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第二十九个故事

这世季言之名叫朱翊钧,历史称号为明神宗。所出长子朱常洛便是历史上鼎鼎有名的一月天子。

至于孙子,先有文盲一个的木匠皇帝朱由校,后有刚愎自用,偏信偏听的崇祯帝朱由检。总之在季言之看来,大明即使有过万历中兴,但有了专注坑爹、坑爷的后辈,岂能用一个杯具能形容得了。

不过季言之现在还年轻,一切都还来得及。

季言之看似同原身一样不着调,但那只是表面上的。

季言之历练很多世的心机让他在大方放权给臣下之时,也能全然将权力抓牢。

要知道一家独大从来不是治国之良策,帝王心术的第一要点从来都是御下有方,讲究平衡。季言之相信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话,也确信用人要疑、疑人也用的策略。总之在成为万历帝,并将李太后麻溜的踢去慈宁宫养老,又将权力完全下放给张居正这位真正的能臣干吏的同时,也在积极的培养独忠于自己的势力。

天地不老长春功,以及其他逍遥派的武功绝学不能拉下。毕竟季言之也信奉在绝对的实力,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空谈的话语。

整改东厂、锦衣卫的过程懒得细说,反正经过季言之的手,东厂、锦衣卫来得要比以往任何时候强大。

可以很负责任的说,如果季言之是终极BOSS的话,那么在东厂、锦衣卫这两大只听命于他的组织中有官职的任何一位,放出丢进江湖的话,都能算是反派小BOSS。

陆小凤进了一回宫,少了一对‘眉毛’,多了一些消息。他轻车熟路的去了花府,轻车熟路的翻进花满楼所住的小院儿。

“人美花更美!!!”

陆小凤嬉笑,一屁股坐在了摆放有各种名贵花卉的凉亭里,吊儿郎当没个正行似。

花满楼依然伺候着那些鲜花,对于陆小凤的调侃丝毫不放在心上。当然了,适当的反击,花满楼也是要做的。何况花满楼也很想知道,这回陆小凤被‘请’进宫里,少了什么宝贵的东西没有。

“陆小凤,你的第二对眉毛还在吗!”

“打赌输了,自然是不在了。”陆小凤摸了摸一片光滑的嘴巴,叹息的说道:“有时候我真的很怀疑,你的眼睛到底是真瞎还是假瞎,看待事物比我还要透彻!”

“我的眼睛已经蒙蒙有了影子。太医说了,如果再有一朵天山雪莲的话,估计就能全好!”花满楼微笑着道:“万岁爷已经派人去天山寻新鲜的天山雪莲了。”

“派谁?冯公公?”

“不,是一名以轻功和天山折梅手为擅长的锦衣卫百户。”花满楼笑了笑,很顺其自然的转变了话题:“万岁爷这回招你进宫,除了让你愿赌服输,剃了那第二对眉毛外,应该还说了其他事。比如,因为军饷欠缺的缘故,万岁爷将主意打在了大金鹏国遗留下来的宝藏上面?”

“军饷欠缺,陛下前段时间不是让魏子云暗中联络商贾将大内库房里往日堆积的布匹皮料药材卖了一个高价吗,怎么还缺……”陆小凤皱眉,随即很快放松:“陛下有扩军的想法。”

“前段时间驻守辽东的李成梁将军说建州女真野心不小,若不提早处理恐养虎为患。”花满楼声音平淡的说道:“万岁爷对李成梁将军的话深以为然,便打算在辽东扩军。只是士大夫们……”

“士大夫们不同意?”陆小凤想到那足足可以将人说疯的士大夫们,就忍不住摇头叹息。一个国家扩充军队力量,抵御外敌是很正常的事,怎么在那些个士大夫的嘴巴里就成了穷兵黯武,败国之兆了呢。

不过陆小凤丝毫不怀疑,在与喜欢对他国讲究以德服人的士大夫们的对抗中,小皇帝会是处于下风的那一个。就小皇帝那狡诈如狐的性格,和对权术炉火纯青的玩弄,士大夫闹到最后也绝对讨不了好。

所以陆小凤根本不会为小皇帝的处境担心,他担心的是,在目前缺钱的情况下,严立本、严独鹤、上官瑾三人还有活路在吗,会被小皇帝压榨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吧!

