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薇坐在那儿冥思苦想。是的,听闻雅各布的进展她很欣慰。他铲除了银行家图彭尼,借此阻断了圣殿的资金流,这是其一。其他小规模的突击也卓有成效。
她自己的工作却没那么顺利。
一方面,她有机会花更多的时间与亨利·格林相处,雅各布再怎么奚落,也削弱不了这种快乐。她和亨利每时每刻都变得愈加亲近。
可另一方面,两人的调查结果却乏善可陈。他们越是埋头书堆、潜心研读伊薇从木匣中带出的文献,掌握的信息反而越少。
她思忖着露西的话。裹尸布如何使人永生。已经知道裹尸布圣器“应该能治疗任何创伤”,这是文献原话,可永生是怎么回事?
现在露西·索恩还拿走了伊薇的钥匙。
“如果连开哪把锁都不知道,你说得到钥匙又有什么用?”这天,在令人费解的文本和烛光的陪伴下,她和亨利又空耗了毫无建树的一个下午。
“我敢说索恩小姐也有着同样的困扰。”亨利干巴巴地说,甚至顾不得从手记中抬起头。
挺有道理的,伊薇承认。她叹了口气,心情沉重,目光回到她自己的书上。接着——视线同书页接触的一刹那——找到了。在她眼前的这是……
“亨利。”她飞快说道,伸手碰了一下他的胳膊,又同样迅速地收回手,借此缓和突然肢体接触带来的尴尬。她清了清嗓子:“看这。就这里。”
顺着她手指点的位置,亨利看见了一张钥匙的图片。原来是它。他精神焕发,伸手从一堆书中抽出另一本,脑海中建立起了联系。
“这玩意恰好和女王的一套藏品匹配,”亨利说着翻动书页,发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他望着她,后者眼中也充满兴奋,“它保存在伦敦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