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即日起,你就是本王的人,本王的妃。”
李烟雨淡淡一笑,拒绝说“堂堂北撒,怎可有我这样的妃子?妖族律法本也不容王多妻妾,人族的流言蜚语更是众口铄金,王愿信任烟雨就已够了,这些名份不敢奢求,也不该奢求,其实陈善道说的也对,莫说有抱负的人,哪怕平民百姓也不敢轻易要这种女人的。再者,我什么也不会,只懂得用姿色迷人使计,日后岂非让王难堪无颜?”
席撒哈哈失笑。
“烟雨想错两件事。第一,本王之名无惧人说,你肯随本王。有德之人只会因此心生钦佩,钦佩本王仁德肚量,感叹你迷途知返。至于其他人的流言蜚语,什么时候都杜绝了?
便是无事,也有好事之徒捏造谣言乱说,南陈不是至今还有人私下议论,说白莫歌是私生子么?哈哈哈……并非所有流言都需在意。第二,你既然愿意跟随,本王当然会予你重任,但是,绝不允许,也永远不需要你再为任何事情使美人计。”
李烟雨闻言一愣,显然没有料到。她以为自身唯一价值只是如此,可以舍弃声名荣辱只为目的实现。
“如此,烟雨还有用吗?”席撒神色严肃道“烟雨,这番话不为哄你欢心,本王态度很认真。从此以后,不允许你以任何理由行拿自己行美人计,也不允许任何情况下你对本王提出这种建议要求。否则,本王会对你失望放弃,务必……谨记!”
意外之余,李烟雨颇为感动,不由下拜。“谢……王爱惜。但立妃一事,只请免去。此事必然惹人非议,于王声名无益,且有违妖族律法。”
“随口说说算什么爱惜,此事必然要行。其它的你不必担心,妖族律法不管本王与人类女人事情。实际上,妖族人看来,本王的人类妻妾只是附属品,如同他们收复的野兽奴隶,固然视为自己人,却不会视为王同待,这本质说来难听,该是本王希望你不会介意。”
“烟雨……拜谢,王……恩宠!”
席撒感到很满意,料想李烟雨不会拒绝。妖族如何看待她,作为人类,她根本不在乎。在人族眼里,她就是席撒妻妾,谁都不会视她为奴。此刻他心下只希望,妖族律法在他活着的时候都永远别修改,永远别承认人族为同等族内,否则他的逍遥日子就到了头。
“起来吧。”席撒扶她起身,扶她坐下。“烟雨此刻倘若还不困乏,到有一事想托你帮忙。”便说了那群神秘人物的事情,李烟雨听的认真,追问许多,知道那些人兵器背景都难以追索后,当即就要去查看尸容。
停尸的军帐内,李烟雨仔细查看全部尸体容貌,回首道“王,或许烟雨能提供些许线索。”
席撒异常惊喜。“其中有三个人,烟雨认得,有六个人,曾经见过。这三人与钱破相识,都爱赌钱。在南地时,曾经在白虎国见过他们,听钱破说,这三人就居住哪里,另外六个人,就层与钱破同去过赌场。”
席撒诧异非常,喃喃低声的反复念叨“白虎国……虎啸天……影人”。“烟雨以为,这些人极可能与虎啸天有关系。”“怎么说?”
“过去在南地就曾有谣言,说白虎国的虎啸天父王之死是为他使人谋害,他继位之初,好几个手握兵权的老臣府邸都遭遇悍匪抢掠劫杀,后来那些人听说都被抓到处死。但有些江湖同道称,曾见过那些已死之人。”
席撒皱眉,疑惑不解。“那白虎国并非南陈了不起的强国,南陈以外,没有几个人听说过。哪来资格拥有影人?哪来财力招募供养这么多江湖邪道高手?”
说时,想起南陈时白莫歌故意设计虎啸天的赌约,五百万黄金。骤然有些明白,那赌约对白莫歌而言,更怀有试探作用,想必自对虎啸天起疑后,想到过往听说的某些流言,借此试探真假。
“烟雨也不知究竟。白虎国从前只是小国,虽然将士有忠勇之名,但并不十分富裕。自从亲近南陈后,军备越来越多,国家也越来越富足。但国内并无加税太多,国土也并没有扩展多少,许多人都为此疑惑过,最后都以为,是南陈暗中帮助的结果。”
倘若是他,为何又要来干扰边南战事?边南之地,对南陈并不存在多少直接影响……席撒沉思半响,猛的重拳拍掌。“好个虎啸天!”李烟雨奇道“王已有眉目了?”“他在暗中配置力量,意图成就霸业,与南陈分庭对抗!”
“这……这怎么可能?白虎国绝难追上南陈,两国实力相差太过悬殊。白莫歌威名赫赫,谁都知道他将来作为更胜其父,除非虎啸天疯了,才会如此找死。”
“只有这个解释。虎啸天唯恐我太快一统边南之地,故而一再阻挠,得知我们发起灭南吴之兵,这才使人来暗杀。假若边南一统,无论北撒军是否谋取西吴,南陈都再不必担忧西面事情,中魏,翼国也会与南陈继续交好,专心与谋取周边及中南土地收复,彼此难动干戈。
他必然暗中已勾结许多南陈小国部落,结盟成势,只等白莫歌领兵攻伐至天峡关一路的众部落时,忽然发动倒戈,予以痛击。
无论能否杀死白莫歌,他都有能有对抗一时的力量,故而有足够把握资本遣使者说服中魏与翼国,共谋南陈!如果再与西面强国勾结,西吴同时有变,形势之乱让他得以从容整顿增强自身。”
席撒踱步停尸帐内,思索着又道“或许南吴所以攻西吴,也与他难脱干洗。西南大陆必有强国与其共谋,最可疑者,当是西属!”“好个虎啸天,我席撒在南陈时,还真把他看走眼了!”
李烟雨听的发愣,完全不能接话。心下不由自主钦佩起席撒大智,忽然意识到,陈善道的智谋相较之实与他相差千里。便似前者思谋十城之事,后者却只思谋一县之事。只见席撒挥笔成书,又时一体三分之法,将书信分作三式,密封放好,叫来人,命其快骑送至南陈白莫歌之手。
“哼!可惜这虎啸天错了两件事,一不该来招惹我席撒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二不该派这么些人就以为能功成!”又感激道“烟雨,此番多亏有你相助。若不然,还会被这批人身份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