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男从远方走来。
郝院长笑着问道:“怎么样,交谈的顺利吗?看你这样子好像没有什么收获啊。”
独眼男沉着脸,没有说话。
“我就知道你没有什么收获,你出发点就是错误的,他们不是正常人,而是你们眼中的精神病患者,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直接问他们关于邪物的事情?”郝院长问道。
“你怎么知道?”独眼男说道。
郝院长拍着独眼男的肩膀道:“你别问我怎么知道,你一开始就是错误的,你不能直接问他们问题,而是需要跟他们打成一片。”
“什么意思?”独眼男问道。
郝院长问着,“他们有没有跟你说什么事情,比如是让你做什么,又或者他们是要为你做什么?”
“有。”独眼男表情未变,一直都是那么的严肃。
“那你应该同意,只有跟他们打成一片,才能问出你想知道的东西。”郝院长是站在专业角度上分析这件事情的。
“你要相信我,我是专业的,精神患者在朋友意识上是很严肃与认真的,如果你能跟他们打成一片他们会将你当成朋友,虽然看似好像感觉不到他们对你的热情,但却永远都不会背叛朋友。”
“有时候或许会让你发生意外,但那不是他们想害你,而是一种无意识的爱护行为。”
独眼男皱眉,沉声道:“为什么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懂,但是组合在一起,我却听不懂呢?”
郝院长笑道:“因为我是专业人士啊。”
独眼男:“……”
的确,说的很有道理。
专业跟业余是不同的。
很快。
独眼男重新坐在长椅上,看着林凡跟张老头,想起郝院长的话,开口道:“我想我需要你们的治疗……”
林凡跟张老头惊讶片刻,随后两人很是认真的对视一眼,从他们脸上可是看出凝重。
“有把握?”
“有。”
“银河系运转法?”
“不,半步宇宙系运转法。”
独眼男听不懂两人在说些什么。
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但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他也不知道,当看到对方捏着银针走来时,他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罢了!
陪你们玩玩也好。
以他现在的修为,徒手硬接穿甲弹都不是问题,区区几根银针能有什么作为。
远方。
郝院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屏幕,输入号码,手指悬在拨打键上,就这么等待着,别问他为何要这样做。
非要回答。
那就是预感。
一切都是那么熟练。
独眼男低头看着手臂上的银针,“这是什么?”
“半步宇宙系运转法。”张老头回道。
林凡接着道:“他很厉害的。”
“半步宇宙系运转法?”独眼男感觉手臂轻微有些发麻,他知道这牵扯到中医,精神病院患者会针灸?
还真是搞笑的很。
“嗯,这是我专研好多年,请教无数名师,隔壁星空教授给我启发灵感,最终融汇书本知识,研发出来的运转法,被扎的人都说好。”
“你现在有什么感觉没?”
张老头抬头问道。
独眼男道:“有点轻麻。”
“那就对了。”张老头很是满意的点着头,随后捏着银针开始扎独眼男的脑袋,“不要紧张,这是一种最新的运转法,你很幸运的,因为你是第一个。”
独眼男自信笑着,“放心,我不会紧张,因为你伤害不到我。”
林凡道:“我都还没尝试呢。”
张老头给独眼男脑袋上扎了一针,挠着头,“对哦,那我也给你扎扎吧,我能够一心二用的。”
“好。”林凡笑着,很是期待运转法给他带来的疗效。
渐渐的。
独眼男一直都保持着警惕,眼前这精神患者没有任何势力,但被针扎着脑袋,可不是什么好事情,需要预防各种突发事情。
第十三针。
运转法施展完毕。
张老头瞪着眼睛问道:“有感觉没?”
独眼男破天荒的苦笑着,他感觉自己就是个傻子,竟然跟精神病玩到现在。
感觉?
你说能有什么感觉。
我身为延海市最强强者之一,能被这几根针弄出感觉来吗?
你是在说……
突然。
独眼男的眼神发生变化,就在这刹那间,一股很奇妙的感觉涌入到大脑,也不知道张老头扎了他那些穴位,脑袋就跟快要炸裂似的。
砰!
独眼男一头栽在地面,一动未动。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
就算是独眼男都没有反应的过来,大脑一片空白,让他失去了意识。
砰!
又是一道声音传来。
林凡也一头栽倒在地面,他脑袋上扎的银针位置跟独眼男一点都不相同,两人脑袋上被扎的位置,都是随机挑选的,完全就是凭着张老头的感觉走,哪里不顺眼扎哪里。
“怎么回事啊。”张老头挠着脑袋,他很迷茫,半步宇宙系运转法不该是这样的。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银针。
还是说哪里扎的不对。
张老头急的很,原地打转,根据他研究所得到的理论,这位独眼怪消失的眼睛会重新长出来的,而林凡应该浑身清凉的。
他捏着银针,朝着自己脑袋上扎一针。
没感觉。
一点事都没有。
第二针!
嗯,还是没感觉。
第三针!
嗯,有点感觉,麻麻的。
第四针!
脑袋有点胀胀的,跟他心里想的一模一样。
……
第十三针!
砰!
张老头瞪着眼,直接栽倒在地面。
长椅边,三人倒地不醒。
护工们看到现场情况,急忙小跑过来,看到三人满头都是银针,惊的表情扭曲,撕心裂肺喊道:
“救命。”
“快来救命啊。”
“666病房患者外加一位独眼龙生死不明。”
不远处。
郝院长拨通电话,嘟嘟两声。
“喂!这里是……”
“不用说,我们知道是哪里,已经派救护车过来了,稍等片刻就到。”
“嗯,那就好,麻烦派两辆,伤者有三位。”
郝院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或者说,这一切早就在预料之中。
会不会死人?
他不知道。
但自从踏入精神病院,任职院长一职,他就已经将生死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