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风挑眉,看向儿子,似乎是有些不懂他今日的反常。
气氛有些僵硬。
君闻笙和傅瑾州四目相对,互不退让。
君慕风出来打圆场:“既然夫人和阁下不方便,那就算了吧。夫人静心养病,我们改日再叨扰。”
“正好,我们聊得也差不多了,我和犬子就先走了。”
傅瑾州语调低沉:“不送。”
语罢。
君慕风便带着君闻笙离开。
……
帕拉梅拉上。
君慕风问他:“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君闻笙沉沉叹了口气,语调意味深长。
“爸,你要是亲眼见了这位s国的夫人阁下,你应该会觉得很惊喜的。”
君慕风向来知道这小子心思玲珑,胸有城府,有时候说话神神叨叨,算计起人来更是一套一套的。
不过他不说。
他也暂时不会过多干涉。
……
离开医院后。
天色已经黑了。
君闻笙借口回下榻的酒店,实则暗地里继续查访。
君慕风借口有些事情没处理,实则开着车,就前往了宁家。
不过。
君慕风想进宁家别墅,当然不会从正门,他打算从后门进,但是有了薛知棠的吩咐,后门也不许任何人进入。
君慕风吃了闭门羹。
但这依然没有阻止他的脚步。
因为——
他从别墅侧墙,一个很小的狗洞里爬进来了。
爬进来之后,整个人灰头土脸的。
发型乱了,发丝上都沾了泥土。
他趁着佣人没注意,溜进了客厅,薛知棠此时早已经不在客厅了,君慕风在思索了一番究竟是原路返回,还是做一个猥琐贼子慰藉相思后。
他转过身。
又转回来。
还是做个猥琐小贼吧。
他来招惹人家小寡妇,连人都不打算做了,还怕被人骂小贼?
于是。
他迈步进了二楼。
整座别墅很安静。
因为现下这里只有薛知棠一个主子的缘故,薛知棠不喜吵闹,不喜脚步声,这个时间点,早就吩咐佣人不许走动。
是以。
君慕风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上了二楼,到达主卧门前,一路畅通无阻,竟然都没人发现。
君慕风尝试着扭动门锁。
诶。
竟然没有反锁。
现在是整个s国上流圈的野狼都在对着这小妇人虎视眈眈,她怎可如此放松警惕。
要是被什么不轨之人进来了可怎么办?
这么想着,他进了门。
他在心底庆幸。
还好。
还好现在进去的是他。
待会儿见了她,可得好好告诉她,必要时间要提高警戒。
门内。
主卧是轻奢风格,卧室内有着欧市壁窗,还有暗格酒柜,最中央放的是一张大床,床很新,应该是最新换的。
卧室隔间的浴室。
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小妇人正在洗澡。
啧。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君慕风辗转看了圈,坐到化妆台前,化妆台上,各式化妆品琳琅满目,他许是觉得有意思,拿起一只看起来像是眉笔的东西,在自己眉上瞄了又瞄。
但是。
瞄的不好看。
他又拿纸擦掉了。
里面的水声逐渐变小,她应当快要洗完了,君慕风连忙从梳妆台起身,看了半天,终于找了个地方躲起来。
门开了。
薛知棠出门。
她身上只穿着一件薄纱质地的睡裙,头上的发丝还有些半干未干,许是因为刚洗过澡的缘故,她本就白皙的脸上带着薄红。
更显娇艳。
她走到梳妆台坐下,打算擦拭护肤的水乳。
但忽然。
她眼眶轻眯,发现有些不对劲。
她的东西被人动过。
薛知棠朝着房间四下里看了眼,原本干净的甚至能反光的地面,有一丝污泥。
有人在她的房间。
她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她面上继续不动声色,慢慢假装继续吐沫护肤水乳,涂抹差不多了,她在梳妆台下摸出一把短刃。
香料致命周期很长。
只有短刃可以一招制胜。
她假装若无其事的关了灯,走到床边,掀开被子,上床。
可刚躺上去。
床侧忽然出现一道人影,那道人影翻身就压了过来,薛知棠立刻握住匕首,朝对方身上刺过去,对方立刻避开。薛知棠不等他喘息,又是一脚踢过来,对方则是猛地一个回旋,躲避。
一来一回间。
仿佛是猫逗老鼠。
对方懒散接招,还不忘时不时的戏弄着她,薛知棠不过几个回合,就已经开始细细喘着气,有些力不从心。
薛知棠气急。
趁他不注意,亲了他脸颊一口。
君慕风直接就愣住了……
下一秒,薛知棠勾唇,不再犹豫,又将利刃朝对方心口刺过去。
那一瞬间。
君慕风迅速回过神,蓦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手脚并用,桎梏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就这么抱了满怀的娇软馨香。
“啪!”
灯开了。
薛知棠看清了头顶的人影。
因着方才两人的打斗,原本铺的整洁的大床现下已经一片散乱。
薛知棠冷艳的眉眼睨着他:“你真是够无耻的,这里也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君慕风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俯身就在女人的侧脸上也亲了一口,笑得肆意:“不无耻怎么能见到夫人呢?我这几天想夫人想得骨头都酥了,夫人要不要试试?”
说着。
他攥着她的一只手,带着她往自己身上……
只是还没摸到。
薛知棠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君慕风不怒反笑,指腹甚至替她揉了揉泛红的掌心:“我就是喜欢夫人这火辣的性子,夫人要是还气,再打几巴掌都行。”
薛知棠已经气到无耻都懒得骂了。
“你先放开我。”
君慕风弯唇:“那我放开夫人,夫人可不要再生气了。”
薛知棠沉声:“你先放开。”
君慕风看了她几秒,然后放开了她,岂料就在她松手的那一瞬间,薛知棠再次握紧了的短刃,冲他捅过来。
君慕风眼疾手快。
握住她的手腕一拧。
那把短刀掉到了床下。
君慕风将她压到身下,“夫人真是不讲信用,罔顾我的一片真心。时时刻刻都想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