越想越有这个可能性的陆小凤忍不住为严立本、严独鹤、上官瑾三人默哀。

中午的时候,陆小凤在花府用了膳。

到了下午,陆小凤出了花府,很自然的就往花街柳巷的方向走了过去。陆小凤打算就在青楼楚馆解决自己的晚餐的问题,当然了凭借着他的浪子形象,他更可以在青楼楚馆解决睡觉的问题。

只不过四条眉毛陆小凤,本身就是个麻烦综合体。人麻烦,更会招惹麻烦。有时候,他明明想要个清闲只管饮酒作乐,但偏偏麻烦就不请自来了。

六扇门的总捕头金九龄跑到陆小凤所宿的青楼,找‘麻烦’来了。

“你可听说了振远镖局八十万黄金被劫之事?”

金九龄摇着那把据说价值千金的扇子,宛如一副浊世佳公子一般,含笑的望着陆小凤。

陆小凤也在笑。更是笑着说:“现在听说了。”

金九龄:“那陆小凤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动手劫镖银的人一定会死得很惨。”或者说,能做出让镖局的人押运八十万黄金之事的人,外加动手劫镖的人都会死得很惨。要知道小皇帝如今可缺钱了。

陆小凤长吁短叹:“是谁让镇远镖局的人负责押送八十万两黄金?”

金九龄面上笑容一窒:“还在查!”

“那金兄努力。”

陆小凤丝毫提不起插手的兴致,毕竟他还在思考小皇帝会怎么扒严立本、严独鹤、上官瑾三人的皮呢。要是再把麻烦揽上身,估计又会被一肚子坏水的小皇帝看笑话。所以陆小凤一点诚意也没有,直接就让金九龄自己努把力,争取在锦衣卫插手之前,将事情解决了。

金九龄本来是准备拉陆小凤入局的,可谁知现在的陆小凤就跟滑不溜秋的泥鳅一样。

要是陆小凤没有入小皇帝的眼,又结交了几个身为大内侍卫的朋友,说不得金九龄可以设局逼迫陆小凤帮忙。但是现在,金九龄心中叹息,还是等待时机好好的算计一把陆小凤吧!

金九龄打定了主意,倒是陪着陆小凤寻欢作乐了一番。就这样过了几日,又传出戒备森严、机关重重的平南王府失窃,王府总管江重威被劫匪刺瞎双眼的事。自然而然,一直安排官兵围剿严立本、严独鹤、上官瑾三人的小皇帝也知道了。

“六扇门的人都是蠢货吗?”季言之冷笑道:“八十万两的黄金,啧,可真是富有啊!”

陛下的关注点居然是……

果然是被扩军所需要耗费的粮饷给逼疯了吧!

朝廷之上,文武百官你看我我看你,最终一致将目光对准了京兆府尹,都好像在无声的说,六扇门是你的手下,该你出列‘哄’小皇帝了。

京兆府尹黑线,但却不得不在同僚炯炯目光下出列。“万岁爷息怒,六扇门的人一定会为失主找回那八十万两黄金的!”

季言之撇嘴,“找回之后全数充入国库!”

文武百官全体黑线,张居正无可奈何的道:“万岁爷这不合规矩啊!”

“怎么不合规矩了?”季言之咧嘴笑得天真无邪:“八十万两黄金可不是小数啊,就算是朕的私库,也没有这么多的黄金数量。你们说这代表了什么?代表了选择让镖局押送这八十万两黄金的幕后之人有狼子野心。朕没收这本钱有什么不对?”

好吧,论强词夺理论胡言乱语说得比真话还真,季言之第三,无人敢当第一。

就连张居正这位一心为国为民的真能臣干吏,也无话可说,默认了季言之这番强词夺理却偏偏好有道理的话。毕竟最近国库的确挺空虚的,需要这八十万两黄金缓缓。

张居正默许之后,季言之又是一笑:“至于戒备森严、机关重重的平南王府失窃,王府总管江重威被劫匪刺瞎双眼的事…啊恩,朕怎么不知道堂堂的藩王府居然称得上戒备森严、机关重重?呵,真的挺让朕疑惑,南平王府到底有什么宝贵,值得劫匪那么的惦记……别是藏了一尊价值不下于,嗯,朕前段时间所得瀚海玉佛吧!”

