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秦月生顿时来了兴致:“道长你也知道命星界域?”
“嗯,贫道略知一二。”
“我知道我知道,略知一二的意思就是非常懂,道长你快跟我说说这命星界域到底是什么东西。”秦月生催促道。
见秦月生这架势,看着对命星界域是一无所知,黄庭不免感到心里纳闷不已。
不过想到每种命星之相都有不同,秦月生那古怪的命星之相更是在《命星图录》上都没有描写过,想来应该别有神异,只道是秦月生尚未发觉。
于是乎黄庭便道:“秦公子,你可知自己的命星?”
之前五维天赋合一,超级辅助器的属性面板冲上云霄,消失于蓝天当中时,秦月生是有听到‘强化命星’四个字,但具体情况如何,却是不知,他便摇了摇头,以让黄庭详详细细的给自己阐述一番。
“秦公子,你且先看看天上。”黄庭伸手将自己脸上戴着的那两块晶片取下,转而放到了秦月生眼前。
其实刚刚秦月生就很想吐槽这个看起来跟眼镜一模一样的东西了,只是碍于没有机会。
在黄庭的指示下,秦月生抬头望天,顿时就看到了那两颗互相旋转的金色命星。
璀璨,炫目。
“这,这是?!”秦月生从未想到过,在自己头顶的天空之中竟然还悬挂着两颗如此神异的星辰。
“这便是秦公子你的命星,你乃是稀世罕见的命星之人。”黄庭解释道。
秦月生摘下眼镜,那命星便消失了痕迹,再重新戴上,命星又重新出现。
“道长,只有靠着你这个东西,我才能够看到命星是吗。”
“非也非也,只要是开了灵眼之人,就都可以目睹命星真容,我这‘南海琉璃宝晶’给没开灵眼之人戴上,也能够达到类似的效果。”
“实在是太神奇了。”秦月生说道:“怪不得刚刚那人一直让我放出命星界域,他看我拥有命星,便以为我如他一般,对命星的运用了如指掌。”
黄庭说道:“虽然每个人衍化出的命星之相各有不同,但放出命星界域,将命星笼罩地域,化为命星之人的独有界域,这却是共通的手段,贫道也万万没有想到秦公子竟然还不会运用这等手段。”
秦月生尬笑,他的手段太多,寻常人根本无法想象,这命星的运用若是能够完全开发出来,想必秦月生的实力便可以再上一层楼。
噔噔噔噔!
大量的脚步声铺天盖地的从四面八方涌来,秦月生放眼望去,便见一队队身着精装铠甲、手持长枪的士兵快速将整座已经荡然无存的府邸包围了起来。
荀生的身影从人群当中走出,直接对着秦月生等人喊道:“各位豪侠,本官乃是青阳城太守,不知青阳城何处得罪了你们,竟在今夜造出如此大的破坏,害我青阳城损失惨重,百姓伤亡不计其数。”
秦月生将眼镜还给黄庭,立马走了过去回应道:“荀大人,是我啊。”
当看清楚秦月生的模样,荀生顿时一愣:“秦,秦大人?刚才动手的是你?”
“正是。”秦月生故作神秘的低声说道:“荀大人,你也知如今江南刘贤、曹孟达、吴豹各占江南一片,互相明争暗斗,只为占据整个江南,而青阳城临近扬州府。
刘贤势必会将此城纳入自己手中,不会让自己的势力腹地存在着一根不受控的钉子,上次刘贤大军南下,我提前于夜晚出手,击溃敌方大军,这才保得青阳城周全。”
荀生恍然大悟:“原来那事竟是秦大人你的手笔!”
