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墨跟虞锦砚走出民政局大门时,外面已经云销雨霁,甚至天上还挂起五彩缤纷的彩虹。
此情此景,虚岁26的余墨对虚岁21的虞锦砚说了一句吉祥话,“离婚前暴雨倾盆,离婚后雨过天晴,这也是老天奶在祝我们离婚快乐。”
虞锦砚漂亮的眼珠里满是冷意,他脸色也比之前阴沉,“离婚冷静期有整整三十天,我们现在还是夫妻。”
他话虽这样说,但有些事情余墨还是要澄清,“我刚刚在里面没有故意拖延时间,我只是走神了。”
虞锦砚在她解释过后,脸色难看得更上一层楼。
他一言不发,只是转头面色不善地盯着她。
联邦omega的法定结婚年龄是18周岁,余墨就是在虞锦砚18岁那年与他结婚领证的。
所以两人哪怕结婚三年,现在虞锦砚还正是清澈大学生的年纪。
对比他年长五岁的余墨而言,她被小孩子瞪两眼又没什么。
何况她成长这一路虞家给了她很多恩惠,三年前还是虞锦砚投资帮她度过了破产危机。他只是嘴臭脾气臭,人还是好的。
余墨被他发了一通邪火,还有心情给虞锦砚送祝福,“虞总,离婚快乐。”
虞锦砚没应声,他用锐利的眼神睨着她,问,“余总今晚还睡公司?”
余墨心虚地尬笑两声:“《繁星之恋》还有一个月就上正式服,我最近得频繁睡在公司。”
她的公司潮汐互娱主营游戏,其中《繁星之恋》是近三年他们投入最多资金跟精力的恋爱类游戏作品,是重要的一块战略拼图。
余墨公司另一条线正在研发的arpg游戏最近资金短缺,现在全公司都指着《繁星之恋》提供资金支持呢。
虞锦砚没发表什么她让情潮期omega老公独守空房的谴责,他只是说,“我送你。”
余墨不太想跟他坐一辆车,她说:“我这次坐车来的,没骑共享单车。”
虞锦砚皱眉,态度冷漠强硬“我不喜欢重复。”
结婚三年余墨当然知道他是一个没耐心的人。
如果不是有要紧事,他早就抬脚就走,哪里会留在这里磨磨蹭蹭跟她打太极?
而他们这对契约夫妻最大的要紧事就是……
想到这里,余墨打了个冷颤,她也不等虞锦砚继续挽留直接转身就朝自己的座驾跑。
到了地方甚至不等白紫璇回来,她直接自己开门钻进车里吩咐智能管家急速开溜。
而就在车子启动的前一秒,车门被打开挤进来一个人,接着车子便如同火箭一般窜了出去。
被留在外面呆傻站在原地的白紫璇:“?”
虞锦砚的助理方清明:“??”
车子里被迫跟虞锦砚挤在一起的余墨:“???”
不是,哥们儿?
面对余墨脸上的质疑表情包,虞锦砚气定神闲地坐在车后座并不张嘴。
原本只有淡淡檀香味的车后座开始浸入玫瑰的味道。
那味道闻起来又冷又甜,又带着一点点琥珀的温柔感,让人闻起来十分上头。
但偏偏它又若隐若现,一口闻得到,一口闻不到。
这若有若无的感觉撩拨得人心痒痒,令人烦躁、令人难耐、令人沦陷。
雌鹰般的女人没挺住几秒就骚男释放的骚信息素迷得晕了头脑。
她下意识顺着若隐若现的玫瑰味道一路嗅闻过去,在脑子有所警惕之前,她已经搂住虞锦砚的腰将他揽进自己的怀里。
她让他的头枕在她的肩,接着用鼻尖隔着布料去嗅闻他后颈的omega腺体。
车厢内僵硬的气氛逐渐被双方愈发粗重的呼吸打乱。
似乎嫌这样还不够,余墨抬手意图去解那紧紧束住他衬衫衣领的领带,她想要扒开布料用将鼻尖贴在他的腺体上吸。
虞锦砚就是这个时候将她按住,他说话时声音依旧很冷,说话的音却很颤,“你刚才很不开心我跟你同车,你还祝福我离婚快乐。”
“没不开心……”余墨闻他信息素味道闻得上头,说话也断断续续,“我们说离婚快乐也仅仅是单纯地希望你未来过得好,你不要多想……”
“余墨,你下键,你馋我身子。你这是婚内杏骚扰。”虞锦砚白皙的面容染上绯红,他扣着余墨的手又多用了几分力,俨然一副不给扒衣服的贞洁烈男模样。
他嘴巴是毒的,动作是宁死不屈的。
假如他没有持续性向外以求偶的频率释放omega信息素,甚至还加大了浓度的话,他的抵抗绝对是有说服力的。