本来打算为南平王说些好话的大臣都不敢开腔了。

万岁爷这话莫非是怀疑南平王府有不臣之心?有些品出味儿的大臣们互相对视一眼,有志一同的低下脑袋,闭紧嘴巴。毕竟手中握有东厂、锦衣卫两大杀器的小皇帝敢这么毫无顾忌的说,一定有什么依仗。他们还是别开这个口了,回去之后好生约束家人不要随便收南平王找的各种借口送的礼物了。

季言之眯着凤眼,意味深长的扫了一圈立于朝廷之上的文武百官,最后将视线定格在了京兆府尹的身上。

“一个月,如果找不回来那八十万两黄金,你可以给朕滚回去吃自己了。”

陛下啊,关于调查、收集情报这方面,六扇门的人真的比不过个个都是好手的锦衣卫啊!京兆府尹开始苦着脸,很想把心中的呐喊吐露出来,但面对小皇帝那似笑非笑的神色,京兆府尹果断把委屈咽了回去,他有预感,他要是真这么说了,他一定会死得很惨,而且还是惨不忍睹的那种……

京兆府尹闭紧嘴巴之后,季言之又说了其他的一些政务,很好的分摊给了他看好的臣子。

紧接着,朝会结束,兵部尚书以及左右侍郎被留了下来。

嗯,留下来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将改名换姓成了山西富儒霍休的上官瑾,改名换姓成了关中珠宝阁大当家阎铁珊的严立本,改名换姓成了峨嵋掌门独孤一鹤的大将军严独鹤将三个潜伏在大明,搅乱大明风水,以期复国的他国探子给做了……

“记住,朕还等着那笔银子扩充辽东守军的数量呢。要是少了一分一毫,呵呵……”

季言之勾起嘴巴,分别朝着兵部尚书,左右侍郎送了一个灿烂无比,却也邪恶无比的笑靥。其中意味,顿时就让兵部尚书,左右侍郎三人齐齐打了一个冷颤。

“万岁爷,一定尽全力而为!”

季言之:“嗯,那就麻溜的滚吧!”

兵部尚书,左右侍郎三人麻溜的‘滚’了后,整个乾清宫显得异常的安静。不过这份安静只是暂时的,在季言之轻说了一句‘出来’之后,便有两位佩戴面具的暗卫自横梁上飘然而下。

“关于镇远镖局负责押送的那八十万两黄金的真正主人查清楚了没有。”

靠前跪拜的一位鬼面具暗卫开口回答道;“回禀陛下,已经查清楚了。”

“哦?可是南平王?”

靠后跪拜佩戴银色面具的暗卫开口回答:“陛下猜想得没错,的的确确是南平王。而且属下们还调查到,南平王世子酷似陛下,所以南平王……”

“异想天开到打算李代桃僵,以南平王世子取代朕?”

季言之好整理瑕的坐在龙椅上,那双细长,稍微有些苍白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扶手,明明含着微笑,却让人感觉到了那种从内到外散发出来的霸气。

“可真是天真啊!”季言之嗤笑道:“真以为朕会看在同为老朱家人的份上,放过胆敢犯上作乱之辈?”

两位暗卫恭敬的低垂脑袋,不敢接话。

季言之又道:“行了,继续严密监视南平王府,朕倒要看看他打算怎么个李代桃僵法儿。”

接了命令,两位暗卫又如出现那般,悄然无息的跃上横梁,消失在了乾清宫。

季言之会不知道南平王早就有造反之心吗,不,他知道。毕竟从来到这方位面成为小皇帝的第一天起,季言之就接收到了《陆小凤传奇》所有系列的剧情。他会不知道南平王策反了大内王总管和前朝亡君后裔叶孤城,一起搞出了决战紫禁之巅的事儿,准备趁着叶孤城和西门吹雪决战之时,将南平王世子和他李代桃僵,取而代之吗。