能够打退一支万人军队,这得是怎样的实力,荀生心里瞬间就对秦月生敬佩倍加。
“是的,但正所谓逃得过一时,逃不过一世,今晚我无意中发现到青阳城内竟然来了一位强大高手,虽不知目地为何,但多半与你有关,青阳城若是没有太守在位,内部自然是不攻自破。
我便强行将他拦下,恶斗了一场,虽然付出的代价惨重,但所幸是成功击杀了此人。”
荀生不禁流出一丝冷汗,刚刚秦月生与袁无敌大战闹出来的动静,他远远观望,却是看了个大致。
那等实力的高手若是来杀自己,自己哪里还有得活啊。
“多谢秦公子出手为我青阳城除恶。”荀生连忙拜谢。
秦月生则道:“我有几位朋友受了伤,现在急需要带着他们找处安静的地方休养,就先走一步了,此地的善后问题,就拜托荀大人来处理一下了。”
“正应如此,秦大人请便。”
秦月生走回去与黄庭话说一二,便带着阿九、董州,以及扛着那两个正昏迷的太监离开了此地。
看着秦月生的背影,荀生忍不住庆幸道:“我们青阳城能出一位像秦公子这样的人物,庇护青阳城不落入奸人之手,可真是大福气啊。”
言罢,他便令那些士兵开始清理原地废墟,待整理起来以后,再将所有的石块木头都给清空、搬到其他的地方去。
……
秦家的备用府邸众多,秦月生随即就将阿九等人给带到了另外一间府邸暂住。
董州身上的伤,在黄庭赠予他西祁山观特制的疗伤膏以后,立马就被控制了下来,看架势不等几天便能完全痊愈。
“秦公子,这两人你要如何处理?”指着地上的两个太监,黄庭问道。
“唤醒他们,问问看长安如今到底是什么情况。”秦月生渡入两股内力过去,直接将这二人唤醒。
便见两名太监悠悠睁开眼睛,待看到秦月生和黄庭以后,整个人瞬间变得清醒,直接就欲以一个‘鲤鱼打挺’之势从地上跃起。
秦月生大手一挥,直接又以掌力将其给重重按了回去,受秦月生的内力镇压,二人根本无法动弹。
“二位从长安一路追到江南,也太锲而不舍了吧。”秦月生道:“可是有什么要事在身,反正你们也是我的阶下囚了,不如说出来给我听听。”
“你还活着!”太监一见秦月生,不免心中大为诧异。
那袁无敌与此人交锋,秦月生现在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那岂不是说袁无敌败了?
想到以袁无敌那实力竟然也败在此人手中,二人顿时不寒而栗。
秦月生与袁无敌交手的时候,黄庭就已经把他们两个给打晕了过去,以至于他们并不知道后面都发生了些什么。
“我当然活着,现在的问题是你们两个想活着吗?”秦月生手持斩龙剑与黑龙剑抵在二人脖子旁边低喝道:“告诉我朝廷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派人来捉拿九公主?”
“哼!咱家岂是贪生怕死之人!你想从咱家口中逼出口风,想都别想!”
“就是,咱家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你不杀咱家就是咱家的孙子!”
两名太监甚是嘴硬,毫不畏惧的怒视秦月生,一副十分想激怒秦月生动手杀人的样子。
拜秦月生内力笼罩,他们一身内力无法调动,却是连自断经脉而死都做不到。
黄庭笑吟吟的说道:“秦公子不必着急,对于如何让人口吐真言,我西祁山观里倒是有几招手段,不如此事就交由我来询问吧。”
秦月生知道法术万通,神异无穷,黄庭敢这么说自是有他的底气,便点点头走到一旁,旁观黄庭要如何施展手段。
就见黄庭从腰间的豹皮囊里取出一卷牛皮布,待伸手掀开,竟见内侧插着很多长短不一、粗细不一的银针,其中最粗的那根,都快赶上正常人的小拇指了。
有秦月生的镇压,两名太监动弹不得,正好便于黄庭施展他的本事。
将一根根银针拔出,继而一根根插在一名太监的周身大阴穴位之上,很快黄庭便将此人给扎成了一个刺猬。
太监大呼小叫,嗷嗷直唤,一会痛的面部抽搐,一会痒的咧嘴皱眉,一会酸的五官变位,鼻涕流淌不止。
“幽冥鬼门现世夜,万千大道亦有偏门妙法,生死通阴阳,求魔扭乾坤。”黄庭盘坐在太监身旁,嘴里也不知道都在喃喃念叨些什么。
秦月生只感觉周边温度突然瞬降,冷的直让人浑身发抖。
这种冷不仅仅只影响着你的身体,仿佛还渗入体内,波及了你的魂魄。
