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腺体被利齿刺入的疼痛一瞬间将虞锦砚脑内所有思绪全部打乱,他慌张地抬手拍打她的肩膀,“余、余墨!轻一点!轻一点……”
余墨没给他反应的时间,她见他还有理智说话当即收缩咬肌将alpha信息素通过中空的利齿注射到他的身体里去。
虞锦砚原本还算清明的脑子当即被她浓稠的信息素摄得一片空白当场罢工,也不惦记什么a萎的事情了。
等到了婚房所在楼栋的地下停车场,余墨扶着手软脚软的虞锦砚往电梯的方向走。
一路上虞锦砚就像流体一样屡屡往地面上滑,他的两只脚脚掌不沾地,而是是鞋尖蹭地被余墨拖行。
虞锦砚的牛津鞋八辈子都没有现在这样脏过,他恍恍惚惚感觉这双鞋的寿命就结束在今晚。
鞋子是小事,大事是……
“余墨……我脚趾很疼……”他小声埋怨她的粗鲁。
这个不解风情的狗女人真是白练了一身腱子肉!她就不能识相一点公主抱他吗?
闻言余墨停下脚步看向身侧金发碧眼的男人,身侧金发碧眼的男人用他那双眼尾泛红的眸子水灵灵地望着她。
“那好吧,既然你提出要求了。”
在虞锦砚以为自己要被公主抱的时刻,一身牛劲的余墨在他意乱情迷地注视下蹲在他面前一把抱住他的双腿,下一秒虞锦砚的世界便陷入天旋地转。
余墨以旱地拔葱的姿态将他从地上扛到自己的肩膀,大踏步地朝电梯的方向走去。
再情欲上头的人被人当水泥扛着走路也都老实了。
虞锦砚充血的脑袋在她的身后晃来晃去弄得里面的脑花快散成脑浆,他的肠胃又被她的肩膀硌到恨不得将里面的东西全部从嘴巴里清空出来。
这位alpha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将他搞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说余墨不解风情?她确实答应了他的要求,没把他放在地上拖着走。
你说余墨通情达理?她扛她老公如扛一袋水泥。
虞锦砚这个时候手脚无力,只能变出第二拟态增强局部力量用脑袋两边垂下的兔耳去扇她。
余墨一开始还以为兔子好心给她捶背呢,她一连被他扇了好几下才反应过来他应该是对俩人这个姿势不满意。
意识到这一点时,负一层的电梯已经在他们面前打开,搂着omega大长腿姿态如霸道土匪的余墨与里面负二层上来的的小情侣面面相觑。
下一刻,小情侣中的omega少女又怂又勇敢地跟余墨说:“绑架omega是不对的……”
说完这个,她又问土匪背上的那袋人类,“omega helps omega!这位先生是被迫的吗?如果你有任何冤屈,我、我可以帮你报警。”
听见这话,余墨把刚想解释自己不是变态杀人魔或者绑架犯的嘴巴闭上了。
她下意识抬手拍了一把虞锦砚的屁股,“喂,人家问你话呢。”
虞锦砚不知道余墨从哪里来的狗胆居然敢当众拍他的屁股,弄得他想鲨人的心都有了。
他双手攥住余墨腰间的衬衫,将脸死死地埋在其中,气得整具身体都在发抖。
能戏弄虞锦砚的时机可不多,余墨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她居然抬手对着虞锦砚挺翘的臀部又是一巴掌,“小东西,你是不是被我强抢来的黄瓜大闺男,你说话?”
她还真是仗着虞锦砚要脸面这件事在外面为所欲为。
虞锦砚红着脸咬牙切齿地回应,“不用报警。我是自愿的。”
见状那位omega松了口气,接着眉开眼笑地说了一句:“原来你们只是玩情趣。”
跟兴奋的小情侣一起挤电梯时,余墨换了个姿势将虞锦砚从肩膀上扛着改成怀里搂着,并且考虑到他爱面子的特性,她还特意用手掌遮住了他的脸不让别人看见。
电梯到达八楼时,小情侣用懂得都懂的眼神目送两人先行离开。
奉天府邸楼盘一梯一户,私密性极强。电梯门一关,其他层业主便无法打开这层的电梯门,自然也看不见门后发生的一切。
余墨拖着虞锦砚越过玄关朝入户门前行的路上,她敏锐察觉到她怀里的omega明显躁动起来,他用他的鼻尖一个劲地蹭她后颈的腺体,两条腿也试图往她的身上盘。
很显然这是饿得烈火焚身要化身饕餮了。
果然等到房门一打开,虞锦砚甚至来不及等余墨关门便直接将她扑倒在地,红着眼睛焦急地去解她的腰带。
解开一半他的手忽然僵在那里进退不得。
他之前虽然也跟余墨贴贴,但他的一举一动从来都是慢条斯理,哪似现在这般饿死鬼脱身?这根本不符合他的矜持贵公子人设。
他视线上移用那双往日精明,此时满是欲色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余墨,希望对方快点递给他一个合适的台阶。
余墨还能怎么办?她当然选择配合了!
