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常也不急,他已经听出第三个人就是钟灵,倒要看看这事情会怎么发展下去。
两人居然就在这里调起情来,李志常听到钟灵呼吸开始加重,心道:这小妮子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子,这时候被这二人勾动了心火。
忽然听得干光豪‘哎哟’一声,葛光佩道:“你怎么么了?”
干光豪恨声道:“先前被那姓段的小子下了黑手,现在还有点疼。”
葛光佩道:“我师父也是老糊涂,居然随随便便就认一个不明底细的外人做师弟,我看这无量剑派要完。”
李志常心想:这二人当真是天性薄凉。
两人复又调起情来,钟灵的呼吸也逐渐加粗,好在葛光佩不时的发出呻吟之声,倒是掩盖住了钟灵的呼吸。
忽然只听到拔剑之声,李志常心道不好,拔起无常剑冲了出去,果然看到干光豪一剑刺向钟灵的藏身之处。原来干光豪素有心机,早早察觉到钟灵,只是假意没有发现,趁着调情时候,突然发动攻击。
李志常很快,但是闪电貂更快,咬住干光豪持剑的右手,干光豪哀嚎一声,青刚剑落在地上。葛光佩衣衫半解,茫然不知所措。她看道李志常,又一声尖叫,护住半裸的胸部。
李志常一剑斩断干光豪的右手,干光豪昏了过去。
钟灵拍拍胸口道:“吓死我啦,段哥哥你怎么跟上来了。”
李志常道:“咦,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跑了。”
钟灵道:“我看见这俩家伙鬼鬼祟祟,就跟上来,哪知道……”
李志常当然清楚钟灵说的是那些羞人的事,他莫名笑起来。钟灵一想,李志常肯定早就跟过来了,她的刚才的丑态估计也被他瞧了个遍。她这一点倒是想错了,李志常又没有透视眼怎么看得到她。
李志常倒转剑柄,敲晕葛光佩。钟灵道:“你怎么不点住她的穴道。”
李志常道:“我没有内力。”
钟灵道:“你这么厉害居然不会内功,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李志常道:“这个一言难尽。”
李志常伸出右足,一脚踢醒干光豪,说道:“你们无量剑派的禁地在哪?”刚才左子穆只说出大概方向,李志常也懒得再追问,他左右不过多花费点时间,这时有干光豪这个老手在,自然就顺便问一问。
干光豪虚弱道:“是你,早知道你不怀好意。”
李志常道:“刚才我不斩断你一只手,你早就死了,说来你还该好好感谢我。快点说吧,我也懒得跟你耽搁时间。”
干光豪伸出左手指着东边的山坡。
李志常看了看方向,那边云雾缭绕,看不太真切。复又敲晕干光豪,盘问了葛光佩一次。两人没有说谎。李志常随后把干光豪叫醒,说道:“你们走吧。”
葛光佩迟疑道:“你真的肯放我们走。”
李志常微笑道:“假的。”
二人心里又是一突。
李志常接着挥挥手道:“你们还不快走,我又不是真喜欢随便杀人,你们又不是什么厉害人物,还不配让我杀。”李志常虽然觉得二人心性薄凉,不过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之辈。贸贸然杀了也不符合他做事风格,把两人拘禁起来也浪费他时间,更没有什么好处,干脆把两人放了得了。
钟灵道:“你去无量剑派的禁地干什么。”
李志常道:“忘了跟你说,不才现在是无量剑派的掌门。”
钟灵好奇道:“那个左老头真让你当掌门了。”
李志常随后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钟灵道:“你既然知道这是个烫手山芋,你还接下来,真搞不懂你。”
李志常对她报之一笑道:“自然有我的道理,嘿,前面应该就是我的机缘所在。”
二人说话间已经走了一段路途,只听得水声响亮,轰轰隆隆,便如潮水大至一般,抬头一看,只见西北角上犹如银河倒悬,一条大瀑布从高崖上直泻下来。
两人来到一处崖边,往下瞧去黑洞洞看不见根底。
钟灵看着崖递一阵发晕,一阵山风从背后吹来,凉飕飕的,吓得她腿脚酸软差点从这上面跌下去。好在李志常伸过来手,一把拉住她,让她心中稍感安定。
钟灵道:“这里已经没有了路,你说的机缘在哪里?”
李志常指了指崖底,说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钟灵害怕道:“不会是这下面吧。”
李志常道:“然也。”
钟灵道:“那我们快去找根绳子,好去探险,可是哪里有这么长的绳子。”
李志常道:“不用了,我从这上面跳下去就行了。”
钟灵道:“你疯了?”
李志常轻轻笑道:“不要怕。”
李志常往前一步竟然栽了下去,不见踪影,钟灵怔在当场。喃喃道:“疯了么?”
她突然放声哭了起来,这时候李志常的声音飘过来道:“钟灵你别哭了。”
钟灵呜咽道:“段哥哥你变成鬼了么,你变成鬼我也不怕你,你出来吧。”
李志常道:“我没死呢,下面有一棵松树,我挂在松树上呢。”
钟灵匍匐着身子往崖下望去,先是看到一颗从崖边长出的古松,然后又看到李志常在古松枝干上。只是离得太远,看不清具体情形。
李志常道:“你在山下等我吧,我找到想要的东西,就来找你。”
钟灵见他没死大为高兴,只是心中佩服李志常的胆量,那么高就敢跳下去。虽然有古松挡在半空,只是旁人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轻易去尝试。其实李志常看见了这个地方,只要慢慢从山下,就可以找到无量玉洞的具体位置。
不过李志常不是一般人,他早就克服了恐惧,既然记忆中段誉从古松位置慢慢找到无量玉洞的位置,他就懒得下去再废一番手脚。何况道家本来就有在悬崖峭壁练功的传统,以前在终南山时,他也没少在那些陡壁上打拳,对于跳崖心头全无障碍。一去畏惧心,其实就没有想得那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