当真是彻骨铭心、伤魂冻魄的诡异凛寒。
“嘶!”秦月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再呼出时,口中竟喷出了肉眼可见的白雾,足可见此刻的温度降低到了一个什么程度。
也就是同时,那浑身插满银针的太监突然浑身颤抖起来,一道淡蓝色的魂魄顿时就从他体内缓缓飘出,浮于太监体魄之上。
“秦公子,时间不多,赶紧发问吧,不然一会可就来不及了。”黄庭满脸是汗,表情很是勉强的说道。
秦月生便对那太监魂魄问道:“为什么朝廷会对九公主如此看重,连内力境八重的高手都派出来了。”
“咱家也不知道,反正十常侍大人们极其看重她,七星监冒死派出二百人四散天下,转移九公主,得知此情况,十常侍大人们便不惜一切,将长安内所有可以调动的各路高手都给派了出去,以至于连天下三十六反贼集体造反之事,都顾及不上处理,才让那些反贼嚣张至今,隐隐有压了大唐威风的架势。”
秦月生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自打三十六反贼起义以来,长安那边都表现的异常低调,没有任何要出兵的举措。
原来是十常侍在暗中借用长安的资源为自己办事,这才会有这么令人不解的一出。
“十常侍不惜无视反贼也要抓回九公主,此事背后看来隐藏着不小的秘密。”秦月生正欲再询问几个问题。
突然就见四周莫名刮起一阵阴风,直令人毛骨悚然。
距离那太监身体的一丈之外处,忽然闷响一声,直接地面隆起,便有一道黑红色的石门拔地而起,蓦然矗立在了秦月生眼前。
这扇门高二丈,宽一丈,门面古朴沧桑,门柱抓痕累累,大门正上方挂着一块通红牌匾,刻有三个堪比鬼画符般的潦草大字。
鬼门关!
这扇门一经出现,此地温度瞬间下降的更为夸张,秦月生若不催动起元阳决暖身,只怕是连体内的血液都要被冻结了。
嗡嗡嗡!
大门缓缓被人从那面朝外推开,秦月生就见一道巨大魁梧的身影从中踏步走出。
其气势之摄人,简直有如一座大山般扑面而来。
观其貌,竟是一身达丈高,穿着碧蓝锁子甲,手持一柄玄铁双尖钢叉的牛头人身恶怪。
它一身黑鬃密如钢须,双臂上肌肉虬结,一对赤红如血的双目让人看得不禁心里一颤,莫名有种想要掉头就跑的念头。
此等巨物,一双铁靴踩得地面轰隆作响,宛若雷鸣,它径直走到太监身体之前,毫不多言,立马就以手中钢叉对着太监魂魄捅了过去。
“啊!”
这柄玄铁双尖钢叉甚是不凡,竟然能够伤及魂魄,那太监挨此一插,顿时就惨叫的哀嚎连连,抱着钢叉直呼饶命。
但那牛头可不理会,单臂一举,便已将钢叉扛在肩上,转身大步就要返回那扇鬼门关中。
这一切来得突如其来,却是让秦月生完全无法预料,想来应该是与黄庭刚刚使用的那什么奇怪法术有关,不过此时始作俑者早已倒地昏迷了过去,秦月生也无法立即询问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眼看着牛头即将走进鬼门关内,突然间意外顿生。
董州不知怎么滴莫名就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对着秦月生大喊道:“不好了大人,九公主她好像生……”
刹那之间,秦月生脸色瞬变。
因为他看到,那牛头在听到董州的声音以后,竟将脑袋缓缓转来,同时本该走入鬼门关的脚步也是随之戛然停止,立于原地不动了。
“本司现世勾魂,你胆敢出声惊扰!”牛头大喝一声,空着的大手直接甩出一条原本佩挂于腰间的铁链,飞如行蛇的便朝着董州而去,一息之间便已将此人给束缚了个严严实实,一把硬生生的扯了过来。
只见董州的身体顿时瘫软倒地,一道淡蓝色魂魄便被那铁链从他的体内给拽了出来,轻飘飘的朝着牛头所在飞了过去。
“该死!”秦月生万万想不到这怪物秉性竟如此暴戾,董州仅仅只是叫喊了一声,便要被它勾魂带走,这让秦月生如何能看得下去。
甭管你是什么东西,来到这青阳城,就算是皇帝圣言在秦月生面前也不得用。
当即秦月生伸手一吸,不远处兵器架上插着的天魔邪刃瞬间飞来,被秦月生抓入手中,跃身一刀便朝着牛头本尊砍了过去。
天地七大限·雷霆!