季言之之所以选择放任,不过是在有绝对的实力依仗下,准备好好的看戏罢了。如果自身没有绝对的实力,季言之会选择先搞定一切不利因素。打消看戏的想法会有,但估计重要不过自身的安危。

暗卫的能力比起明面上各处蹦跶的锦衣卫来说,只有更强。不过几天,季言之便从暗卫的口中得知南平王已经联络上了叶孤城,目前正许以重诺,让那位‘紫气东来,一剑飞仙’的叶孤城同意收下南平王世子为徒。对此,季言之不以为然的挑挑眉,随即便通知暗卫静观其变。

至于陆小凤这边。风流成性,喜欢喝酒,喜欢夜宿花街柳巷的陆小凤邂逅了红颜知己薛冰。陆小凤从薛冰口中得知振远镖局八十万两黄金被劫,戒备森严、机关重重的平南王府失窃,王府总管江重威被劫匪刺瞎双眼,一切系一红衣蒙面绣花大盗所为。因为大盗每次作案都留下刺绣精美的红缎罗帕一方。

陆小凤并不认为这一切与神针薛夫人以及薛冰有关,所以几天破案无果后,他便把视线放在了南平王府的总管江重威。于是剧情再现,陆小凤孤身一人来到了栖霞庵,发现在那儿休养的江重威的妹妹,江青霞竟然穿了一双与大盗一模一样的红鞋子。

陆小凤震惊极了,恰好大内侍卫魏子云受小皇帝(季言之)的吩咐,告知他托镇远镖局押运八十万两黄金前往白云岛的幕后之人乃是平南王,所以陆小凤便开始怀疑这是一出监守自盗、自编自演的戏码。

“这是你所得出的结论?”季言之眯起凤眸,似笑非笑的道:“小鸡莫非忘了那江重威真的瞎了眼睛。”

“那双红鞋,还有刺绣精美的红缎罗帕一方,都隐隐指向凶手是个女人。可是草民倒觉得那绣花大盗是地地道道的男人。”

“你直接说你怀疑谁…”

“万岁爷和草民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陆小凤露齿一笑:“草民的确有怀疑之人,而且这人还是草民以前的朋友。万岁爷若有兴致,不妨猜一猜,草民怀疑之人是谁。”

季言之:“江湖人都说四条眉头陆小凤此人表面上对很多事都漫不经心,但却十分在意。总能遇到十分稀奇的事,但总能逢凶化吉。要朕来说,朕只说陆小凤是个聪明人,也是朕勉强认可的人。”

陆小凤笑了:“能让万岁爷认可是草民的荣幸。”

“的确是你的荣幸,那么朕不妨猜猜,你怀疑的绣花大盗到底是谁?”

季言之端起一旁放置着的,已经微微凉的茶盏,浅浅的饮了一口:“金九龄对吗!”

陆小凤一愣,继而一笑:“世人都说陆小凤是天底下绝顶的聪明人,这世间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麻烦,破不了的大案。可是草民觉得,这世间真正聪明人是万岁爷。”毕竟不是谁都能像小皇帝这般,将权术玩弄得炉火纯青。

“拍马屁可不是好的行为。”

季言之将茶盏又放置在一旁,明明没有笑容却让人无法忽略他此刻的心情是愉悦的。

季言之好整理瑕的道:“其实这些事很好猜,相信一直在花府足不出户的花满楼也猜到了。”

“那万岁爷想怎么处理?”

“留着,你陪着他慢慢的玩。”季言之看着陆小凤,很认真的道:“朕不是在开玩笑,而是说真的。最近虽然有诸多烦心之事,但朕还是有那个心情慢慢清理那些害群之马,所以不用过早处理了金九龄。”

陆小凤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草民明白了。”

季言之懒得管陆小凤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反正他把话儿已经留下了,谅陆小凤也不会早早地就揭穿金九龄才是真正的绣花大盗的事。而且季言之也没有说假话,最近的的确确有很多烦心之事…