她破罐破摔,硬着头皮递台阶:“上次在车里光顾着伺候你,我本人并没有爽到。如今我大烧特烧,谁放的火谁负责灭。”
这种台词对于别人或许过于土味,但对于虞锦砚就刚刚好。
几乎是余墨话音刚落,他就迫不及待地去把握余墨。
这臭小子下手没轻没重,惹得余墨闷哼一声高抬起头颅又无力地摔回在地,将铺着羊毛地毯的地板敲出一声轻响。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像是掉帧的动作影片,暧昧旖旎又带着朦胧的虚影。
点着橙黄色小夜灯的房间里,两个人影如同两条交尾的蛇难舍难分地勾缠在一起。
虞锦砚活真的很差,他掌心的触感确实温润如玉,但是他的怪力确实也弄得她很疼。
反正他们都要离婚了,有些话余墨也不想一直憋着。
她叹息间炙热的气流喷洒在他的脸上,低哑磁性的声音随之在他耳边响起,“笨孩子,你轻一点。”
这还是两人相识以来,虞锦砚第一次被她喊做笨孩子。
他感觉心脏酥酥麻麻,四肢百骸里似乎都游走着她带来的电流。
他一只手紧搂着余墨的腰,另一只手紧握着他的爱好,他一边用额头在她颈间蹭来蹭去,一边小声嘟囔抗议,“余墨,你不能用那种幼稚的昵称来称呼我。”
平常虞锦砚总是喜欢板着一张脸走成熟沉稳路线,以至于余墨不仅经常忘记他们两个人之间客观存在的5岁年龄差,她还总觉得这小子想爬到她头上做爹。
或许是这个时候气氛正好,余墨做了一件她之前不敢也不会做的事情。
她抬手去捏虞锦砚尚未完全褪去少年气的脸蛋,入手柔软细腻的触感让她黑黝黝的眼里闪烁起星星般耀眼的光芒。
虞锦砚短暂的怔愣后本想将她的手拍掉,可是他对上那双熠熠生辉的黝黑凤眼时,他忽然觉得被她捏两下脸颊也没什么。
只是他心里是这样想的,他的嘴却有它自己的想法,他嗔怪道:“余墨,你是色中饿鬼。”
他说完这话,忽然见她整张脸朝着他缓缓靠近。
眼下他们两个人正姿态亲密地坐在沙发上,虞锦砚也不知道自己脑子怎么想的,想要后退的他居然一点点随着她俯身的动作仰躺在沙发上。
是的,他莫名其妙将自己放在了退无可退的境界。
他眼睁睁看着余墨的脸越来越近,他的呼吸也越放越轻,等到两人的鼻尖轻轻地碰在一起时,虞锦砚更彻底屏住呼吸。
只是他等了几秒也没等到余墨要夺走他初吻的下文,她只是贴在他身体上方不动如山。
虞锦砚被压在那里时,说话的语气看似冷静实则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你想做什么?”
她要亲就快点亲!磨磨蹭蹭真的很折磨人!
“你刚才在车上说我可以亲你。”室内灯光昏暗,余墨目光灼灼。
虞锦砚只觉得她目光所及之处,他每一颗细胞都剧烈燃烧,让他燥热难耐极度渴求甘霖的到来。
虞氏当下在用的全球结算体系是虞锦砚独创,在事业上他对自己的能力拥有绝对自信,在情感方面他也有一套自己的逻辑。
孩子对待亲密关系的方式是从父母的合作关系中学来的,他的母亲把出轨当家常便饭,他父亲对此长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父母的婚姻是商业联姻,所以他与余墨也是他熟悉的各取所需的契约婚恋。
甚至虞锦砚自信他处理婚姻的方式比父母更好,他与余墨不谈恋爱、不接吻、不体内成结,他们保持着精神与肉身的双重隔离。
他们本该如此,但是他先是从一年前开始跟她用手互相抚慰,昨天又首次使用道具打破一直以来的循规蹈矩,今日她又要夺走他的初吻。
这对于一直以来规规矩矩做omega的虞锦砚未免太过刺激,让他对两人之间骤然改变的亲密关系感到迷茫与惶恐。
虞锦砚那双平日里精明的翠绿色眼瞳此时如同蒙上了一层雾,看上去懵懵懂懂可怜可爱。
他以为余墨会亲他的嘴巴,接着撬开他的牙关掠夺他内里的一切,然而她并没有。
他看见她高挺的鼻梁越过他,一路朝着他的颈间埋去。
他感觉到他的后脑被她有力而温暖的大手轻轻托起。
他察觉到她喷洒在他后颈腺体上炙热的鼻息。
他的身体颤抖起来,为了她落在他皮肉却触达他灵魂深处的吻。
他想起来方才在停车场时,她与他说:“我只想亲吻你的腺体,不碰其他的地方。”
他身上不止一处有腺体,她若是亲个遍,他便不剩下什么其他的地方……
“余墨,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