顿时雷光大作,化为极电一刀劈向牛头正首。
“好胆!”牛头大怒,当即一拳轰打而出,竟要以自己的拳头硬撼天魔邪刃。
见此秦月生大喜,天魔邪刃的锋利他是再熟悉不过了,这牛头挨上一刀,只怕是这条手臂得弃之不要了。
砰!
刀拳相撞,动静竟出奇的大,秦月生只感觉自己双臂一震,整个人便不由自主的倒飞了出去,论气力,他竟完全不是牛头的对手!
而那牛头,在与天魔邪刃碰撞一拳以后,竟毫发无伤。
“公然袭击勾魂阴司,那你也一并来吧。”牛头将董州的魂魄往钢叉上一串,董州魂魄与那太监魂魄顿时就像是烤串上的食材一般,紧紧固定在了钢叉之上。
铁链无魂,牛头自是再次对着秦月生甩去,欲如法炮制,像勾走董州的魂魄一般,将秦月生一并带走。
见识过这铁链的厉害,秦月生连忙脚踏逍遥游天法躲开,但这条铁链就像是有灵识一般,竟会自动跟随着秦月生移动,一副不捆住他誓不罢休的架势。
秦月生暗道这铁链古怪,不好去碰,立马转移目标,就往那牛头所在杀了过去。
“摄魂魔!”秦月生喝道,在刚刚与袁无敌一战后,本已缩回秦月生怀中的摄魂魔立马就重新爬了出来,化为摄魂臂为秦月生一战。
见牛头再次一拳打来,秦月生亦紧握摄魂臂一拳打出,却是想要与这牛怪在气力上一较高下。
砰!
双拳碰撞的瞬间。
【是否分解——‘阴兵牛头’】
【分解成功率0.05%】
“是!”
【分解失败】
本就没想着能成功的秦月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虽说不知道这阴兵牛头是个什么来路,但就冲着这扇自地下冒出的鬼门关,外加这牛头有勾魂的强大实力。
秦月生只道是黄庭这家伙是不是为了逼问那太监的所知情报而乱用禁法,从而将极其危险的东西给释放出来了。
摄魂臂一拳之下,秦月生与牛头同时身体一震,各自朝后退去。
只不过秦月生倒退十一步,牛头仅仅只退了三步,由此可见这家伙的气力当真非同凡响。
秦月生心里震撼,那牛头却也是惊讶的紧,他万万没想到一普通凡人竟能拥有此等气力。
“下界封天已久,上青天无路,下幽冥无门,竟还能衍化出这等悍民。”牛头鼻孔大张,当即用手中铁索绑好钢叉上的两个魂魄,将他们甩到旁边,便主动手持钢叉朝着秦月生发动了攻势。
那柄钢叉甚是不凡,挥动间银光闪烁,似乎还要比天魔邪刃更为上等。
秦月生以天魔邪刃交锋,一时间倒是与牛头斗了个四六局面,但看战况很不乐观。
钢叉不断的与天魔邪刃拼砍,牛头这时才注意起了秦月生手中的这把兵器,待观测一会后,它才恍然大悟道:“我说下界怎么会有这等兵器,竟可战本司这‘阴煞双尖叉’,原来是那帮天外天魔的邪兵,你这悍民倒是福缘不浅,在下界能寻到这种东西,不过在本司面前,邪兵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秦月生眉头微皱,这还是得到天魔邪刃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有人一语道破他这把兵器的来历。
牛头寥寥几句话中,也是给他无形透露出了不少重要信息。
下界?天外天魔?