余墨与他信息素契合度极高,她特别喜欢闻他身上的味道,被他勾引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她第一次将alpha信息素注入到他的腺体内是在他18岁生日宴当天,她被要求逢场作戏给他的亲属与正准备与他订婚的alpha看。
那天两个人刻意把衣物沿着房门到床边一路扔遍,还在上面故意踩上几脚显得很凌乱。
他们躺在大床上蒙着被子挨在一起,外人打开门时恰好就能看见这伪装出的炸裂场面。
虞锦砚锁骨处有她的吻痕,但也只是有一个吻痕,其他地方的“吻痕”都是他自己用手掐出来的。
他们两个没有真的深入交流,也没有真的接吻。
虽说虞锦砚18岁那年跟她结婚,但俩人第一次面前算上身体交流的互动却是发生在他20岁的第一个情潮期。
在她所在的abo平行世界中,alpha跟omega平时的易感期跟情潮期是每个月固定来几天,但是在20岁跟30岁这两个时间节点是每个月只有固定几天不来。
她那天晚上回家恰好撞见脸色潮红的omega衣冠不整地躺在床上,而他的手正放在……与他冷白皮肤截然不同的嫩粉色上。
他那天扫向她的双眼没有往日的刻薄,盈盈泛着一层情意的欲水。
那天晚上,他们俩的双手都得到了成长,事后手心都红得不同寻常。
别看这臭小子平时毒舌又话痨的嘴令人糟心,可同样是这个人这张嘴,在他们调情时她就不嫌弃他烦人了。
特殊情况下他哪怕是对她出言不逊,她心脏也会因为他的话语泛起一阵阵被羽毛撩拨一般的痒意。
他越骂,她越兴奋。
兴奋到忘记这臭小子没轻没重的手劲与毫无技巧可言的手法每次都让她糟心。
余墨难得与他商量时放柔声音,“你很香,我只是想仔细闻闻你,我不做别的事情。”
在abo世界搂着omega把鼻尖凑人家腺体那里嗅来嗅去已经算是两性之间的爱抚范围,说是“闻闻”其实在虞锦砚耳朵里跟“吻吻”没有任何区别。
就这她还好意思说不做别的事情?
虞锦砚耳朵红透,他抬手象征性推她两下,“你别这样,我们在车里会被人看到。”
这车是虞锦砚送给余墨的豪车,前后排有保证隐私性的隔板,侧后方有最顶尖的防窥玻璃,根本没人能从外面看见他们两个人在里面做什么。
他这样说根本起不到从大灰狼手里拯救他自己的作用,反而提醒余墨可以肆无忌惮地对他动手动脚。
余墨被他钓得半条命都没了,不过她还是能强忍将他生吞活剥的欲望。
她将下巴搭在他的后颈处,手也老实起来,她没有继续跟他争夺领带的控制权,而是顺着他的胸膛一路向下环住了他的腰。
“好,我已老实。”余墨以几乎称得上乖巧的姿态单纯地拥抱着他。
她忍得住,虞锦砚忍不住。
结婚三年,他觉得余墨这个人就是特别擅长气他,每天不是在真傻就是在装傻。
骄傲如他肯定不会缠着她摸自己,虞锦砚有他自己的办法。
没过几秒钟,余墨感觉到有什么绒毛细密柔软的存在贴住了她的皮肤。
她侧过头便于虞锦砚的发丝间看见了属于垂耳兔的黄棕色绒毛耳朵。
余墨不知道其他abo世界是什么设定,但是她当前所在的Abo世界人类具有跟人意识相通的精神体,并且精神体还可以跟人类合二为一组成半人半兽的第二拟态。
虞锦砚的精神体是垂耳兔,他的身体与精神体合二为一时,他本人便拥有一双毛茸茸的兔耳朵,以及……
余墨视线下移,在他轮廓饱满挺翘的西裤外看见了毛发蓬松可爱的一截兔尾巴。
即便知道那尾巴不是真的兔毛,而是精神体凝华成的拟态,余墨的眼球还是情难自控地黏在上面。
如果说之前她还能管住自己,现在虞锦砚把他的毛茸茸放出来,她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吸他的渴望。
臭兔子的脾气火爆,他的毛毛可是一等一地柔软。
余墨甚至能克服alpha对于omega那刻在dna里的渴望,转而将他大大的兔耳托在掌心里,将脸埋在松软的毛毛中一个劲地蹭来蹭去。
