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春水荡漾,热气渲情。
今日一早,精神奕奕的宫尚角,仿佛补足了精气的妖精,换上一身红底外黑的锦袍,金线绣制了大片的银杏叶,矜贵中透着几分温雅。
这是苏子衿动嘴,绣娘动手缝制出来的。
但在有了亲密行为后的宫尚角心中,只听到了前面的部分。
他唇角带着笑,仔细的对镜梳洗后,用玉冠束发,接着又拿起盒子里的薄荷色莲花纹玉扇腰佩,挂在腰间。
莹润质地的腰佩,见之便有种清神的感觉。
抚摸着腰佩,宫尚角心间欢喜。
因为自已喜欢的人,也喜欢着自已,不然为何昨日他缺了腰佩这样的细节之处,她都观察到了,还费心准备了新的给自已。
苏子衿确实注意到了,倒也没费心思,就是在自已洞天福地内的藏宝阁,挂着腰佩的架子前走了一遍,就选了一个拿出来。
前前后后,也就一分钟不到吧。
全然不知的宫尚角焕然一新后,只觉得自已被爱意包裹,心情非常好的拿起武器离开房间。
饭厅内,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看到他过来,寨子管事之一笑着道:“角公子抱歉,寨主还没起来。不过今日卯时初,寨主专门让我准备了回礼,已经备好装箱。”
“嗯,我知道了。”宫尚角并没有生气,反而有些尴尬,心里想着自已昨夜太过于孟浪了,面上一派淡定的吃起早饭来。
饭后,宫尚角带着自已的人离开寨子。
直到太阳高升,苏子衿才懒洋洋的从床上起来,玉足踩着编织的地毯走到架子前,拿起衣服穿上,接着撩开厚重的隔帘。
穿透窗户的阳光纷涌而入,照亮整个卧房。
伸了个懒腰,苏子衿走到桌前,端起茶壶给自已倒了一杯茶水,一口下去,干涩的喉咙瞬间舒服许多。
没想到某个看着冷傲的男人,床上的时候却喜欢一边舔舐她的脖颈,一边听她述说爱意。
好在这人体力不错,学习能力也强,让她很满意,也就满足了他的小要求。
就是运动一整晚,有些费喉咙和体力。
漫无边际的想着,苏子衿扯过挂着的斗篷裹上,出门去觅食。
另一边,宫尚角一边赶路,一边忍不住回想昨夜,一边又谋划着自已库房的库存。
既然都越过了线,那他自然该负起责任来,鉴于某人没有嫁去宫门的想法,那他只能想一个两全的办法。
不过在此之前,他先把聘礼送过去。
作为角宫宫主,他有好几个库房,里面的东西除了自已收获的,还有角宫传下来的,实在太多了。
他有些头疼,不知道该送哪些。
于是,宫尚角面上看着肃萧,脑子却乱七八糟的。
等处理事情,回到宫门汇报完,回到角宫,宫尚角第一时间去了库房。
看着各式各样的东西,他头疼了下,最后目光瞥到架子上的账本,有了办法。
他直接让人把库房整理一遍,然后把有价值的东西写上单子,最后把厚厚一叠单子让人送去了寨子。
并附带一句话,上面的东西苏子衿喜欢随意选,或者她全都喜欢,到时候就全部送过去。
收到单子,秋收已经过去。
苏子衿随手翻看了下,东西还挺杂。
珠宝首饰布料是基础的,还有琴棋书画,药材,秘籍,古董摆件,甚至上百种价值连城的珍宝。
这是把库存单子送过来了?
苏子衿好笑的把单子放回盒子,想了想,拿起纸笔书写起来。
等候的送信人没敢细看,只瞅到那纸上字很少,也很短。
写完的苏子衿叠好纸放进信封中,递过去,“好了,拿去吧。”
接过信塞进衣服内,来人当即告辞。
等人走了,苏子衿将盒子盖好,放到抽屉里,然后带着笑容离开书房。
“寨主,那人来干嘛的?”在一群好奇目光中,阿花首当前冲,问出了大家的心声。
苏子衿也没在意,只是也没说,语气自然的转过话题,“今年冬日会比往年冷,你们储备都准备好了?”
这话一出,大家就知道吃不到瓜了,纷纷散开去忙活。
制作腊肠,烟熏腊肉,晾晒蔬菜干,腌制酸菜萝卜,酿造果酒等等。
这个时候的冬日可不如现代简便,需要准备的东西非常多。
特别是生活在山里面,大雪一封山,不方便外出的时候,靠的就是提前准备的物资了。
见没人打扰自已,苏子衿慢悠悠的往湖心亭走去,打算钓几条鱼,然后让人做个全鱼宴。
秋末的风带着微凉,将斗篷上的毛绒绒吹动。
不过西山四季分明,倒不觉得冷,反而是宫门,一到秋日就开始湿冷起来。
冷风吹过脖颈,激起一片汗毛竖立。
正走在回角宫路上的宫尚角,下意识摸了摸脖子和锁骨之间的位置。
那里因为没有治疗,所以还保留着两个牙印般的伤口。
指腹触摸到伤口,宫尚角就回想起当时的场景,那种奇妙到让灵魂都要酥麻的感觉,现在光想着就心间颤动,顿起躁动。
眼底欲色出现又快速消失,宫尚角在冷风站了会醒神,直到宫远徵奇怪的飞跑过来,这才浅笑着带人一起回去角宫。
一高一矮走在山间的路上。
又长大一岁的宫远徵,猛窜个头,已经超过一米七,看着就是个清俊的少年郎。
不过心思只在医毒和哥哥身上的少年,简单而纯粹。
他一双清澈的狗狗眼,此刻充满了好奇,因为他已经注意到他哥哥戴着那个完全不符合他气质的玉佩好几天了。
薄荷色的玉佩,就像是初夏的薄荷水,更像是书香门第出来的温雅君子,或者是大家闺秀佩戴。
而不是常年一身寒意,眉目冷傲,气质凌厉的宫尚角会佩戴的。
难道是那个女寨主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