不过眼下并不是该专心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这阴兵牛头带给了秦月生极大的压力,天地七大限在对方面前,就仿若不入流武学一般的乏力不堪,这等事情,秦月生在此之前可从未碰到过。
砰!砰!砰!砰!
一次次的钢叉袭来,秦月生以天魔邪刃抵挡,便见刀身上每承受一次交触,便会肉眼可见的多出一条曲折裂缝,照这个架势持续下去,只怕不出半柱香时间,天魔邪刃就会彻底崩溃。
反观那牛头手中双尖叉,竟完好无损,铮亮如新。
秦月生随即转变策略,不停的贴近牛头周身,以玄天真火击打其身上要害处。
但对于牛头来说,这一切都有隔靴挠痒,伤害是肉眼可见的低。
躲开牛头挥来的一发钢叉,秦月生立马道出‘煞’字诀,同时六臂外骨暴露,一把抱住牛头大腿,便欲将其绊倒在地,以好发动千手化佛镇压。
那煞字诀所化黑雾刚一缠上牛头胸口,便见牛头穿着的碧蓝锁子甲当即响起了被腐蚀的嘶嘶声,却是有了效果。
牛头低头一看,连忙伸手就要去将这些黑雾拍散,也就是同一时间,秦月生数条手臂擒住牛头大腿,立马就使劲将其往地上摔去。
一连两个举动,牛头眼看着摇摇欲坠,连忙就反手一叉子插在了地上,强行稳定住自己的身体,以免狼狈的摔倒在地。
秦月生见此情况,瞬间千手化佛使出,尽数将力量倾泻到了牛头体表。
轰轰轰!!
牛头一时疏于防备,直接就惨遭千掌击体,沉重的以背砸在了地上。
千手化佛出掌之势连绵不断,牛头不出一息工夫,整个身体就已经被强行嵌入了地面之下,秦月生脸冒冷汗,这家伙是真的耐打,自己这些神功放到那些武林高手身上,估计早就把他们给打成肉泥了,但用来对付牛头,竟只能够做到短时间之内将其给暂且压制而已。
牛头一个疏忽,便被秦月生暴揍的如此狼狈,虽然这并不会伤及到它的性命,却也是气冲斗牛,火冒三丈。
当即便见牛头手中双尖叉飞起一旋,秦月生瞬感危机临头,这一招若是不躲,只怕性命堪忧。
他连忙朝着旁边翻去,及时躲过了双尖叉的突然一击。
趁着这个空档,牛头双掌猛拍地面,立马就从坑中爬了出来。
随着他双掌一挥,那双尖叉瞬间亮起一道白光,以闪电之速袭向秦月生所在。
巨大的危机感笼罩秦月生周身,牛头驱御双尖叉这一击,竟锁定了他的气机,令他逃无可逃,避没法避。
这一击,只有硬撼。
秦月生瞪大了双眼,此刻他手中只有天魔邪刃,压根没有太多的考虑,只能以天魔邪刃挡出。
铿!
刹那,天魔邪刃在双尖叉的撞击之下直接断裂,败的是那么快,让秦月生都没有反应过来。
眼看着双尖叉即将插中秦月生面部,突然间夜空当中一道金光洒下,将那双尖叉一刷,整柄双尖叉顿时就‘叮咣’一声掉落在秦月生脚前,再无动静。
一场生死危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化解,完全把牛头给看傻了眼,它能够感觉的到,自己依附在阴煞双尖叉上的神识已经荡然无存了。
根本不给人喘息的机会,夜空之上一道道金光再次洒下,竟化为金色弯月刃,朝着牛头全身劈头盖脸的砸去。
在之前的交手当中,秦月生深知这牛头体魄强硬,哪怕天魔邪刃也无法划开丝毫,但被金色弯月刃击中,一道道血口子瞬间就在牛头身上显露,没一会儿它就变得伤痕累累,凄惨至极。
受此伤势,牛头大怒,立马顶着金色弯月刃扫射也要飞速逼近秦月生,一巴掌往秦月生天灵盖抓了过去。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拥有此等力量!待我抓出你的魂魄,阅遍你精神之海,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敢在下界捣鬼!”