不管是前朝文武百官闹哄哄,说季言之扩军一倍有伤天和,还是护送宫九进京的冯保一行途中遭遇刺杀,还是季言之偶然在藏书阁翻出一本引发了不少故事,名字为《星邪剑谱》的武林绝学,都让季言之大为不爽。

对于皇帝也当了几世的季言之来说,事情其实都挺好处理的。即使大多数的大名官员在季言之的眼中是白痴,是蠢货,是占着茅坑不拉SHI的王八犊子,对于季言之来说,也是能很轻松处理的。

季言之之所以觉得烦,不过是因为听够了大明官员各种穷兵黯武的调调。国库里多余的钱,不用来养士兵,难不成养你们这些脑满肠肥的货色。

季言之不爽之下,擅长打嘴炮的文官们就此遭了殃。

明太~祖朱元璋之所以会创建锦衣卫这种恶名昭著的专有军政搜集情报机构是为了啥,自然是为了侦察、逮捕、审问啊。这里面的侦察、逮捕、审问可不只包括大明的百姓,所有在朝为官,地方任职的官员都在侦察、逮捕、审问之类。

锦衣卫最强大时,厉害到什么地步呢!厉害到大臣每天吃了几口饭,上了几次厕所,亵裤的颜色,晚上跟谁同房都查得一清二楚。

一旦掌握着锦衣卫这种专有军政搜集情报机构的帝王认真起来,不好意思,不管是谁,除非真正两袖清风、为国为民,都对锦衣卫感到惧怕……

大明文官们一天叽叽的‘劝谏’季言之莫要穷兵黯武,惹得季言之心情极度不爽后,唯一结果只能是每个叽叽歪歪文官的祖宗三代、日常都干了什么,都被锦衣卫调查得清清楚楚。

当然了,被查的官员们越藏污纳垢,季言之的心情就越不爽。

当季言之将能编写成一本书,官员们(和亲族)各种违法乱纪的资料完毕看完了,季言之的心情已经得到了升华。季言之深深的觉得,他跟这种注定要去阎罗殿安家落户的家伙们没什么好说的。他只要行使自己作为帝王的权利,该杀的杀,该流放的就流放好了。

这么一想,到上早朝时,季言之倒是不再板着脸,而是阴恻恻的笑了起来。

“最近朕看了很多不可思议的故事,爱卿们啊,谁有再跟朕详细讲解一下……”

说话间,季言之依然懒洋洋的靠在宽大的龙椅上面,指挥太监们将自己已经看完,并在心中做了批注的《官员日常活动记录表》发给满朝文武看。满朝文武这一看可不得了,先是一半的人抖得不得了,然后一半的人直接冷汗津津的跪倒在了地方,不住磕头求皇帝饶命。

“饶命?”季言之玩味的笑了笑:“尔等不是一直口才甚好吗,朕等着你们跟朕好好的说一说,什么叫做炼制官币之时,当尽量以次充好,当尽量收铜器熔炼…还有各位的姨太太们可真是比正位的夫人还要能干啊,一天收的各种孝敬都快要赶上普通商户一年的收益了…真是能干啊,相信就算到了阎罗殿,也能继续这么能干的!”

哦呵,季言之此话一出,原本跪着的官员们直接泪涕纵横,瘫在了光滑透亮的地板上,隐隐约约,更有一股尿骚味儿传了出来。季言之鄙夷的撇了撇嘴,然后果断的吩咐他的东厂副厂督带着东厂的人,将《官员日常活动记录表》中榜上有名的官员都给托下去,下了昭狱。

要知道明朝的昭狱可是一个不得了的存在,相当于直接只授命于帝王的私设监牢,也就是说从抓人到最后定罪,都是皇帝说了算,外人无法插手,就连行政和司法系统都无法过问。

当然了,季言之是个收拾人都得讲究证据的好帝王,所以将《官员日常活动记录表》中榜上有名的官员都下了昭狱,抄家的同时,也把他们的罪名以皇榜的形式下发各州县,并粘贴在了各州县城池门口。季言之此用意很简单,不是好名嘛,既然干出尸位素餐的事情来了,就要有‘遗臭万年’的觉悟。在这基础上,季言之真的不介意好好的‘帮’他们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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