季言之防备过度也好,反正李太后是不敢让朱翊镠去属地就藩的,就怕这一去,他们母子二人就是永别。

而季言之说的话是威胁吗,其实不算是,而是关心。因为这段时间以来,大明的时局的的确确风起云涌。而这固然有季言之的放任,有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但从某些方面来讲确实很不安全。至少就季言之知道的而言,冯保带着宫九一路返京,就遭遇了不下一次的刺杀。嗯,说到冯保和宫九,算起来应该抵达京师了吧!

冯保和宫九的确快抵达了京师,而不是已经抵达了京师。之所以路上拖沓浪费了一大半的时间,除了遭遇不下一场的莫名其妙刺杀外,还有宫九那时不时的找虐行为。

讲真,即使冯保自认算得上世间顶尖的高手之一,也扛不住宫九变态的性格。这一路上是走走停停,好不容易的踏上京城的范围后,却碰到了司空摘星这位将偷当成一门学问,一门艺术的贼。冯保一时轻敌,让司空摘星偷了代表他身份的东厂厂督的腰牌。

冯保气坏了,在宫九的煽风点火之下,开始疯狂的追杀司空摘星。

司空摘星的轻功很好,比之陆小凤还要好。而冯保的武功很高,但轻功并不算得上多好,所以追杀一段时间后,就被司空摘星甩掉了。

气急败坏的冯保将宫九送进宫里,让他和他白切黑的皇帝堂哥大眼瞪小眼后,便命令东厂全力追缴司空摘星。锦衣卫听闻厂督腰牌被盗之事,出于同僚关怀,也从中掺了一脚……

于是认为偷是一门艺术,是一门学问的司空摘星的日子真心不好过起来。官府的人追缴他,江湖中的人为了那一大笔奖金也在追杀他。好在司空摘星会易容,不然黑白两道都出手对付他的情况下,说不得司空摘星早就成了死人。

“不行,我得想办法将腰牌还回去,不然岂不是一辈子都不能用本来面目出现了吗。”

司空摘星喃喃自语间,开始思索对策。

他想来想去,最终还是觉得只有陆小凤这位朋友能够帮得上忙,毕竟不是谁都能随意的进出皇宫,并在私底下里被皇帝当成朋友的。

司空摘星于是去找了陆小凤……

陆小凤最近很忙,十分的忙。他一边要忙着忽悠金九龄,让他觉得自己绣花大盗的真实身份没有暴露,一边又要帮着小皇帝以每张一千两黄金的价格卖观赏天外飞仙叶孤城和西门吹雪紫禁之巅决战的门票。

哦,对了,忘了说,叶孤城接受了平南王的提议,与西门吹雪紫禁之巅决战之时,趁机刺杀小皇帝,所以已经正式向西门吹雪下了战帖。西门吹雪战意汹汹的接上了战帖,不过由于其他的因素,所以提出延期,将八月十五的决战之夜延期到了九月的十五。

这样的消息一出,陆小凤便开始大量兜售价值一千两黄金一张的观战门票,司空摘星易容找来之时,陆小凤正在口沫横飞的说持有门票者,可在大内侍卫的护送下,前往太和宝殿(金銮殿)外的太和广场近距离观看叶孤城和西门吹雪之间的巅峰对决。

月圆之夜,紫禁之巅,两大高手巅峰对决……

我的个乖乖,

在我疯狂赶路的时候居然发生这种事,可真是……

司空摘星目瞪口呆,赶紧抓住一个看热闹的家伙,开始恶补他东躲西藏的日子里到底错过了怎么样的精彩大戏。而当他了解清楚后,陆小凤已经将门票给卖完了。

正当陆小凤准备将门票钱全数不落的送进宫给小皇帝的时候,司空摘星赶紧截住,用迫切的口气说道:“陆小鸡,帮我一个忙!”

“这声音挺熟悉的啊!”

陆小凤看着拦住他的二八佳人,明明长得还不错但却因为粗犷声线的关系,显得有些不协调。

这人易了容……

而他的朋友中拥有如此出神入化,能瞬间把自己换一个人的家伙,只有……

陆小凤上下肆意的打量穿着女装,胸前鼓鼓的司空摘星,丢下一句跟上,便在前带路,带着司空摘星到了他暂时下榻,一处面积很小,大概只有一进一出的小院。

“你……到底怎么得罪了冯公公,让他如此大动肝火,和锦衣卫联合追缴你。”

司空摘星也知道自己这回惹上了天大的麻烦。他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偷了他的腰牌!”