牛头作为勾魂阴司,自是有搜魂读魂的手段,只要凡人被他一抓,一生经历便会全部被牛头给一看究竟,分毫不落,连一点蛛丝马迹都隐藏不得。
它出手极快,再加上暴怒之下气势镇压,不等秦月生躲闪,脑门便已被牛头大手给抓了个正着。
正当牛头要施展手段之际,就见它表情一变,一道牛头魂魄直接从它体内被大力扯出,一举吸入了秦月生体内精神海深处的扭曲迷宫。
失去了魂魄的牛头自是再无行动之力,直接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当牛头倒地,天上落下的那金色弯月刃顿时便戛然停止。
秦月生暗松一口气,若非这牛头打算袭击他的精神海,从而引发了扭曲迷宫,恐怕今夜这场恶战还真不好解决。
伸手按住牛头身体,启动了分解功能。
顿时便轻而易举的将这牛怪给分解成了一地物件,数量比起分解姜太苍那次,却是只多不少。
不过秦月生目前顾不上消化这些物品,将其都给收入山鬼珠以后,便赶往去呼唤昏迷的黄庭。
此事是他弄出来的,想必他应该也有解决办法。
不然任由那扇鬼门关留在此地,秦月生只怕到时候再跑出几名阴兵牛头,这青阳城就要遭大乱了。
在秦月生的手段之下,黄庭缓缓睁开了眼睛:“秦公子?”
“道长,你这问话的手段也太险恶了吧。”秦月生指着那扇鬼门关问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东西,你快点把它给弄走。”
黄庭揉了揉太阳穴,当即一边念诵法咒,一边拔去那太监身上的所插银针。
随着银针渐少,那扇鬼门关也是随即开始变得黯淡起来,当黄庭拔掉最后一根银针时,鬼门关重新缩回地底,再不见踪影。
黄庭道:“秦公子,这次来的小鬼可有趣?”
听他这问题,显然不是不知道鬼门关里会走出东西的事情,秦月生当即道:“有趣个锤子,我差点就被那牛头给杀了,道长你这种手段以后还是少使为妙。”
“牛头?”黄庭一愣,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秦公子你见到的是阴兵牛头?”
他表情变得极其震惊,显然从鬼门关内会走出阴兵牛头一事,也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对啊,莫不是此事不对?”秦月生问道。
黄庭的表情又惊又怕,不由得心虚道:“贫道刚刚所使用的这门摄魂询问之术,乃是借助幽冥小鬼之力,使得被询问之人的魂魄会无话不说,根本不能有丝毫保留,作为代价,会有小鬼从鬼门关里偷偷跑出,吸食被询问之人的魂魄一口,作为帮助的回报。
被吸食者并不会伤及根本,只不过短时间内会陷入到一个体虚无力、无精打采的状态,在以前贫道也使用过几次,但万万没想到今晚竟会弄巧成拙,引来阴兵现世,差点惹出大麻烦来。”
秦月生道:“阴兵与小鬼,差距如何?我看那牛头实力高强,甚是难以对付。”
黄庭严肃道:“这贫道不太清楚,但西祁山观里的藏书古籍有记载,阴兵实力之强,就算是内力境十重的高手都难以对付,不过庆幸的是,那阴兵牛头最后并没有选择乱世,而是善于职责重新回到了鬼门关内。”
秦月生一脸古怪:“什么善于职责重新回到了鬼门关内,是我与它交手,直接把它给杀了。”
黄庭呆滞。
不一会儿后。
“你,你说什么?你把阴兵牛头给杀了?!”黄庭整个人的语调瞬间就提高了数个调子,跟唱高音似的,看着特别搞笑。
秦月生见一向都表现的极其淡定,仿佛天塌下来都不会影响到他心情的黄庭竟然表现的如此失态,便点点头道:“是的,你看那家伙的趁手兵器就在这里。”
看着地上那把阴煞双尖叉,黄庭就算是再不信,也得老老实实的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