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诸般武学

乔峰道:“武林中古老相传天南大理还有一门武功,叫作‘六脉神剑’,是否也在其列。”

李志常听到‘六脉神剑’四个字终于神色有了波动,感叹道:“‘六脉神剑’确实不逊于世上任何一门武功,只是对于突破武学障毫无用处。这‘六脉神剑’是一阳指练到极深处衍化出来的一门武功,其原理是将一阳指指力转换为无形有质的剑气,端得神妙莫测。只是当今之世武学衰微,少有人能积蓄到如此深厚的内力可以完整练成这门武功。”

李志常心知这六脉神剑自是跨过第二个武学障的人才能创出来,李志常也清楚了第二个武学障应该是体内内天地大成,内力生生不息、回气极快,方能毫无顾忌的使用六脉神剑。当然创出六脉神剑的人也没想到世上有北冥神功这门武功可以吸人内力,能够积蓄出平常人修炼上百年都无法修炼出的内力。

毕竟内功之道最多因为天赋异禀加上习练上乘武功,日积月累下比平常人积蓄的内力多一点,绝不可能如北冥神功那般一蹴而就。李志常能够在前世二十年间就积蓄出强大的内力,那也是因为他机缘巧合回到婴儿时候,返本归源加上道心深厚,时时勤练内功,修炼内力的速度是旁人的三五倍,且很少停滞。若是如今李志常不吸人内力,要恢复到全盛水平,即使比之前快一点,也非十年之功不可。

李志常也知道北冥神功绝对不可能能够无穷无尽的吸人内力,应该有个底线,不过那个底线估计古往今来也少有人能达到。何况随便吸人内力若是不善引导恐怕到时还会因为驾驭不住自身庞大的内力,到时反噬自身。记忆中段誉正是因为没有引导,差点爆体而亡,好在他及时学会段家的归气之法,将内力归于脏腑,同时练成‘六脉神剑’将内力疏导,才化险为夷。

乔峰道:“没想到李兄对这些武林掌故知道这般详细,适才说了佛门,那道门又有何等厉害的武功。”

李志常道:“道门能到这一层次的武功当今之世大约有四种。”

乔峰不禁动容道:“竟然有四种之多,但在下从未知道道门有何等样的神功如此厉害。”

李志常悠然道:“道门武功练到高深处,向来是厌弃世俗,那些前辈高人多半隐逸名山大川,名声不显,故而许多神功秘技也少有传人。”

乔峰不置可否道:“大丈夫若是身负绝艺,即使上不能报效国家,下也可以行走江湖惩奸除恶,方不辜负上天给你一番机遇。若不然就算练成举世无敌的神功,于家于国、于人于己又有何益处。”

乔峰这一番话倒是大英雄本色,比起那些在江湖中打打杀杀的寻常人物又不止高到何处。李志常心中颇不赞同乔峰这种观点,但也不会说他做的不对,毕竟人各有志,有人要纵横一世、有人要为家为国、有人要隐逸山林本就是世间百态。

李志常道:“只是人各有志,不可强求。再说那神功吧,第一门叫做小无相功,威力最小,但是练此功者不着形相,无迹可寻,只要身具此功,再知道其他武功的招式,倚仗其威力无比,可以随意模仿其他门派的绝学,几可以假乱真,不过既然有一‘小’字,自然还未臻至圆满。即使如此当今之世也不过三人修行,其中两人都非泛泛之辈,即使乔峰遇到也要小心一二。”

乔峰本以为这门神功即使未曾失传,也必然极难修炼,瞧李志常语气居然有三人练成,其中有两个瞧他说来还不在他之下。乔峰好奇道:“若是真如此说,这两人我就算没见过,也绝不会从未听过才对。”

李志常缓缓道:“其中有一人乔峰必定知道,那就是吐蕃国国师大轮明王,其人武功深不可测,乔兄若是遇到,当要小心。当然,若是再给乔兄五年时间,天下之大恐怕乔兄也难逢敌手了。”

乔峰心头也疑惑,为何李志常如此推崇自己,瞧他语气似乎对自己武功深浅也了解得清清楚楚。他如今武功越练越强,说实话就是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全力出手能到什么地步,如今的他可谓天下武功俯仰即拾,信手拈来。

李志常又接着道:“第二门武功乃是‘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天下之大也只有天山缥缈峰灵鹫宫尊主练成,此功威力之大霸道异常,天山童姥也是唯我独尊的脾气,她统领千山万水势力之广大也是骇人听闻。”

乔峰道:“灵鹫宫我也隐约知道一些,不过我丐帮向来在中原一带,倒是没有和她们打过交道。”

李志常道:“丐帮乃是天下第一大帮,又向来和天下第一大派少林同气连枝,自然以灵鹫宫之横行霸道,也不会轻易招惹。”

乔峰道:“不知还有两门武功是什么?”

李志常道:“剩下两门武功一名‘北冥神功’,天下间就只有我和一位前辈修行,最后一门名叫‘九阴真经’,当今之世只有在下修习过。至于两门神功的玄妙,那就不告诉乔兄了。”

乔峰道:“没想到李兄弟居然身负两大绝世神功,看来你的来历也是非同小可,只是我们今日相交,乃是意气相投,其他的东西倒也不重要了。”李志常不告诉乔峰这两门武功的神妙,那也是题中应有之意,两人关系还没好到可以把自身根本武功坦然相告的地步。乔峰混迹江湖多年也知道交浅言深的大忌,两人谈论天下绝学倒也没什么,要是谈论自身武学来历,倒也没多大意思。

两人武学见识俱都非凡,乔峰是天生的武道圣者,任何平平常常的武功到他手里都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威力,李志常遍阅琅嬛玉洞武学秘籍后,见识之广博当世也只有王语嫣稍可比拟。两人越是谈论越兴彩飞扬,这一场酒直从清晨喝到晌午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