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给雅薇一个什么身份呢?”虽然外界炒作石雅薇是秦王殿下正房的有力竞争者,但精明如石雅茵却知道以现在这种情形,无论什么情况下,石雅薇都不大可能成为无锋的正房,除非雅芙的这个孩子真是雅薇所怀,而且还必须是一个男孩,也许有这种可能。
“雅薇?”无锋怔了一怔,他还真没有考虑到这么远,西疆炒得沸沸扬扬的正房之争他不是没有耳闻,但内心深处早已确定安琪儿作为自己正房的他对这种炒作不屑一顾,但他却没有想过就算安琪儿正房位置确定,作为帝国亲王,至少还有三个名义上仅次于第一正妻的贵妃之位以及多达八个名额的嫔妃虚位以待,很多无望正房的人已经把目光盯上了这些位置。
“是啊,雅薇可不像我和雅芙是残花败柳,她可是清清白白女儿身,虽说咱们江湖人家,但以雅薇的人才只怕配个大家望族也不在话下,殿下若是收了她,起码也得给个合适名分,总不能委屈了雅薇吧。”
石雅茵的精明程度在这个时候得到了充分体现,当所有人还在为着那高不可及的正妻之位挖空心思时,石雅茵却已经相当实际的在考虑为自己的妹妹争取一个最体面的名分,正妻明显不大可能,而三名贵妃身份也未必落得到石雅薇身上,论家世,论实用价值,论感情,论支持度,司徒玉棠、林月心、安妮甚至那个一直在无锋身边以反面角色出现的哈丽琴娜和陀姬,也许还有那被小报渲染得满城风雨的宫庭礼仪官朱紫玫,都不会弱于自己妹子,也许唯一能够占得先手的便是雅芙肚子里的孩子。只可惜孩子又不是雅薇所怀,所以种种因素让石雅茵觉得应该明智的退而求其次,毕竟这位秦王殿下身边的女人实在太多,而且随着他向着帝国皇帝之位前进,这今后还会有多少女人出现,谁也说不清,僧多粥少。越到后面,要想获得一个满意的名分也许就越难。
在这些方面无锋显然没有考虑那么多,他只是觉得自己已经在这件事情上对石雅茵和石雅芙二女有些愧疚,那么在石雅薇身上作一些弥补也是理所当然的,“雅茵、雅芙,这一点放心吧,我李无锋虽然有诸多缺点,不过说话倒也算话,既然我答应你们俩会给孩子和孩子名义上的母亲一个名分就不会失言。至于给她什么名分,恐怕还需要等到雅芙肚里孩子生下来才能确定了,总之我不会让你们失望便是。”
虽然慨然允诺,但无锋总还算是顾忌到这后宫之事今后主要还是得由自己后宫的当家人来决定,这些事情自己也不宜掺和太深,过分干涉这些事情只会让后宫更麻烦,这些事情还是交给安琪儿她们去安排更妥当。察觉无锋似乎不愿意就这件事情深谈,石雅茵也知道这种事情不宜过分深追,只要自己和雅芙在他身畔,多的是吹枕头风的时候。还怕他不乖乖就范,石雅茵对于自己和妹妹的媚人本事却是有相当自信,只要是男人便难以摆脱自己和雅芙的诱惑,何况还有雅芙肚子里这个孩子作后盾。
随同无锋一起前往西康消夏的除了石氏双姝之外还有就是以贴身近卫身份出现的鲁黛月了,鲁黛月从来没有这么烦恼过。那一次无心之举似乎让这位风流好色的秦王殿下食髓知味,隔三岔五总要来纠缠一番,虽然鲁黛月常常以各种借口推托躲避。但毕竟自己的职责和任务就是护卫对方,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位秦王殿下还是锲而不舍的死缠烂打,这让鲁黛月在一干护卫姐妹们中的身份可是尴尬无比,别人是想渴望秦王殿下的宠幸而不得,自己却是百般逃避而不能。甚至还有人认为鲁黛月就是想利用这种欲擒故纵的手段来俘获秦王殿下的心。
内心的苦楚无法向外人倾诉,鲁黛月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往肚里吞,但是你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有时候实在躲不开对方的纠缠,鲁黛月也就只能硬着头皮听凭对方享用一番,好在自己也不是什么贞节烈女,有过第一次,这后面几次的羞耳感也就淡了许多,到后来两次鲁黛月甚至有些沉醉于这种生理上给自己带来的快乐,毕竟她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女人,而且是一个成熟得快要滴出蜜汁的女人。
