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练气术，练出两种不同的效果很正常。
但按拓孤鸿划定的路线修炼，在大师阶段就开始有了分歧，拓孤鸿难解这种疑惑。
若是出现在宗师阶段，他没有任何奇怪之处。
厚土玄经第九层完全靠自身经历不断累积，最终的效果各有不同。
徐直的厚土玄经在第七层，与他往年修炼完全不同。
若是要拓孤鸿选择一个词汇描述，那便是灵动。
相较于他的呆板，徐直的厚土玄经多了一份灵动的味道。
气随意使，运转的太随意了。
彷佛是普通司机和赛车手的区别，同样的车在两个人的手中开出了不同的效果。
彷佛练气术多了灵魂。
这种感官在天人合一的状态中体现极为明显，进而被他察觉。
徐直的厚土玄经远较于他要弱小，量能不足，但灵动性太足了。
相比之下，拓孤鸿感觉自己撑成了一个行动不便的大胖子。
“灵动？”徐直疑道。
“对，灵动，同样的厚土玄经层次，我缺乏你这种灵动，你释放内气的速度，运转恰到好处要远胜我当时。”
迈入宗师，拓孤鸿亦在糅合各种修炼的经验，眼界不断扩大，让他对各种修炼学来者不拒。
但凡有可取之处，他便会去学习，即便是低阶修炼者也不例外。
只要有闪光点，或许就能给他宗师阶段增添一份素材，让累积更为深厚，走出自己独有的道路。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按你的要求锤炼，以为这很正常，可能是我们吸收药资有一些不同。”
每个人遭遇事件不同，走出的路线便不一样，徐直无法复制拓孤鸿，拓孤鸿也无法重复徐直这种‘灵动’。
两人商议好一会，又相互仔细检查感知，没领悟出其中的道理。
最终只得收手。
有个好消息是拓孤鸿决定在这处驻地逗留一段时间，对比两人的不同，好好研究一番厚土玄经。
龙蝇宝树的香料能增添进入的几率，但并非焚香便能进入，进入天人合一状态对他来说也是桩难事。
但只要拓孤鸿进入到这种状态，徐直便能去借光，点亮到自己。
同修厚土玄经，这种蹭修炼的方式让徐直舒坦不已，第一次有大前辈带着跑的感觉。
对于通透第七层的厚土玄经，他理解的极快。
有拓孤鸿在这处驻地修炼，带来的好处太多了，徐直将重走皇普图路线暂时押后。
此时他还能安然的去另一处世界游荡。
……
东方村多了一头叫比利的雄性凤凰，每日栖息在妖精树上，这让村庄防御大增。
除了练习魔法，村庄内的乐趣是瞅瞅带小凤凰快发疯的山德鲁。
定位了老巫妖，只要他没有进行快速飞行的能力，山德鲁便难以逃出贤者之窗的关注。
经常被贤者之眼关注，山德鲁显得有一些神经兮兮，每日都喜欢东躲西藏一下。
传送门上，下界逃往东大陆的三人组似乎翻船了。
看着艾格瑞奈尔的契约词，徐直希望道格伍格和艾利塔的命硬一点，和艾格瑞奈尔组队的时候不要被克死了。
如今三人流落在距离东大陆千里外的岛屿上，每日饱受蚊虫的折磨。
艾格瑞奈尔的契约词又是来问吃的，不过她这次问的不巧，东岳岛没有商店，饮食都靠捕鱼，而钱通带领的捕捞队已经有两个月没回来了。
徐直和拓孤鸿最近都是依靠吃腌制的咸鱼，蛮牛肉，小青菜，外加两个船工每日出去钓鱼的食材过日子。
就这种吃法也没的多，钱通下月再不归来，徐直就需要亲自上阵解决吃喝问题了。
看了看契约，徐直从村长那儿取了三个干面包果，他现在只能用这种没什么味道的干果聊表心意了。
“鸡腿呢，我要吃大鸡腿。”
艾格瑞奈尔捏着干巴巴的面包果，硬是下不了嘴，徐直这次救援的伙食之差超出了以往任何一次，这还不如他们摘的野果呢。
“我现在哪来那么多鸡给你斩腿做食物，自己都快没的吃了”徐直没好气道：“饿的时候别这么挑食。”
“书还在我手上呢，你对我好一点”艾格瑞奈尔囔囔，转而郁闷道：“海难这么久，想找你改善一下伙食，没想到你吃的比我们更差。”
“有的吃就不错啦”艾利塔对着艾格瑞奈尔建议道：“等咱们混入海盗城，再去弄点好吃的。”
“也行”艾格瑞奈尔应声，她又叮嘱道：“可你不能再大开杀戒了，失落海峡有厉害的人物，别惹着他们了。”
“大开杀戒？”
徐直刚想夸赞一下艾利塔不挑食，不惹事，好养等品质，没想到艾利塔小暴脾气上来也不手软。
“我那是替天行道，神赞允我干掉他们”艾利塔点头道：“下一次我会尽量憋住的。”
“那些人坏事干的太多，弄死也没错”道格伍格赞同道：“等你晋升了不朽，说不定干的比我们还勤快。”
“替天行道？”徐直听了数句才疑道：“你们莫非是在累积虚空金币？”
“吱吱阁下你也知情？”道格伍格笑道：“说透了也是那么一回事，想在虚空中生存，再度引动复活的力量，我们似乎需要不断的做一些好事。”
“替天行道，对立战争，找贵族不朽者献祭宝物或者金币，交易后都可以获得你们所需的虚空金币”徐直点头道：“当然，如果你们有比较多的虚空金币需求，只要有赌徒之牌和对等交易的物品，也可以找我。”
徐直觉得虚空酒馆可以营业了，与富有的奥格塔维亚相比，他的虚空财富少的可怜，但与眼前这两个不朽新人对比，他能算的上大富翁。
只要有合适的客户，他虚空的财富也可以转化为这方世界的财富。
一直和奥格塔维亚唠唠叨叨《上古圣贤文字》，他接受的打赏金额累计到现在也有百万。
即便是贵族不朽者依靠献祭转化虚空金币，这也需要极大的成本才能转化到如此数量。
相对来说，他如今的虚空本钱已经足够。
有足够的赌徒之牌，有愿意来虚空酒馆的客户，能正常循环起来，这不失为一种财富的来源。
这远比他在下界辛辛苦苦做生意要强。
“我我我，我想要一万的虚空金币，你也能提供？”
看着侃侃而谈的徐直，似乎比自己还了解虚空，艾利塔开始急切举手了。
“没问题。”
获知真名做相应的召唤，采用打赏或赌斗的方式将虚空金币输出去，操作的难度并不大，相当于转账。
“这片海峡中的海盗尤其多，他们喜欢赌斗，出千，赌徒之牌不会少，吱吱阁下，你还收赌徒之牌那些小玩意儿吗？”
“有多少收多少”徐直笑道：“可以给你转换成对等的虚空金币。”
找些小宝物，又或是搞一些可交易品比替天行道砍人简单太多了。
虽然不知徐直何时有了这种能耐，但长久以来合作也没坑人骗人过，艾利塔和道格伍格接受起来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