“东厂厂督的腰牌!”陆小凤有些意外的挑眉,“这回你被官府全力追缴倒是不冤。冯公公此人武艺高强,最是记仇不过。听说他的厂督腰牌,乃是当今圣上一时兴起亲手用白玉所刻,你居然偷了它,可不让冯公公恨得要死吗。”

平常的厂督腰牌丢了也就丢了,重新制作一枚也就是了。可问题是,就如陆小凤所说的那样,冯保喜欢得不得了的厂督腰牌,是季言之亲手所刻。对于季言之来说,可能不过是一时兴起之作,可是对于冯保来说,那是帝王的浓宠,司空摘星居然敢偷这玩意儿,不是嫌自己命太长了是什么。

来日多来易容躲藏的日子可把司空摘星给憋坏了。

他看着小日子过得远比一般人来得滋润的陆小凤,可怜巴巴的道:“当时我偷这玩意儿,只是因为与他同路的那小孩说‘把你最珍贵的东西拿出来给我看看’,我很好奇,所以就忍不住出手将东西偷了过来。”

其实从东西到手的第一时间,司空摘星就感觉要遭。

司空摘星本来想第一时间还回去的,结果还没这么做呢,那个跟着冯保的小孩子(宫九)就开始用各种语言撩拨冯保,只把冯保呕得恨不得杀他而后快。要知道冯保的武功很高深,为了保命,司空摘星只有拿了东西做附身死劲的跑。

听了司空摘星杂乱无章的解释,黑线不小心就挂满了陆小凤的额头,“你难道没想到过把东西丢还给冯公公再跑吗?”这么做,至少在有任务在身的情况下,冯公公气过了,就会转而忙任务,很快就会把司空摘星给忽略掉。

可带着偷来的御赐之物跑,性质就变了好吧!对于自视甚高,眼里除了他主子小皇帝就没有其他的冯保来说,这是地地道道的挑衅。将煽风点火搞事情的宫九‘丢’给小皇帝后,冯保不利用自身所拥有的权利全力追缴司空摘星,那才奇了怪了。

“哎,倒霉,真倒霉……”司空摘星哀叹道:“陆小凤咱们是好朋友吧。”

“的确是好朋友,但是却是久未见面的朋友。”陆小凤摇着扇子,喝着凉茶,一副惬意又懒洋洋的样子。“一般而言,久未见面的朋友开口说‘我们是好朋友吧’,都是有天大的麻烦想我帮忙。”

司空摘星哀怨的看着陆小凤,那双画了眼线的眼眸不断的眨啊眨,很可怜的道:“陆小凤啊,你不帮我,我会死的!”

“不会,你的易容术简直出神入化,只要保持你现在这幅地道姑娘的样子,说话声音稍微柔和一点,是不会让人发觉你就是那赏金千两,全力通缉的江洋大盗——司空摘星!”

司空摘星:“我可是地道的纯爷们,短暂的易容成女孩子可以,但是让我长时间以女孩子的身份生活的话,还不如让我痛快的趋死。”

陆小凤挑眉:“你希望我怎么做?”

“你是当今天子身边的红人,不如你出面帮兄弟给冯公公求求情可好?”

“可是我也怕怒火冲天的冯公公!”

陆小凤定定的看了‘千娇百媚’的司空摘星好几眼,终于在司空摘星快要崩溃的表情下,给出了自己的建议:“这样吧,你随我进宫求见万岁爷,如果万岁爷赦免了你的罪,想来冯保看在万岁爷的面子上,也不会再给你冠上江洋大盗的名头。”

司空摘星左思右想,觉得陆小凤这个办法好是好,但是不确定因素太多了。如果当今天子不原谅他的话,他不是要变成一颗死星星了。不过司空摘星是确实不想过易容成女子,还要东躲西藏的日子了,所以还是点头同意陆小凤这个办法。

于是陆小凤就这么带着女版的司空摘星进了宫……

和季言之这位小皇帝见面的地点依然是乾清宫,不过不是正殿,而是偏殿。

季言之正在偏殿里泼墨画画,陆小凤领着女版的司空摘星,跟着守门的太监进屋之时。季言之头也没抬的道:“怎么,门票都卖完了。”

陆小凤:“万岁爷亲自吩咐,草民自然要办得妥妥当当。”

季言之丢开画笔,好整理瑕的坐到了太师椅上时,才眯起眼睛打量起女版的司空摘星起来。

“这是你的红颜知己薛冰,薛姑娘?”季言之明知故问的道。

陆小凤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万岁爷的想象力,草民实在是佩服,他是……”陆小凤用眼神示意司空摘星开口。

司空摘星这回没有坑陆小凤,没有故意捏着嗓子,而是用他那属于男孩子的声线,开口道:“草民司空摘星参见万岁爷。”

“司空摘星?”季言之的面部表情显得玩味极了:“你就是那位将朕亲爱的东厂厂督气得上蹿下跳,活活减命七载的司空摘星?”

司空摘星讪讪然的道:“正是草民。”

“现在看来倒是个知礼的。”季言之面部表情依然显得玩味极了。季言之依然明知故问道:“所以呢,你通过陆小凤见朕的目的是什么?”

“万岁爷,草民不是有意偷取冯公公的腰牌,请万岁爷谅解!”

司空摘星讪讪然的将一直保持得十分好的那枚白玉腰牌双手奉上,季言之随意的瞄了一眼,就让守门的小太监进来将东西收起来。

小太监将东西收捡好,并重新退出到殿门口守门之时,季言之笑眯眯的开口了:“看在陆小凤的面子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毕竟人嘛,犯了错,总是要跟‘受害方’赎罪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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