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窈当然会对他很好，她也想不到自己会因为什么原因对殷却离不好，她喜欢这个角色，在看小说的时候就很喜欢。
现在穿书了，短短一段时间的接触里面，她也很喜欢眼前这个人。
善良的人不应该被辜负，她希望殷却离余生可以平安喜乐，做一个名副其实的龙傲天。
她这么想也就这么说了，殷却离坐在她的旁边不出声：“与人为善，坚定善良，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了。”
她的脸蛋红扑扑的，在殷却离眼里比任何风景都要好看，他认真地听着江白窈对自己的夸奖，一点一点的为他打抱不平，然后再告诉他他是对的，错的是那些人，他一定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
“你会好起来的，你会有光明的未来。”
在短暂的相处中，江白窈觉得殷却离果然是那个善良的好人，面对把他打晕带走的自己，都能够给一个好脸色，师父都那样对他了，他也总会在得到消息之后关心自己的师门。
更不要说长得也很好看，看起来赏心悦目。
性格也好，自己晚上出去抢劫他就会安安静静地呆在屋子里面，还会把这里收拾的很干净，江白窈看着殷却离手里面的布，他甚至还会为自己准备好擦脸的布巾，贴心又仔细。
也没有追问自己到底去了哪里……平和地接受一切。
这种态度让江白窈有点点怜惜。
“嗯。”殷却离仔仔细细地听着，在江白窈搜肠刮肚应该怎么安抚自己的时候，他抬起眼皮，对着面前的姑娘露出一抹笑：“多谢江姑娘，却离知道了。”
他第一次伸手摸了摸江白窈的头，把她随便扎起来的辫子都摸歪掉，整个人看上去人畜无害：“我一定不会辜负江姑娘的期待。”
殷却离不奇怪在江白窈的口中，自己会是那样一副圣父的样子，在燕云十六宫忍耐的那些日子里面，他就是把自己熬成了一个活生生的圣父。
世界不曾给他奇迹，他只能够靠自己的努力，让身边的人对他失去戒心，他就像是埋在深雪里面的一颗种子，只要慢慢地等待，就算沧海桑田，也总有熬出头的一天。
“只要江姑娘希望，我就会努力去做的。”
“唉？”江白窈没有听懂，她好不容易从美色的迷惑中挣扎出来：“我有什么希望吗？”
她刚刚好像没说什么希望啊，算了不管了，江白窈拉住殷却离：“如果我有什么希望的话，就是希望你来做自己吧？这个算不算？”
“你知道吗殷却离，”她拉着美人的手长吁短叹：“你是我见过的最善良的人。”
殷却离：“嗯。”
江白窈：“我从没见过如你这般的人。”
殷却离疑惑，江白窈长长叹气然后开始对着他叭叭诉说着看小说的时候的憋屈：“你只有一个毛病你知道吗？那就是你太善良了。”
“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知道你下不了手，可是那群人都欺负到你的头上了，他们太不要脸了啊，你竟然连这个都能够忍下来。”
殷却离忽然抬头，看着江白窈：“嗯……”他试探询问：“这样不对吗？这样不好吗？”
这样不可以说是错的，也不能够说不好，可是身为读者，她就是不喜欢这样啊，她带入一下对方的身份，遇到反派满脑子都是：我的妈啊好过分，快让我打死那个傻逼！
遇到人渣是：这么好的人都欺负，果然是人渣！
遇到对方退让是：求求你看看自己吧，不要再心疼别人了，你都已经受伤了！
在看书的时候江白窈恨不得穿进书里面晃着殷却离的脑袋让他清醒一点！
现在好了，她真的穿书了，所有的想法都能够变成真的。
江白窈看着眼前脆弱的殷却离，再看看自己，实在是不忍心下手晃他，只能够轻轻说：“这样不好，你知道吗？这样下去他们都会欺负你的。”
“世界上像你一样善良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大多数人都是如我一般的俗人，你这样好欺负，会让我们忍不住多欺负你的。”
江白窈承认自己是个土狗，还是那种非常普通的土狗，一点都不高尚，一个漂亮的人总对自己忍让的话，她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坚持自己的信念。
“你要学会保护好自己呀殷却离。”
殷却离眨眨眼睛：“你才不是俗人，你也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
心底有一个角落在隐秘地兴奋，兴奋上头甚至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他把一只手别在身后，防止因为激动被江白窈看出破绽。
你哪里是普通的俗人呢？殷却离想。
如果这都算俗人，那么燕云十六宫的那群人算什么？算畜生吗？
那自己算什么？忍辱负重，每天都想着要怎么才能让那群人尝到自己的痛苦，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自己，岂不是比任何人都要卑劣？
他真心实意：“江姑娘，你是一个好人，却离不如你很多，能够被你救下来，是我的幸运。”
“这不算什么的，”江白窈：“都是因为燕云十六宫欺人太甚了！但凡他们不那么过分，我本来都不打算这么做的！”
如果这不算什么，那么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来救自己呢？
殷却离深切地知道人心会有多恶毒，更加清楚的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想要他死的人很多，想要他活的，很少，想要他活的很好的，截止目前的生命，他也只遇上这一个。
因为稀少，所以更加珍贵。
他想起来江白窈回来的时候，对自己说的那些，瞬间对燕云十六宫的恶意变得更大。
他有些紧张，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这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身体的痛苦都离他远去，只能够听到心底里面的窃喜和恶意伴随着心跳声在体内流淌。
在江白窈看不见的角度，他舔了一下自己的牙：“怎么做才是保护好自己？”
殷却离试图引诱江白窈对自己立下约定：“一直以来，我身边的人，我的师父，朋友，他们告诉我的都是责任和义务，他们说我很强大，和别人不一样，所以我就必须要保护好他们，和普通人比起来，强者必须要学会牺牲。”
“人类之所以能够成为修士，称霸修真界，靠的就是这种延绵不绝，牺牲一切的传承。”
江白窈：“……？”
她迷惑，这是什么歪理？
“啊……这是裴青望教你的吗？真要是这样他怎么自己还不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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