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点一点的戳人头可不就是打地鼠一样的, 张越程以前玩游戏就是那种。
张越程这话一出来，气氛变得诡异。
也不是奇怪, 就是紧张的氛围突然变得轻松了起来，他们也不像刚刚那么惊慌失措。
林悦然摸了摸鼻子，显然也想到了这个游戏, 只是此时此刻的情况下反而格外奇怪。
一个恐怖游戏里，把尸体玩成打地鼠的游戏……这说出去恐怕都没有玩家相信。
大多数游戏里, 玩家们对于鬼怪都是避让的, 绝对不会主动迎上去, 要么就是自己有本事才敢冲上去。
冲上去最后要么死了要么是得到了有利线索。
因为危险的地方必然是有线索的。
张越程以前玩游戏时，因为都知道是游戏, 所以有的人就很莽撞，压根不在意什么线索啊什么的, 全靠肉身, 有时候能误打误撞通关, 往高级点去就基本炮灰了。
毕竟这又不是看体力的游戏, 更多的是看脑子, 有一个厉害的队友，基本就成功一半了。
张越程自己就是被带着的，毕竟裁缝这职业本来就是辅助居多, 他的体力也是一般人体力。
陈生活问：“这个尸体能看出来是谁吗？”
沈游鱼说：“看不出是谁。”
尸体表面被浸泡得已经肿胀难辨, 五官根本就分辨不清，所以压根看不出来是谁，如果不是身体特征足够明显, 现在连性别可能都分辨不出来。
一个女生溺死在里面，但是尸体还在这里浸泡成这样，说明长时间都没被人发现，那就肯定发生过什么。
“这么戳着不好吧？”
金巧惶恐道：“尸体不见了。”
刚刚他们还亲眼看见沈游鱼用木棍将尸体戳下去，但是却再也没看见尸体浮上来，而且水里也看不见了。
“消失怎么可能？”
张越程伸头过去看，还真没有发现那具尸体，水里清澈的样子就好像刚才他们看见的都是假的，都是幻觉。
“估计只是提供一个线索的。”沈游鱼想了想，“我们先去别的地方看看。”
从泳池边离开后，他们往里走，里面剩下的是一些空白区域，给不游泳的学生使用的。
这边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一眼就能看到不远处的落地窗，外面树影婆娑，像是无数个人在外面围观。
金巧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往林悦然那边躲了下，“我感觉这边对着窗子怪恐怖的，而且这里好像没什么东西。”
沈游鱼用手电筒对着那边照了下。
光束绕了一圈，几个长凳安安静静地摆在那里，上面还有几块蓝色的大毛巾，歪歪扭扭，像是随手扔的。
“他们这游泳馆都没有员工的吗？”张越程吐槽道：“下课后就应该拿走，然后消毒的。”
放在这里，万一被别人用了。
沈游鱼没说话，径直走向放了毛巾的长椅，伸手一摸——
毛巾是湿的。
据他所知，今天只有一个班有游泳课，那是在中午第一节 课，下课后到现在已经是好几个小时，毛巾没有道理是湿的，又不是冬天。
除非是短时间内有人使用过。
“怎么了，毛巾有什么问题吗？”看到沈游鱼站在那不动，张越程走过去，“你还好吗？”
他就怕这队友突然被附身了。
沈游鱼出声提醒：“毛巾是湿的。”
林悦然率先回过神来，一下子就联想到了怪谈上，“难道是晚上还有人使用过？”
“不是人吧。”金巧小心翼翼地开口：“谁大晚上过来用毛巾，学生都在上晚自习，教师应该也不太可能，我觉得恐怕是怪谈……”
剩下的话她没有说。
因为这边空间问题，金巧绕到了另外一边，“这里有两条毛巾，是不是有两个使用……啊——”
她突然叫了一声。
队友们纷纷紧张起来，“怎么了？”
金巧指着一个方向，声音都有点抖：“我刚刚看到一个影子过去，好大好大……是不是怪物？”
沈游鱼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边一片黑暗，什么都没有，如果不是金巧看到，恐怕没人注意到。
陈生活问：“没看错吧？”
金巧说：“我确定的。”
她虽然胆子小，但是足够谨慎，可能比起其他人不如，但也不会给队友添乱。
沈游鱼下决定：“过去看看。”
怪谈里对于这个游泳馆被看到人影的地方有好几个，换句话说，也不一定只有一个鬼。
也许里面有好几个。
金巧看到的，所以她带的路，等走了一段路，大家才发现居然是去换衣间的路。
“怎么又回来了？”张越程挠挠头，“我们之前在换衣间看到的那个人影是不是就是这个？”
沈游鱼眼神微动，“不是。”
陈生活问：“啊，你怎么知道？”
“金巧说看到的是很大的，我们之前看到的是干瘦的，明显是不同的。”沈游鱼表情有些凝重，“你们待会小心点。”
和之前的不一样，两个很可能会遇到危险。
林悦然胆子大，直接点明：“这两个都在游泳馆里，又是同一个怪谈，里面肯定有什么联系。”
沈游鱼同意她的想法，“还记得之前看到的那张照片吗？上面刚好有两个女生。”
“肯定这两个鬼影就是她们两个。”张越程一拍手，“游戏不可能给没有用的线索。”
一般日记、照片都很大可能是基础线索。
沈游鱼一边往前走，一边提醒：“她们两个在同一张照片上，说明感情起码是很好的，其中一个是在洗澡的地方出事的，另外一个很可能在泳池里出事的。”
因为只有这两个地方他们遇到了灵异事件。
只是他暂时还想不明白，两个人在不同的地方出事，距离也是有点远的，有什么联系。
“泳池可以是淹死的，洗澡的时候会出什么事？”张越程忍不住问：“总不可能把自己给洗死吧？”
陈生活倒是插了嘴：“那也不一定，我之前看过鬼片里，人产生幻觉，以为自己身上有什么，就一直洗一直洗，水也越来越烫，最后把自己皮给搓掉了。”