但任凭鲁黛月如何也没有想到秦王殿下会在自己身上播下种子,眼见得秦王殿下身边那么多女人都未曾有人怀孕,自己和对方也不过是偶尔春风一度,鲁黛月也就没有想到自己要采取什么措施避孕,而恰恰就是这粒种子会在自己这片土壤上发芽,这简直就让鲁黛月欲哭无泪。一开初鲁黛月也没有打算要将这宗事情泄露给任何人知晓,她只想寻个合适机会悄悄将这个问题解决,但月事不来的情形落在了有心人眼中很快就被一直关注与秦王殿下有着关系的女人的安全署所察悉,自从石雅芙怀孕消息传回来之后,安全署就不得不接下这个尴尬的任务,任何可能会留下秦王殿下种子的地方都是他们监控的对象,而这一次鲁黛月同样逃不脱他们的眼睛。
而这一次西康之行再一次让自己陪侍,鲁黛月知道自己恐怕很难摆脱来自各方的关注了,这个时候鲁黛月反而看开了,既然无法摆脱命运的折腾,自己又何必要刻意去逃避什么呢?反倒是要做母亲的喜悦缠绕着她,她没有石氏双姝那么多想法和愿望,她也知道自己肚子中这个孩子身份的尴尬,作为帝国亲王是不可能公开承认他的孩子母亲会是一个曾为人妇的江湖女子,鲁黛月对此并不在乎,她甚至希望对方不承认这个事实,那她自己完全可以将这个孩子生下来独自抚养,这也许可以成为她后半辈子的希望。但似乎对方也不想给自己这样的机会,至少这一次的西康之行依然把自己带上就证明了这一点。
一声轻微的脆响几乎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并不包括来自长春剑派的钟广。从派中悄悄派人通知了他关于燕王殿下可能会在最关键时候实施雷霆一击甚至可能会要求他配合之后,他心中就一直不大安稳,这些情况他在第一时间就向安全部门进行了通报,获得的自己是更加信任,但作为秦王殿下的护卫首领之一,他却总感觉肩上的任务沉甸甸的,燕王殿下手中掌握的燕云郡素来以燕赵多悲歌之士而着称,不但武林门派众多,而且其间敢于以命搏命的死士更是比比皆是,如果燕王殿下有意要用这种手段来解决双方的恩怨,那愿意为其所用的人就实在太多了,这也是钟广最为担心的所在。
虽然钟广自信面对面的单挑他不会惧怕任何人,甚至只要是针对他自己的袭击他也有绝对自信应付,但是针对秦王殿下的袭击他却没有这个把握了,秦王殿下表面看起来知书达理且也能纳人言,但有些时候固执起来却同样让人头疼,尤其是在女人方面的放荡更是让钟广这些近卫们为之头疼不已,钟广已经记不清自己充当这种难堪的角色有多少次了,他也是一个男人,有血有肉的男人,秦王殿下这种肆无忌惮的放纵不但很容易给敌人以可乘之机,而且也很容易干扰近卫们的警戒性。
当山轿重新升起来上路的时候,钟广心中终于放下一块石头,似乎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当他伸手抹去额际的汗水刚想松一口气的时候,异变陡生,那一生轻微的响动在钟广耳中却如雷鸣般的震荡,几乎没有作任何停留,腰间的长剑一下子如同一条游龙般跳跃出鞘,钟广这一刻将全身猛然成一字形展开,竭尽全力向山轿前方卷去,剑影涤荡间,划起一道耀目的白光,青朦朦的白光在阳光下形成一道扇形的光弧,成环状在秦王殿下山轿前划过,而此时三道几乎是毫无声息的暗影在一刹那间呈品字形出现在山轿前方,长剑浮起的波光和暗影交汇在一起,清脆的撞击声在这一刻显得那么刺耳。
钟广当然知道敌人的杀着肯定不会仅止于此,但是他所处的位置决定他只能做到这一点,而来自其他几个方位的攻击就只能依赖于自己一干人平素针对性的训练了。
从十米外灌木丛中的喷发而出的黑色液体显然是一种极其恶毒的毒汁,很明显敌人是有针对而来,秦王殿下选用山轿作为代步工具不过是昨天的事情,而山轿窗门帘皆是藤编,无法抵御这种液体攻击,也许只需要一点沾上,就可能带来不可挽回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