虞锦砚确实是个嘴臭又毒舌的臭小子,但是他的毛毛真的香。
要问余墨跟他离婚最舍不得的东西是什么?余墨想都不想肯定说他的兔毛。
余墨不仅用脸蹭他绒毛蓬松柔软的兔耳,她甚至还在上面落下密密麻麻的亲亲。
她的吻令虞锦砚腿软,他的双手也攥得更紧,捏着自己领带的手背甚至能看见一根根凸起的青筋在述说着他的隐忍。
但是他不会表现出他的饥渴,虞锦砚认为那样跟他alpha妈妈外面养的小三小四一样下贱。
虞锦砚故意以嫌恶的语气点评余墨的行为,他说:“余墨,你弄得我好痒。你们alpha有一个算一个,全是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混账东西。”
余墨自认也不是什么变态,但是此情此景虞锦砚越是侮辱她,她越是感觉到刺激。
不过他既然表达了他的感受,那她就会选择尊重。
她克制地没有再亲他的耳朵,而是迷恋地轻轻用鼻尖去蹭,“好,那我轻一点。”
虞锦砚此时不单是脸颊红透了,他露在衣服之外的冷白色皮肤全然泛起粉色。
他的精神体是垂耳兔,他的人难免也会染上它的部分习性。
比如……全年无休的超强情欲。
他本来就饥渴,情潮期只会让他渴上加渴。
偏偏余墨这人她三过家门而不入,她对他毛手毛脚就是不干正事。
虞锦砚只能想办法继续暗戳戳勾引她,等到她兽性大发然后他再半推半就,事后再指责她满脑子颜色废料一天到晚看见他身子就不管不顾。
就在他脑子里开始构思下一步怎么勾引余墨的时候,他忽然撇到车后座从黑色塑料袋里露出的半个粉色包装盒。
虞锦砚瞬间也不意乱情迷了,他耳朵上的毛毛瞬间全都炸起来。
他立刻伸手去够那个东西,当他看见里面的指套时,他气得一把将余墨推倒在座椅上,“余墨!这个东西你用在谁身上?”
他们两个亲密的时候,她的手可是仅仅停留在他的前面!从来不探索他的里面!那这种东西怎么可能用在他身上?
他也不等余墨解释,整个人忽然俯下身来在她身上闻来闻去。
余墨刚才与白紫璇同撑一把伞,身上难免沾了对方的味道,她赶紧说:“你别误会——”
下一刻还没等她话说完,她的领带直接被他暴力扯开,接着发疯的兔子对着她后颈密密麻麻排布着12000条神经纤维的alpha腺体张嘴就是一口。
剧痛瞬间令余墨的瞳孔缩成针眼大小,她能感受到虞锦砚的信息素不停在腺体肌肉中横冲直撞的撕裂感。
虞锦砚的信息素闻起来是柔和的玫瑰味,但是它在余墨身体中冲击时却带有强烈的炙热感,烫得余墨忍不住发抖。
她抬手试图将虞锦砚推开,但是醋到发癫的兔子死咬着嘴里的肉不放。
虞锦砚的本来就人高马大,第二拟态又增强了他的敏捷性与力量,余墨一时间竟然无法挣脱她的钳制。
下一刻,车辆在路口右拐的瞬间随着余墨呲牙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吼啸,两只精神体组成的银灰色的狼耳从她的头顶钻了出来。
天敌的声音令兔子下意识颤抖起来,就是这个瞬间头顶余墨一跃而起将其反扑在另一边的座椅上死死按住,并扯开他的领口对准他后颈的腺体狠狠咬了下去。
“放开!你快——呃!”
当omega玫瑰味的信息素溢满口腔,任凭虞锦砚如何挣扎余墨也没有松口,反而将她长而锋利的狼牙继续朝他后颈腺体里刺入。
最终她抵达到腺体最深处的临界点,下一秒蓬勃的alpha信息素猛烈地注入其中。
虞锦砚推耸她的力气越来越小,他躯体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
余墨原本用来按住他的那只左手也从他的手腕处上移,插..入他五指的指缝内扣住。
虞锦砚被她弄得呼吸声越来越粗重,可是他依旧惦记着那盒来路不明的指套,“你……用在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