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到用时方恨少。
钱到用时方恨少。
在这两者的后方，徐直默默补上一道经验用时方恨少。
近五百万的经验挥霍一空，存储的经验最终变成了零蛋。
踏踏实实的感觉涌上心头。
此时也是结结实实的各种经验空缺。
相对于强化之路VI，经验提升是他力所能及的事情。
徐直没想着去追求什么半神，但将各项宗师技能补全，又或将神术等级提升，都能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
看了许久，他才从计算经验的大窟窿中钻了出来。
自从数年前在南澳大肆屠戮了两个月的跳跳之后，他已经很少有经验如此贫穷的时刻。
“如此说来，明年还真要赢你们一两个跳跳泛滥的联盟国做备用。”
数千大修炼者涌入图么行省，配合上原滇南军团成员进行扫荡，东岳集结一国之力镇压一处行省的生物灾难。
在今年南澳火神节之际，图么行省的跳跳很难翻起多少大浪花。
相对东岳全国总动员的架势，跳跳泛滥的图么行省难有多少让徐直大开杀戒的机会。
而随着神山洞天中圣器火神像被他收取融合，跳跳们的迅猛繁殖也会告一段落。
甚至于跳跳们会慢慢修改火神节溯源的旅程，结束在现实世界中繁殖。
这种情况在数十年，甚至于短短数年之后便会改变。
徐直盘算了好一番，心中不免也有几分急切。
要场地，更要时间。
若是没了跳跳这个经验源，他不知在何处才能捞到如此多的经验来挥霍。
“一会儿找赤子，死皮赖脸在南澳混两个月再说。”
想入账经验，徐直也顾不上灵魂扭曲带来的魔法反噬感。
总归哆哆嗦嗦的次数多了，他就会适应那种感觉。
既然来到了南澳，徐直决定在南澳多呆一段时间，混一批经验再说。
他做好了计划，心中倒也坦然了下来。
此时的他扫过自己的躯体，只见身体形态又略微有了些许变化。
相较于此前一米九的身高，徐直觉得自己微微矮了十公分。
体内每一块肌肉都传来力量的感觉。
在没有练体之时，徐直难以察觉身体不断向完美进化，此时他才察觉这具神躯已经开始渐渐趋于完美。
便如同拓孤鸿的身躯，每一处都充斥着锤炼到极点的美感。
这几乎已经到了低阶生灵躯体的极限。
便是徐直看自己身体也啧啧称奇。
查看他人修炼的躯体和自己拥有近乎完美的躯体是两种感受。
此时的他甚至有些许触类旁通，感觉自己修炼《琉璃金身》时能依丛林妖精的状态进行微调。
调整许久，徐直从掩藏躯体的地下室中走出，推开了封锁的大门。
他正欲通知小绿皮们他安然归来的讯息，只见妖精树古拉发出一阵阵的颤动。
所有的树叶都挥动了起来，齐齐的树叶声响不断蔓延了出去。
徐直凝视着妖精树之时，只见一团绿光从树体上溢出。
“你成就丛林妖精君主了？”
“是的”徐直回道。
“恭喜你，我的孩子，你又一次成长了。”
古拉低声喃语沟通之时，神情显得极为兴奋，彷佛承受多年的苦难齐齐尽去，树体上无数新枝和绿叶冒了出来。
点点绿色的蒙蒙细雨落下，妖精树下无数花草树木开始疯狂生长。
种在村庄外的两颗毒蜂草更是疯狂的叫喊了起来。
“我是晋升世界树的失败者，若你有心进一步提升，一定要注意天地之威，他们不想让我们在世界内拥有真正的主导力量。”
“他们”徐直疑道：“您说的是那四位？”
“不错。”
徐直一点就透，亦是知晓四位元素主神的存在，妖精树古拉微微点了点头。
“他们就像我这样控制着树下一切植物的生长，不容许冒出新的竞争者。”
“但他们偶尔会播撒一些雨露，如果你想独立出来，甚至于摆脱他们，改变生命的阶层，你需要抓住他们播撒恩惠的机会，去获取每一次的成长。”
当古拉将自己的叮嘱说完，他的声音亦渐渐的低了下去，开始陷入到沉寂之中。
徐直思索着古拉的话语，又看着面板上的提示，最终只是摇了摇头。
古拉提及的内容和塔努进化的目标似乎并不相同。
“伪神、半神、真神，大抵便是如此了。”
徐直对半神都没想法，对真神更无想法。
他能给密斯特瑞欧助威，也能给德肯大喊666，但真要他自己上，徐直是不干的。
如同大宗师境界一样，徐直对这些层次属于两眼一抹黑。
宝物无从找，更无须说神核。
这具身体的进化与普通修炼者也有着极大的区别。
一些事情塔努能干，但徐直做不了。
妖精树古拉的话语在徐直耳中兜了个圈圈，随即左耳进右耳出，抛得一干二净。
看着跑来的绿皮们，徐直大声吆喝起来。
“来来来，今天有喜，发糖了发糖了。”
“吱吱大王，你现在是不是特牛逼了？”
玛吉看着模样进一步变化的徐直，只觉短短不到两天的时间，对方变得既陌生又熟悉。
他见过徐直长得如同野蛮人一样丑陋的阶段，也与徐直人类形态长期相处。
此时的徐直又变得与此前不同，似乎拥有了各种糅合的特性。
徐直的形态中有精灵们的敏捷矫健，有野蛮人的健壮，有人类的智慧。
此时的他似乎还拥有了某种威严。
当徐直眼中的光芒扫过之时，玛吉只觉自己身体一哆嗦。
他脑海中传来一种荣耀感，感觉当徐直的小弟太棒了。
“必须的，我现在非常牛逼。”
徐直强忍着自己无数卧槽的心情。
每一个牛逼的下面都隐藏着无数的苦逼。
在小绿皮们面前显摆完。
便轮到他去现实中干苦力活了。
在元素界摆完庆功宴，徐直这才回归到现实之中。
他所下榻之处，拓孤鸿在进行着疗伤。
被塞尔伦拍了一掌，他承受了不小的伤势。
但炼体修炼者就是如此，交战时避免不了挨打。
有他自身的恢复能力，此时也有徐直的两种秘术助威，拓孤鸿恢复的极快。
徐直清醒之时，只见拓孤鸿睁开眼睛望了过来，他悠悠的朝着徐直叹了一口气。
“你辅助炼体的手段为何是如此之多，我这要如何是好。”
从最早期接触的幸运术和护体石肤，到数年前的报偿魔法。
又到现在的痛苦之镜。
拓孤鸿只觉这些能力各有妙处，每一种都极为贴合他使用。
“我的天赋可以锁定别人某种防护能力进行复刻和提升。”
在拓孤鸿的叙说中，徐直也清楚了拓孤鸿的能力。
“但我只能锁定一种能力进行转换，此前锁定的是你那种叫幸运术的秘术。”
“本来我用着感觉挺好的，直到碰到你这种痛苦之镜的秘术。”
拓孤鸿的幸福源于可选择的能力，但他的痛苦同样源于此。
当种类增加时，他开始陷入选择的烦恼。
徐直这些能力并非普通可修炼的秘术，便是传授都无从谈起，只能他依靠天赋去做复刻。
选择其中一种之时，也意味着他失去另外一种能力。
这种得失让他左右摇摆，甚至陷入患得患失的痛苦。
“牛逼人身后果然充满着苦逼，大家都没区别。”
看着左右犯难的拓孤鸿，徐直不由感慨了一句，心下顿时平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