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打一场?”
“必须的,真刀真枪招招见血,老子和你不死不休。”
北疆人科罗温对于战斗的坚持异常的强烈,和陈镜斯的死斗不可避免。
“我们才下飞行乘具,旅途疲乏,这人真是会选时机”黄橙橙悄声嘀咕。
几人站在寒风中半天,那三位是不畏严寒,可她们这两颗小豆芽已经冻得哆哆嗦嗦了,宽厚的大衣也遮挡不住通古斯机场的冷风。
“这叫乘其不备,再说我本来就打不过陈镜斯,哪能等他最好的状态,那我不是犯傻吗”科罗温反驳的是如此有理,让黄橙橙直接无语了。
“局长,你怎么惹上的这个人,他脾气看上去也不是特别坏啊。”
徐直偷摸给陈镜斯上状态,大战不可避免,如今只能看他们怎么打了。
“你别想多了,他也就表面憨,能干掉我他绝对不会犹豫,我和他之间的恩怨一言难尽,那时候年轻气盛,总觉得自己天下第一,出手肆无忌惮,把科罗温打的过分了一点。”
陈镜斯弹了弹剑鞘上的雪花,感受着徐直上魔法后身体的变化。
“才过分一点?陈镜斯你二大爷的,招招下三路,别的重伤不说,老子的命根子被你的剑削断了四次,现在都不太好使了,我跟你说,这绝代的仇恨至死方休。”
科罗温囔道,话语间透着凄凉。
这让徐直想到了公孙度,除了省运会上给他吃了一次大招,这高一剩下的几个月徐直也没少往那处地方招呼。
千机中的搏击技巧偏向直接杀伤,这种招式他根本控制不了,信手便拈来施展。
这么说,公孙度很可能成为科罗温第二吗?
徐直在认真思考,他决定明年换个地方揍,尽量不打下半身了。
要是让公孙度绝了种,难保他们家那个老头子发疯。
如今燕玄空没在虎山,那老头子要是出来搅风搅雨的风险系数很大。
“九,九叔,我点不着火”黄橙橙哆哆嗦嗦道。
也许天气太冷,也许水土不服,她眼睛转了好一会,异能天赋也没放出来。
“没事”陈镜斯抚剑道,他抬了抬头忽地对科罗温说道:“咱们要不换个方式比,你揍我一拳,我戳你一指,看谁捱不住求饶。”
“哈哈哈,陈镜斯,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的,等等,你说什么,你要和我比抗揍?”
科罗温一脸不信的看着陈镜斯,一个剑术高手和他比身体,这大概是数年来他听到的最好笑话。
“我必须同意你这个好建议,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来吧。”
科罗温飞速的同意了陈镜斯的提议。
陈镜斯是剑客,他是刀客,若论兵器功夫他要略输一筹,可若是论身躯的锤炼,科罗温很得意,北疆人抗揍在世界上是出了名的。
力大,擅控冰雪,体魄强,疗伤秘法强。
这便是北疆帝国整个修炼者体系具备的最大特色,和同类修炼者比挨揍,北疆人表示从来不怕。
“我的剑指威力不凡,你自己小心点,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哈哈哈,陈镜斯,还是惦记着你自己的小命吧,老子的吼牙怒一拳打出去,大卡车都得锤成铁饼。”
原以为要大战一场,使出各种绚丽到极致的大招,没想到两人决定以谁更能挨揍这种方式决斗。
你们好歹是大师修炼者,能不能正常点。
像西门吹雪和叶孤城那样,来个拉风点的决斗。
太儿戏了吧。
在徐直和黄橙橙的吐槽声中,这两位提笔签了免责协议,找了个安全无人的地方。
“同时打吗?”
“那当然,万一你被我戳个半死,到时候又说我坑你。”
“老子怎么可能被你一指头戳死,还是想着你自己吧,被我一拳揍个半身残废不能自理,一想到这种结果,我多年积蓄的怨恨就为之一空啊。”
陈镜斯无语的看着科罗温·阿列克谢耶维奇·奥斯特洛夫斯基,这个壮汉似乎陷入到某种不可自拔的幻想中。
“咳咳咳”
“来吧,老子准备好了。”
科罗温挽起衣袖,露出砂锅大的拳头,拳头气息涌动,变的煞白无比,一层浅淡的光晕出现在他体表。
与此同时陈镜斯轻喝一声,缕缕剑芒绕体不断旋转。
他右手掐成剑指,蓄势待发。
“死”
“中”
两人同时出手,一股猛烈的气息爆发出来,隔着十几米远都能感受到激荡的气流涌动。
“哈哈哈,陈镜斯,没想到你这狗爪子还挺厉害嘛,你特么赔老子的新大衣。”
科罗温看着胸口插中的两根指头,陈镜斯这一击插进了他的胸口,以两指为中心,胸口处弥漫着破坏性质的气力,不断切割着他的血肉。
新添置的灰熊皮毛大衣被剑指附带的内气切割出一个大窟窿,露出衣服下满是绒毛的躯体。
他的右手负在身后,拳头上血液横流,不断颤抖。
“你的吼牙怒不是要愤怒的嚎叫才有效果吗?”
陈镜斯抽回手指,反复伸展手指好几次。
他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液,双腿一阵颤抖,脚底之下地面如玻璃一般,龟裂出无数花纹。
“老子练的拳头返璞归真了,要再来一拳吗?”
“吁,我的第二剑指已经准备好了,做好你的准备。”
两人怒目而视,半晌却是迟迟都不下手。
“嘿嘿,陈镜斯,你的护身剑气呢。”
“小科,你的内气提不起来吗?”
“老子看你能硬挺多久,老子的气力马上就蓄好了。”
“那快点儿,我还想戳你两个洞呢。”
……
望着远处磨磨蹭蹭的两人,吕国义无语。
“你们找个地方挡挡风雪,他们还要打一会嘴炮。”
“大人打架真麻烦”黄橙橙不满的道:“他们两个都不行了还在那傻蹲着。”
“也许还能拼死一搏,谁知道呢,看他们是不是真想彼此成全了。”
徐直也颇为无语,有吕国义的解说,陈镜斯和科罗温的情况大致都有了一个判断。
过了半晌科罗温扭了扭脑袋沉声道:“陈镜斯,算你今天走运,老子衣服被你打烂了,寒风一吹忽然有点感冒的迹象,我得先回去喝几口酒热热身,再换件新衣服穿。”
他从身后掏出一个砖头大的手机,开始怒吼起来。
“弗拉基米尔·伊万诺夫娜·古列维奇你去哪儿了,快过来接老子,我凸,没听懂,你该学一下东岳语了,ИльичИльи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