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撒!你这混蛋,为什么要救我啊!”波纹气功专克柱之男,即便是卡兹加上一群预先埋伏的吸血鬼,面对波纹气功师徒三人组还是被打成重伤撤退,但这不代表他没取得任何战果。
丽莎丽莎失去右前臂,还有多处骨折,死是死不掉,但短期内别想和人动手了;西撒则是双臂被砍断、腹部被惨烈地破开、内脏受到破坏,这是他舍身推开乔瑟夫,自身处于零防御状态地承受卡兹的最后一击的结果。
“我不……畏惧……死亡……”西撒喘着粗气回答,“可我……是堂堂齐贝林家的男子汉……我继承了他们的血统!爸爸虽然没有认出我是他儿子,仍然牺牲自己的性命救了我……据说我的祖父也是,为了你的祖父乔纳森,将波纹的力量留给他后撤手人寰。”
“笨蛋家伙!扯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在长达一个月的共同训练中,西撒早就从“好色的意大利佬”变成“生死与共的挚友”了,被挚友以一命换一命的形式救下,乔瑟夫心中很难受。
“所以……我不做点事的话……死得也太难看了!”西撒运起最后的波纹气功,在雪夜之下大叫道,“我死前要展现的,是世代相传的,交托于未来的齐贝林精神!”
“住、住手!快停下来,西撒!”注意到西撒的波纹气功正源源不断地输进自己的体内,乔瑟夫连忙制止道。
“……乔乔,好好接受西撒的波纹吧。”丽莎丽莎顾不上给自己止血,艰难地拖着身体来到弟子身边,只希望看弟子最后一眼。
“不对,一定有什么办法的,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慢着,伤?”有点自暴自弃的乔瑟夫突然愣住,说起来,在长达一个月的地狱式训练中,他的精神全部放在“波纹气功”上,好像有什么东西被遗忘了。
“对了!这只是【伤】而已啊!!!”乔瑟夫无视丽莎丽莎的劝止,一把扔开西撒,跑到就停在旁边的车子边上,打开车尾箱拿出自己的行李箱。
“可恶!这破箱子怎么这么难开!”粗暴地以波纹破开自己的行李箱,乔瑟夫全速跑回来,拔开瓶塞,也不管西撒同意不同意,扶起他将里面的东西往他嘴里倒,“西撒,快吞下,这是利兹那家伙留下的东西!”
“呜……唔!”这种情况下,西撒想不吞下也做不到,但马上就很生气地说道,“乔乔!我这伤怎么可能——”
西撒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感觉到了!
生机在他体内重新唤醒。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只见惨烈的伤口正以神速愈合。
再看见被砍断的双臂,尽管还是空荡荡的,但再也看不见血液滴落。
看不见的地方是被卡兹的刀刃伤到的内脏,但直觉告诉他那也在愈合中。
“不愧为异世界人的药品!效果没话说~!”兴奋的乔瑟夫,甚至再一次将西撒扔回到被西撒的血染红的雪莉,在乱七八糟的战场上又跑又跳。
“太好了……西撒……”之前还在强装冷静的丽莎丽莎,这一次终于留下了泪水。
“……我,活下来了吗。”西撒双眼无神地看向夜空,一切恍如隔世。
……
“真是的,甩开那群德国士兵又不能被发现,实在太麻烦了。”要是被发现,自己的个人形象似乎会变得很糟糕,虽说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但还是算了吧……利兹趁着“在旅馆睡觉”这段时间,来到柱之男的大本营。
(砰!)的一声正殿大门被踹开。
“其实我是想敲门以表示自己没有敌意的,可是门上黏着一只吸血鬼,我实在是敲不下手,”利兹指指被他踹开的那扇门,门上正缓缓冒出来一只囚犯打扮的吸血鬼,他原本应该担当的是门番的角色,“话说这是你们的品位吗?还让他伸一只手出来伪装成门把手,要真是的话请你们跟人类再学习一下时尚。”
“混账家伙,你在说谁品位低啊!”身后的吸血鬼身上冒出数十根尖刺,朝利兹扑过去。
“——无礼的家伙!你在向谁动手!”一根尖角如长枪般刺出,将吸血鬼刺穿,再收缩回去。
“你们这段时间收了不少下属啊,又或者说是储备粮?”利兹全然不管身后被汲取了生命能量、已融化成一团糊状物的吸血鬼,先是抬头看了眼黑漆漆的顶部,再朝正殿内两个方向看去,“唔,最菜的那一个呢?难道是听从我的建议,在修炼新的火焰流法吗?”
正殿顶部倒挂着一票吸血鬼,正前方坐着的是瓦乌姆,右方坐的是使用了自己的流法光学隐身的卡兹……不过在利兹一眼看破他的位置后,他已经很不爽地解除了自己的招式。
对了,利兹看见的是“处于健康状态的卡兹”,不管现在发生的事情与前面发生的事情有多少天的时间差,也不管卡兹前面受伤有多重,柱之男只需要吃点吸血鬼补充能量,再休息一小段时间,就能恢复如初。
“艾斯迪斯大人已经逝世了,被乔瑟夫·乔斯达于战斗中所杀。”对强者抱有尊崇之心的瓦乌姆,很亲切地回答了利兹的问题。
“乔乔那家伙……切,明明我来这个世界就是为了跟有趣的人交朋友,没想到错过了精彩的一幕。”只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利兹不可能一直留在孤岛上喝红茶吧。
“闲话到此为止了,你今天晚上来这里所为何事?”卡兹不耐烦地问道。
“我是来做一笔交易的啦~”利兹嬉皮笑脸道。
“……交易?”卡兹面色一沉。
“在聊交易详情前,我先打听一件事。”利兹看向瓦乌姆,他希望从老实人口中得到答案,“假如不吃人类和吸血鬼,转而只吃牲畜,你们单纯为了活下去而不是为了变得越来越强,你们一年需要吃多少牲畜?变成究极生命体之后呢?”
“你打听这种无聊的问题干什么?”卡兹问道。
“造就一个迟早会吃光全人类、让星球毁灭的怪物,与造就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那是两码事,”利兹耸耸肩,“所以答案是?”
瓦乌姆回答道:“……我们一族对能量的吸收率很高,假如只是为了生存,比人类需要的食物多不了多少,变成救济生命体之后需求就更低了。”
利兹点点头,“原来如此,那应该没问题了——卡兹一脸不择手段的坏人相,我信不过,瓦乌姆你像是守诺言的人,有没有兴趣试着和我订立契约。不要什么艾哲红石,我帮你进化成究极生命体,但你要守我订下的某些规矩,我们之后再打一架,输了我滚蛋,赢了你要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